高傲美女立刻朝著婦人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這才流露出有些焦急的模樣來。
“媽,今天都沒看到你,你怎么現在才過來啊,那些醫生都說了,爸可能都熬不過今天晚上。”
說著,高傲美女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才擺出了有些無力的模樣來。
婦人則輕輕拍了拍高傲美女后背,安慰說道:“我知道你爸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也著急,所有我拖朋友幫忙,去國外找了個專家過來,剛剛才下飛機,我是去接他了。”
說完之后,婦人馬上朝著身后揮了揮手,隨后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老外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婦人用英文跟那個老外說了兩句話,劉權這個只有高中文化的小子也沒聽懂。
只能從他們的模樣看出,他們應該是在跟那個老外打招呼,說了一些之后,那對母女就帶著那老外朝著病房這邊走來,經過劉權身邊的時候,他們都沒看劉權一眼。
好像已經忘記,劉權也是他們請過來的一樣。
倒是那個中年男人來到劉權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劉少,對不住了,沒想到婦人會在國外請來了一個醫學專家,聽他們剛才的談話,這專家好像還挺有名的。”
劉權無奈一笑,攤手說道:“那這么說來,是不用我幫忙了吧。”
“不好意思,可能真讓劉少白走這一趟了。”
中年男人也尷尬的一笑。
“行,那我就回去了。”
劉權也沒多說什么,轉頭就朝著走廊另外一邊走去。
心中卻有些遺憾,本來還想著,這些人既然能把自己從看守所里撈出來,說不定可以和他們認識一下,要是他們跟自己爸媽關系真的很好,或許還能請他們幫忙,保住那棟大樓。
只是……。
想到這里,劉權又是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是沒那個運氣了。
來到醫院門口,劉權還在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可是,背后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劉少!劉少!”
背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劉權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又慌張的跑到樓下來找自己。
看到劉權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才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劉少,你快跟我來吧,我們老爺可能快要不行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說完,他也不顧劉權愿不愿意,拉著劉權的胳臂就朝著電梯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已經找來了一個外國專家嗎,難倒他沒幫上忙?”
來到電梯間,劉權心中一陣的打鼓。
“別提那個洋鬼子了,本來老爺的情況雖然糟糕,但也沒只是處于昏迷而已,可是被那家伙看過之后,也不知道給老爺打了一針什么東西,結果老爺就開始流鼻血,全身都開始長出了紅色的小疙瘩,而且心律加快,把醫院的其他醫生都嚇了一跳!”
聽到中年男人這樣說,劉權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家的這位老爺可能是藥物過敏。
兩人走出電梯,就看到剛才那個高傲美女現在已經頹然坐在病房門口,埋頭摸著眼淚。
而那個婦人也是一臉懊悔不已的模樣,至于她請來的國外專家,站在那里都不敢說話。
中年男人帶著劉權走過去,那婦人抬起頭,瞧見劉權來了,忽然攔在劉權跟前。
“你把他帶過來做什么!難倒還嫌這里的事情不夠亂嗎?”
婦人沒有理會劉權,而是沖著中年男人發著脾氣。
“夫人,劉少好歹也是劉明書的孩子,沒準這孩子能救老爺呢?”
中年男人依然畢恭畢敬。
“就他?”婦人冷冷看了劉權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知道劉明書的確是個神醫,可是他和他媳婦已經失蹤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死了沒,就算他是劉明書的兒子,可醫術又能學到劉明書的幾成?”
中年男人頓時啞口無言,不過這時候,旁邊那個高傲美女忽然過來,她很認真的看了劉權一眼。
“媽,反正爸都已經這樣了,要不就讓他試試吧。”
聽到女兒也這樣說,婦人先是目瞪口呆,不過倒沒有想先前一樣攔著劉權。
只是她忍不住問道:“劉家的小子!你跟你爸學了多久的醫術?”
劉權一愣,遲疑著搖了搖頭。
婦人頓時就呆了,她不知道劉權的搖頭到底是在說自己沒跟他爹學過醫術,還是不想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氣得婦人又在那里跺腳。
只是劉權站在病房門口,朝著里面看了一眼,回頭沖著婦人說道:“我幫你們醫好里面的人,你們會怎么報答我?”
“什么?”
婦人氣得哼了一聲,覺得這小子實在有點自視甚高了,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要開始跟他們提條件,這是要坐地起價嗎?
倒是那高傲美女立刻說道:“你想要錢嗎?我們可以給你錢!”
“我不需要錢,但你們必須替我做一件事情,這就是讓我出手醫治病人的條件,如何?”
劉權不理婦人,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那個高傲美女。
“好!只要你提出的條件不過分,我們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高傲美女稍作思考,才點頭答應!
劉權換了一身無菌服,讓旁邊一個小護士找一些銀針過來,他要做針灸。
在林家的人囑咐之后,那小護士也沒有猶豫,趕忙將針盒找了出來,并且交到了劉權手上。
只是他們這些人也都是醫生,不知道劉權拿著這針盒到底有什么用。
只見他站在病床前面,看到那個老人在床上痛苦嗷叫,卻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床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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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一幅幅脈絡圖從劉權的腦內閃過,過了半分鐘,然后劉權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樣。
一只手開始按住病人的右臂,另外一只手輕輕捏著銀針的一段,朝著病人手臂天泉、少海、天井三處穴位刺入。
而后又在病人胸前的檀中、璇璣兩處穴位落下。
與此同時,劉權每次落針,體內也在凝聚真氣,將真氣透過銀針,灌注于病人的體內。
在別人眼中看來,劉權的這番操作與其他的那些針灸師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可是只有劉權自己清楚,在使用自己腦海中那套針灸法開始行針時,身體會越發感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