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與赫本回到家里,把這件事說給楚門聽,楚門也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他也想不出,像麗芙這樣一個人,究竟能得罪誰。于是,他得出了一個同娜塔莉相似的結論,并認為英雄所見略同。
“從水晶之刃派幾個人,去暗中保護一下吧?”楚門和娜塔莉商量,“畢竟,她人還是不錯的。”
“楚門哥哥又憐香惜玉啦?”娜塔莉瞥了赫本一眼,發現對方無動于衷,有些無趣地搖搖頭說:“可惜就是,對你沒什么好印象啊!”
“那都是誤會。”楚門擺擺手,“不過也無所謂,我又沒對人家動什么心思,她怎么想我都可以。”
“這話說給赫本姐姐聽得吧?”娜塔莉嘻嘻笑起來。
“別鬧!”楚門佯怒,作勢欲打,“怎么越來越貧嘴了?”
“姐姐救我!”娜塔莉笑著逃到赫本背后,藏了起來。赫本不知所措地張開手,有意無意擋住了楚門的去路。
“得,你們兩個倒是一條心,惹不起嘍……”楚門哈哈笑起來。這時,管家無聲無息地出現,對楚門鞠躬。
“主人,有訪客到。”
“訪客,誰啊?”
“一個陌生男人。”管家說。
“陌生男人?”楚門納悶,“找我干嗎?我說休·格蘭特,你說話也太簡單了吧?什么樣的陌生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總要有點兒形容吧?”
“嗯……這個人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太年輕也不太老……總之,挺難形容的一個人。”
“你這不和沒說一樣么?”楚門覺得有必要培養一下管家的語言藝術了,“算了,你讓他進來。”
“這個……他不肯進來。”
“嗯?他不是來見我的么?”
“是。不過呢,他說……說這種地洞,只有爬蟲才會生活,一輩子也別想讓他進到里面……”
“靠!”楚門眉頭擰成了疙瘩,沒好氣地說:“那就讓他玩兒去!我這里忙得很,正好沒功夫招待!”
“是。”
“等等!”管家轉身剛要走,楚門卻突然一擺手攔下了,“這么奇怪的家伙……我還是看一眼吧。走,咱們出去!”
兩個人鉆出隧道,穿過熱鬧的工地。這是,官邸已經初具規模,能夠看到一個宏偉的外立面。雖然說,楚門一直對進度不滿意,但實話實說,工人們已經夠努力的啦。
再往前走,就是發生過很多故事的空場。平時這里沒什么人,眼下就成了會見場所。不過楚門左看右看,沒發現有人在。
“人呢?”他詫異。
“這不就在您眼前呢么……”管家提醒。
楚門這才發現,靠近土坡的外延,有一個男人站在那里。和管家描述的分毫不差,果然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老不少……總而言之,實在是缺乏存在感。
剛才那一瞬,甚至被楚門當作空氣給忽略過去了。
“你是……”楚門覺得此人確實眼生。而且,恐怕下次再見,也未必認得出來。這人屬于扔人堆里就別想再找出來那種。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誰。”對方說。
“我?”楚門覺得對方有毛病,“你特地跑來見我,不知道我是誰?沒什么問題吧,你?”
“有問題的是你,難道說,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么?”對方的回答足夠噎人。
楚門轉身就走,覺得沒必要和一個精神病浪費時間。走了幾步,又狐疑地轉過身,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爸爸。”
“靠!我是你爸爸!”楚門火了,人要不順,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在家里呆得好好的,怎么就來了個上門占便宜的?
“我真是你爸爸。”對方很是平靜,就連聲調都是那么沒有特點。
“我靠……”楚門挽起袖子,準備打人了。
然后,對方突然說了一句話,好像釘子一樣,把楚門牢牢釘在地上。他說:“卡索,你的真名叫卡索,對不對?”
“你……”楚門有點慌神,“你是……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你爸爸啊。”男子笑了笑,一股磅礴的氣勢陡然自周身涌起。范圍不大,剛好把楚門和管家籠罩期間。
——龍威!
管家渾身發抖,牙齒都開始打顫,他努力挺直身體,可關節卻不聽使喚,一點點往下縮。在行將爬倒的時候,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巨……巨龍!”
楚門也感受強烈。不同的是,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這磅礴的龍威還是激蕩著他的靈魂,輝煌之中,別有一番親切。
“明白了么?”男子看著目瞪口呆的楚門說。
“明……明白什么?”楚門結結巴巴。
“明白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男子慢悠悠地說。
“等等,我有點兒亂……”楚門擺擺手,深吸一口氣,“你的意思是,你是銀龍之王,帕瓦羅蒂,是吧?”
“沒錯。兒子,你終于想起來啦。”
“想起你個腦袋!”楚門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管家,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先把那啥收起來,讓我的人趴在地上算怎么回事兒?”
“你的人?”銀龍之王,帕瓦羅蒂哼了一聲,“我們光明的銀龍,怎么能與吸血鬼這種骯臟的生物為伍?”
“別管怎么樣,誰也不能傷害他!”楚門大踏步擋在管家身前,同時展開自己的龍威。雖然渺小,卻如一盞燭火溫暖人心。
“卡索!”帕瓦羅蒂盯著他,“你真想為了這個爬蟲,和父親動手么?”
“別亂攀,我還沒確定是怎么回事兒呢!總之……你先收手,否則我不客氣了!”楚門怒目而視。
“是么?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