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門再次回到官邸。他沒有選擇直接去和國王見面,而是先去洗了個澡。換上由管家帶來的乾淨衣服,才覺得心情平復一些。
“那些蜥蜴人,身上帶著一股怪味。”楚門抱怨著,抹平禮服上的壓花,走了出去。國王正在客廳中等待,這時候,快該吃晚飯了。
“要不,就一邊用餐一邊談吧?”楚門對管家說:“去吩咐一下,做一頓好飯。嗯,這幾天誰負責飲食。”
“從皮爾斯男爵哪裡借來的廚師。”
“呃,那可以了。他的手藝還不錯,能做幾個流行菜。我去休息一下,到時候叫我。”吩咐完畢,楚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赫本不在房間裡。這似乎已經是常例,楚門已經習慣了。最近事情紛繁,楚門有些累,靠在牀邊,打算瞇一會兒。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嘎一聲推開,赫本回來了。
赫本外面罩了一件寬鬆的袍子,裡面卻是緊身衣。頭髮有些溼漉,看樣子是剛剛鍛鍊完畢。
“去訓練了?”楚門問。
“嗯。”
“洗個澡去吧。”
“馬上。”赫本從衣櫃裡拿出乾淨衣服,轉身去了浴室。隔壁傳來嘩嘩的水聲,楚門感覺有些失落。
似乎是哪裡有些不對勁。
不是戰爭,也不是什麼蜥蜴之神,而是他和赫本兩個人。除了新婚後的甜蜜時光,後來的日子裡,兩人都是聚少離多。
其實,這樣說並不準確。他還是經常會回到官邸,也經常在家裡住,但兩個人之間卻漸漸少了交流。固然可以解釋,自己是因爲各種事端忙得焦頭爛額。但楚門卻不想給自己這樣的理由。
也是因爲這樣,赫本才越來越沉默了吧?至少在自己面前,又漸漸回到當初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女刺客了。
“奧黛麗,也許我們應該談談。”等赫本出來,楚門看著她說。
“嗯?”赫本擦著頭髮,詫異地看他。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我想……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楚門走過來,按著她的肩頭:“我們本來應該有很多甜蜜的時光,現在卻一言不發。”
“嗯?”赫本繼續看他,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彷彿楚門的言語,就是某種外星人的波段,完全聽不明白。
“我是說……”楚門努力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調動自己的語言,頹然道:“奧黛麗,你覺得咱們現在對頭麼?”
“不對麼?”赫本反問。
“你看看,我整天在外面忙,炮來跑去,還讓你在家裡擔心,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陪著你……”
“你說這些,”赫本點點頭,“都是真的。你覺得自己做得不對麼?”
“當然不對。不,也不是……”楚門撓撓腦袋,“從別的方面說,這些事情應該做,必須做,不做不行。但從你這邊來說,就很糟糕不是麼?”
“我不覺得。”赫本搖搖頭:“你在做你應該做的。這些事,並不會因爲你說什麼話,或者怎麼想就能改變。應該就是應該。”
“可是你……”
“我也在做我該做的事情啊。”赫本微微一笑:“我天天都在努力,希望能提高自己。我想,總有一天,我能幫上你的忙。”
“奧黛麗……”楚門說不出話,心頭很是溫暖。他把赫本抱在懷裡,感受她的柔軟和溫度。
赫本揚起頭,主動送上一吻。這在兩人相處中,是不多見的。
楚門貪婪地吸吮著。手掌觸摸間,感受到赫本的顫抖。他心頭一動,突然將赫本橫抱起來,快步走向大牀。
“唔……”赫本掙扎了一下,“天還很亮……”
“不管它!”楚門用嘴巴堵住赫本的櫻脣,換來少女一陣呻吟。雪白的牀榻上,兩具火熱的軀體糾纏在一起,漸漸陷入極樂天堂……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楚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觸手是赫本溫熱的身體。的身體裹在被中,玲瓏有致,隱約可見,整個人散發著香甜果實般的香氣。讓楚門忍不住探過頭,輕輕一吻。
然而,敲門聲還在繼續,徹底敗壞了楚門賴牀的心情。他翻身下來,輕手輕腳穿好衣服,一轉身,發現赫本也已經起來,正在整理衣衫。
“吵到你了吧?”楚門問。
“沒,不想睡了。”赫本臉上佈滿幸福的紅暈,姿容豔麗,一時讓楚門看呆了。
“奧黛麗,你真美……”
赫本再次紅了臉,快速整理好衣服,向門口跑去。她很快拉開門,以此躲避自己的不好意思。
“啊,女主人,打擾了。”外面是一身禮服的管家。看到赫本,他深深鞠躬。
“嗯……”赫本已經後悔了。面對管家,她覺得自己的面頰在持續升溫,想必像蘋果一樣紅。那種不好意思,就好像偷情被別人逮到一樣。
“說實在的,你確實打擾了。”楚門在後面說話。他走出去,把管家堵在外面,解脫了赫本的窘迫。
“這個……是您讓我叫起的……”
“但我說了這時候麼?”楚門強詞奪理。
“抱歉,”管家當然要認輸。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我已經等了好久了啊……閣下用了那麼長時間……”
“咳咳……如果你這是在恭維我很男人,那麼我接受了。”楚門面上微微一紅,用力擺手:“然後,如果你再提這件事,我會讓你……讓你……總之不好過吧!”
“是。”管家點點頭,“那麼主人,晚餐準備好了。國王那邊也已經安頓,就等您了。”
“哦,知道了。我換下衣服,和奧黛麗一起過去。”楚門點點頭。
大約二十分鐘後,楚門攜赫本來到餐廳。人都已經到齊了,一張橢圓形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烤乳豬、燒火雞、甜麥圈、紅酒……真是琳瑯滿目,光看色澤就十分誘人。
“不愧是皮爾斯男爵的廚子啊……”楚門感嘆了一聲,尋找自己的位置。只有國王對面的兩個位子空著,顯然是留給自己同赫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