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陽從臥室裡洗完了澡出來,發(fā)現(xiàn)翎蹲坐在沙發(fā)上,正拿著那張紙看著。
他緩緩地走到了她的身後,坐在了她的身邊,說道:“唔……我就是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宣傳單,就想拿一張回來看看。”
“這是什麼?”翎揚了揚手裡的那張,他口中所說的宣傳單,不是特別的理解,她疑惑地蹙著眉頭接著問道:“宣傳單?宣傳單是什麼東西?這上面寫的,什麼第三十二屆,是什麼東西?設(shè)計大又是什麼?”
被她莫名的斷句給逗樂了,蕭奕陽笑著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第三十二屆,說的是這個比賽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十二次了,不是設(shè)計大,是設(shè)計大師的比賽。這是一個國際性質(zhì)的比賽,這次的主辦方在這裡,全國各地的設(shè)計師們都會參加的。如果能在這個比賽中取得成績,就會在設(shè)計界嶄露頭角的,是個不錯的機遇。”
翎歪著腦袋,聽著他說的這些話。
他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裡閃著光,看起來不錯,挺高興的。
她知道,他是想去參加比賽的。
其實翎不是太理解,爲(wèi)什麼人類會弄那麼多的比賽,到底是想證明什麼呢?
他們貓仙族,就從來不舉辦這些東西,大家各霸佔著一方,誰都不打擾誰,相安無事的多好。
她總覺得,人類湊在一起,就是爲(wèi)了找事吵架的。
這樣多不好。
翎只是想知道,蕭奕陽是有多想奪得這比賽的冠軍,要是他真的很想奪冠的話,她倒是可以幫忙一下的。
比如讓別的參加的人,都不能去參加?
見翎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奕陽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參加的話,我可以不參加的。”
“爲(wèi)什麼不參加?”翎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微笑著回答:“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在家陪著你啦,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去賺的。”
啊,說起這個問題,翎倒是想了起來。
這幾天蕭奕陽有意無意的就會提到這個問題。
的確,他們一大羣動物在這裡,花費了他不少的資金。
他們家是有點兒錢,但是總沒有奚氏的多。
蕭奕陽的那點兒錢,早晚都會見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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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覺得,翎跟在奚紹辰的身邊,肯定沒受過什麼委屈。
看她脖子上帶著的那條貓形項鍊,就看的出。
那項鍊是某品牌的絕版,價錢相當(dāng)於他所有的積蓄。
如果翎再看上那麼一條的話,兩個人就真的要喝西北風(fēng)度日了。
翎緩緩地說道:“好了,你要是想去參加那什麼比賽的話,我肯定是會支持你的,參加唄,沒什麼不好。”
蕭奕陽看著她,問道:“真的?”
“當(dāng)然,不然還能有假?我說話都算數(shù)的,從不出爾反爾,我會陪你的,你放心。”翎安慰他。
蕭奕陽想?yún)⒓舆@個比賽很多年了,從來沒有得到過支持。
比賽兩年舉辦一次,培養(yǎng)出的設(shè)計師是一個接著一個。即便是能夠出線的設(shè)計師,也可能在洪流中消失不見的。
所以說,如果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剩下的還是得靠自己的實力。
蕭奕陽很感激翎。
不管她是不是不懂這個比賽如何,還是覺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她都會支持他。
總之,他得到了支持,心裡就好受多了。
哐哐哐。
有人敲門。
不過這次敲門的力度比早上聽到的大很多。
翎都想忍不住翻個白眼了,爲(wèi)什麼事情會源源不斷的,讓人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她剛想起來,下午有人敲門的事情,還沒問斑呢。
蕭奕陽蹙著眉頭,站了起來。
他剛要往門口走,翎就輕聲問斑:“喂,剛纔敲門的是誰?”
“找、找錯了。”斑不耐煩地回答完,扭了扭身子,轉(zhuǎn)頭繼續(xù)趴著睡了。
翎嘟著嘴巴,看著他慵懶地樣子,也懶得問了。
她還不知道斑的小花花腸子麼,變幻成人形的樣子,還不是爲(wèi)了去門口氣蕭奕陽。
多虧是一個找錯了地方的人,不然這事兒真不好解釋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門口來的到底是誰,蕭奕陽站在那裡停頓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啪。
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迴響在房間內(nèi)。
這個聲音,顯然把斑、小萌和金毛小貓都驚動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往門口看去。
一個跟陶儷萍差不多年紀(jì)的中年婦女站在那裡。
她穿著一條橘紅色的,黑色花紋的裙子,波浪卷的酒紅色頭髮,讓她看起來倒是挺年輕的。
只是現(xiàn)在她臉上的表情很是扭曲,一看就沒有什麼好心情。
她揚起的右手,和蕭奕陽歪過去的腦袋,證明剛剛的那個聲響,正是出自這裡。
翎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蹦躂了起來,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個女人敢在她的地盤上造次。
剛要給她點兒厲害看看,那個女人就開口說話了:“奕陽,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放著那麼大的蜜罐子不要,非要跟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要是妍美哭著給我打電話,我還一直矇在鼓裡!你這麼做,對得起誰?人家妍美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就這麼對待她?!”
“媽咪……”蕭奕陽喚的這一聲,讓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施展的法術(shù),弱了下來。
她傻傻地看著門口,由於生氣而扭曲的中年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抽搐的樣子,讓翎根本無法想象,她是那個滿臉笑容的蕭奕陽的媽咪。
雖然面容上的確有些相像,可是給人的感覺,也太……
蕭奕陽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媽咪,你爲(wèi)什麼也要跟那些人一樣,說這種傷害人的話呢?莫末絕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請您說話放尊重一些。”
“我?放尊重一些?呵呵,奕陽,你這是在跟你媽咪說話的語氣嗎?!”中年女人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
不知道是因爲(wèi)生氣,還是因爲(wèi)剛剛打兒子的那一巴掌。
“若不是妍美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想一直瞞著這件事情?你覺得,你能瞞到什麼時候?瞞到我跟你爹地都死了嗎?!你也要知道,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你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面對誘惑。人家妍美現(xiàn)在還沒有很責(zé)怪你,你趕緊的去道個歉,然後讓這個女人走!”中年女人的口吻,完全是個發(fā)號施令一般。
蕭奕陽臉上的五個清晰的手指印,還沒有完全的消下去。
可見媽咪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動了大怒的。
也不能怪她,他們一
直認(rèn)爲(wèi),兒子可以跟金家綁定在一起,那麼他們家不管是什麼,都會走得順順利利的。
更重要的是,有了金家這個後盾,他們的兒子發(fā)展的也能夠更好啊!
真到了他們不行的那一天,看著兒子混得出人頭地的,他們也能閉上眼睛了。
可是這個兒子不爭氣,平常那麼大一個美女在他身邊,他是看都不看一眼,還偏偏喜歡什麼設(shè)計,什麼藝術(shù)的。
據(jù)金妍美說,那個藍(lán)眼睛的女妖精,長像一般,就連家境,也不過是從山裡來的野丫頭而已。
金妍美還說,那野丫頭是奚紹辰玩膩了,扔掉的!
這個兒子,再怎麼敗家,再怎麼讓那種想在城市裡生活,傍上個小大款的女人騙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撿了人家剩下的破鞋?!
她在家裡坐立不安,事情沒敢跟蕭奕陽的爹地說,就開著車過來了。
蕭奕陽站在那裡,看著他的媽咪,緩緩地說道:“媽咪,從小到大,我就希望你能懂我,明白我。現(xiàn)在,我也不指望你能支持我的決定了,只希望你別在摻合了。難道你就不能相信你自己的兒子嗎?不能尊重你兒子的決定嗎?”
“呵呵,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這個了?誰供養(yǎng)你的?誰是你的家長?你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是不是想要跟我們斷絕關(guān)係的意思?爲(wèi)了什麼?就爲(wèi)了那個女人?看來妍美說的沒錯,還真是一個小狐貍精呢!那個女人在哪裡?我得見識一下!”說完,中年女人一把推開蕭奕陽,就往房間裡走。
他想要制止,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他不想讓莫末受到什麼傷害。
翎早就從沙發(fā)上蹦躂了起來,這會兒已經(jīng)慢悠悠地走到門口了。
中年女人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她。
優(yōu)美修長的身姿,漂亮的臉蛋,大大的藍(lán)色眼睛,忽閃著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蕭奕陽的媽咪愣了一下,這可跟金妍美描述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啊!
可是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也不能說什麼。
她抽動了幾下嘴角,惡狠狠地對翎說道:“我是蕭奕陽的媽咪,我聽說你現(xiàn)在跟我兒子在一起。但是不好意思,你必須離開,我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女人。”
翎歪了歪腦袋,她努著嘴巴問道:“什麼樣的女人?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中年女人沒好氣地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看你還挺會裝樣子的,怪不得奕陽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妍美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好孩子,你這樣的女人我們家不會接受的,我勸你還是走吧。我兒子是很聽話的人,即便他現(xiàn)在不說什麼,可是也會按照我的意思去辦的。你以後傷心,不如現(xiàn)在狠心走掉。”
翎看向了蕭奕陽,緩緩問道:“這也是你的意思?”
他在後面堅定地?fù)u了搖頭,說道:“媽咪,我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見翎現(xiàn)在竟然拿捏她的兒子,拿捏的那麼好,蕭奕陽的媽咪真的有些氣急敗壞了。
她揚起手來,就想給翎一個巴掌!
蕭奕陽站在後面,想要制止的,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大喊著:“你這個狐貍精!”
巴掌就要落了下去。
翎穩(wěn)穩(wěn)地往後倒退了一步,躲開了那個巴掌,天真的眼睛看著她,說道:“我不是什麼狐貍精喲!那個狐貍精最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