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jǐn)言給沈清打了電話過去,問他程瀟瀟是不是還在公司,沈清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拿著手機(jī)盯著看了好久才冒出一句:“陸總,您回來了?”
“嗯。”
“陸總,你是跟程董在一起了嗎?”
“她是我老婆,你說呢?”
沈清顧不得手上的工作,啪嗒一聲合上電腦,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陸總,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一直都在,沒打擾你們而已。”這句話成功將沈清氣得也吐血了,打擾?他對這位一直很崇拜的上司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鄙視。
“陸總,你確定夫人不會生氣嗎?還讓你進(jìn)門?”
陸謹(jǐn)言哼笑:“你以為我是你?”
“好吧。”沈清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那請問我現(xiàn)在方便過去嗎?”
他也想看看這位陸總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三年不見,聲音沒變,可他覺得十分有必要去見個面。
“如果瀟瀟在公司的話,你可以跟她一起過來。”
“夫人不在。”
“什么?那她去哪里了?”
沈清說:“助理已經(jīng)回來了,應(yīng)該是跟合作那邊的負(fù)責(zé)人吃飯。”
“負(fù)責(zé)人是誰?”
沈清解釋了一下是某公司的總裁,陸謹(jǐn)言一下子就激動了,跳腳了,他認(rèn)識那個家伙,還沒結(jié)婚,相貌堂堂,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他也伸手出來,又是一個對手。
一個銀奇還沒解決,突然又冒出一個姓賀的,桃花這么多,他真不該讓瀟瀟去工作。
可是有什么辦法,自作孽,不可活,現(xiàn)在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殺傷力。
“陸總,最近公司總是有人給夫人送花,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恐怕接下來會更多,你也知道,夫人身價高,膚白貌美,雖然有個兒子,可是追求者趨之若鶩,陸總就不覺得有壓力嗎?”
“你給我閉嘴。”
“好,那陸總再見,我這就過去看您。”
沈清偷笑,他就是故意這么說,刺激一下這位黑臉上司,誰讓他當(dāng)初不辭而別,讓他們一直擔(dān)驚受怕這么久,身為最得力的助手,被拋棄的感覺也很無奈。
陸謹(jǐn)言掛了電話,開始坐立不安,又打了程瀟瀟電話,不過她在開車并沒有接。
這下子他更緊張了,瀟瀟不接電話,這是什么狀況?
明知道跟她吃飯的對象是誰,他只能干著急,如果是以前,他還可以出去找人,可是現(xiàn)在……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爸爸,你怎么了?”
“寶貝,你媽媽還沒回來呢。”
“是啊。”陸銘點點頭,走過去拉著陸謹(jǐn)言的手:“媽媽要工作,媽媽很辛苦,所以爸爸在擔(dān)心媽媽嗎?”
“是啊,媽媽很辛苦,爸爸還擔(dān)心有人搶走媽媽呢。”
“媽媽是我的,沒有人會搶走,爸爸不用擔(dān)心。”
“兒子,你真會哄爸爸開心。”陸謹(jǐn)言激動得抱著他親了又親:“不愧是親生的。”
“那爸爸是親生的嗎?”
“哈哈,為什么這么問呢?”
他搖搖頭:“因為爸爸說我是親生的。”
“……”
“那媽媽呢?”
“你是爸爸跟媽媽親生的啊,你是我們的心肝小寶貝,知道嗎?”
陸銘點點頭表示知道:“可是爸爸,為什么你躲了這么久呢?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是我一直跟媽媽在一起,你住在隔壁,可是媽媽一直都不知道你在那里嗎?”
“是啊。爸爸惹媽媽生氣了。”
“可是昨天你們還在一起睡覺呢?”
“那是因為媽媽原諒爸爸了啊,以后爸爸就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了,你開心嗎?”
陸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開心,以后就不用叫陸叔叔了嗎?”
“以后叫爸爸。”
“那爸爸,外公呢,外婆呢?”
“他們都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了。”
“不回來了嗎?”
“不回來了。”
“哦”
“寶貝覺得很難過嗎?”
陸銘坐在他膝蓋上,搖頭,一想到爸爸看不見,又回答說:“不難過,有爸爸媽媽。”
“叮咚,叮咚。”
“爸爸,有人在敲門。”
“寶貝別動,坐在這里,爸爸去開門。”
陸謹(jǐn)言想,大約是沈清到了,他打開第一道門的時候,聽見他在外面說:“陸總,你果然回來了,沒想到跟三年前還沒什么變化呢,皮膚更白了。”
陸謹(jǐn)言哼了一聲,那是他不見天日沒太陽,不白才有鬼。
沈清一進(jìn)來,陸銘就跑著過來了,一把抱住他大腿:“沈叔叔,你來看我了嗎?”
程瀟瀟經(jīng)常將他帶到公司去,沈清又非常喜歡孩子,一來而去,他跟沈清混得已經(jīng)是全公司最熟的人了,每次一到公司,就吵著要去沈叔叔的辦公室,程瀟瀟見他們玩得高興,也就放心丟給他了。
“是啊,小寶貝有沒有想沈叔叔呢?”他將人抱起來,親了他一口。
陸謹(jǐn)言沒看見,卻聽見聲音了,說:“別亂親我兒子,這么小就要被你們吃豆腐。”
沈清得意挑眉:“你爸爸太過分了,竟然不讓沈叔叔親。”
陸銘指著自己的臉蛋:“爸爸是壞蛋,小寶貝讓沈叔叔親親。”
“哈哈哈!陸總,我果然沒有白疼你兒子,他絕對是最貼心的小棉襖。”
“少廢話,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姓賀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去負(fù)責(zé)這個項目?”
沈清攤手:“陸總,這可不能怪我,是夫人負(fù)責(zé)的項目,一開始就是他跟賀總接觸,你現(xiàn)在換人,不合理吧?何況只是吃個飯而已,你這么緊張,先前都干什么去了?”
“你給我閉嘴。”
“陸總,這么久不見,您的脾氣倒是長了不少。”
“哼!”
“爸爸,你是不是生氣了呢?為什么要這么對沈叔叔講話呢?沈叔叔跟小寶貝很好,爸爸你如果生氣的話,我還是會跟沈叔叔好的。”
陸謹(jǐn)言徹底敗了,他的兒子竟然就這么被沈清給收買了。
“哈哈哈,寶貝,說吧,下次想要什么玩具,沈叔叔都滿足你。”沈清心情大悅,好久都沒看到過陸總吃癟的樣子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要玩具,媽媽說已經(jīng)很多玩具了,玩不了要浪費,謝謝沈叔叔。”
“真乖,跟沈叔叔回家去吧,沈叔叔養(yǎng)你。”
“不行,爸爸一個人在家會很難過的。”
陸謹(jǐn)言的火焰一下子就被掐滅了,露出笑容:“果然還是親生的,兒子過來,爸爸抱。”
陸銘掙扎著從沈清腿上下來,幾步小跑過去,爬上了路謹(jǐn)言的腿:“爸爸,你不生氣了嗎?不是要打電話給媽媽嗎?”
“不用打了。”
玄關(guān)已經(jīng)傳來了她的聲音,陸銘興奮得伸長脖子:“媽媽,你回來了?沈叔叔也來看我了。”
“寶貝乖,那你先跟沈叔叔玩。”
“夫人。”
“沈清,你是來看謹(jǐn)言的吧,怎么樣,想打還是想揍,你可以隨意,我沒什么意見的,反正他現(xiàn)在的本事就只能坐著挨打了,你可以下手重點。”她換好鞋子,直接走進(jìn)來。
“噗!”
“瀟瀟!”
“媽媽,為什么要打爸爸呢?”陸銘問。
程瀟瀟在一旁坐下,親了親他的臉:“因為你爸爸不聽話,要打小屁屁。”
沈清已經(jīng)笑倒在沙發(fā)上,一臉無奈的看著陸謹(jǐn)言,他深深表示同情:“陸總,下次要玩失蹤,不辭而別估計就不是這么輕的懲罰了。”
“他敢?”
“瀟瀟,你今晚去哪里了?”
“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嗎?不過沒什么,告訴你也無妨,跟一個項目負(fù)責(zé)人吃飯去了,對方還送了我一束99朵的紅玫瑰,現(xiàn)在知道我行情多好了吧?愛消失你就消失去,少了你約會,我也天天有人約。”
“他敢撬墻角?”
“他以為我單身。”
“你是有夫之婦,我是你男人,以后不準(zhǔn)跟他去吃飯。”
“哦。”
“哈哈哈,陸總,原諒我真的忍不住了,之前賀先生一直都在通過秘書在打聽夫人的情況呢,可是沒辦法,陸總從來都不出現(xiàn),秘書小姐也以為夫人是單身的,大概是從這里得到了錯誤的信息,不過這個好像不能怪夫人吧,畢竟是陸總錯在先呢。”
陸謹(jǐn)言覺得,他深深被攻擊了,無論他們做什么,都可以拿這件事情作為擋箭牌,不主動出現(xiàn)就是他最大的失誤,現(xiàn)在什么都是他的錯,雖然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反正以后不準(zhǔn)去了,你告訴他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程瀟瀟不以為然的說:“我這么告訴賀先生了,但是賀先生說不會介意,分居這么長時間就算離婚了,他還說會將兒子當(dāng)是親生的。”
“程瀟瀟,你是要氣死我嗎?”他忍無可忍:“總之,你不能跟他出去,以后都不要見面了,這個項目叫給沈清去吧,大不了就不要賺這些錢了。”
“不行啊,違約金不劃算呢,再說陸總現(xiàn)在有錢的人是我,你可不能隨便命令我,誰叫你當(dāng)初凈身出戶呢?現(xiàn)在還想要回來,不行哦。”
老男人,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動不動就玩失蹤,這只是對你最輕微的懲罰。
“是啊陸總,公司的股份是夫人的了,您確實是個窮人,如果想要吃香喝辣,以后可能要賣身給夫人了,相信這樣的好事,許多人排隊等著,應(yīng)該看在小寶貝的份上,夫人會優(yōu)先考慮您的。”
陸謹(jǐn)言氣絕,自己挖的坑,流淚也要跳下去。
“不,經(jīng)過我的慎重決定,陸總頂多能排到倒數(shù)第二,他現(xiàn)在嚴(yán)重不及格。”程瀟瀟話音落下,門鈴又響了,這一次來的人,讓陸銘更興奮。
銀奇才露臉,他已經(jīng)跳著撲過去:“干爸,你也來了?”
“寶貝,有沒有想干爸?”
“想。”
這個聲音?干爸?是銀奇?
陸謹(jǐn)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場血戰(zhàn)即將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