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的全身酥癢起來,反手一把握住杜若的手,另一隻手捏起酒杯,瞇眼笑道:“杜若小姐真是難得一見的爽快女子,好,就如你所願,我陪你喝個交杯酒!”
川崎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了靠了過來,手臂一勾,胸口就緊緊地貼在了杜若的肩膀上。
杜若低了頭,含笑說道:“那就幹了吧。”
她說完,仰頭將杯中的酒喝淨,川崎眼睛一瞪,接著笑道:“好好,幹了。”
說完手上一用力,將杯子貼到了脣邊,杜若被他勾著手臂,身子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周圍一下子沉默起來。
杜若拿眼角掃著葉永晴,只見她的眼神更幽深了幾分,旁邊的兩個同事已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川崎這纔剛開場就一連喝了兩杯酒了,照杜若這手腕,大概用不了一會兒就灌醉了,其實只要是把他陪好也就算成功了,可是葉永晴震驚地發現,杜若竟然反客爲主幾來,幾句話就把川崎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原以爲她不過是長著一張狐媚臉的無知女人罷了,今天帶她來這裡也是故意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可是誰曾想到,她竟然在這一場酒局中把所有的光華都奪了過去,不光是川崎,甚至他的兩個助手都被她迷得有些失魂起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
葉永晴的心中頓時五味陣雜了起來。
杜若一連喝了兩杯酒,臉上竟然一點顏色也沒變,只看著桌上的衆人笑嘻嘻地說:“大家吃菜啊,這是我和葉總剛剛點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川崎看著一身風情的杜若,幾乎滿意得已經顧不得吃飯了。
他握著杜若白晰柔嫩的手,連聲說道:“杜若小姐真是又美麗又貼心,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爲什麼沒有早點認識呢?”
杜若低低笑了一下,又爲川崎倒了一杯酒,看著葉永晴說道:“多虧葉總給我這個機會,我們現在認識也不晚啊!川崎先生,你說是不是?”
川崎哈哈一笑:“對,多虧了葉總,葉總,這酒你得單獨喝一杯吧,你看看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認識杜若小姐,所以你一定要喝杯酒。”
葉永晴微微笑了一下,拿起酒盅對身邊的助理路雨低聲說道:“倒滿。”
路雨猶豫了一下,小聲提醒道:“葉總,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葉永晴臉上微有不耐:“我叫你倒滿。”
路雨不敢再說什麼,執了酒壺將葉永晴的酒盅倒滿。
葉永晴掃了一眼杜若,對川崎說道:“川崎先生,話說這已經是你第四次來冰城了,之前三次我都沒喝過酒,你也知道,我酒精過敏,不過這一次實在是太高興了,我今天就喝這一杯吧,算了對你遠道而來的感謝!”
她剛一說完,身子微側,一仰頭,把酒盅裡的酒都幹了。
桌子上除了葉永晴的兩個助理,其他的人都笑了起來,川崎左一更是拍著桌子叫好:“葉小姐竟然也破例了,太好了!今天我真是太高興了!這樣吧,咱們現在就把這份合同簽了!簽完之後咱們開開心心地喝酒!葉小姐,你說怎麼樣?”
葉永晴聽了,先是一愣,瞳仁裡染上一絲驚喜,接著含笑說道:“川崎先生說得非常對,只有把合同先簽了,我們才能痛痛快快的喝酒。”
葉永晴對路雨使了個眼色,路雨慌忙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拿了出來。
葉永晴把合同推到川崎的面前,笑著說道:“之前的電子版貴司已經確認無誤了,所有問題已經和你的助理協商好了,這是打印出來的原版,一式三份,我們已經蓋好章了,你看一下吧。”
川崎伸手剛要接過,杜若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笑意盈盈地說道:“川崎先生你也太心急了,這酒局還早呢,你提前把合同簽了,你不怕葉總臨陣脫逃啊?”
她的話音剛落,葉永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她身邊的兩個助理張著嘴驚訝地看著杜若,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杜若把合同輕輕抽過來,把裝訂好的合同散開,捲了卷然後斜著插在胸口處,對川崎說道:“川崎先生,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以合同做爲籌碼,來賭酒怎麼樣?”
川崎剛剛見她慢條斯理地把合同插在胸間,早就直了眼睛,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獵奇的心理頓時被她挑起。
川崎一手摩娑著下巴,一手輕輕揉捏著杜若的手心,眼睛盯著她的胸口處,啞著聲音問道:“杜若小姐想怎麼賭呢?”
杜若眼波流轉,看向葉永晴,輕輕開口:“這樣吧,我做裁判,往外抽合同,猜單雙頁,比如說這個頁碼是七的話,就是單數,猜對了的可以免喝酒,但是猜錯的了就要罰酒七杯,一直把整套合同猜完爲止,你說怎麼樣?”
川崎微微一愣,接著撫手大笑:“杜若小姐,你真是會玩啊,不過這合同這麼多,什麼時候才能猜完?”
杜若用手指尖輕輕地劃著杯口,眼睛盯著川崎,輕輕說道:“川崎先生怕賭酒嗎?要不這樣吧,你來做裁判,我來替你怎麼樣?”
杜若的話音剛落,川崎一拍桌子:“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能讓杜若小姐你來替我呢?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女人替我賭酒,這樣吧,你就來做裁判好了……不過……”
他說到這裡,眼睛一瞇,話鋒一轉:“我要是喝得走不動了,你可要送要我回酒店啊!”
他的意思已經暗示的很明白了。
杜若抿嘴一笑:“那是自然。”
川崎會心一笑,轉頭看向葉永晴:“永晴小姐,我覺得杜若小姐這個提議一定很有趣,不如我們就照她說得玩一下吧?”
路雨聽了,忙陪笑說道:“川崎先生,我們葉總剛剛說了她酒精過敏,她是不能喝酒的。”
杜若左手緩緩搭在川崎的肩膀上,盯著葉永晴微笑說道:“可是葉總看起來一點也沒有事啊?其實吧……我知道,有些女人在酒桌上爲了避免喝酒總會用酒精過敏這個理由,話說回來,酒精過敏有什麼可怕的,無非就是身上癢一點而已……”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襯衣領口拉低,對川崎柔聲說道:“川崎先生,你看,我也過敏呢,可是我剛剛還是陪你喝了兩杯酒,這麼說來的話,等下是不是我也可以不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