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姚一路把歐墨陵拖出了酒吧,拖回到車上。
忽然回過神來一般,歐墨陵重重甩開了她的手,憤怒出聲:“曉姚,你為什么要阻攔我!為什么不讓我阻止離雪繼續墮落下去。”
“墨陵哥,夠了啊……你覺得現在的離雪姐還是以前那個沐離雪嗎?她明顯已經變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是多么的絕情……”聶曉姚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墨陵哥,那樣的沐離雪,不值得你再為她付出了!”
歐墨陵急聲爭辯道:“曉姚,離雪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苦衷?要是真有苦衷,那為什么她不跟我們說?”聶曉姚冷冷地說道,在尋找理由說服他的同時,也在說服著自己,“當初我們三人說好的,要互相扶持,無論有什么困難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可是她現在卻——”
歐墨陵皺眉打斷了她:“曉姚,不要說了!你根本不懂離雪!”
“明明是你在執迷不悟!”聶曉姚急了,忍不住脫口而出,“墨陵哥,為什么你一直以來就只看見離雪姐,而沒有看到一直支持你的人?!”
歐墨陵一怔,他隱約察覺到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又說不上來。
聶曉姚情緒激動地大聲道:“我知道你很愛她,但是她呢?就算她不愛你也可以嗎?以前是司空尉遲,現在又是易耀陽,她注意過一直為她付出的呢嗎?就算她跟易耀陽最后沒有在一起,但誰有能保證不會出現下一個王尉遲,張耀陽?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注意到你——”
永遠也不會注意到你……
這句話像是一根利刃似是刺痛了歐墨陵的心,他的黑眸瞬間染上了一層陰郁之色。
“而且墨陵哥,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訂婚?”語氣緩了緩,聶曉姚又試圖說服她,“這個方式不但可以幫助離雪姐,還能檢驗她對你的真心……”
“好了,曉姚,不要再說了。”歐墨陵一臉倦色地打斷了她,“今天的事情,請不要再提了。”
聶曉姚一陣愕然,不覺愣愣出聲:“……為什么?”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跟你訂婚的,曉姚。”歐墨陵黑眸幽深地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從來只當你是我的妹妹……”
聶曉姚心里一驚,趕緊抓住他的手急急爭辯道:“墨陵哥,你別誤會,我并不是那個……”
歐墨陵有些不耐地甩開了她的手,語帶疲倦地說道:“好了,我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家吧。”
說完,他轉身下車,重重地關上了門。
看著歐墨陵逐漸走遠的背影,聶曉姚緊咬著下唇,不覺灰心冷意起來。
“……只要有沐離雪在,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注意到你……”
“……難道你不想得到他的心么……”
“我從來,只當你是我的妹妹……”
兩個不同的聲音,不斷地在聶曉姚的交錯回響,讓她在一瞬間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愛上了一個小說里的虛構的角色,該是多么悲劇的一件事!
偏偏,她已經無法自拔了。
明明沐離雪已經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了,為什么她還要禍害其他的人?
難道說,她從一開始的做法就是錯誤的?幫助了女配上位,那么自己卻成為了她的踏腳石炮灰……
她不甘心!
聶曉姚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之色。
她猶豫著,從口袋里翻出了手機,遲疑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片刻后,一個帶著幾分譏諷的冷笑聲從電話那頭傳出:“怎么,聶小姐,你考慮好了嗎?”
聶曉姚眸色一沉,無比堅定的聲音低低地溢出嘴唇:“我答應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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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手機,慕衍黑眸底下閃過森然的冰冷,周身的氣壓也似乎降低了不少。
“毛毛,怎么了?”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葉涼涼停止了抱住毛絨絨的大毛毛熊在兩米多的雙人床上滾來滾去的動作,爬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發生了什么事?很嚴重嗎?”
“那個男人……”慕衍略微皺了一下眉,但低頭看她的時候,表情又變得柔和起來,“小涼,在家等我,我去見一個人。”
盡管慕衍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葉涼涼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幾分凝重之色,她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不會有危險吧?”
“沒事,相信我。”慕衍保證道,“不會有危險。”
“那好。”葉涼涼點頭應了下來,又似是不放心一樣,接著補充了一句,“早點回來。”
“好。”
像往常葉涼涼上班告別一樣,慕衍伸手摟了她一下,然后放開,轉身離開了房間。
啪咔。
聽著房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葉涼涼重新抱著毛毛熊躺回到床上,繼續滾來滾去。
距離可以吃掉慕衍的日子還有三個月……這樣漫長的時間,真不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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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我們那位尊敬的‘貴客’的……是的是的,我會跟他好好道歉的……”
在緩慢行駛在路上的警車上,司空尉遲滿肚子怒火地瞪著身邊的兩個警察,偏偏不能發泄。
真是奇恥大辱!
先是莫名其妙被依晴琳下了春/藥,然后又被一個送快遞的鄙視了一番,好不容易解了那該死的藥,卻緊接著又被兩個警察從自己集團旗下的酒店弄走,還給他套上兩個一個“非法女票女昌”的莫須有罪名。
這也就算了,在被帶走的過程中,酒店外居然還潛伏了一群記者,把自己那狼狽的模樣拍了個正著!
偏偏將他抓來的那個警察似是故意整他的一樣,也不對他進行審問筆錄,將他帶回來后,就直接扔到了牢房里!
在冰冷的牢房里度過了一個艱難的晚上,司空尉遲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個可惡的警察才不緊不慢地將他帶了出來。
經過一通電話,他找到了警察局的局長——他父親的老同學,前幾次被關進警察局都多虧了他才能順利脫身。
接到他的電話,警察局的局長大吃一驚,立刻打電話過來下令值班的警察放人和道歉,為了表示他們的歉意,還讓將司空尉遲帶回來的那位警察親自將他送回去。
聽著那個年輕警察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哈腰點頭的應和,司空尉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才有所緩解。
哪知道,剛掛上電話,那個年輕的警察就立刻立刻變了臉,一臉嘲笑地上下打量著他:“嘖嘖,司空總裁,別以為你打電話給我們局長就行了,下次要是以販毒罪被抓進來的,就連局長也救不了你!”
司空尉遲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卻無法發作。他陰沉著臉說道:“打電話給我的助理,讓他過來接我。”
“哦……”警察像是跟他作對一樣,故意拖長了腔調,“那可不行,我們局長說讓我要‘親自’將你送回家,不過呢不是現在,要等我下班。”
說著還附贈了一個職業性的笑容,讓司空尉遲氣得七竅生煙。
無奈手機在之前落在了酒店里,現在自己又被這個無良警察烤著手銬,司空尉遲只能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發霉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警察下班,他終于大發慈悲將司空尉遲推上了自家的私家轎車上,只是仍舊不給司空尉遲解開手銬。
“先給我解開手銬!”
看著手上那副亮晃晃的礙眼的東西,司空尉遲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地對身邊那個正悠閑地哼著歌的罪魁禍首吼道。
“……”可是回應他的只是一片沉默,警察先生壓根就不理會他。
司空尉遲真是快被氣炸了:“喂,你聽到沒有,信不信我向你們局長……”
“對了,司空總裁,你家在哪個方向?”警察突然出聲打斷了他,“我不認識路,直接把你扔回之前那個酒店可以了吧?”
“你……”
就在司空尉遲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轎車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火就熄滅了下來。
“怎么回事!你會不會開車的!”司空尉遲爆發了怒火。
“啊,抱歉,我這車前天就開始有點問題,還沒來得及修呢。”警察邊說著邊嘗試打火,可是接連幾次都失敗了。
那磨磨蹭蹭的動作終于把司空尉遲的耐性消耗完畢,他想起了自己今晚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終于忍不住冷冷出聲道:“讓我下車。”
“這車正在環城高速上,如果現在放你下車的話,你根本沒有辦法在附近攔到車回去。”警察好心地告訴他。
“讓我下車。”司空尉遲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邊。
“司空總裁……”警察剛想告誡他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鬧脾氣,他已經開門下車走了。
看著司空尉遲大步離開的背影,警察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嘖嘖,有點錢還真覺得自己總統了?”
自言自語著,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爸,我不小心把司空尉遲扔在高速公路上了,你不會介意吧?”
“放心放心,司空尉遲不知道你是我爸……那好,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懷著愉快的心情掛斷了電話,年輕警察又帶著幾分嘲諷嗤笑出聲:“嘖,敢膽跟慕少搶女人,那不是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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