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洛府裡一片的喜氣洋洋,只是,那洛老爺卻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安,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那柳心月,從那親家老友的信中,也算是略知一二,今日,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他又開始逛院落了。
想前日,夫人飛信急切的要他回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娘子可是把一切都給打點好了,當時心裡就不安,這風兒會肯嗎?自己不敢抱太大的奢望,本來,訂婚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可聽夫人的一席話,又覺打鐵確要趁熱,要不不知又會有多少變數。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清楚嗎,能乖乖成親,這等良機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然而,如今即使面對著喜堂,心中的那抹不安感依然存在,不知從何而來,可環視這個府邸,一切正常。
大紅的花轎,正等著新娘上轎,那房裡也確實是柳丫頭沒錯,表情似乎有些害怕,也許是終於要出嫁了,心裡難免會有些……嗯,可以理解。
再看看這邊,風兒一臉的笑容,看起來對這門親事也沒什麼不滿意,但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難道是被兒子拒婚拒慣了,這次難得順從自己居然開始不適應了?不,不對,風兒一向討厭被人設計,怎麼會笑的這麼開懷。
嗯?風兒身邊的那小子是誰?好像跟風兒很熟,風兒的朋友並不多,自己也差不多都見過,怎麼就沒見過這位?洛老爺眼睛一跳一跳的,就怕今天這喜事會出問題,已經從清早開始祈禱了一萬六千八百次了,就是希望一切順利。
“風兒。”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爹。”洛乘風笑道。
笑得這麼開懷,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洛老爺忍不住心裡有點發毛,“這位是?”
“哦,在下楚雲河,見過洛伯父。”
“爹,這位是途中幫兒子打退搶匪,救了我和心月的人。”洛乘風笑著介紹道。
“哦,是你啊,多謝多謝。”洛老爺頓時放鬆了下來。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洛老爺拍了拍洛乘風的肩膀,“終於是盼到你成婚了阿,吉時快到了,你快去準備吧。”
“是。”
看著洛老爺漸漸走遠。
洛乘風忍不住偷笑,“哈,我扮你扮的不賴吧?”
“你笑得太開朗了。”楚雲河淡淡的道。
歪了歪嘴,“你也笑一下阿,這樣子,肯定穿幫。”
怎麼回事呢?
時間推回到昨天晚上……
“什麼~~~~~?!”杏兒從椅子上直接蹦了起來,“小姐,這,這,這可萬萬使不得阿!”
柳心月笑得很甜的看著杏兒,“杏兒,你覺得,小姐會取消這個決定嗎?”
嗚……不會,杏兒欲哭無淚的坐下,而且,每次小姐做啥驚天動地的事,準會拉她下水,老天爺阿,天上的衆路神仙爺爺奶奶阿,求求你,給杏兒一條活路吧,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個主子阿。
“杏兒丫頭,我覺得挺好玩的阿。”楚雲河還不太清楚,只是心月跟他說是完一場遊戲,覺得有趣,就應承下來了。
氣鼓鼓的瞪了楚雲河一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小姐的個性,那她就算猜不到十分,也會猜到□□分,這,倒時候,自己脫不了身可就麻煩了。
“放心,杏兒,小姐那次沒救你啊,小姐既然敢想出這個計劃,自然早就詳細擬訂好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還方案,這丫頭,敢情是早想這麼做了,只是沒有一個契機罷了。洛乘風聽了這個計劃後,忍不住苦笑,不過,楚兄弟阿,你還真是有點可憐。
“楚大哥,你那易容膏可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柳心月笑瞇瞇的抓著楚雲河的手道,“你會易容吧?”
“嗯。”
計劃很簡單,就是改頭換面,新郎和新娘還是要在的,畢竟,這已經大肆宣揚,無論如何也不能毀了,畢竟,洛家還是要臉面的。
柳心月當然知道這一點,纔會有了這個想法。
“嗯,相公阿,我可是顧全了你家的面子了阿,你可不許給我漏底阿。”柳心月對著洛乘風笑道。
洛乘風也笑了笑,“知道了。”讓爹孃吃個啞巴虧也不錯,自己被設計也是很不爽的啦。
於是,這偷樑換柱,李代桃僵的計劃就開始了。
按照計劃,婚照樣結,堂照樣拜,只是這人嘛……呵呵,楚雲河扮作洛乘風,杏兒扮作柳心月,行那繁文縟節之禮。
而洛乘風和柳心月則分扮楚雲河和杏兒,從旁協助,以免漏了馬腳。
如今此時,賓客也一個接一個的進來了,連聲恭喜。
洛乘風扮的楚雲河在旁悄悄提點,畢竟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友人,楚雲河並不都認得,如此,也好有個照應。
而柳心月和杏兒倒是輕鬆的緊,時辰未到,自然是端坐房中,只等那花轎臨門。
“爲什麼還要把那花轎又擡一遍呢,恩,明明是在一棟屋子裡,真是麻煩。”柳心月抱怨道,當然,此時的臉是杏兒。
“小……”剛開了個口,就被柳心月給瞪了回去。
“你敢叫出來試試。”柳心月實在是崩潰,這個杏兒怎麼那麼沒有演戲的天分,看看洛乘風和楚雲河,真是搭配的天衣無縫,而這邊,如果不是自己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會出多少紕漏阿。
“那個,花轎一定是要上的,這是規矩阿。”杏兒苦著臉,被自己的臉給瞪得感覺還真是奇怪,而且,這玩法,小姐也真是膽子太大了,洛公子也是,居然也就由著小姐瞎玩。
“我不知道這是規矩阿,只是太麻煩了嘛。”柳心月低聲抱怨道。
“麻煩也沒法子阿,規矩就是規矩。”
“規矩,規矩,一堆的規矩,就是這要死人的規矩,讓我進退不得!”柳心月氣鼓鼓的道,誰規定女子十六就一定要嫁人,誰規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規定女子無才便是德,讓自己連看個書也要偷偷摸摸,有一半是拜那算命術士所累,誰又規定那三從四德,就算心又不平也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吞。雖然自己一項也沒有老老實實的遵守……
“那個,冷靜一點阿。”杏兒又不能開口叫小姐,又不好叫自己的名字,總覺得那裡怪怪的。
“我很冷靜阿。”笑著看著扮作她的杏兒,難怪人家說新嫁娘是最美的,如今一看,果然是美不勝收,那一身的新娘喜服,的確是將人襯托得光彩動人。
(注:經查,唐代婚禮禮服是男服緋紅,女服青綠,所謂“紅男綠女”。只是筆者習慣於電視上的強烈印象,故全是紅色。)
騙人!這句話,杏兒只敢在心裡嘀咕,小姐自從被老爺開始逼婚以來,哦,逼婚是小姐自己這麼說的,基本上,她心裡還是比較同情老爺的,小姐的性子誰不知道啊。
“吉時已到——!”一聲呼喊傳來。
“快,快,快,頭帕,快快,披上,披上!”慌慌張張的戴上喜帕。
“我看不見了阿。”小姐~~~!
“廢話,誰蓋了塊布能看見阿,放心,我牽著你!”笑嘻嘻的牽著杏兒的手,呵呵,這感覺還蠻好玩的,“要上轎了,小心點阿。”
小姐,你纔是最讓我不放心的阿……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杏兒坐上了花轎,心裡總覺得這不對勁,明明知道這是假的,卻感覺像是真要嫁人一般。
“那個,今天晚上,不會……”小聲地對著花轎外跟著的小姐道。
“放心,放心!”笑得賊兮兮的,計劃的挺好的,絕對沒事。
柳心月湊到杏兒的耳朵邊咬耳朵到,“如此這般,知道了吧。”
“我,不會有事吧?”這真的行的通嗎?
“不會,不會,再怎麼樣,他們也不至於爲難個下人吧,那也真是有失大家風範,阿,不過,杏兒啊,你不會做一輩子丫頭的,小姐我保證!”笑著把花轎的簾子放下,“起轎了。”
咚咚咚,噼哩啪啦,鞭炮聲響,鑼鼓一陣一陣,那洛府門前,也的確是大擺宴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哦,花轎來了。”
洛乘風和楚雲河正站在府門前,“來了,照我說的做啊。”洛乘風小聲耳語,告訴楚雲河一些禮儀。
“新娘下轎——”
在柳心月的攙扶下,扮作新娘的杏兒緩緩步出轎門。
“新娘子出來了,新娘子出來了。”一旁看熱鬧的小孩子興奮的叫著。
“看,看看,新娘子多漂亮啊。”
我的天啊,蒙著個蓋頭也能說漂亮,柳心月忍不住在心裡翻翻白眼,這是客套話,她明白,可是,客套話還是稍微實際點行嗎?
接下來過門檻,跳火盆,一番折騰,這大家規矩就是多,一套接一套,別說杏兒受不了,就是在旁看著的柳心月也是一臉的吃不消。
看向楚雲河那邊,忍不住直笑,這新郎的扮相真的有些讓人忍俊不已。
“心月在偷笑。”楚雲河小聲地對著洛乘風道。
“呵,笑的是你這身扮相。”
“我現在不就是扮的你嗎?”
“好了,快去,拜堂。”
“喂,不會玩出火吧。”這個時候,楚雲河才突然覺得有點怕,成親耶,不是開玩笑耶,這一拜下去,感覺就像是回不了頭了。
笑,“現在才知道怕阿,來不及了,已經上了賊船了。”洛乘風一晃手,“拜堂去。”
洛老爺和洛夫人端坐高堂,喜笑顏開,他們終於是盼到兒子成婚了,只是,站在一旁的林如冰面上的眼神卻有些不好看,手裡的帕子掐的死緊。至於那心裡想的什麼,就不知道是些什麼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好好好,快,快起來了。”洛夫人笑呵呵的上前攙扶。這媳婦,自己是越看越喜歡,而且,自己的兒子難得的不反對,真不知道自己的老爺在那裡東擔心,西擔心個什麼。
這一套禮行遍,就算是完了。
新娘子就被帶至內堂,而新郎則留下來接受衆家來賓的敬酒。
“喂,我真要喝那麼多嗎?”楚雲河苦著臉道。
“沒法子阿,是要這樣的。”洛乘風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
“如果我倒了你也沒好果子吃。”
“好,好,幫你就是了,這是解酒藥,昨天心月從你拿來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找出來的。”
“我怎麼覺得你心情不好啊,難道你還是蠻想拜堂的?”
“隨你怎麼說吧。”洛乘風只是繼續笑著,心裡嘛,也許是有一點吧,不過,自己也覺得這個挺有趣的,至於拜堂,以後再來好了。
“不知道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心月我是不擔心,但杏兒嘛……”洛乘風思索。
此時的杏兒,端坐內堂,任人擺弄,而一旁的柳心月可是輕輕鬆鬆,吃喝自如。
“要不要也來一個啊,這個味道不錯哦。”柳心月拾起塊糕點問道。
搖搖頭,自己要這樣做到什麼時候啊。
“好了,奴婢告退了。”負責整理的侍女緩緩的退出,眼裡都是對那個貼身侍女的不滿,哪家的侍婢是這副德性,早被趕出去了,也不知道這柳小姐怎麼這般好心腸,居然不發半生言語。
看著那一衆人漸漸消失在視線裡,柳心月立馬湊到杏兒身邊,“好了,快換衣服,剩下的戲是我的份了。”
“那我?”還要頂著小姐這張臉嗎?
“你,快去把臉清洗掉了,兩個杏兒,讓他們迷糊去吧。”柳心月笑嘻嘻的把蓋頭戴上。
“小姐,那我還需要做什麼呢?”
“嗯,接下來當然是跟他們聯絡拉。”拉著杏兒小聲地交代道,“一定要張揚一點哦。”
“爲什麼?”這跟計劃不一樣啊。
“哼,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既然他們認定我身子骨不好,那就索性不好的徹底一點好啦。”
“這樣真的好嗎?”杏兒心裡直打鼓,小姐爲什麼那麼信心滿滿阿?
柳心月吐吐舌頭,“好了,快去,快去啦。”
“哦,是。”此時的杏兒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而柳心月呢,就是開始擺弄起這個房間了,“嗯,這樣,差不多了。”
滿意的躺回到了牀上,當然,自己也恢復了本來面目.
宴客主廳……
楚雲河頂了頂洛乘風,“你看……”
“杏兒?”還是心月?
“姑爺,姑爺,不好了,不好了。”這一開口,立馬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杏兒了。
“怎麼了?”這下洛乘風也有點急了。
“小姐她,小姐她,剛剛吐血了。”杏兒說的同時,又立馬湊到了洛乘風和楚雲河身邊小聲耳語,把小姐臨時又想到的法子說了一遍。
兩人對視一眼,“快帶我去。”這丫頭,鬼主意越來越多了阿。
當然,跟來的還有那洛老爺和洛夫人。
“心月怎麼樣了阿?”急切的問著。
“讓我來爲少奶奶看看吧。”洛乘風扮的楚雲河上前道。
“你……?”洛老爺一臉疑惑。
“哦,楚兄弟精通那岐黃之術,當日心月在受襲後身子骨就一直不好,尋遍衆多大夫,都沒有辦法,如今心月能有些精神,多虧的楚兄弟了。”楚雲河扮的洛乘風道。此時這兩人的默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柳心月一臉的蒼白,外加地上的那一攤血,更是讓洛夫人擔憂的團團轉,而聞風而來的林如冰則是面帶喜色,心裡暗自竊喜道,看這樣子,這個柳家小姐恐怕是活不長了,那表哥最後還是我的。
“心月阿,你怎麼樣啊?”一旁是焦急的洛夫人,不時地上前探探,又不時地望向楚雲河,“楚公子,這心月的病到底怎麼樣啊?”
一臉的眉頭深鎖,連連嘆氣,“唉,唉,唉。”面上憂色沉重,與那張娃娃臉甚是不搭。
唉什麼唉阿,洛乘風,你還給我演上癮了,柳心月忍不住死死的用眼睛放冷光,如果有效,估計早就刺個百八遍窟窿了,這唉夠了沒阿,我裝死裝的快被你給唉死了阿!!心裡不住連連抱怨。
似乎是感應到了,才停住了那一聲聲嘆息,但此時洛家二老的心也被提升到了嗓子眼去了。
“怎,怎麼樣?”吞了吞口水,洛夫人問道。
看著洛夫人擔憂的表情,柳心月心裡難免有一些少許的愧疚感,這個洛伯母阿,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可是,我還是很想去領會一下那海闊天空啊,難得的逃開了柳家的牢籠,能不能不要讓我那麼快的進到洛家的牢籠呢……
楚雲河搖了搖頭,“少奶奶病入膏肓,只怕我是無能爲力了。”
“阿,這,這可怎麼是好啊?”洛夫人一聽之下,差點沒當場到地上去,這好好的喜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不過……”故意拖長了音。
“不過怎樣?”焦急的又問道。
“我師父可能可以。”
“那就請楚公子快請你師父來啊。”
“可是……”感覺就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的語氣。
柳心月暗自偷笑,這個洛乘風,還真是會玩啊,而一旁的楚雲河則是納悶的看著洛乘風,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傢伙那麼有整人的天分?
“可是什麼?”這位公子怎麼總是說話有一句,留半句的,洛夫人心雖有不滿,但也不好說出來。
“家師喜靜,不愛沾染世俗,如要治病,需親自前往以示誠意。”此番總算是把那規定好的戲碼演完了。
“爹,娘,孩兒願帶心月前往。”恰到好處的補上這麼一句。
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風兒?”這,兒子纔剛回,好不容易盼到成家,可……
“請二老放心,孩兒會請那位前輩治好心月的。”
此時,洛老爺終於發話了,“你記得,速去速回。”這老友的女兒,可不能有事,即便事有蹊蹺,但也不能放著病人不管。
“那怎麼行!”想不到此時卻冒出個程咬金。
“冰兒?”洛夫人一見頭又要痛起來了,“你這是什麼話,心月有病在身,你怎麼這樣?”這丫頭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凡事總要看緣份阿,這次兒子可是親自帶人回來了,她總該認了吧。
“心月嫂子身染重疾,自當前去治理,可表哥身負家業,怎能隨意奔走?”林如冰怎麼可能讓洛乘風離開呢,那她可就半點機會都沒了,帶著妒恨的眼神又看了柳心月一眼,“這位楚公子看起來與表哥是好友,交託與他應可放心,表哥,難道你不信任自己的朋友嗎?”
“這孤男寡女在一起,總是惹人閒話,而且,相公陪著自己的妻子也是理所當然。”洛乘風扮的楚雲河淡淡說道,眼裡暗含不耐。
“咳咳,心月不敢麻煩相公,只是,這一去,心月只怕受不得那閒言閒語,咳咳,污了洛家名聲,那心月可就無顏見列祖列宗了,咳咳,嗚……”一口血又吐了出來,言下之意就是如此這般,那自己還不如就此歸天的好。
洛夫人一看可又慌了神,“去去,風兒當然陪你去,這自家的相公哪有讓外人陪的道理,風兒,好好照顧心月阿。”
只是,誰也沒看到柳心月散發著精光的眼神,呵呵,如冰表妹阿,對不住,我的計劃,可不能栽在你手裡,跟我鬥,再練練啊,你心愛的表哥嘛,讓你們不在一起也是爲了你好,要是在一起,生個一男半女,那可是後悔莫及阿,心裡卻沒發現,自己已經有一點點地私心,不想讓洛乘風跟他那個表妹走太近了。
一旁的杏兒也很機靈,“小姐去哪裡,杏兒就去哪裡,這一路上,總要有人來照顧小姐的起居飲食阿。”
於是乎,衆人終於在林如冰不甘不願的情形下,打包行李,準備遠走求醫。
那求醫嘛,呵呵,沒有幾個月嘛是回不來的啦,她當然是要玩個夠本啦,反正,現在實施的是個拖字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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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唐代的婚禮和現在不同,是在黃昏時分進行的。
在婚禮的這天,新郎騎馬帶著迎親的隊伍,來到新娘家的庭院裡,在房門口高聲朗誦“催妝詩”, “催妝詩”就是催促新娘子快快化妝,儘快上車隨新郎回去舉行結婚儀式。根據段成式《酉陽雜俎》中記載:“夫家百餘人扶車,俱呼曰:‘新婦子出來。’其聲不絕,登車乃止,今之催妝詩也。”這是新郎帶來的人在烘托氣氛。新郎此時還要吟催妝詩,然後新娘纔會登車。賈島曾經做催妝詩:“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臺近鏡臺。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裡一枝開。”讚揚新娘子象水中的芙蓉一樣的美麗。
當迎親的隊伍快要到達新郎的家時,新郎一方便會有很多人擠在路中間,擋住新娘的車子,不讓過。這時候,新娘一方就要賞些酒食,還要做一篇“障車文”,然後纔可以通行。
當新娘的車子到了新郎家的庭院中時,下一道程序就開始了,叫“下婿”。方法是:新娘一方所有到場的女性賓客,人人手中拿一個棍子,打新郎。這是爲了煞煞新郎的威風,不讓他今後欺負新娘。
接下來就又該新娘出場了,這個儀式叫“轉席”。具體是:新娘下車後到走進屋子中,腳不能夠沾土,所以新郎家要準備幾塊毯子,輪流鋪在新娘的腳下,直到新娘進了屋子。新娘子在房門口要從擺放在那裡的馬鞍上跨過,或在上面坐一坐,取平平安安的意思。
新娘和新郎都進門後就開始拜堂了。這時候,新娘要用扇子遮住芳容,不讓新郎看見。新郎要當衆吟“卻扇詩”後,新娘纔將扇子移開,讓大家看見她的容貌。李商隱有“卻扇詩”雲:“莫將畫扇出幄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圓是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是將新娘比作了桂花。
至此,熱熱鬧鬧的儀式纔算結束。 )
筆者呢只是爲了劇情需要,故未免誤導衆人,故貼出唐代真實嫁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