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樹不但葉子漂亮,結出的果實也頗有藥用價值。
榮城有一道家常藥膳名爲“白果燉雞”頗有名氣,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做這道菜,而這道藥膳的中的“白果”,指的就是銀杏樹果實。
外地想吃這“白果燉雞”,可能還需要費點心思去買白果。
可在榮城,只要稍微肯花點心思,這白果當真是俯拾皆是。
在河邊吹了一會兒風,鍾獁打了一遍《洞玄子七十二技》,依然是卡在第十九個姿勢上面,這個姿勢只能打一半就再也打不下去。
鍾獁感覺到自己出了許多汗,他又站了片刻,等身上的汗水被風吹乾,這才沿著小路,又回到停車的地方,開車返回胡小蝶的別墅。
打拳的時候,鍾獁知道楊一菲就躲在暗中偷拍,卻也沒有迴避。
這套拳法完全不科學,各種超越人體極限,也就是鍾獁能一路把這套拳法打到第十九個動作。
其他人連第一個動作都打不完,就會宣佈放棄。
蘇可琪當初找到這套古拳法的時候,是在一個論壇,裡面還有各種對拳法的吐槽和修煉的照片,各種扭曲的自拍,完美的闡述了這套拳法有多麼反人類。
但只要能堅持打完一個完整動作,這套拳法對身體的增益,幾乎是立竿見影。
鍾獁能從一個普通少年,成爲“血池兵團”領袖,並領導兵團與“生化兵團”並列,《洞玄子七十二技》居功甚偉。
楊一菲拍了很多照片,又跟隨鍾獁來到胡小蝶的別墅,確定鍾獁不會再出去,也選擇了回家。
她晚上不但要忙著整理照片,還要寫報告,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又要開車過來守鍾獁。
一想到自己就跟個小報記者守明星似的,楊一菲就有些泄氣,覺得自己選錯了職業(yè)目標。
一夜無話,鍾獁第二天準時起牀。
他並不會因爲週末的清閒,就選擇賴牀。
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他每晚都能休息的很好。
照例打完一遍《洞玄子七十二技》,鍾獁感覺自己在第十九個姿勢上面居然一路順利的打到只剩下最後幾個動作,這才無以爲繼。
“奇怪,昨天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也就只是在河邊打了一遍拳法,難不成,在河邊練拳還有什麼加成效果不成?”
鍾獁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吃完早餐纔想起來,他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看到胡小蝶。
“音姐,小蝶在做什麼?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她?”
聽到鍾獁問起,尤佳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才發(fā)現(xiàn)啊?我還以爲你昨晚回來就會問呢,真是沒良心!”
鍾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心說:“大姐,要不要這麼刻薄?我只是小蝶名義上的男朋友,晚問一聲都算沒良心,要是真的男朋友,你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我!”
見鍾獁不說話,尤佳音又白了他一眼,才道:“小姐還在睡覺,都睡了快有二十四個小時,怎麼喊都喊不醒,也不起來吃飯。你要是想她,就去她房間
看她啊!老是問我做什麼?你自己又不是沒有長腿!”
聽到尤佳音的這個提議,鍾獁頗爲心動,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只是看一眼的話……應該沒什麼吧?我可是她的醫(yī)生!醫(yī)者父母心,萬一她睡太久,對身體也不太好!”
鍾獁慢慢說服了自己,點點頭,對尤佳音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去看她一眼。睡太久,對身體也不太好,她這麼久沒吃飯,也需要補充一些營養(yǎng)。這樣吧,音姐,你再弄一些粥,加多一些紅棗和花生,一會兒小蝶醒了好讓她吃。”
“知道了。”
尤佳音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動,而是等鍾獁上樓之後,也跟著過去。
鍾獁一看尤佳音這番舉動,心頭的綺念頓時散了個乾淨,就只剩下對胡小蝶純粹的關心。
來到胡小蝶的房間,鍾獁拉開房門,也沒有關就走了進去,他知道尤佳音一定會跟著過來。
果不其然,他才走到胡小蝶牀頭,尤佳音就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門口。
鍾獁心懷坦蕩,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感,他拉過胡小蝶的手,在她脈門上切了一下,又翻開她眼皮看了一眼,心中有數(shù),便轉身對尤佳音道:“小蝶她沒什麼事,大概九點左右會醒過來。她醒來之後會很口渴,你先幫她準備一杯白開水,她起來讓她先喝水,再洗澡,最後喝粥。”
尤佳音一一答應,然後看到鍾獁說完這些,就準備離開胡小蝶的房間,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準備在這裡陪陪小姐?”
鍾獁回頭望了一眼胡小蝶,睡夢中的胡小蝶卸下了滿臉冰霜,也卸下了所有防備,這時候的她如同嬰兒一般純潔,卻又美的驚人。
說不想在這裡陪陪胡小蝶那是假的,可鍾獁卻不敢保證,自己一個人面對如此美麗的胡小蝶,會不生出什麼冒犯的心思。
於是,鍾獁搖了搖頭,道:“我今天和人有約,馬上就要出去,就不陪小蝶了。她醒了的話,你就按照我說的順序照顧她,等她喝完粥,你再讓她出去曬一下太陽,這對她的身體大有好處。還有,我給你的藥,你繼續(xù)煎了給她喝,不要斷,最多再過三天,就能根除。”
尤佳音點頭答應了一聲,眼珠兒轉了幾轉,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鍾獁也沒多想,換了身衣服,便開車離開別墅。
考慮到要幫錢曉彤搬家,鍾獁自然不會穿禮服和正裝,選了一件耐磨的夾克衫套身上,裡面是長袖恤衫,下身依舊是牛仔褲。
開車出門之後,鍾獁就撥通了錢曉彤的電話。
過了有一陣子之後,電話才被人接通:“喂?誰啊?不知道今天週末嗎?擾人清夢者,不得好死!”
“嘟嘟!”
聽到電話那邊一通咆哮之後,緊接著就是電話忙音,鍾獁無語了半天之後,還是又撥通了錢曉彤的電話。
不過這一次,鍾獁沒再給錢曉彤發(fā)飆的機會:“錢曉彤,我是鍾獁,我今天幫你搬家。我警告你,剛剛給你打電話,你已經(jīng)罵了我一次,我給你個機會給我道歉,你要是再罵我,我
立馬開車回家,你自己想辦法!”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響起錢曉彤的尖叫聲:“啊,對啊!我今天搬家!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啊,我剛剛還罵了你是吧?對不起!對不起!我有起牀氣,剛剛是我不對,我……我再請你多吃一頓好吃的,好不好?求求你,一定要原諒我!一定要幫我搬家!”
聽到錢曉彤的求饒聲,鍾獁剛剛被罵的鬱氣總算是消散了不少,他道:“好啊,有好吃的我自然不會錯過。我可以原諒你,也可以幫你搬家,不過呢……”
“不過什麼?鍾大哥、好鍾哥,你說唄、說唄!只要我能做到,我什麼都答應你!”
鍾獁聽了這話,忍不住好笑道:“喂!小姑娘,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輕易許諾!什麼叫只要你能做到,什麼都答應我,讓你做我女朋友,你答應嗎?”
“我答……我不答應!”
錢曉彤一時嘴快,差點當真答應了下來,幸虧她反應及時,給圓了回來。
鍾獁笑著道:“看吧!我才只提了一個,你就說不答應,還敢說什麼都答應我?這樣吧,我聽說你是甘東州映山縣人,你們縣郊有座悟蒼山,對不對?”
錢曉彤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鍾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是映山縣人?你居然還知道我們縣郊那座大山,那山雖然很高,可並不是很出名啊!”
鍾獁道:“這你不用管,你只要記得你剛剛答應過,幫我一個忙,其實也不難,你們悟蒼山上有一種植物,長得像一條紅色盤旋的蛇在吐蛇信子,我需要這種火信草,你找人幫我採一些,有多少要多少,注意不要傷到草根。如果碰到紫色的,記得不要採,通知我,我親自去一趟。”
錢曉彤沉默了片刻,道:“鍾大哥,你剛剛說的東西太多,我沒怎麼記住。我現(xiàn)在心慌慌的,你還是先過來幫我搬家,等搬完家,你再跟我說,我把你說的全都用筆記下來,下週回家一趟,親自幫你辦!”
鍾獁聽了這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麼簡單幾句話,這姑娘居然都記不住,他真不知道該說這姑娘天真好,還是應該說她笨!
“行!行!告訴我你家地址,我馬上到。”
“好嘞!我家就住在……”
順著錢曉彤給的地址,鍾獁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地方。
這是位於榮城市西郊的一個角落,連城中村都算不上,勉強能算是城鄉(xiāng)結合部,馬路兩邊都沒有太高的房子。
錢曉彤住的地方,還要順著從馬路分叉過去的小路進去一大截,然後再轉一個彎,推開一道暗紅色的陳舊鐵門,裡面纔是錢曉彤住的地方。
這是一處私人修建的筒子樓,看得出年代比較久遠,擁有者是一個老頭,一大早就坐在不大的院子裡喝酒。
看到鍾獁這個陌生人,老頭睜開惺忪的醉眼,大聲道:“你找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鍾獁笑了笑,道:“我找錢曉彤,我來幫她搬家。”
“哦,小錢的朋友啊,又走了一個,用不了多久,就剩我一個孤老頭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