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大不了就某位部長副部長之類的吧,我舅舅也是副省長,差不了多少。何況我和喻函馨,也不是我死纏著要追她的。
這麼一想,藍飛揚也釋然了。說話間更是流暢自如而不失恭敬。
喻奶奶到底是病人,說不了多久就有些疲乏了。“函馨,你帶小藍去逛逛吧,吃點夜宵什麼的。就不用總在這病房陪我這老太婆了。反正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出院。”
“好的,奶奶。”喻函馨看奶奶的樣子,知道她倦了想休息了,便乖巧的應著,轉身領藍飛揚出了病房。
“你奶奶得的是什麼病啊?”走出醫院藍飛揚不覺問。
“高血壓,**病了。”喻函馨淡淡的答道。
“那她明天出院,你可以回博海了吧?”
“不急,再呆一兩天,等她完全好了再回去。”喻函馨不覺轉頭看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藍飛揚,“你呢?”
“我還不知道。”藍飛揚茫然的搖頭,“不過我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原來準備不夠再延期,但我現在覺得沒必要延期了,等等回去我和周廳長聯繫一下。”
“你是直接聽命於他嗎?”喻函馨好奇的問。
“說不上,暫時也算吧。”藍飛揚微喟,“對不起,今天對你奶奶撒謊了。不過,我真的是沒辦法。”
“我明白。”喻函馨深情的點了點頭,“我會爲你守口如瓶的。”
“謝謝!”藍飛揚突然覺得喻函馨真的是很乖巧可愛。
看著藍飛揚異樣的目光,喻函馨不覺羞澀的低下了頭。燈光璀璨的夜色中,這種感覺真的很美。
藍飛揚突然伸出手去牽住了她的小手。喻函馨顫慄了一下,便安然呆在了他溫暖的手心。誰知藍飛揚猛地拉了她一把:“你小心一點!”
“譁”丁字路口,一輛小車幾乎是貼著她身邊駛過,捲起片片翻飛的落葉。
“你沒事吧?”藍飛揚關心的問。
“沒有。”喻函馨紅著臉搖搖頭。
藍飛揚立即欲放開她柔軟的纖手,可喻函馨卻反抓住了他。這種觸電般昏昏乎乎的感覺很好,她捨不得放開。
藍飛揚不能硬甩,只好這樣被她反握住。雖然他已經談過一次戀愛,可是,這初次拉一個女孩子細嫩纖手的感覺還是很異樣。
蓮姐,對不起。我要抽出一部分感情來呵護這個女孩子了。我也很遺憾我不能永遠陪著你;但是,我依然會永遠敬愛你的!
他們就這麼手拉著手走在人行道上,一個很開心很甜蜜;而另一個卻喜憂各半。
直到看到一些路邊夜宵小吃店,藍飛揚這纔想起自己連晚飯都沒吃,便拉喻函馨走進一家店坐下了。
“兩位,想吃點沒什麼?”服務員小妞趕緊過來問。
“這裡的小吃我不熟,你做主吧?”藍飛揚徵詢著問。
“好的。”喻函馨欣然拿起菜單點了一串。
“夠了、夠了。”藍飛揚連忙道,“我們就兩個人,你點那麼多幹嘛?”
“我怕某人忙得晚飯都沒吃,都要餓昏了呢。”喻函馨嬌俏的笑,“我剛纔好像聽到什麼提抗議的怪聲了。”
“哪裡。”藍飛揚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巧肚子又“咕嚕”怪叫了一下。
“看看,還不承認!”
給抓了個現行,藍飛揚的臉不禁囧成了茄子。
“嘻嘻……”喻函馨不覺歡快的笑。她感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菜終於上來了,藍飛揚終於忍不住拿起筷子就吃,而喻函馨卻在一旁很少動筷,幾乎都是微笑的看著他狼吞虎嚥的吃。
最後,七七八八的菜都上齊了,連餃子、小包子擺滿了整張小桌子。
“哎,喻函馨,你快點幫忙啊,不然這麼多我哪吃的完啊?”藍飛揚見她總是不動筷,不覺催到。
“我又不餓。哪裡吃得下啊?”喻函馨笑著反問。
“吃不完是吧?我來幫忙!”突然,身後一個童音響起。
藍飛揚往喻函馨身後一看,可不就是他那個幼童摸樣的師傅!
“你……”喻函馨側頭看著這壽桃形頭髮的幼童也不覺大吃一驚,“你怎麼也跑北京來了?”
“你們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幼童老血大刺刺的來到靠藍飛揚的這一邊坐下,衝著一個服務員小妞喊,“美女,給我拿副碗筷來。”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派頭。不過對於藍飛揚來說,他確實也不是外人。
“師傅,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藍飛揚不覺用精氣逼聲成線的低聲問。這可是他昨晚剛學會的。
“怎麼,打擾了你們其樂融融的二人世界啊?”幼童老血也低聲反問,“臨時改主意不請我吃全聚德烤鴨了,你這叫重色輕師!”
“……”
“你這叫什麼表情?”幼童老血不滿的,“蹭你一頓吃不完的殘菜剩羹還不樂意啊?”
“哪有啊?您還真會扣帽子。”藍飛揚嘀咕道。
“哎,我說你們倆在什麼呢?”喻函馨不明情況的看著倆人逼聲成線的交談,不知道他們蹬來看去的搞什麼。
正好這時服務員小妞把碗筷拿過來了:“你好,小朋友,請慢用。”
“謝謝!”幼童老血剝開筷子就吃,“沒幹什麼,他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美女,你不會也怪我吧?”
喻函馨雖然納悶,但也不好趕人家孤苦無依的小孩不是?也許他是爬火車來北京的?就他那一米左右的身高,估計目前去哪裡都不用票吧?
“不會不會。好歹我們見過幾次,也算熟人了。你就放開肚子吃吧。”
“這還差不多。”幼童老血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嘴裡嘟囔著。
“哎,小朋友,你慢點。小心噎著了。”看他那絲毫不比藍飛揚慢的的速度,喻函馨真是擔心。心道:這孩子多少天沒吃飯了?
很快,一桌子的菜,包括餃子和包子全被師徒倆人風捲殘雲的消滅乾淨了。
“吃飽了嗎?還要叫點麪條、烙餅什麼的嗎?”看幼童老血餘興未盡的樣子,喻函馨不覺問。
“飽了,不用了。”幼童老血拍拍肚子,“美女,你人還不錯。過關了。”
“什麼?”喻函馨沒聽明白。
但藍飛揚卻明白,這是師傅認可喻函馨了!“沒什麼,他隨口說自己該走了。”
“是的。”幼童老血“哧溜”溜下椅子,“我該告辭了,你們繼續。”
告辭?喻函馨疑惑:這是一個孩子說的話嗎?
“哎,你要去哪裡啊?”見幼童老血已經跑出了店門,喻函馨不覺高聲問了一句。
“四海爲家啊。”幼童老血隨口應道,“還能去哪裡?”
“你等等。”喻函馨不由追了出來,“要不你去我家吧。做我弟弟好不好?”
“不。”幼童老血搖了搖頭。
“爲什麼?你也不小了,該上學了。老這麼四處流Lang,飢一頓飽一頓的怎麼行?”
“我不上學!我最討厭上學了!”幼童老血突然掉頭撒腿跑了出去。
趁喻函馨愣神及追幼童老血的功夫,藍飛揚去前臺結了帳。因爲不能刷卡,他身上的錢就剩幾十塊了。
我的天啦,得趕快想辦法賺錢啊。不然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總不能把郭安妮的錢用在與其他女孩戀愛上吧?
“咦,你幹嘛買單啊?說好了我請啊。”見幼童老血跑進了燈火輝煌的大街,喻函馨愕然的搖了搖頭就轉身回店,卻正好看到藍飛揚已經結賬了。
“哎,誰買單還不一樣啊?再說,我可是男生呢。”藍飛揚收起愁容立即換上笑顏。
“可你初來咋到,我應該請你啊。”喻函馨不依的,“再說,我有工作了,你還是學生呢。”
“這樣啊?”藍飛揚抓抓頭髮,“那以後吃飯買東西什麼的,都你付了哦。”
“行。”喻函馨倒是痛快,“以後,凡是我們倆在一起時所有的花銷都我包了。”
啊?答應的這麼爽快?
喻函馨帶著藍飛揚乘公交到奧運村,繞著鳥巢、水立方等轉了一圈。看著流明亮麗、燈光璀璨的奧運形象工程,藍飛揚不禁讚歎:“真美!”
喻函馨不覺悄悄拉住他的手,感到幸福而又怡然。此時此刻,她好想藍飛揚能對自己說點什麼,可他除了無關緊要的話一直什麼都沒說。
如果暫時不好意思說,那伸手攬住自己的肩或大膽的摟住自己的小蠻腰也好啊,怎麼像木頭人似的?難道還要我自己撲上去啊?
想著,喻函馨不禁臉紅了。
絕色美女當前,藍飛揚不是不想摟她,可他怕自己把握不住分寸,再說,這是不是太快了?還是等回博海之後再說吧!
夜深了,藍飛揚攔出租車先送喻函馨回虹橋醫院,然後自己再跑步回公安局安排的賓館房間。
沒辦法,他沒多少錢了,打不起出租車;乘公交不僅繞的遠還慢,還不如在夜幕下練跑步呢。
由於意識已經進了結嬰期,丹田氣海中有元嬰結聚,他跑起來蹦的又高又快,有時都有了滑翔的感覺。
這都市畢竟人太多,他想到回博海後,一定要去郊區山林裡練練,看看自己現在肉身的極限速度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