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間,薛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再次醒過來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可薛謙剛清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勁,猛地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便打量起了自己的房間的各個角落。
可這一看,薛謙卻陡然呆住了,只見在他房間一角的位置上,一名一身黑衣的人正站在牆角注視著他。
這人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色的裝扮,除了一雙藍色瞳孔的眼睛暴露在外,甚至沒有一寸皮膚露出來,活脫脫就是一副倭國忍者的裝扮。
薛謙看到這人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抽出身上的匕首,可見那人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樣子,並沒有想對自己動手的意思後,薛謙非但沒有鬆懈下來,反而越加緊張了起來。
對自己的身手,薛謙雖然不會自大到藐視天下的地步,但也肯定不是什麼人都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房間的。
但面前這人,就真的做到了這點,如果不是薛謙自己清醒過來,他都不知道有人嵌入了自己的房間,這也讓薛謙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薛謙很難想象到是什麼人才能做到這一步,如果對方在自己睡覺時,就對他下手的話,薛謙雖然不認爲對方會順利得手,但也會給他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想著,薛謙反而冷靜了下來,臉色凝重的盯著那人問道:“你是誰?來我這不會只是想看我睡覺的吧?”
“你很警覺!我剛到你就醒了!”
可隨著薛謙話後,那人卻還好像是一尊雕像似的站在原地,可也不知道這人是這麼發(fā)聲的,面對薛謙的問題,被黑布矇住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但卻說出了這看似與薛謙的問題毫不相關(guān)的話。
聞聽此言,薛謙的心猛地就緊張了起來,雖然他看不清這人的容貌,但他敢肯定,在這人說話時,那人被黑布蒙著的嘴巴的位置,竟然沒有絲毫動
作,顯然就不是用嘴巴發(fā)聲的。
想到這,一個名字突然出現(xiàn)在薛謙的腦海裡,也只有那人,才能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對話,也只有他才能悄無聲息的潛入自己的房間。
可薛謙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卻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再看向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陌生人後,連眼神裡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後見了鬼一樣,怎麼都不能相信,他竟然來到了華夏。
“哈迪斯!你竟然來到了華夏?”
想到記憶力那個人的名字,薛謙想也不想就問了出來,雖然他心裡已經(jīng)認定了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人就是哈迪斯,但他卻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甚是希望對方否認他就是哈迪斯,而是其他人。
可讓薛謙失望的是,當薛謙喊出哈迪斯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名黑衣人的瞳孔猛地一縮,顯然是被這個名字刺激到了,又或者沒想到薛謙會叫出這個名字。就見他語氣平淡的笑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我的名字!按理來說,你不應(yīng)該知道我的存在纔對,是誰告訴你的!”
“ni 真是哈迪斯?”見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薛謙也著實吃了一驚,可轉(zhuǎn)念一想,薛謙就苦笑了起來,苦澀的看著對方問道:“你不會也是來殺我的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可面對薛謙的問話,哈迪斯卻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反而好似更想知道薛謙是怎麼知道他的,就好像這纔是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事情一般。
見此,薛謙苦笑一聲,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哈迪斯解釋道。
“哈迪斯這個名字,我也是因爲一個意外聽到的,起初我根本就不相信組織裡還能有人跟神王平起平坐,也不相信真的有什麼人能配得上冥王的代號,可現(xiàn)在我相信了,你的確擁有那個實力,也對得起冥王這個名字!”
說著,薛謙把自己得知
哈迪斯這個名字的經(jīng)過,都完完本本講述了一遍,只是在說話中,薛謙的語氣越來越苦澀,這不是他多害怕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哈迪斯。而是哈迪斯的存在,本就給了他足夠的震撼。
在薛謙的瞭解中,組織裡真正做主的人就是神王,可連薛謙這個代號以戰(zhàn)神阿瑞斯命名的高層人員,都從未見過神王真容,而哈迪斯的存在,就更是一個謎了,雖然組織裡早有留言,說哈迪斯是組織的仲裁者,但薛謙卻沒想到這個號稱組織內(nèi)的仲裁者哈迪斯,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而薛謙之所以認定面前這人就是哈迪斯,也是薛謙聽到的那些傳聞而已,據(jù)說哈迪斯是遊走在黑暗裡的暗殺者,他常年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這也恰好配上了他這個冥王的代號。
可最讓薛謙肯定的,還是哈迪斯說話的方式而已,傳聞哈迪斯是個天生的啞巴,根本不能說話,與神王一塊創(chuàng)建了組織後,就在沒出現(xiàn)過,而後有一名組織高層叛逃後,哈迪斯纔出現(xiàn)了那麼一次,而他當時,就是用眼下跟薛謙對話的方式說話的,用的就是這聲音怪異的腹語。
哈迪斯聽聞薛謙的解釋後,當即就明白了過來,可雖然薛謙聽到的都是傳聞,但薛謙僅憑這些就猜測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但這種吃驚,哈迪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半分,一言不發(fā)的聽薛謙說完後,便繼續(xù)用那種聲音怪異的腹語,對薛謙問道:“今天赫耳墨斯被安全局抓走的過程我都看到了,你作爲被組織驅(qū)逐出去的戰(zhàn)神,還有什麼話說嗎?”
“你果然是組織內(nèi)的仲裁者?赫耳墨斯被抓的事我無話可說,但你也清楚,我是被組織驅(qū)逐的,不是叛逃,你們爲什麼要追殺我?把我趕出組織的是你們,這好像並不是我的錯吧!”
面對哈迪斯的話,薛謙臉色陡然一變,隨即苦笑一聲嘆息了一句,便盯著哈迪斯冷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