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克疾的特殊地位與趙劍峰的身手的關系,小冉今天居然也上了席。
喝酒的時候,小冉竟然不拒白酒,跟大家一樣平喝了起來。
期間李濟生一次次把目光投向了小冉。他總覺得這女孩的眼神與相貌好像與某個人有些相像,于是幾杯酒下肚之后就問了一句:“小美女姓陳?”
“嗯。”陳小冉大方的答道。
“陳百壑你聽說過沒有?”李濟生問道。
從看到這個女孩子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這女孩的眼神跟相貌有些似曾相識,現在他終于想起了一個人來。
“陳百壑是誰?”趙劍峰也茫然的問。
“我爺爺就叫陳百壑。您認識我爺爺?”陳小冉頗有些驚喜的問道。
“小冉,你爺爺就叫陳百壑?他多大了?”李濟生突然激動起來。因為他打聽了多少年,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快七十了吧?應該是六十八九的樣子。我記不清了。”小冉說。
“現在是不是還喜歡侍弄蛇?”李濟生更激動了。他幾乎要把眼前的這個女孩當成了當年的老同學。
小冉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他,肯定是他!這個小東西,竟然讓我找了多少年!”李濟生激動得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趙天明也好奇了,一個小小的入會儀式,一頓飯,竟然引出了這么么一段奇緣?
“陳百壑是我大學的同學,剛一畢業,我們就上山下鄉了,可后來就慢慢的失去了聯系,后來我還到他插隊的地方找過他,據當地的人說,陳百壑好像并沒有辦理回城的手續,但去向不明。小冉,你真的是陳百壑的孫女兒?”李濟生不敢相信,他找了多少年沒有找到自己的老同學,卻居然在這里偶然遇上了他的孫女兒!
“誰愿意冒充一個窮老頭兒的孫女兒嗎?”陳小冉開著玩笑道。
“呵呵,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太神奇了,我沒有找到那個混蛋,居然還能在這里看到他的孫女兒!真是不敢相信呀!”李濟生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老淚縱橫了。
“這么說,我得真的叫您一聲爺爺了!來,我單獨敬李爺爺一杯!”說著,小冉就給李濟生倒了一杯酒,然后給李濟生捧了起來。
“老李,這酒可一定得喝!”眾人起哄道。
“你們也跟著一起喝!”李濟生擦了一把老淚笑道。
眾人果然一起端了杯子。
那一杯酒下肚之后,酒的辛辣讓李濟生的淚水更加豐富了,他再次打量起陳小冉來,那感覺比看著自己的親孫女兒更親切。
“今天十幾了?上什么學?”
“十七,不上學了。”小冉回道。
“陳百壑這個混蛋,這么好的時代,竟然不讓孫女兒上學!”李濟生剛剛還笑逐顏開的,這一句話之后就火冒三丈了。
“是我不愿意上了,不關我爺爺的事兒,而且我爺爺一直教我文史呢。”小冉替爺爺辯解道。
“小冉的文史知識不比上學的差呢。呵呵,不瞞你們說,我還真不知道陳老爺子的名諱呢,我一直稱他陳伯,竟然沒有問過他的名字。”趙劍峰因為不知道陳小冉爺爺的名字而尷尬。
一時間,陳小冉居然成了中心。
“這家伙,他連名字都不告訴你,卻把孫女托付給了你。哈哈,還真是夠有個性的!不過,要不是有個性的話,當年他也不會不聲不響的隱姓埋名了。這
事兒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看來,他對你是十二分的信任了!”李濟生說道。
“小冉雖然沒有去正規學校上過多久的學,可有用的知識并不少,都是她爺爺教的。”趙劍峰并不想把小冉是個孤兒的事兒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這樣很有可能會傷了小冉的自尊。
“這小東西現在在哪兒?”李濟生感覺陳百壑應該還沒有離開人世。因為提到陳百壑的時候,在趙劍峰跟小冉的臉上還看不到半點兒的哀傷。
“還在南京郊區,如果你們想見面的話,應該非常容易的。”趙劍峰說。
“這就好,這小子這回可跑不掉了,等過幾天我就親自登門跟他算賬,當年為什么一聲中吭的就跑了!”
中午這頓酒一直喝到了下午三點多才散席,李濟生還特地要下了陳百壑的住址跟聯系方式。但他決定了,這次去南京找他,決不會先打電話給他,他要給老同學一個驚喜。
散席之后,趙天明特地留下來單獨跟趙劍峰聊了一會兒。
“我手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她得了乳腺癌,可對于手術切除以及進口藥物甚至是化療她都非常排斥,一心要我使用中醫療法,但我已經堅持了快一年,收效甚微,雖然病情有了一定程度的抑制,但依然有發展的趨勢,我真的給愁壞了。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看她?”
“乳腺癌?”趙劍峰早就聽說過這種病癥,其死亡率之高,相當駭人。
趙天明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趙劍峰的臉上,他是想通過趙劍峰的反應來判斷趙劍峰對這病的治療到底能有幾分把握。
“多么重要的人物?”趙劍峰心說,這趙天明雖然不算什么官兒,可他在中醫界的地位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居然讓他覺得是那么的重要,那這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了,不用說,至少不是夏菡那樣級別的女人可比的。
“至于具體的身份,我就不便說了,總之,我若是治不好她的病,我這差就難交,而且,如果將來她的病耽誤在了我的手上,既然沒有人追究,那我的臉上是不是也非常難看?”趙天明直接說出了他的擔憂。
早在接到張克疾的推薦視頻之后,趙天明就有了這一個想法,那就是引薦趙劍峰出馬,如果能夠有什么奇跡發生的話,那也算是自己闖過了這一道坎兒了。
趙天明是那個病人親自點定卯讓他過去給瞧病的,因為她無法接受西醫治療所帶來的一切毒副作用,她寧愿就這樣去死,也不想受那樣的罪。
可話是這樣說,如果真的她死在了趙天明中醫治療的過程中,且不說臭了他趙天明的名聲了,更重要的是連整個中醫的名聲都給臭掉了!這更是趙天明擔負不起的重大責任。
所以說,到了這個層次上之后,趙天明許多情況下根本沒有時間再去考慮個人的得失,他更關注的則是整個中醫界的利益。
趙劍峰一直沒有給趙天明一個明確的答復,而趙天明也一直死死的盯著他。
“那明天咱們就過去看看吧,就算是治不到好處去,又怕什么?只是——她能信得過我嗎?”趙劍峰擔心的問。進入中醫學會就經受了那么多的質疑,更何況這是要他去見那么厲害的一個病人了。
當然,在趙劍峰的眼里,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有病請我治療,那你就只是一個病人,沒有什么特殊的,有本事特殊的話,你不得病呀!
雖然趙劍峰答應了,可他并沒有大包大攬,只說過去看看。
所以,趙天明并沒
有太多的驚喜。
“這就好,你先在賓館里住下,明天一早,我就派車過來接你。其他任何人的約請都不要再接了,千萬不能誤了我的事兒喲?”
“要不是給我派上幾個警衛看著我?”趙劍峰開玩笑道。
“呵呵,言重了,對了,另外我還有個事兒希望你別介意。”趙天明剛要上車又折了回來。
“什么事兒?直說。”趙劍峰連個會長的稱呼都沒有。
“如果這次給她治好了,你準備開個什么價兒?我得提前有個數兒。”趙天明非常認真的說。
“人家是大官兒,我敢開價兒?你想要我的命吧?”趙劍峰歷來對于官場的認識還是停留在他曾經生活的那個時代。
“錢由我來出,你想要多少自己說個數兒,呵呵,只要你別獅子大開口就行。”趙天明笑道。畢竟剛剛喝了酒,說起話來也隨便。
“就憑咱們的交情,你又是我的上司,還談什么錢?況且能不能治好,我還不知道呢。行了,明天過來接我就是。”趙劍峰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錢的事兒。事實上也是這樣,現在到了他這個層次,錢不錢的已經無所謂,而且他也清楚,如果能夠把趙天明所說的這位重要人物的病給治好了,自己在中醫界的地位也就鞏固下來了,何愁掙不到錢。
再說了,作為一個真正的行醫者,趙劍峰覺得賺錢不應該當成首要的目的,能夠治病救人才是第一要事。
“好吧,這個以后再說。”趙天明甚是滿意,不管現在趙劍峰是不是有把握,反正他已經認定了,趙劍峰的中醫水平絕對不在他們這些老貨之下,只要趙劍峰肯出手,那么這病就有個七七八八了。
趙天明跟趙劍峰談事兒的時候,張克疾故意找了個借口走開了,直到趙天明要上車了,張克疾這才沖過來與他道別。
“剛剛入會就派給你任務了,怕不會是個小活兒吧?”張克疾猜測著道。
“是呀,張院長,你們西醫治療乳腺癌都是采取什么法子?能根除嗎?”趙劍峰很認真的問張克疾,說實話,趙劍峰對于這方面的了解,甚至還比不上身邊的小冉。
“藥物抑制,化療,早期的切除等,主要就是這些了。手術切除的,也有不少沒再復發的,但這個東西完全看中人的體質與運氣。至于藥物抑制與化療,不但痛苦,絕無根治之說。怎么,是這么一個活兒?”連張克疾聽了之后都忍不住搖頭。中醫治療乳腺癌,好像還沒有什么令人驚喜的案例。
張克疾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當天下午就要飛回上海。
酒店里只剩下了趙劍峰跟陳小冉。
趙劍峰現在開始愁起了一件事情,接下來的這個任務得怎么去完成?說實話,趙劍峰對于女人這些部位的經絡還真不是很熟悉了,怎樣能才比較出正常女人跟患癌病人之間的差別?
“小冉,晚上幫我一個忙行嗎?”回到了房間之后,趙劍峰硬著頭皮向陳小冉提了一個要求。
“什么忙?說吧,只要是小冉能夠做到的,決不推辭。”
“這個嘛,多少有點兒難度,當然了,并不是說做起來有多么困難,而是說,這事兒你可能心理上有障礙。”趙劍峰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要說的內容了。
“到底什么事兒呀?先說出來看看嘛。”
“明天我就要去給那個女人治乳腺癌了,可我對女人那個部位什么是正經的情況都不了解,你讓我怎么去治?你能不能讓我熟悉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