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蕭默,謝謝你(求首訂)
最終,她選擇了相信他。
蕭默突然有種罪惡感,即便知道了她對自己的心意,但她畢竟不是真心實意想來自己身邊的,這種威脅的手段,著實有些卑鄙。
可是,他卻只能這么做,只有把她綁在身邊,才能安心。
與易雪寒剛分手,蕭默便撥通了馬衛東的電話,“馬部長,威廉醫生聯系上了沒有?“
“聯系上了,他正在來中國的飛機上。”
“好,等他一到,先去s市醫院。”
“知道了。”馬衛東頓了一下,喚了他一聲,“先生?”
“還有事?”
“我是想問你,既然您的血就有起死回生之效,為何不直接用你的血救易小姐的父親,還要專門從m國請專家來?”
蕭默發動了車子,駛上了馬路,對著耳機說道:“我的血液能救活剛剛心臟死亡的人,而非腦死亡,易雪寒的父親恰屬后者,我的血雖然能起到一些催助作用,但不是全部。”
馬衛東哦了一聲,“明白了,我已經到機場了,接到威廉醫生后立即趕過去。”
“嗯,辛苦了。”
易雪寒在回醫院的路上,回想著剛才與蕭默的對話,心中糾結矛盾的同時,卻也激動的難以平復。
糾結的是,本想著從他口中套出他對自己的看法,可到最后不但沒聽到想聽的話,卻被他牽住了鼻子走。
激動的是,雖然他對自己只有工作上的情份,但介于他有辦法讓父親醒過來,那她一切都無所謂了,想象著父親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溫柔的叫她一聲,“寒寒”,她此生就別無所求了。
她是次要的,一切以父親為重。
還沒進病房,就看到母親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著她,易雪寒急忙走了過去。她剛才在路上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要跟自己說,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媽,出什么事了?”
易母情緒有些激動,眼睛腫得通紅,很明顯是哭過了,“寒寒。。。你爸爸他。。”
母親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易雪寒是個急脾氣,被她這樣一哭,心臟頓時緊張地擰成了團,“您先別哭,爸爸他怎么了?”
“剛剛張主任過來說,從m國來了一位專家,親自為你爸爸會診,有m國的權威專家坐診,你爸爸醒過來的幾率就提升了大半啊!”
易雪寒怔在當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怎么會這么快,他們明明才剛剛達成了協議。
難道,他早就開始部署這件事了?
本以為他是心血來潮,為了逼誘自己加入他的公司,才臨時想出來的主意,卻沒想到,他從昨天晚上知道了父親的事后,今天就已經開始實施了。
他將自己的事如此放在心上,是不是說明,他的心里也有自己呢。
一陣感激之情卷起洶涌澎湃的浪頭涌進胸腔,易雪寒忍不住紅了眼眶,現在再說什么感激的話都顯得蒼白了,只剩下心底的一句話。
蕭默,謝謝你。
馬衛東很快帶著威廉醫生來了醫院,與易雪寒用英語互相作了介紹后,立即將易華之推進了檢查室。
m國本來就是快節奏,m國的人自然也沒有中國人那么多不必要的客套,兵貴神速,工作的時候就是工作,絕不浪費時間談其它感情。
易雪寒深知這一點,所以就和易母以及馬部長在檢查室外面靜心等候結果。
馬部長深深地望了眼易雪寒,回想起昨天晚上,蕭默整晚盯在電腦前查閱植物人的資料,那時他便明白了,這個女孩子,對于蕭默來說有多重要,他還從來沒見蕭默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過。
易雪寒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感激一笑,“馬部長,謝謝你。”
“要謝你就謝先生吧,我也沒做什么。”
“嗯,還請馬部長代我轉達一下謝意。”
“好的。”馬衛東一笑,“你跟我兒子差不多年紀,易小姐就叫我馬叔吧。”
易雪寒笑了笑,“好,馬叔。”
二十分鐘過去了,檢查室的門依然緊閉著,易母不停地搓著手,易寒雪只好擁住她的肩頭,安慰地拍拍他,“媽,不抱太高的期望,就不會有太多的失望,放平和一些就好。”
易母點頭,她們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只是m國的醫生突然一來,攪亂了她們認命的心,難免產生了漣漪效應,希望在絕望的盡頭看到點曙光罷了。
馬衛東聽了易雪寒這句話,滿意地點了點頭。
凡事不爭,也不強求,就不會有失落與無耐,對于一些不能改變的事,抱著一種淡然的態度去接受,便是一種成熟沉淀的表現。
她能夠在這種攸關時刻還能泰然處之,這種沉穩大氣,相對于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實在難能可貴。
易母剛才只顧著激動了,這會兒才想起來馬衛東的事,抱歉地笑問他,“馬先生,您跟我家寒寒是什么關系,這m國專家是您請來的?”
馬衛東笑了笑,說:“專家是我家先生找的,我只是負責辦事的而已。”
“你家先生?”
“媽。”易母還想問什么,被易雪寒適時打斷了,“我們先等爸爸的檢查結果吧,等我回頭再跟您解釋。”
易母疑惑的望了望她,又看了看馬衛東,見馬衛東正微笑著向自己點頭,也就沒再問什么,應了一聲便再次看向了檢查室緊閉的大門。
威廉醫生終于帶出了檢查結果,病人蘇醒的幾率有百分之十,但必須轉到m國醫院,本國的醫療水平和器械相對落后,留在這里連千分之一的機會也沒有。
易雪寒聞言不禁蹙起了眉頭,在本國的醫療費用就已經相當的驚人了,如果再轉到國外的大醫院,那得是多少錢,她一個小小的白領,要如何承擔得起。
馬衛東看出了她的憂慮,微笑開口道:“費用方面會由我家先生全力承擔,易小姐放心好了。”
易母一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陌生人居然肯拿出那么多錢來幫她們,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