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你想好了?(求首訂)
其中原由,易雪寒心里再清楚不過,只是如此一來,她就等于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那么多錢,她就是拼一輩子也還不完,問題是,他卻并不要自己還,他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他的公司上班。
她自知自己并不是一流人才,既沒有雄心抱負,也沒有遠大理想,更沒有宏圖偉略,他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一點,舍得為她下這么大血本。
那個男人,一直站在黑色的云霧里,她傾盡所有眼力也看不透徹。
易雪寒允諾會考慮一下,馬衛東便帶著威廉醫生去酒店了,易母忙將她拉進病房,關上了門,神色凝重地質問女兒。
“寒寒,你老實跟媽說,這個人口中說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肯幫我們?”
易雪寒知道紙里包不住火,更何況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母親講述了一遍,有意省略掉了kiss那一段。
易母驚得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你是說,那個蕭默只是想要你去他公司上班?”
“他是這么說的。”
“傻丫頭,媽是過來人,他的目的一定沒有這么簡單。”
易雪寒一怔,“您是怎么看的?”
“媽是覺得,他一定是看上你了,現在人才遍地都是,他怎么單單只對你這樣?”易母拍著她的手背,言之鑿鑿。
易雪寒沒支聲,其實她自己也糊涂了。
說他心里沒有自己吧,可他卻將她的事記掛在了心上,神速的從m國請來了專家,說他心里有自己吧,他又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
“寒寒,那個蕭默年紀多大了,有沒有家室?”
“。。干嘛問這個?”
“媽是在擔心你,萬一他有老婆了還對你示好,那純粹就是沒安好心,現在有多少女孩子走上那條路啊,媽不希望你也變成那樣。”
易雪寒伸手將她的手握進了掌心,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吧媽,女兒幾乎沒有讓您操過心,這次也一樣。”
雖然不知道他的年齡,但應該比她大不了多少吧,至于有沒有家室,她去過他的家兩次,都沒見過女人,他自己也曾說過,她是去他家的第一個女人,家里連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想來是未婚的。
如此一想,她對他根本談不上了解,也可以說,一無所知。
易雪寒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沒用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爸爸真能醒過來,那她去他的公司上班又有何妨,去哪里上班都是一樣的。
與母親談下來,一直搖擺不定的心也終于尋到了岸,找到了心安理得停靠的點。
“寒寒,你可想好了?”
易雪寒點了點頭,“我只想爸爸能醒過來。”
母親握住了她的手,“孩子,如果你有一天發現,那個蕭默的確沒安好心,一定要跟媽說,我們大不了砸鍋賣鐵把錢還給他,知道嗎?”
易雪寒微微一笑,點頭。
出了病房,她拿出電話撥出了那串已經算熟悉的號碼,而他似乎也正在等著她似的,電話只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
“你好蕭總,我是易雪寒。”
她這次沒有叫他的名字,是想著,既然他是公事公辦,那么她就不能再摻雜多余的個人感情,再以他的朋友自居,就顯得不太合適了。
電話那端的人沉靜了許久,方才說出了四個字,“你想好了?”
易雪寒將心一橫,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跳槽嘛,不但能治好爸爸的病,還能得到另一份好工作,左右都是自己賺翻了,她堅定了語氣,說道:“想好了,不過得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交接工作才行,我突然間跳槽,公司內部一定會有微辭,我想趁后天兩家公司聯誼旅行的機會,請求霍總批準我離職。”
蕭默握著手機,仰頭望著窗外的星空,嘴角微微揚起,“好,明天威廉醫生就會把你爸爸接去m國。”
“好。”易雪寒很想對他說聲謝謝,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交易在先,不管誰欠誰多一些,那個謝字也可以省了。
放下電話,易雪寒走到走廊盡頭的大廳陽臺,打開窗戶任風吹進來,撩起她的發絲在腦后籟然飛舞。
她本不是這么多愁善感的人,除了父親在她心頭的痛之外,她其實是個很開朗的人,可不知為什么,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似乎有什么東西正一點點發生著變化,有了痛的感覺。
正要轉身回去,忽然瞥見樓下駛來兩輛警車,并沒有開警鈴,只有警燈明滅閃爍,照亮了她的眼眸。
有不少醫生在樓下等待,然后引領著警察一起匆匆進了病房樓。
正在納悶,護士小宋從遠處小跑著要下樓,易雪寒及時叫住了她,“出什么事了?”
小宋聞言,說:“十樓那個盜竊犯醒過來了,聽說他是盜竊案唯一的活口,警方非常重視,這不,刑警大隊的人都來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熱鬧!”
易雪寒不是愛八卦的人,心想著還要趕緊回去收拾父親出國的東西,便推脫了小宋,“你去吧,我還有事。”
“哦,那我去了哈。”
“嗯。”
回到病房,母親已經把父親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了,父親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所以母親總是把他打理的干干凈凈的,這些日常用品是必不可少的。
易雪寒走過去,幫忙一起把零碎的東西裝進旅行袋里,笑著說道:“媽,到了m國,一定要經常給我打電話哦,我想聽爸爸叫我的名字,嘿嘿。”
易母聞言也笑了,感慨道:“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你爸爸還會有蘇醒的希望,等你爸爸醒來,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蕭先生。”
易雪寒頓了下,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敲門,易母說了聲請進后,便有幾個人應聲推門走了進來,易雪寒見到幾個人的著裝后,輕輕地凝起了眉頭。
他們不是應該在十樓的嗎,怎么會來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