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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繼續(xù)改口口~~汗~)

鬧鬼記之午夜驚魂。

烏漆嘛黑的房間裡,兩根白蠟燭映著凌固和秦傲楚的臉,慘白慘白的。

秦傲楚的聲音很低很柔。

“在我們警局,每天都有很多屍體住進(jìn)來。”

“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秦傲楚不以爲(wèi)然的撇撇嘴:“有一次,我們要屍檢,就得從停屍間把屍體拿出來……”

凌固臉色更白了。

“然後,再通過電梯運(yùn)上去。電梯很小,只能站一個人和一具屍體。”

“屍體還能……站?”

“我們那同事運(yùn)著那具屍體上樓,因爲(wèi)電梯很老舊,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沒電了!”

“啊!”

“我還沒講完呢,你嚎什麼嚎?”秦傲楚不耐煩的瞥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凌固,繼續(xù)說道:“沒過多久,來電了,電梯繼續(xù)上行。到了終點,電梯門開了,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

凌固搖搖頭,秦傲楚猙獰的一笑,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們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對我們打招呼:‘嗨,我們來啦!’”

“啊——!”

“誒,凌固,凌固,你醒醒!”

秦傲楚非常不屑的一笑:“切!明顯是瞎編,你都能嚇暈!膽子真小!”

“咚!咚!”

這麼晚了還有誰來?秦傲楚皺著眉看著大門,問道:“誰啊?”

“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秦傲楚疑惑的站起身,打開門,一個一身白衣蓬頭蓋面的人站在門口,緩緩的擡起頭,滿臉血痕的衝秦傲楚一笑:

“我剛剛聽到你在說我!”

一片瘮人的寂靜。

“噗通!”

“哎,秦哥!秦哥!你怎麼了?”

那人撩起頭髮,焦急的喊道:“我是羅布啊!我鬧著玩兒呢!”

……

秦傲楚是被清晨的光線弄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羣□□女郎……的海報。

嗆人的黴味兒撲鼻而來,秦傲楚鬱悶的掀開被子,揉揉被牀板咯的生疼的腰背,感嘆,還是凌固的牀舒服,又軟又香。

想到凌固,秦傲楚的就有些後悔了,昨晚摔門而出,深更半夜的,只能跑到警局的職工宿舍住一宿。

又潮又冷,稍一動彈就掉灰,早知道這樣,就該哄哄那白癡,至少住一晚再說。

秦傲楚抓抓已經(jīng)亂成雞窩的頭髮,無比懊惱,從今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那人了吧!

“嘟,……”

電話響了,秦傲楚有氣無力的接起來。

“喂,秦哥,你還沒起牀呢?”

“剛起來,怎麼了?”

秦傲楚有些不耐煩,一大清早,羅布這小子就來磨嘰。

“哦,我剛得到消息,黑皮出現(xiàn)了。”

“什麼?”

秦傲楚騰的從牀上翻下來,大聲說道:

“好,我馬上回來。”

秦傲楚馬不停蹄的跑回警局。

一進(jìn)門,羅布就拉住他:

“秦哥,這是線人給的消息。”

秦傲楚皺著眉看著手裡的東西,半晌沒說話。

這黑皮是A市最大的“蛇頭”,專門從鄉(xiāng)下拐騙少女賣到各個歌舞廳做舞小姐或者直接賣到窯子裡做妓。

上次秦傲楚也是得到消息說黑皮會在凌固那個小區(qū)的某個地方交易,結(jié)果沒等到黑皮,倒碰見了凌固。

要是上次抓到黑皮,也就不會碰見凌固,碰不見凌固也就不會發(fā)生那麼多事情,秦傲楚心裡此刻說不出什麼滋味兒!怪難受的!

“秦哥,秦哥,你想什麼呢?”

羅布奇怪的看著秦傲楚,以前他要是聽到這種消息,絕對是熱血沸騰激情澎湃,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呢?

秦傲楚平靜的看著羅布,問道:

“這消息可靠嗎?”

“線人說百分之九十可靠。”

“他孃的!上次還說百分之百呢!有個屁用!”

秦傲楚破口大罵,羅布終於覺得他正常了。

“秦哥,這也沒辦法啊!黑皮那小子藏得深,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聽線人的!”

秦傲楚動動嘴脣,還想罵人,但還是忍下了,沉聲問道:

“什麼時間?”

“後天。”

“地點呢?”

“還是上次那個小區(qū)。”

“他孃的!”秦傲楚狠狠的罵道,還真是孽緣:“我說的是具體的地兒!”

“這,還不清楚。”

羅布有些爲(wèi)難的撓撓頭。

“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讓那線人給我查清楚了!他孃的!白給他那麼多錢了!”

秦傲楚罵罵咧咧的走開,留下一臉無奈的羅布。

“是。”

凌固疲憊的打開房門,清風(fēng)雅靜的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不禁有些失落。

果然走了呢,讓你走你就走,以前怎麼沒見你那麼聽話呢?

凌固有些憤憤不平的想到,隱隱的還有一絲委屈。

昨晚,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最開始不是他的錯,但是卻對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他一定很生氣!

啊!啊!凌固,你在想什麼呢?凌固抱著自己腦袋狠狠的搖頭,不對不對!絕對是那傢伙的錯,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呢?

而且他還對我做那麼過分的事!凌固一想到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開始心跳加速臉色緋紅。

天色開始變黑,秦傲楚和組裡的成員坐在臺燈下開會,一片煙雲(yún)繚繞,根本看不清臉。

“好,就這麼決定吧。”

秦傲楚在菸缸裡滅掉菸頭,說道。

“秦隊,真的要用監(jiān)視嗎?”

隊裡的老黃粗啞著嗓子問道。

秦傲楚冷冷的撇他一眼,說道:

“因爲(wèi)我們並不知道黑皮到底什麼時候交易,所以,這兩天我們一定要嚴(yán)密的監(jiān)視。”

“可是,人口-交易不同於其他的交易,只要一出現(xiàn)肯定很明顯的。”

說話的是剛?cè)腙牭男≮w。

秦傲楚翹起嘴角,真想罵人。

“你用點腦子行不行!你要是黑皮你會帶著一羣女人在街上閒晃啊?”

“呃?”

“當(dāng)然是化妝,分批帶進(jìn)去!”

秦傲楚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耐煩了:“很有可能化裝成我們想不到的人進(jìn)入小區(qū),所以我們更要加強(qiáng)監(jiān)視力度!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哦。”

小趙摸摸腦袋,在本子上記下來。

“那我馬上聯(lián)繫小區(qū)負(fù)責(zé)人,徵用一間房!”

羅布合上筆記薄,站起身來,看著秦傲楚說道。

“嗯,好。”秦傲楚點點頭,摸一根菸出來點上:“利用這個時間,大家休息一下吃個飯,然後到幸福小區(qū)集合。”

“什麼?今天晚上就開始?”

老黃有些驚訝的看著秦傲楚。

秦傲楚的眉頭又開始皺起來:

“怎麼?不行嗎?嗯?”

大家都相當(dāng)熟悉這個驟降八度的語調(diào),秦大隊長快要發(fā)飆了,趕緊賠笑道:

“行,行!我們?nèi)コ燥埩恕!?

然後,大家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趕緊逃離馬上要變成兇案現(xiàn)場的地方。

秦傲楚沉默的吸著煙,煙霧繚繞。

說實話,做這個決定有一半出於私心,線人提供的地點在凌固同一面的房間,在對面用望遠(yuǎn)鏡觀察,能夠同時看到凌固的房間。

“呼——!”秦傲楚瞇著眼暗自想道,無論怎麼說都想再看看他。

那白癡膽子很小的!

幸福小區(qū)三單元三樓三號。

秦傲楚的洗面奶,扔掉!秦傲楚的沐浴乳,扔掉!秦傲楚的拖鞋,扔掉!秦傲楚的衣服,扔……到房間的一角!

凌固看著這些東西,很沒骨氣的打包起來,扔到牀底下。

也許,他還會再來拿呢。

凌固狠狠的抓抓腦袋,啊——!不要再想那個混蛋了!現(xiàn)在他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睡覺!

凌固扯過被子,矇頭大睡。

清晨,幸福小區(qū)的某一間空房裡,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人。

小趙最先清醒過來,打著哈欠坐起來,一眼看見在窗戶前盯梢的秦傲楚,含糊的說道:

“秦隊,你一夜沒睡啊?”

“啊,沒,沒有,”秦傲楚有些尷尬的抿抿嘴說道:“我也是剛醒。”

“哦,是嗎?”小趙翻身起來,穿好衣服,走過來,說道:“秦隊,讓我來看會兒吧。”

“嗯,好。”

秦傲楚剛剛看到凌固走出小區(qū)的大門,稍微放心了一些。

門忽然開了,羅布帶著一陣?yán)滹L(fēng)進(jìn)來。

“呵,各位,早餐來了!”

“啊,吃飯了!”

“嗯,終於可以吃飯了。”

剛剛還在地上“挺屍”的衆(zhòng)人,全都“詐屍”了。

秦傲楚撇撇嘴,這些傢伙,只知道躲懶。

羅布拿著早餐遞給小趙:“來,趁熱吃。”

“嗯,謝謝羅副。”

羅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笑了笑。

“來,秦哥,你也吃點東西。”

秦傲楚拿過包子,沒有形象的大吃起來。

“羅布,我們監(jiān)視了一晚上,有什麼收穫?”

“嗯,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的地方。”

“是嗎?”

秦傲楚喝著豆?jié){,想了想,說道:

“今天,一定會出現(xiàn)的,你們幾個,一定要瞪大了眼睛給我瞧仔細(xì)了。”

“是!”

衆(zhòng)人整齊劃一的回答,然後又整齊劃一的腹誹:最喜歡拿著望遠(yuǎn)鏡看的還不是你自己!

正午時分,冬日的暖陽一點一點的照進(jìn)房間,秦傲楚抱著手臂站在窗前,喊道:

“羅布,你過來。”

“怎麼了?”

“你看見那個戴帽子的人了嗎?”

羅布順著秦傲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帶著灰色帽子的男人,看不清臉,身後跟著兩個人,個子矮小的少年,急匆匆的進(jìn)了小區(qū)。

“那個人,怎麼了?”

秦傲楚看看錶,說道:

“平均一個小時,他就會帶兩個人進(jìn)入小區(qū)。”

“什麼?”羅布趕緊拿著望遠(yuǎn)鏡觀看。

“仔細(xì)盯著他,待會兒他會出來,但是隻有一個人。”

“是。”

秦傲楚摸摸下巴,眼神裡的透出陰寒的笑意,黑皮,這次還抓不到你?

衆(zhòng)人看著秦傲楚的臉,全都擠到一堆,媽呀!已經(jīng)夠冷了!不要再降溫了!

撒潑打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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