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開始了幸福而又尷尬的婚姻生活,她確實很幸福,喬子明很是體貼溫和尤其是對待小恩比親生兒子還親,更別說喬老太太,自打小恩搬進喬家后,他的衣食住行喬老太太都會親自過問和安排,一老一小兩個人好的像是一個人一樣,讓茵茵看了都有些無奈。
不過生活中也充滿了尷尬,因為兩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尤其是喬老太太抱孫心切,兩個人只能同住一間房,兩人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晚上躺在一起,兩人挨得如此近,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黑暗中茵茵的手突然被喬子明抓住,她想抽回可是那雙大手握的更緊了。
喬子明溫柔的聲音響起:“茵茵,我覺得自己動了凡心了,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和佛祖相伴,可是你是我那個不可預知的意外,我動心了,茵茵。”
茵茵聽后突然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她有點困難的說道:“我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是啊,說好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有你,有小恩,有媽媽的笑聲,好像記憶中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自從父親去世以后媽媽就很累很累,要支撐一個企業一個家,可是我什么忙都幫不上,我覺得很內疚,我就開始逃避,我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然后就開始向往無欲無求的生活。可是自打結婚后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了想要的東西,我想要的就是一輩子可以這樣,和你和小恩和媽媽一起生活。”喬子明那從來都是鎮靜平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和一絲請求更有一絲害怕。
黑暗中茵茵沒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只有那一雙手握在一起,茵茵有點不知所措,喬子明的話讓她太意外了,她也喜歡現在的生活,可是如果真的和喬子明你假戲真做她暫時還接受不了,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睡著,不知道兩個人一晚想了什么。
第二天兩人起來看到對方都覺得更加尷尬,喬子明故作鎮靜的笑笑:“茵茵,我不會勉強你的,我真希望昨天晚上沒有說那一番話,是不是給你帶來了一些壓力?”
茵茵也故作輕松的笑笑:“沒有,怎么會有壓力,我,我只是有點意外,那個還有,我想了想,雖然公司給了我一個月的婚假,可是我想我還是盡快去上班吧,公司確實離不開我,也挺忙的。”
“可是,可是我們結婚才一個星期,我還想著領你去度假呢?茵茵,你是在躲避我嗎?你怕了?怕我會愛上你,怕我會把莫逍遙從你的心里擠掉?”
“我沒有,沒有。”茵茵有點焦急的辯解道。
喬子明笑笑:“沒有就好,好了,我都想好了,我們帶著小恩去國外度假,散散心,你想去哪兒呢?”
茵茵有點不開心的說:“你定吧,哪兒都行。”
喬子明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茵茵有點責怪喬子明,為什么,為什么要對她說那番話,本來兩個人和平相處多好啊,為什么要弄得現在這么尷尬,現在自己心里好亂,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一口枯井,沒人能讓這口井注滿清水,除了那個人。
喬子明也很無奈,他也不想讓兩人如此尷尬,可是如果自己不說,茵茵還是會把自己當做兄長,當做朋友,就是不會當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丈夫,他不想那樣。
他是自私了,好不容易有人能讓他感覺到生活的樂趣和意義,他不想就這么錯過,可能自己也是有點太著急了,可能緩緩說會好些,但是沒辦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天和茵茵躺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她會生氣以后不再理她,所以他現在只能先提出自己的感覺讓茵茵有個心理準備,以后她會慢慢接受慢慢習慣自己愛的表達。
他心里暗暗喊道:加油!
餐桌上,喬子明對喬老太太說起了要帶茵茵和小恩去度假的事情,小恩開心的叫了起來,他們選擇了先去馬爾代夫然后去澳洲看望魏藝一家。
茵茵他們在馬爾代夫玩了一周多,海灘上到處留下了他們歡樂的笑聲,喬子明確實很有魅力和魔力,他讓茵茵從尷尬中走了出來,慢慢的適應了他的關切的愛。
比如他會很自然的幫茵茵梳頭發,然后幫她帶項鏈,還會幫她挑選衣服,從開始的不適到習慣只用了一個星期,這也是因為除了這種接觸喬子明從來沒有過過分的想法和要求,也讓茵茵覺得放松。
當三個人出現在魏藝一家的農場時,魏藝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最高興的莫過于小恩了,他終于見到分別好久的伙伴瑞杰,兩人一見面就鬧成一團,然后又去看望他們的小狗和小馬。
看到小恩開心的樣子茵茵很是滿足,在她最難過的日子里,因為有了小恩她才能有勇氣和希望走到現在。想起以往的一切像是一場夢,原來時間真的能沖淡一切,沖淡心里的愛和恨。
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時間都是往前繼續著,人們不斷的相遇相知分離,沒有人會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快樂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回到濱城開始了平日的生活,喬子明和茵茵之間的關系也日漸正常起來,一家人真的是其樂融融。
莫逍遙盯著桌子上的照片和資料久久不能言語,楚茵茵,28歲,畢業于育才學院,不過曾經在遠航學院讀過一年書,可是后來退學了轉到育才學院的,原因不詳。在家休學過半年,據她家附近的鄰居講她自小就很是肥胖,可是大約八年前開始變瘦了,沒聽說過有男朋友,可是卻有一個孩子三歲多。
莫逍遙看著那一張母子倆的照片,顯然這是那偵探費勁力氣才拍到的,照片里的孩子正趴在媽媽耳朵上說些什么,他們開心的笑著。
那個孩子,莫逍遙看著那個小孩,這個孩子長得和他好像,鼻子眼睛,怎么那么像他?他的心又劇烈的跳動著,頭又好疼,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這個孩子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是為什么自己想不起來,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頭疼的癱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