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在街道上來了一個夸張的漂移動作,在街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輪胎印,而后完美地停靠在路邊一家叫“末日劇場”的酒吧外的停車位上。
打開車門,刑風走了下來,他剛剛那個夸張的漂移動作立刻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尤其是這家末日酒吧門口站的那幾個半裸著上身的女郎火辣辣的目光。
刑風對自己引起的反應并沒有什么感覺,拿下墨鏡,繞過向他纏上來的身材火辣辣的女郎,來到了一個半靠在末日酒吧大門口一個肥胖的光頭黑人前面。
“帶我去見安德烈。”刑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個黑人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咀嚼著口香糖看著刑風。
刑風遞上了一張被撕成一半的一美元鈔票,這是他們的接頭暗號。
那個黑人從懷里拿出了另一張被撕成一半的一美元鈔票比對了一下,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刑風說道:“跟我來。”,而后帶著刑風往這家酒吧里面走去。
刑風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跟著走了進去,一進入酒吧里面震耳欲聾的勁爆的音樂迎面而來,中間的一個舞臺上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正在跳著鋼管舞,下面的一群群酒客時不時傳來一陣口哨聲和怪叫聲,下面的舞池里一對對年輕的男女也在放肆著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自己過多的荷爾蒙。
刑風向四處看了看,就發現不少的東西,當然刑風的注意力不是放在那些火辣的女郎上,以他的經驗掃了一眼就看到暗地里不少灰色的交易,這個酒吧總共有6處在暗地里銷售毒品,一處賣的是*,兩處賣的是大麻,剩下三處在賣*。
看來這里是一個毒品的銷贓點之一,在毒窩里已經混了不短時間的刑風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馬仔散貨的樣子,甚至連毒品的種類他能夠分得清楚。現在他有點知道為什么陳權安排的接頭人會在這里與他接頭。
那個黑人帶著他繼續往酒吧深處走去,漸漸的耳邊勁爆的音樂聲也小了很多,刑風感覺他是在往地下走去……
終于刑風來到了一個鐵門面前,門口站著兩個身著西裝的白種人,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像是保鏢的白種人。
“老板要見他。”那個黑人對著一個保鏢說道。
那個保鏢點了點頭,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后朝同伴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進去。
刑風抬腳往里面走。
“等等,交出武器。”另一個保鏢攔住了刑風,同時另一個保鏢就要上來搜刑風的身。
沒等刑風拒絕,那個保鏢就已經摸到了刑風腰間的槍,刑風眼睛里霎時寒光大盛,左手猛的探出來,擒住了那個保鏢的脖子,一個重重的過肩摔把他砸到了旁邊的墻上,同時另一只手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柯爾特手槍對準了另一個保鏢。
雖然事發突然,但是另一個保鏢的反應倒也不慢,在刑風拔槍對準自己的瞬間也拔出了槍對準了刑風。
一時間兩人呈對峙狀態,那個黑人胖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殊不知剛才那個保鏢已經犯了刑風的忌諱,決不能動他身上的武器,尤其是在這種陌生的環境里,刑風不清楚里面的情況,想要他交出自己的武器那更是不可能。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保鏢身后的門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女郎對著那個保鏢說道:“老板說讓他進來。”
那個保鏢有點詫異,但是聽到是老板的命令,目光有點不善地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槍,刑風見狀也放下了槍,畢竟他來這里不是來殺人的。
刑風把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拉開那扇沉重的鐵門徑直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后刑風有些詫異,這里面好像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辦公室,沒有奢華的頹廢的裝飾,也沒有刑風想象中的那種糜爛的場景,這個不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個書架,一張辦公桌,身后有一張沙發。辦公桌前面坐著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的白人,這個場景倒是和李天星的辦公室有點相似,只是刑風發現這里的辦公桌、書架、沙發真的都很普通,不像李天星辦公室里的都是用天價的原木定做的。
“朋友,坐吧。”那個白人似乎在處理什么文件,見刑風來了放下手頭的筆,推了推眼鏡微笑地對刑風說道。
刑風也不客氣,直接拉開他前面椅子坐了下來,只是他有點意外,外界傳說美國最大的黑幫3K黨的首領屠夫安德雷竟然是這么一副斯文的模樣。
“陳權已經聯系過我了,我可以無條件答應并且滿足你的3個要求。”安德烈微笑地說道。
“我要目標來到美國后的行蹤,藏身的地點,以及接觸過人物的資料。”刑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條件我答應了,這是你們要的資料,陳景德兩天前一上岸我的人就盯住他了,他現在住在華人街,每天深居簡出,沒有和什么人聯系過,不過他似乎在等什么人。”安德烈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刑風。
刑風簡單地翻了翻文件夾,上面都是陳景德這幾天在美國的行蹤的詳細資料。刑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合上文件夾。
“接下來我可能在紐約會有些行動,我想要你能抹平我行動中可能造成的影響,別讓我被美國政府盯上。”刑風說道。
“OK!我保證FBI不會盯上你們,另外需不需要我給你武裝援助。”安德烈爽快地答應了。
“不用。”刑風有點驚訝,安德烈竟然這么爽快地答應了,還能保證不讓美國聯邦調查局盯上自己,敢說這話沒點底氣可不行。
刑風盯著安德烈的眼睛看了半天,這個安德烈好像有兩下子,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最后一個條件呢?”安德烈向刑風反問道。
“安排我事成后離開美國,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刑風道。
“OK!沒問題。”安德烈伸了伸懶腰。
“好!那告辭了。”既然來的目的達到了,刑風也就不想待在這里了。
……
刑風轉身拉開房間的門,門外那3人還站在那里,那個被刑風過肩摔的保鏢已經在同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見刑風從里面出來,狠狠地瞪著眼睛,但這對刑風仿若未覺,那個黑人胖子倒是有點畏懼地看了刑風一眼,敢在外號屠夫的老板門口動武,不僅打了兩個向來對他們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白人保鏢,而且還帶著武器進入了老板房間,又平安出來的人,他還真不多見。
剛才那個從里面出來的女郎倒是無所謂,還向刑風拋了個媚眼,又轉身進了房間。
“走吧!”刑風對著那個黑人說道。
“噢!好……好,走走!”那個黑人趕緊說道,并且連忙在前面帶路。
刑風沒有看那兩個保鏢一眼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在那個黑人小心翼翼的目光下,刑風走出了末日酒吧的大門。刑風看了看周圍,沒有再上前面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而是走到街對面用同樣的手法發動了一輛寶馬X6,掉了個頭,向一個方向駛去,不過這回他沒有剛才那樣瘋狂地秀自己的車技,而是很遵守交通規則地把自己混入了車流當中。
刑風剛才并沒有放松警惕,他不知道陳權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在心底里他其實并不信任陳權這個軍師的安排,刑風前面在見這個安德烈的時候有種直覺,那個坐在那里的安德烈怕不是正主,他懷疑那只是一個替身,因為刑風過去執行境外任務的時候,對美國的黑幫也有所了解,3K黨的魁首安德烈外號叫屠夫,嗜殺如命,根本就不是那副模樣,面由心生,一個人的本性以及一些內在的東西是靠外表的裝束是掩飾不了的,刑風在這個安德烈身上看不到哪怕一絲戾氣,這不可能是真正的安德烈,一個外號叫“屠夫”的黑幫魁首,刑風不相信他能掩飾得那么好。
就像軍人和地痞流氓的區別一樣,無論他們的裝束是怎么樣的,兩者的區別明眼人一眼就可以區分出來,哪怕地痞流氓穿上軍裝他照樣成不了軍人。就算在天星集團的BOSS李天星,雖然也是一直修身養性總是以一副儒雅的面孔示人,但是無論他怎么掩飾,他內心深處的那股戾氣刑風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刑風并沒有完全相信那個安德烈的話,他打算先看看這個安德烈給他的資料真假,至于其他方面他自己有安排。他過去也不是沒在美國執行過暗殺任務,當初猛虎大隊在美國的情報系統都是由刑風建立并且都對他直接負責,所有的線人都是只和他單線聯系,過去他還在猛虎大隊的時候曾想過把這個情報系統交給林劍軍,但是林劍軍卻是不愿接手,還是讓刑風繼續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