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拿起鑰匙沒有管這個老闆,自顧自地往樓上走,楊毅和楊雪儀見狀趕緊跟了上去,他們兩個現在是身無分文,他們只能跟著刑風。
來到樓上打開門,刑風站在門口示意楊毅和楊雪儀進去。
“我要走了,你們就待在這裡休息。”刑風對著楊雪儀說道。
“什麼?風哥你要走了,你要去哪?”楊雪儀趕忙問道,刑風要走她能不著急嗎?他們姐弟現在身無分文,而且又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我能幫你們的只有這些了,我還有我的任務,不能帶著你們。”刑風說完想了想又從懷裡摸出了那疊溼漉漉的美金,這還是那個送他來的小頭目給的那疊美金,刑風也沒有數有多少,自己抽了幾張,剩下的全放楊雪儀的手上。
“相見也是緣分,這是我最後能幫你的地方,不要問我爲什麼,也不要問我是什麼人,知道太多對你和你弟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帶來殺身之禍。我和你們一樣只是一個到處漂泊向不公命運抗爭的人。”刑風淡淡地說道,而後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楊雪儀呆呆地看著刑風逐漸離去的背影,剛纔刑風的說那番話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滄桑感,讓少女的心徹底癡迷了。從刑風的話裡以及他一路上的表現楊雪儀不難聽出和看出這個充滿別樣魅力的男人一定有過很多驚心動魄的經歷……
看著刑風即將消失的背影,楊雪儀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和蕭索,甚至有點“英雄末路”的感覺,雖然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
“風哥……”楊雪儀還有話想對刑風說,看著刑風馬上就要消失了,急追幾步,但是當他跑到樓梯間的時候,刑風已經消失了不見了,不死心的楊雪儀又急追幾步,來到旅館的大廳裡,但是除了那個依然靠在那裡的老闆,並沒有刑風的身影。
有點不捨的楊雪儀還到門口張望了幾下,但是看到的只是夜晚繁華的紐約夜景,並沒有刑風的身影。
張望了半天,楊雪儀終於放棄了,失望地回到了旅店,看了一眼還趴在那裡睡覺的老闆回到了樓上,她知道自此一別,也許他和刑風再也沒有相見的時候了,她沒有任何可能……
當楊雪儀走上樓梯時,刑風從樓梯陰影后面走出來,打開房門重新投入了茫茫的夜色當中……
刑風知道,也許和這兩個命運悽苦的姐弟不會在有相見的日子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決定冒這麼大的風險幫這兩個素昧平生的姐弟,而且還差點搭上自己。同情心這對於一個戰鬥在黑暗中的特工而言是一個包袱、是一個貶義詞 。不過他並不後悔,也許就是因爲看見楊毅這個少年身上有自己曾經的影子,而自己卻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原因吧。就當爲曾經的自己再做一件好事吧,刑風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道。
離開旅館的刑風很快又回到了那個沙灘上,這次他是來執行刺殺任務的,必須做到行蹤隱秘。悄悄地解決陳景德然後在驚動美國的FBI之前離開美國回到金三角。
他必須處理好那艘氣墊船,軍用級別的格里芬氣墊船的價值可不低,至少值個數百萬甚至是千萬美金,就這麼遺棄在沙灘上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刑風跳到了氣墊船上,重新發動了發動機,發動機聲音有點低沉吃力了,不過還好暫時還能用。刑風讓船掉了個頭,伴著海浪聲,這艘氣墊船重新駛進了黑漆漆的大海中……
一個小時後,刑風把船駛到了另一處海岸邊上。與前面那個登陸的沙灘不同,這邊的海岸根本就沒有登陸的地方,刑風現在處在一個陡峭的山崖下面,常年被海浪侵蝕的崖壁異常溼滑,而崖壁的下面是明裡暗裡數不清的礁石,但是這些礁石又讓隨之而來的浪潮激起了雪白的浪花,反而把礁石給遮掩住了。
“就是這裡了。”刑風暗道。
這個位置有一個10多米高的崖壁, 下面水深並且佈滿了礁石,他可以把這艘船沉到水底下,翻滾的浪花同時也會遮住底下的情況。而且這裡是一個崖壁,不像沙灘一樣會有很多遊人,更是推遲沉在下面的船隻被發現的時間……
想到這裡,刑風關掉髮動機。從船艙裡拿出了一套潛水裝備,這套潛水裝備不是刑風自帶的,而是這艘船上配置的,試了一下潛水裝備都還能用,把裝備都帶好以後,刑風拔出了自己的那把鋒利的阿拉斯加捕鯨叉來到船的兩側,在四周的氣墊上狠狠的紮了幾個巨大的窟窿,同時把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枚手雷裝到了氣墊船的推進扇上,然後打開了船中央的下面的一個甲板,讓海水慢慢地滿進船艙……
刑風看到基本上都準備好了,看著船逐漸下沉,又重新打開了船的發動機,把油門踩到最大,讓船朝著崖壁衝去,而後刑風迅速衝出駕駛室一個猛子扎進了海水裡。
而這艘價值不菲的格里芬氣墊船就衝著崖壁狠狠地撞了過去,而船的推進扇也在擺動過程中帶動引信,拉響了手雷。
“轟——轟”連續兩聲爆炸聲伴隨著海浪衝擊崖壁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氣墊船先是尾部燃起了火焰,然後尾部下沉,接著船頭又和堅硬的巖石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然後整艘船就那麼消失在了翻滾的雪白浪花中……
在水底下洶涌的浪潮中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刑風探出頭的時候眼裡只有那翻滾的浪花。看到已經沒有什麼痕跡了,而那兩聲爆炸聲在海浪聲的掩蓋下也不算太明顯,再加上天氣原因聲音並沒有引起人們注意。這時候刑風一個猛子重新紮回水底,他必須在海底潛行一段距離才能離開。這個時候海面上的浪太大,在海面上人穩不住身形,容易被沖走,如果說是被衝向海里的話還好,這時候正值漲潮,人如果控制不自己的身形,被海浪打到崖壁上或者下面的遍佈的礁石上那基本上可以算是九死一生了……
雖然水底下暗流也不少,但是這時候比起來還是水底下安全一點,吸了一口氧氣瓶裡的氧氣,迎著水底的暗流艱難地往海洋深處潛去……
一個小時以後時候,紐約最大的一個港口紐約港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的岸邊,一隻黝黑的手猛然從水底伸出來,抓住了堤岸的邊緣猛的一個黑影從水底躥了出來,仔細一看,你會發現這是一個蛙人,
沒錯,他就是刑風,剛剛刑風在水底潛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直至氧氣瓶快用光了,他才找到一個合適的登陸滲透地點,沒了羈絆刑風就做到無聲無息不留任何痕跡地完成他此行的任務。
刑風上了岸,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這裡是一個港口,具體是紐約的那個港口他暫時還不清楚,四下看了一下,他運氣不錯這裡是一個集裝箱港口,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只有堆積的很高的集裝箱。
刑風快速脫下身上的蛙人裝備,從周圍找了塊大石頭包成一團,把它沉到了水底下去,再次換上了自己那件標誌性的風衣,把沒用的東西都收到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金屬手提箱裡,只拿出了一把柯爾特手槍,別在風衣裡面,而阿拉斯加捕鯨叉被他綁在了腿上。
看了一下週圍的確定沒人發現他,便貓著腰選定一個方向小聲但是快速地向那邊走去。這個港口很大,雖然刑風現在所處的地方沒人,但是港口其他地方卻也有夜班作業的工作人員,不過以刑風的身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他們,倒也不難。
20分鐘後刑風站在了港口外的一條大街上,看了看錶現在是紐約12:01分,陳權給他安排的接應人的街頭時間是12:30分,也就是說他必須在29分鐘內趕到第五*街上的某個地點。剛纔刑風已經搞清楚了從這裡出發到第五*街還有不短的距離。
刑風看了看四周,徑直走到了街對面的一輛凱迪拉克前面,伸出手握住門把,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上了鎖的車門就被刑風輕鬆地打開了。他把自己的手提箱扔到副駕駛座上,手伸到發動機下面扯出一大堆電線,用刀割斷其中兩條之後,又把某兩條不知名的線路接觸到一起,激起了火花,而後這輛凱迪拉克XTS就被髮動起來了……
接下來20分鐘,刑風把這輛美國車優良的性能發揮到了極限,紐約夜晚的大街上出現一輛瘋狂飆車的狂人,極限的漂移、急停、過彎,狹窄人流車流擁堵的街道上竟然開出了90碼的高速,雖然這個速度對於真正的飆車一族來不算什麼,但是這個狂人開的不是用來飆車的超級跑車,只是一輛普通的凱迪拉克XTS轎車,而且這也不是在空曠無人的公路上,而是在擁堵的大街上,普通的車輛最多就只能開到30碼,而這個狂人硬是開出了90碼,令人驚歎的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事故。這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做出令人驚歎的超高難度的動作,險之又險地避過了路上的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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