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生靈陣布成之后,藺戈提高警惕,站在陣眼之中,手拿山河扇,感受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絲絲縷縷靈氣。
氤氳的靈氣,不斷往藺戈身上聚集,他凝神靜氣感受著靈氣中的細微不同。
說時遲那時快,一絲不同尋常的靈氣讓藺戈瞳孔放大,他將山河扇展開,朝上縱身一躍,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他方才站立的地方沙子流動,一只蜃龍張牙舞爪的爬了出來。
蜃龍頭上長著如鹿般岔開的角,從脖子到背頸長著火紅色的鬃毛,皮膚外面裹著密密麻麻的暗紅色鱗片,從腰往后的鱗片逆向而生。
沙漠之中,為何能見到大江河海中才會有的蜃龍?
藺戈疑惑之余,不敢有絲毫放松,蜃龍形似蛟龍,擁有著堅硬的鱗甲,且擅長制造幻象。他若心神失守,被蜃龍迷惑,恐怕要在沙漠中耗盡體力而死。
蜃龍仿佛有靈智一般,一擊不中,卷起數里狂沙朝藺戈鋪天蓋地砸來。
漫漫黃沙裹挾著雷霆之勢席卷而來,藺戈揚起山河扇,迅速在身邊布下結界,緊盯著蜃龍,它的身影消失在黃沙之中。
“孽畜。”
藺戈緊鎖眉頭,難得開口,手中山河扇握的更緊。
蜃龍在黃沙之中如魚得水,不停的進行偷襲,他能擋得了一時,時間長了總會有疲乏之時。這蜃龍狡猾無比,在當面襲擊無用后,就改為偷襲。
狂沙飛舞,溫度越來越高,藺戈的雙瞳漸漸轉紅。有入魔趨勢。與之相伴,他手中動作也更加凌厲,先前宛若游龍般在沙子中穿梭的蜃龍,被他打中后,發出凄厲哀嚎。
藺戈不為所動,眼珠赤紅一柄山河扇舞的虎虎生風,招招朝蜃龍要害上招呼。
局勢很快逆轉。蜃龍躲閃不過。黔驢技窮再次幻化出無數幻境,刀山火海以及月棋舞珍瓏。藺戈心志堅定,打碎一個個幻象。借著九轉生靈陣找出蜃龍真身,將它斬殺之后,眼前場景終于出現變化。
滾滾黃沙瞬間消失,碧波數頃蕩漾著鱗鱗波光。湖水三面環山,噴薄的火光和熱翻涌著。
怪不得此處既有蜃龍。又能幻化出一片如此逼真的沙漠,讓人灼熱難忍,原來這里有座火山湖。藺戈打殺蜃龍之后,目中赤色漸漸退去。身上污穢讓他十分不喜。
蜃龍血液非除塵術可去,故而他在平湖上繞了一周,確認沒有危險之后。淌入水中退去衣衫,進行徹底清洗。
清洗之后。藺戈上岸,環視四周之后,提步走向了火光噴薄的火山口。
這里靈氣四溢,若沒猜錯,里面應該有好東西。
如藺戈所料,火山之內的確有極品火靈草,以及有價無市的赤炎石,同時里面也有兇殘恐怖的六品妖獸炎精。
這是一場兇險無比的戰斗,藺戈出手時還要顧及到避免激發巖漿,炎精隨時可以從山脈巖漿中補充能量。再加上他是木靈根,火克木壓制了他的修為,即使藺戈入魔,也沒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炎精。
“我來助你。
“阿瓏。”
溫潤的男聲響起,阿瓏兩字讓顧曉曉打了個哆嗦,她幾乎是僵著脖子硬生生的轉了過去。
面前男子一襲藍衣,頭發用藍色布巾束起,衣袂飄揚,整個人宛若向陽之花。
雖然以花形容男子略顯奇怪,但眼前男子眼角眉梢都讓人覺得暖洋洋的,眼眸清澈透亮,如天上星辰。
更更更重要的是,雖然氣質變了,衣服發型變了,但這張臉是藺戈的啊。
顧曉曉以最快速度收起呆愣狀態,緊張的喊了聲:“重樓?”
原本清風霽月風姿翩翩的蕭重樓,在顧曉曉喚了他的名字之后,故意擺出了一副幽怨的神情。
他眉目如畫幽怨的樣子,不惹人厭,還顯得他萌萌的。
顧曉曉感慨,原來同一張臉,不同的的人格,真的能夠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倘若蕭重樓和藺戈是親兄弟,那么絕對不會有人將他們認錯。
“上次你突然消失,我與月棋很是擔心,后來不知怎的,我又與她走散。”
說到這兒,蕭重樓微扶了下頭,皺著眉疑惑的說:“不知為何,總覺得我的記憶斷斷續續的,難不成我還如以前那般經常失憶?你究竟是如何尋到我的,方才醒來見到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蕭重樓露出一個燦爛笑容,臉頰上有個淺淺梨渦。
顧曉曉從他的描述中,敏銳的捕捉到了蕭重樓話中的關鍵點:“你說,你這些日子記憶斷斷續續的,你大概經過了哪些地方?“
這個問題很重要,顧曉曉要提算出蕭重樓到底是何時恢復意識,頻率又是多少。
蕭重樓微微一笑,雙眸瀲滟歡欣的說:“阿瓏果然是擔心我的,不是有意離我而去。”
顧曉曉尷尬癥要發作了,習慣了藺戈的冰山面癱臉,再和生者同樣面孔的暖男蕭重樓打交道,顧曉曉怎么覺得壓力山大。
尤其是他的話,實在太曖昧了。好吧,顧曉曉承認,舞珍瓏和蕭重樓之間的確曖昧,并非他自作多情。
所以,她現在該怎么回應?裝聾作啞,傷了蕭重樓的純純少年心,還是見風使舵,隨著他的話走,但盡量避免曖昧。
如果得不到蕭重樓的信任就很能完成任務,顧曉曉腦海中猶如三國混戰,蕭重樓清澈的眸子,讓她為自己心中的世故慚愧。
“我那日不知怎的,睜開眼就到了別的地方。你呢,秘境中危機重重,你可有受傷?”
為了將話題引開,顧曉曉明知故問。
蕭重樓噯了一聲,有些驚奇的說:“最近秘境中,你愛的藍天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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