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米小白不但要讓這三魂六魄融合在一起,這少掉的一魄,她也要用其他靈魂煉化出一部分,然后助其滋生。
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燃燒,終于勉強將三魂七魄都弄齊了,也是成功的融合在一塊兒,然……她原本有十厘米高的靈魂,此時也就只余下一厘米不到點。直接從鵝蛋大變成了蛇蛋那般小,而其靈魂也是明明暗暗,有些斑駁。
靈魂無力的回到心臟處,接下來,便進入昏迷期。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如注了鉛般,掀不開,若不是她胸膛微弱起伏,眉宇深皺,只怕真的會以為她已經……
易玄牽著米小白的手,就這樣守在她身旁,看著她。
凈化水,保護了她的肉身,沒有讓其因為長時間沒有靈魂,而腐壞,然而她身上,與那九級燒傷一般,沒有一處完好,鼻子處,更是深可見骨!
隨著時間推演,又過去了十天。
米小白終于有點動靜,她那幾近于無的唇動了動,聽不到她說什么,就算想讀唇語去理解,也不可能。
然而……易玄卻懂了。
當下急忙抱起她,讓她的頭浮出水面,將一顆滋補靈魂的玄丹喂入她口中,遲疑了下,再次將她整個壓進水中。
如果反復的食用玄丹三次后,米小白終于能醒過來了,她浮出水面,痛苦的想睜開眼睛看,可是此時,她哪里還有眼睛???
只見臉龐上出現了兩個窟窿。
心念一動,一個玉瓶飛到水的主空,米小白想抬手接,可手才抬起,便無力的垂了下去,重重的砸回水中,濺起一道道水花,便再也沒有力氣抬起手來。
易玄伸手,將空中的玉瓶接住,倒出其中的玄丹,放進米小白的口中。
此時的米小白重要恢復的地方太多太多了,首先是先把靈魂滋養回來,可是靈魂,又豈是那么好滋養的?
這次的傷,她若沒有找到一種快速滋養靈魂的辦法,那么她就算此時已經是半步玄尊了,也難以再邁進一步。
玄尊對靈魂有要求,而她現在……
玄丹入口即化,融合進血肉之中,快速的幫助著她滋長著消失掉的眼球。
只見空洞洞的眼骨處出現了兩個小白球,小白球快速變大,變成眼球大小,然后其仙滋長出兩個黑眼珠子,然卻沒有一點神彩。
這次的創作不是以前幾次能比的,想要完全恢復,只是這樣是不行的。
米小白很清楚,新長的眼睛還不能使用并不是說完全恢復不了,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
眼球長出來了,眼皮子又出現了,然后鼻子卻依舊是顯露出骨頭,沒有恢復,而截續丹一次只能服用一顆,而且是要等到眼睛完全長好了,才能繼續服用下一顆。
米小白又服用了一顆滋補靈魂的玄丹,然后繼續休息。
此時的她眼睛閉與不閉都一樣,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不過究竟是她的,就算是看不見,她也能清楚的知道空間中的一切,包括易玄的神色。
“……”
他在為她難過,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痛苦,一雙眼睛盯著她看,害怕眨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又過去三天時間,她再次醒來,眼睛已經出現一些模糊的影子,便知道能服用下一枚截續丹了。
隨著截續丹服用得多了,她也知道自己身體對藥已經有了抗性,所以藥性對她效果不那么大了。
鼻子長出來了,不過上面的皮膚卻不太好,與邊上燃燒般的皮膚一樣,不過總歸是成功長出來了,緊接著唇也跟著長了出來,她要開口說話,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
易玄馬上抱起她離開水,就見空中飛來一個玉盒子,他伸手接過,打開玉盒,便明白米小白意思。
幫她全身都涂抹上藥膏,然后就見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長出新皮膚來,然后褪皮,脫掉那些死皮與死肉。
經過這一道工序,米小白總算勉強恢復到之前的模樣兒。
易玄看著米小白那張傾國傾城,天仙化人臉,一時間愣住了,這才是米小白真正的長相?
現在的臉,拿到與以前那張長得與恐怖的臉放一塊兒,誰會相信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皮膚恢復了,眼睛、鼻子、嘴唇都長出來了,穿好衣服,她就跟已經完全恢復了般,然而……
視線還是一片模糊,靈魂也沒有恢復,肉身中還藏著許多的別人的靈魂碎片,打算伺機而動對她進入奪舍吞噬。
問題還有一堆一堆的,這就是光明與黑暗融合在一起的后果!!!
她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米小白站在草地上,由衷的感嘆自己這兩個多月來承受的痛苦。
除了自身承受的痛苦外,黑月在她的身體內進入沉入狀態了,看其情況,只怕沒個幾千年是醒不來了,而且這幾千年的數字,還是非常保守的。
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黑珠被靈魂之印鎮壓在靈魂深處,在木珠子空間中可能是安全的,可是離開后呢?
站在草地上,米小白就如那渺小的存在般,被諾大的壓力壓得渺小而喘不過氣來。
易玄走到米小白邊上,再次伸手,與她十指相扣。
米小白轉頭,對易玄微笑了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
易玄:“都發生了什么事?”開口說話,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
米小白心中明鏡,眸光看著正前方的凈化水,她的喉嚨還處于撕裂狀態,最好不要說話,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木珠子空間內,不去面對。
米小白對著易玄又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再抽回手,做了個暫定的舉動,表示自己暫時無法說話。
她的手,就這樣順氣自然的從他手中抽走,一點也不作態扭曲,若非易玄對米小白看得太重,只怕也察覺不出,她是故意要抽走手。
“那你現在身上的情況如何?”易玄垂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里還余有米小白的溫度,此時卻已經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