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掀開簾子,驚叫一聲,干嘛丟下句話,然后放下簾子,立刻拋開,這一串的動作是何等的流暢,單是祝珠珠想解釋,想在未來娘親面前留個好印象,已是晚了……
人都不知跑哪去了!皇甫瑾面色發(fā)黑,冷冷的掃了眼祝珠珠,喝道,“還不給本王下來!”“呃,呵呵呵,我不是故意的!”祝珠珠連忙從他身上起來,哎,真不想離開……畢竟強j王爺?shù)臋C會只有一次啊。當(dāng)她老了后回憶往事時,也可以跟自己孫女吹噓,當(dāng)年連堂堂大月國王爺都拜倒在奶奶石榴裙下。要想扳倒美男,不來點強硬的是不行的!可恨當(dāng)時手里沒有繩子和蠟燭啊……
祝珠珠訕笑著看著黑臉的皇甫瑾整理錦服,在他下車后,還不敢說什么,生怕他一個眼刀把自己剮成肉醬。
“衛(wèi)夫人,你在公主殿下身邊這么久,這般掀本王窗簾的舉動,似乎于禮不合啊!”天下的皇宮何其相似,伺候公主的人豈會如此莽撞?皇甫瑾可不相信。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她,弄得衛(wèi)婆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老奴也是關(guān)心大月國王爺,聽聲音還以為有歹人襲擊您,老奴自然要救駕……”衛(wèi)婆婆諂媚的說著,這理由,連她自己都不信。
皇甫瑾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恐怕,衛(wèi)夫人是關(guān)心珠珠吧?”
“沒有沒有,老奴關(guān)心王爺啊!”衛(wèi)婆婆不想再辯駁,只好低下了頭。
“珠珠,還不出來!”皇甫瑾沒有回頭,冷聲喊道,弄得想藏身在馬車?yán)锊豢铣鰜淼淖V橹椋坏貌磺樵傅拿俺鲱^來。
“是,王爺!”恭恭敬敬的應(yīng)了一聲,就從車?yán)锍鰜砹恕?
太丟人了吧?
被未來娘親捉奸在床,這也就算了,還特喵的是她上王爺在下,這么彪悍兇猛的形象怕是去不掉了。
“見過衛(wèi)婆婆!”祝珠珠禮貌的行禮,低著頭不想見人。
“哎,好好好,快起來!”衛(wèi)婆婆連忙讓她起身,似乎舍不得她行禮下跪似得。
衛(wèi)婆婆好生瞧著祝珠珠,越看越喜歡,真想走過去拉他的手,好生打量。
皇甫瑾咳了一聲,“剛才衛(wèi)夫人的車驚了本王的馬,不知是何時這般焦急?”
衛(wèi)婆婆這才想起來,“鷹羽國的事,王爺知道了吧?公主憐憫老奴,特允許老奴來接珠珠回朝。”
“這么快?”皇甫瑾手指撫摸了下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生怕皇甫瑾說換人,說什么搞錯了,并告訴衛(wèi)婆婆那個小包袱其實是另一個姑娘的這種坑爹的事,祝珠珠趕忙說道,“王爺,那我這就跟衛(wèi)婆婆回去吧!”
話語急切,讓衛(wèi)婆婆深感她懂事。
可一旁的皇甫瑾就不這么想了,祝珠珠真的這么想離開他?
不爽的說道,“鷹羽國那幫人鬧事,不敢惹到本王頭上,對云竺國公主更是不敢造次。衛(wèi)夫人放心,本王會照顧好珠珠,不會讓她有任何差池!”
“公主同我都覺得,還是早日回朝比較好……”衛(wèi)婆婆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不差這幾天,等天域節(jié)結(jié)束后,本王會親自送她到云竺國邊境!”他看著衛(wèi)婆婆還是有些擔(dān)心,便去拉住祝珠珠的手說,“她同本王的關(guān)系,衛(wèi)夫人你也都明白吧?我同珠珠感情甚深,這般將我們分隔開,本王舍不得。就留給本王幾天,可好?”
噗,這話說的,如此真情實意,感人肺腑,動人心腸的話,讓祝珠珠深感無語,真想把這個大騙子的手甩開!
演戲吧你就,祝珠珠跟他難道是熱戀中的情侶不成?!
可是,當(dāng)事人怎么清楚,都沒用。關(guān)鍵是別人怎么想,看衛(wèi)婆婆那表情,顯然是這樣認(rèn)為的。
“也好,王爺同珠珠感情這么好,老奴心里也高興啊!”衛(wèi)婆婆喜笑顏開,似乎很為這個女兒高興似得。
他們一行人同時抵達影月公主府邸。
離那不遠(yuǎn)處,就是風(fēng)景秀美,四季如春的天域之城。往年的天域節(jié)都是在這里舉辦,來自各國使臣,王公貴族,還有商人才子都會出現(xiàn),好不熱鬧!
祝珠珠撅著嘴,不高興的說,“就讓我去云竺國不成嗎?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本王不同意!”言簡意賅的說完,皇甫瑾就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同公主府里各種幕僚,才子,官員,使節(jié)一一作揖,問候起來。
走在后面的祝珠珠皺了下鼻子,祝珠珠總感覺,背后有什么人在緊盯著她,渾身不得勁。
沒想到,進到公主大殿后,竟然看到了幾排衛(wèi)兵,就這么肆無忌憚的站在主殿里面,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影月公主還是那般嫻靜美好的模樣,身著薄紗閃著銀月般的光輝,面容沒有多加修飾,有一種成熟美和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zhì),讓祝珠珠不由自主的生出崇拜之情。
這才是女人啊!
大殿上兩伙人對峙著,只有她坐在高位上,閑適喝一口茶,露出一絲微笑,聽著兩方辯論,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你們云竺小國河流湖川那么多,我國卻滿是無垠的沙漠,你這個二品大臣居然嘲笑我國是蠻荒之地!哼,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不如,把你們的天河城奉獻出來吧,哈哈哈!”一臉絡(luò)腮胡子的虎背大漢同他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涅徒孫,休要猖狂!你們本來就是蠻荒民族,性情莽撞偏激,我國的城池,為何要割讓給你?荒唐!”這邊的卻是個文臣,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氣憤的拂袖想要離去,卻被大漢帶來的侍衛(wèi)攔住了。
“誒,別走啊!你朝公主就在這,給我們評評理,天河城河流那么多,是不是從我們這高地流下去的?不讓我們鷹羽國的人飲用就算了,這幾年竟然連通商都禁斷,是想讓我國斷了生機嗎?好狠毒的心!”絡(luò)腮胡子有一雙好看的眼睛,這般認(rèn)真的注視著公主,跟他的身形很不符合。
“天河城,給我們!否則,我鷹羽國軍南下,占領(lǐng)你云竺國都城,將你云竺國的男女老少,變身為奴!”
好猖狂的漢子,祝珠珠眼珠一轉(zhuǎn),看他身形像是藏族康巴漢子,而云竺國的人更像是江南水鄉(xiāng)的書生秀才。
嘖嘖,要打仗嗎?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興趣盎然的看熱鬧的時候,沒想到影月公主卻一眼看到了她,欣喜的喊起她來,“珠珠,你來了?快,來本宮身邊坐!”
頓時,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轉(zhuǎn),喧鬧的大殿一時間便的安靜,掉根針都會有回聲的那種。
所有人全都轉(zhuǎn)過來,好奇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陌生女子來。
呃,這是要干什么?祝珠珠頭一懵,愣愣的看著周圍的的目光,特別是那個絡(luò)腮漢子的目光很有侵略性,讓她眼神瑟縮了一下。
“我?”祝珠珠故作鎮(zhèn)定,掃了眼在一旁看熱鬧的皇甫瑾,無奈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高臺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終于走到公主身邊,剛要行禮,就被公主親切的抓住了她的手,“不是外人,來來,坐這兒!想吃點什么?桃兒膏還是珍珠巧酥?”
看到吃的了,祝珠珠早就忘記之前不久還被皇甫瑾稱“有點重”的恐怖事實,伸手就拿了一塊珍珠巧酥,道謝后,就放在嘴里吃了起來。
“公主殿下,在下剛才的提議,你看如何?天河城歸我鷹羽國,沒多久,我鷹羽國王子就會駕臨天域之城,他可不是我這般好說話,恐怕,兩國之間,會有戰(zhàn)爭啊!”狀似苦口婆心,實則包藏禍心。
祝珠珠邊吃邊觀察這個大胡子,眼睛聚光,讓人感覺他極其精明。不知道影月公主會怎么回答啊,畢竟她生在和平時期,不想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洗禮,害怕自己人剛?cè)ピ企脟捅幌礇]了。
“珠珠啊,好不好吃?呵呵,看你都吃到下巴上了。別急,慢慢吃!你喜歡的話,我讓宮廷師傅多做一些,給你帶回去!”
影月公主理都沒理大胡子,似乎這事跟她沒一點關(guān)系似得。但祝珠珠還是看出了她的不悅。
是了,她地位是公主,下面那個大胡子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跟公主叫板!
那個絡(luò)腮胡子自顧自的笑著,不理會身邊那個書生氣的臣子指著他要叫罵,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自大的在殿上走了幾步,傲然的模樣比皇甫瑾還討打!
他瞧了瞧公主旁的女子,模樣俏麗媚人,是個美人胚子。他摸了摸下巴,斜眼看了看她,眼珠一轉(zhuǎn)后,便有了主意。
只是,臉上并沒有露出一絲痕跡,繼續(xù)說道,“公主殿下最受云竺國主寵愛,你這個妹妹答應(yīng)了,國主自然不會拒絕。依我看,天河城之事,就這么定了!”
說罷,自己拍起手來,似乎真說定一般。
空洞的拍手聲在大殿上回響,眾人就這么沉默地看著他一個人演獨角戲,畢竟事關(guān)兩國紛爭,他們都沒有置喙的權(quán)利。
而影月公主這方倒像看待個滑稽的小丑一般,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
祝珠珠蹙眉,這人真是可惡,竟讓公主如此難堪。
看到他轉(zhuǎn)身要走的樣子,祝珠珠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那個大胡子是什么身份,居然在公主的殿上大聲喧嘩,好沒禮貌!”
她是故意說的,為什么一直謹(jǐn)慎怕事的祝珠珠會開口呢?哎,誰讓她看到自己崇拜喜歡的女神被人蔑視,而一旁一起來的王爺皇甫瑾卻是一臉看熱鬧的模樣!所以,在這句話的尾聲,祝珠珠壞笑的勾了下唇,順便提了一句,“您說是不是啊?大月國瑾王殿下!”一更。-- by:dad0u0|13779|137398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