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祝珠珠,你最好立即馬上將繩子解了。否則發生什么,在下可不能保證。”
祝珠珠好笑的看著白離,用空著的右手擦干凈臉上的淚,然后錘了錘稍微淡定點的心口,輕舒一口氣。
“快點松開!”
祝珠珠毫不客氣的捏了捏白離的鼻子,看到他別扭的躲閃又沒躲過去的樣子,沒心沒肺的笑了。
“小白,乖!”
白離冷著臉,不理會她。左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金剛鉗,直接要將千斤緞剪開。祝珠珠肯定不讓,直接用手擋住了他的動作,甚至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千斤緞纏繞的幾圈內,讓白離的動作只能停下。
“你放手!”
“不放!”
“放手!”
“就不放!”
原諒這兩個孩子如此幼稚的行為吧。畢竟當初他們也這么爭吵過的。【是不是耳熟呢?回到本書第二十一章:
“不成!五五!”
“三七!”
“五五!”
“三七!”
原諒這兩個年紀不小的孩子如此幼稚的行為吧。
人家幼稚園的小朋友都不會如此的爭來爭去,還沒有一個人肯屈尊降降價。
回憶完畢!】
只不過祝珠珠卻是自嘲的一笑,“反正我不想死,我死,也是你害的。所以你欠我一條命!”
這般沒來由的話,直接弄的白離一陣恍惚,他感覺祝珠珠的笑中藏著深切的悲涼,他不用去深刻體會就感受到了,她在掩飾自己的恐慌。
“到底發生了什么?”若是什么都沒發生,她突然從一個千嬌百媚的御姐變成了一名憂傷悲涼的怨婦,難道……有什么高手傳音,告訴了她一些話,而自己沒有發覺?
想來,便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立即站起身來,四下望著,遠處除了森林,就是一片不知邊際的海。(他完全不記得,這海的存在有什么不對。似乎,一直以來,海就在那邊似得。)
白離甚至用了自己的視力特長,展望比普通人看的遠的多的距離。郁郁蔥蔥的森林,零落的幾戶鄉里人家,另一個方向,卻是懸崖,再也沒有路。
一無所獲。
什么都沒有。
除了房屋里的這些人,小道上也了無人煙,村落里也就幾個鄉野老人們。
沒有任何可疑!
白離回頭看,緊跟著自己的祝珠珠,臉色蒼白的厲害,他抬起手板著她的肩膀,“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目光灼灼,似是關心的眼神,讓祝珠珠心里一暖。
“反正……我賴上你了!”
若是以往,或是尋常人,被這么一個小狐貍般的女人纏上,該是高興的。
可白離不會。若不是他對祝珠珠還有些好感,普通人的話,他解不開繩子便會直接把她手剁了。
緊皺起眉頭,好看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深邃。
祝珠珠嘟著嘴,“你幫我一個忙,我就解開!”
“我不會同意被你威脅!”白離冷然的說著,目光中再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剛才的暖意,全是虛假。
“由不得你反對,我希望,你將下面屋子里,所有男人都殺了,一個不要放過。噢,不,放過一個灰衣人,我會親自動手!”恨意,全部的圍繞在她的身邊,似乎張狂的想要親手屠戮所有男人,那種嗜血而又痛恨的目光,讓白離沉默了。
“理由!”
他需要一個理由,為何要這么做。他身體里崛起的物什也已經開始癱軟。畢竟他并非常人,轉移了視線后輕易的從她那里逃脫開來。
“沒有理由!”她又能怎么說呢?說底下有不下于五個人,都強上了她?說那個灰衣人刺穿了她的肩胛骨,說那個綠衣人親手剝了她的皮?說她最后被人活埋而死?
她不能說,也沒有人信。惟有那蝕骨的痛楚不可磨滅!
祝珠珠站立著徐徐吹來的風里,衣衫飄蕩著,顯得更加孤寂和柔弱。可是她的面容,卻是堅強的表情。任那天崩與地裂,我自巋然不動。
似乎,同她爭論,從來沒有贏的時候。白離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遇到對手了還是怎么,看她那副小模樣,心里都覺得有些發疼,哪有那么大的壓力,為何那么決絕?
“好吧,我幫你一次。”低垂著臉,白離看了看兩個人綁住的左右手,然后低聲鼓囊了一句,“你早晚會還的!”
“什么?”祝珠珠湊近一步,沒聽清楚。但是他說會幫忙的,不是嗎?
他抬頭時,她正走近一步,唇與唇的相對不過咫尺的距離,白離再一次尷尬的別過臉去。而祝珠珠還在毫無直覺的張開她粉嘟嘟的嘴,指著他,“你剛才是不是罵我了?”
“沒有。”白離正臉盯著她,暗恨,怎么這女人就不知道點何為羞澀啊?明明男女授受不親,偏偏這么沒有顧忌的湊上來,特別是那張可愛的櫻桃小嘴,白離差點想上去啃上兩口了。
可他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從她的唇瓣上逃離,轉移視線,“不過你綁住了我的手,我這般模樣怕是殺不了他們的。你放開!”
“不放!萬一你跑了怎么辦?”如今的她,還就纏上他了。如同他是一個鉆石王老五,她就是逼近他,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就是不肯放他走。
“……我為何要跑?”他好笑的回了句,最終搖搖頭,決定終止兩個人如此無聊的話題。
祝珠珠看他好笑的表情,挑了挑眉。
白離突然上前,緊緊的攬住祝珠珠的腰肢,不顧她瞪大的眼睛,直接跳下去,進到了院子里。
祝珠珠嚇的一下子抓緊了他,直接捶打他胸膛,小聲說,“白離!你特么不會跟我說一聲再跳啊?!”
他被打,悶聲笑了下,“那樣就沒意思了。”他倒挺喜歡看她真情流露,而不是隱忍著恨意,佯裝堅強。
“你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嗎?”她學著他的模樣,小心的掃視周圍情況。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分布,所以,只能做做樣子罷了。
“噓,咱們去玩點有意思的!”
這一天,她偶遇了一個男人,有些悶騷,愛好繡花的奇葩男人,陪她在屋頂上吹風。日暮光照,金碧輝煌,整個世界祥和而又寧靜,在這樣一個下午,他攬著她的腰說:咱們去玩點有意思的。
怎么看,都是臺灣言情小說的套路!
她也會覺得很浪漫!如果,他說的帶她是去玩不是去殺人的話!
或許真的小看了這個半路偶遇的男配,雖然模樣比不上男主一號二號三號,甚至與蘇寐相比,也沒他那般俊美非凡。可卻因為莫名的熟悉,帶來了一點點安全感,讓她沒來由的信任。
白離帶上了銀色面具,也給她帶了白色面具,很有大俠風范的,將邊邊角角的人偷偷干掉之后,便大張旗鼓的一腳踢開了主屋的門。
暗紅色的長衣翩翩,配合祝珠珠的淡綠色衣裙,倒是難得的和諧。
祝珠珠暗道:此時該有風!
如同上帝喊著此時該有光一樣的,她也希望,風吹氣兩人的衣裙,慢鏡頭推進,慢慢拉長兩人的身影,然后露出兩張帶著面具的臉。
可她既不是上帝,更不是女主,出場從來都是不合時宜!
因為她看到的白離,帶著面具,極為瀟灑迷人。而她自己的面具上,卻是畫著一只粉可愛的小飛豬……o(n_n)o……不好意思,那是白離在上次分別后,偶然間想到她那副模樣,隨手亂畫的……
她自以為帥氣瀟灑的盯著面前這堆十惡不赦的人,雖然只是一晃眼的時間,卻如同她親身經歷一般。無論如何她都想以一種絕對的高傲冷漠高貴迷人的姿態,壓倒打擊這堆丑陋的嘴臉!狠狠的用繡花鞋踩著他們的臉,聽著他們痛苦的求饒。
想著,便呼吸急促!她恨不得要將那個灰衣人和綠衣人,挫骨揚灰。不,先讓兩個人被全江州城最骯臟的老男人們干的口吐白沫,然后再放到豬圈里玩弄到精疲力盡,最后再讓他們自相殘殺,誰身上刀傷最少,便可多活那么一丟丟!
女人,果然是最歹毒的!可是要讓她真的這么做,她卻做不來!都只是說說罷了。她肯定不忍心看下去,會小白兔眨著動人的大眼睛看著白離,直接幫他們求道,“給個痛快吧!”
做好了苦斗的準備,念叨了一堆:你們這幫好藥壞藥快從我這高貴的不得了的戒指里出來吧!她很快把戒指里的毒藥全都放在了手里,攻守已經落定,準備隨時出手!
白離聽她那么小聲的念叨,沒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一看她拿出的那些藥,頓時一副看敗家子的痛苦表情,這可都是寶貝啊,居然這么隨意的要用在那幫人身上,太便宜他們了!不由得想起,上次送她的戒指,里面好多東西忘了拿回來,不行,得寫清楚都有什么,讓她賠錢!不賠錢堅決不干這勞心傷財的苦差事!
聲音不由得低沉下來,毫不客氣的一手把東西都拿來,“這些我都收繳了!”惡狠狠的瞪回瞪著他的祝珠珠,放進了自己兜里。
祝珠珠這才發現,此人身穿的是低領長衫啊,可是這么多瓶放懷里,都沒見一點鼓,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什么?
祝珠珠瞪大眼睛,說明了他胸得有多平啊!!!
(某魚直接趴在了桌子底下,orz……原諒她的智商吧!)
“你收走了我用什么?”祝珠珠收回掃向他胸口的視線,不得不說,皮子挺干凈舒服的,露出的光滑的肌膚微微古銅色,很是性感。呸,什么時候了還亂想!
“你跟在我身后,有危險就抱緊我!”白離卻是眼睛凌厲的盯著大堂里的十余人,最終視線定在中間那名灰衣人身上。
豈料,身后的某珠,直接一把抱緊了他,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現在就有危險,很有危險!!”她楚楚可憐的抱緊他,她現在可沒有了依仗,能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