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主編’這個詞,好像在強調(diào)著于凝萱此時的身份。
于凝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鄭明遠將夏夢容開除之后,提升她做主編的。
“李穎,不要多想,我只是擔(dān)心咱們這樣會影響其他的員工而已。”于凝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知道了的,沒事,豆?jié){我拿了一杯,去干活了哈。”李穎笑笑,拿著豆?jié){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于凝萱也淡淡的笑了一下,覺得李穎應(yīng)該沒往心里去,然后轉(zhuǎn)身就去干活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鄭明遠來了,于凝萱看見直接走了過去,輕聲的問道:“總編,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鄭明遠看向于凝萱,尷尬的笑了一下,“哦,沒事,昨天喝大了,所以起晚了,報社早上沒事吧?”
“沒事,都挺好的,那我先去忙了。”于凝萱說完轉(zhuǎn)身走向衛(wèi)生間。
鄭明遠望著她的背影,眼眸變的深邃。
在衛(wèi)生間里,于凝萱正在如廁,聽見旁邊有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而且很長的熟悉,報社的人也很多,她能聽出聲音的,肯定是經(jīng)常說話的幾個人。
“你說走了一個夏夢容來了一個于凝萱欺負咱們啊,你看看早上她的氣焰有多囂張,總編不在就她來管理咱們了。”
“是啊,可是沒有辦法,我連大氣都沒敢喘,如果單單是主編這個職位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于凝萱的后臺太硬了,誰敢招惹啊?”
說話的人當(dāng)中有李穎,于凝萱能聽的出來,沒有想到早上的事情同事們是這樣想她的,她也只不過是想讓她們在工作的時間工作而已。
“就是,有了顧斯琛這個后臺,于凝萱在報社一定比之前的夏夢容還要張狂的。”
兩人一邊談?wù)撘贿呑叱鲂l(wèi)生間,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于凝萱這才走出來,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莫名的心里壓力好大,突然聽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
是鄭明遠,聲音聽上去非常的憤怒,于凝萱第一感覺就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所以急忙跑了出去,竟然看見鄭明遠在訓(xùn)斥李穎和另一個員工。
“同在一個報社,你們竟然在背后這樣嘀咕同事,況且凝萱還沒有做出什么對你們不好的事情,就因為她為報社著想了,就應(yīng)該被你們說三道四的嗎?”
鄭明遠的聲音很大,引來旁邊很多人的注視。
李穎和另一個于凝萱不是很熟悉的員工,手足無措的站在走廊邊上低著頭。
“總編,我們也沒說什么啊?就是說了兩句凝萱跟顧總的關(guān)系而已,您干嘛這么激動啊?”李穎撅著嘴巴嘟囔著。
雖然這樣說,但是卻非常小心翼翼的。
“你還敢說,咱們報社最忌諱的就是員工在底下說三道四的,翻了錯誤竟然不知悔改。”鄭明遠大聲的訓(xùn)斥,很明顯火氣非常大。
“總編,沒關(guān)系的,都是同事,私下閑聊幾句是免不了的,不要生氣了。”于凝萱見狀,擔(dān)心事情鬧的不可收拾。
直接走上前,對鄭明遠說道。
“凝萱,我剛路過的時候聽到她們在談?wù)撃悖也皇窍胍魮苣銈兊年P(guān)系,只是不想讓這樣說三道四的風(fēng)氣留在報社。”
“我知道總編,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您不要操心了。”于凝萱不想鄭明遠跟員工的關(guān)系因為這件事情惡化,所以將事情攬了下來。
同時也是想讓李穎她們兩個知道,她并不是那樣喜歡管制別人的人。
鄭明遠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說道:“那好吧,等下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好。”
于凝萱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看向李穎,李穎做賊心虛一般的低著頭,不敢看向于凝萱,報社走廊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李穎,如果你跟以前一樣的話,我不會干涉你的,我是主編總該要對員工有所約束,但是絕對不會趁機特意的去管教誰。”
李穎愣了一下,然后木訥的點頭,“哦,我知道了,凝萱真是對不起哈,我們剛剛在衛(wèi)生間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真是對不起。”
李穎此時的心里非常的懊惱,差點忘記了,即便是衛(wèi)生間也依然是報社里,所以自己所說的話,很容易被人聽了去的。
“沒關(guān)系,你們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放心。”于凝萱說完直接朝著總編的辦公室走去。
李穎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了于凝萱一眼,伸手拍了拍胸口。
“總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于凝萱走進去,看見鄭明遠正在低頭整理著文件,輕聲的問道。
鄭明遠抬頭,看見是于凝萱,直接停下手里的工作,“今天李穎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這樣的事情在報社不會在發(fā)生了。”
于凝萱果然猜的沒錯,今天鄭明遠大發(fā)雷霆就是因為保護她,擔(dān)心她的心里會難受。
“總編,沒關(guān)系的,很多時候我們能管得住別人的嘴,管不住她們的心的,她們怎么想是她們的事情,我不會介意的。”
鄭明遠點點頭,皺了皺眉頭,“那就好,我找你來,其實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我今天沒有帶丟丟來報社。”
于凝萱愣了一下,該不會是丟丟出了什么事情吧?“總編,丟丟怎么了?是不是又丟了?”還沒等鄭明遠開口說完,于凝萱急忙問道。
“沒有沒有,你先別著急,狗狗沒丟,就是感冒生病了,我早上帶它去寵物醫(yī)院點滴,所以才來晚的,我想著你下班之后有時間的話,跟我去看看它吧。”
“感冒?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好啊,那我下班跟你一起過去,上次它看見我很開心呢,還有……謝謝你啊總編。”
“不用謝,這都是應(yīng)該的。”鄭明遠淡淡的說了一句。
于凝萱聽到頓時愣住了,應(yīng)該的?他又不欠她什么,憑什么應(yīng)該的?
“總編……”
于凝萱有話要說,但是還沒有說出口,鄭明遠直接開口,“好了,去工作吧,晚上我在樓下等你。”
“哦。”
她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下班的時候,于凝萱走到報社樓下,果然看見鄭明遠將車子停在門口等著她,她也沒有多想什么,直接上車。
完全忘記了,顧斯琛有每天上下班要接她的習(xí)慣,因為前段時間結(jié)婚休假,這次剛上班就一直在跟顧斯琛鬧別扭。
于凝萱上了車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是四處張望,依然沒有看見可疑的地方,再回頭的時候,竟然是鄭明遠在看著自己。
“怎么了?東張西望的是不是有東西落在報社了?”
鄭明遠一邊問一邊貼心的為于凝萱系好安全帶。
于凝萱見狀有些尷尬的向后縮了縮身體,表情僵硬的笑笑,“沒有,就是總感覺好像有人再看我。”
“沒事的,別疑神疑鬼了,最近媒體都在忙著夏夢容的新聞,還來不及做其他的事情。”鄭明遠在新聞這方面可是老江湖了。
也可以說,很多市面上的新聞都是他所掌控的,新聞的各個趨勢,他在了解不過了。
只不過前段時間夏夢容和于凝萱身為報社的員工,出現(xiàn)的新聞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總編,丟丟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啊?你可是從來都不會遲到的,今天因為丟丟竟然遲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從鄭明遠的辦公室出來,于凝萱的心里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在將丟丟送給他的時候,她只想著鄭明遠家里也養(yǎng)著一只狗,比較方便。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安排會給別人增加麻煩。
“想什么呢?沒關(guān)系的,我本來就喜歡狗狗,如果你那邊還有,再送我兩個都可以的。”鄭明遠故作輕松的說道,生怕于凝萱多想什么。
“嘿嘿,我這邊狗狗倒是沒有了,不過你還想養(yǎng)的話,我知道幾家特別好的寵物店,有很多可愛的狗狗,只可惜,我不能養(yǎng)狗。”
一提到狗狗,于凝萱的眼神就放光,她從小就想擁有一個從小到大都是她養(yǎng)的小狗,但是……
以前在夏家的時候,她沒有權(quán)利養(yǎng),現(xiàn)在在顧斯琛的公寓,她依然沒有機會養(yǎng)狗。
“沒關(guān)系的,你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喜歡的狗狗,然后寄托在我家,平時經(jīng)常來看看就好了。”鄭明遠大方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客套的意思。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改天去流浪狗阻止協(xié)會看看去,總編,你真是太好了。”于凝萱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笑的一臉燦爛。
鄭明遠也被她的笑容感染,笑的爽朗。
兩人來到寵物醫(yī)院,丟丟打好針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了,看見于凝萱急忙的跑過來,搖晃著小尾巴,非常的高興。
狗狗其實就是這樣的,無論以后有多少人養(yǎng)過它們,它永遠都會記得自己的第一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