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開帶著李術去唐門了。”
一個光頭的男子對著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李陳念道。
李陳念神色不動,“只是說了一聲:“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去唐門,丁開從秦城出來了,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李陳念和光頭男子去一個老牌餐廳吃飯。
三個人都穿和服,各自坐在一桌子上,成品字的剛好圍住三個女子桌子。
李陳念的臉色變了數變,先是驚,再是喜,再而是從容不迫的神色。
“怎么可能?”李陳念見到那三個女子露出奇怪之色。“難道麻生雀來城都了?”
李雪和流蘇一看到李陳念的出現也是一喜,但馬上的就為他擔心起來,現在她們幾乎是屏住呼吸望著李陳念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她們是李陳念的親戚。
李陳念并沒萬分的把握戰勝這三個日本人,可他的心里已經沒有多大的恐懼了,因為獨孤旋也在那里,她是李家人,也許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人。也許有點仇恨。李陳念練出無奈的神色。
他不知道獨孤旋什么和她們在一起的,可這時候,他幾乎謝天謝地了,如果沒有獨孤旋和她們在一起,他都不知道什么做?要萬無一失的救她們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一刻他恨不得狠狠的親獨孤旋。
這三個日本人顯然是一直在等李陳念的到來。見到李陳念出現之后,并無驚訝之色,反而充滿了傲慢喝不屑之色。或許轉說中的李陳念和現在這個走來的李陳念有一點的距離。
李陳念瞅著左邊的一個日本人一眼,眼睛一瞇起,露出一個看上去很好的笑容,走過去,坐下:“你好,我是李陳念,聽說你從日本來是殺我的?”
他的開場白讓這個日本人——麻野一傳一笑,他是十三神將老三,派來中國要殺李陳念,其實也不是要殺,只是先讓他身體缺少一點零件,然后帶回日本,讓日本政府出面挑起戰爭。
“麻野一傳。”麻野一傳握著手上的啤酒瓶,對這嘴巴咕嚕咕嚕下去,喝了一大半,回頭望著柳生生重,示意他發話,柳生生重點點頭,叫他自己做住,但這一次要把李陳念給抓住了。現在他的三個親人在自己的手上,李陳念跑不走的,除非他不要那三個女子。
“給我來三瓶啤酒,每個桌子上放一瓶,我請客。”李陳念笑瞇瞇的道,“,你們來一次中國也不容易,我就招呼你們。”
麻野一傳冷笑的望著李陳念,現在無論找個人又什么陰謀,他都玩不過自己。他有這個信心,他倒是很樂意和此人一決高下,但是又怕柳生生重引起不滿。
“你是想要活命還是什么的?”麻野一傳傲視的望著李陳念,覺得李陳念就是自己手掌的一只螞蟻了,要他死就死,要他活就活。
“誰不想活命。”李陳念隨手把老記拿來的啤酒,大拇指一動,啤酒蓋飛出,為自己倒滿滿的,然后很客氣的也為麻野一傳倒滿。
“我這個人不說廢話,你們放了她們三個,我讓你們安全的離開中國。”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淡定笑容。
麻野一傳很不習慣這樣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種從容不迫的眼神就像吃了蒼蠅的不舒服。
微微的皺眉,麻野一傳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說也奇怪,他這么不經意的一吹,手掌的五根手指居然變成了紅色,然后緩緩的伸出三個手指,對著李陳念,緩緩道:“知道這三根手指有什么用嗎?只要我再吹一下,那三個女人就會——”他笑了笑,殘酷眼神,“轟的一聲,完美的爆炸了。”
李陳念內心驚駭,但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笑容,他的目光轉向流蘇和米雪,李雪聽到他們的談話,臉上并沒有先前的恐懼了,因為李陳念來了,自己就算死了不要緊,只要能最后能見到李陳念一面。
慕容流蘇微微點頭,面帶安定的笑容。至于獨孤旋,完全的沒有任何臉色。
柳生生重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三個女人,說實話,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要的是李陳念的這些女人驚懼,可她們的表現很安定,仿佛在家似的那么隨意自然。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女人,他隱隱又不安的感覺,但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出錯了?不會的,他告訴自己,沒有人能從自己的手上跑走的,李陳念也不例外。
李陳念狹長的眸子瞇起,精光一閃,而后平淡笑笑:“你們日本人永遠都會玩這種下三爛的游戲?這就是大和民族的武士的精神?在下深感敬佩,佩服。”
麻野一傳臉色變了變,事實上他也不同意這樣做,但上頭發話了,他也沒有法子,他很想和李陳念公平一戰,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么在日本鬧出這么大動靜有什么本事的?
麻野一傳嘴角抽搐,按壓下內心的不滿:“李陳念,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李陳念現的頭很大,他當然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誅殺了,但是還有那兩個人,獨孤旋可以抵擋她們的進攻。
難道自己就任著他們擺布了,可是米雪和流蘇在他們的手上?
李陳念笑了笑,頗有些狼狽:“說吧,要我什么做。”
麻野一傳道:“自己把你的一只手割斷了吧,哦,還有你的一只眼睛,我很討厭你的這雙眼睛。”
米雪和流蘇兩人的臉色的都變了,兩人對視一眼,心情突然變得復雜了,她們當然不希望李陳念為了自己把他的手和眼睛都給毀了,可心里突然想著,他會不會自己做呢?明明知道不該又這種的想法,但還是有了。
獨孤旋冷冷的望著李陳念,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李陳念微微一笑,心里大罵,狗日的,你以為我是機器人自衛隊,可以重新長著新的手和腳之類的東西。
“真的要做這些,你們才放她們。”
麻野一傳根本就不相信他可以為了三個女人做些傷害自己的舉動。
“正是。”
“可以考慮一下別的法子啊?”
麻野一傳冷冷一笑,看著李陳念的卑微求人的笑容,很是得意。
“你是說呢?”
“那我只好照辦了。”李陳念無奈的聳聳肩膀,“少幾根手指手和一眼睛,也不錯,沒死就好。”
李陳念右手一張,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握在自己的手里。
柳生生重很失望的望著男子,這就是那個冷血的人?為了三個女人居然這樣?看來自己對他很是高估了。
“李叔叔不要。”米雪高聲喊起來,淚眼婆娑,“我們不值得你這么做,你還是走了吧,你不要——”
一聲清亮的巴掌聲響起。
“八嘎。”是另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男子,臉上布滿了令人感到驚懼的刀疤,是個獨眼龍,光是臉上的刀疤就嚇到人,在加上是個獨眼龍,和鬼沒什么分別。
“不要打女人。”李陳念面帶微笑,“打女人是不對的——我照做就是了。”
李陳念慢慢的把匕首放到自己的肩膀左側,只要一動,自己的手指就要和他分裂了。
“是不是我做了,你們就放她們。”
麻野一傳還是不相信李陳念會自己傷害自己,道:“不錯。”
“不要。”米雪和流蘇失聲,腦子一片空白,眼睛定定的望著李陳念。獨孤旋臉色終于有一點變化了。
“好,我如你所愿。”白光一閃,鮮血迸射而出,一跟大拇指淋淋的落在地面,李陳念慘白的臉色望著麻野一傳,聲音痛得的都變了,“可以了吧,放了她們。”
“你——”麻野一傳指著李陳念自殘身子,不屑,對一個男人的不屑,這個人根本不配成為一個梟雄。
柳生生重訝異的表情,但一閃而過,看來李陳念比自己好對付對了。
李陳念丟掉手上的匕首,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搖晃的身子:“放了他們。”
“不,不,不,這一點不夠。”柳生生重發話了,站起來,他的身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多的這樣,一張保養很好的臉,面目陰郁。
“你的眼睛。”柳生生重指著李陳念的眼睛,“缺一不可。”
李陳念猶豫的神色,臉上閃過決然表情,另一只手突然一抓,就要剜下自己的眼珠子。
米雪只覺得眼睛一黑,昏過去。“李叔叔。”流蘇哽咽的搖晃著米雪。
“不敢?”
柳生生重現在確信自己勝券再望了,走到李陳念的前面,這時候是麻野一傳和柳生生重站在同一條線上了。
“不是不敢,而是——”李陳念一字一字道,每一個字幾乎是從心里爆發出來的,“就算我這樣做了,你們也不回放了她們不是嗎?”
“你說對了。”柳生生重哈哈大笑,“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放她們走,這樣的女子,我什么會放走呢。”
“第一你們不該來中國的。”李陳念還是慘白的臉色,可眼睛露出很詭異的神色,“第二,你們不該動我的家人雖然我被李家的人趕出來了,更不用說打了,你們都會死。”最后一個死他說得很輕,似春風的的溫柔。
柳生生重倏然臉色一變,麻野一傳野同樣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