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衛(wèi)天被胖警察和瘦警察帶出教堂后,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上車后,胖警察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衛(wèi)天和瘦警察坐后面。
衛(wèi)天滿腹狐疑,心想,這不是自己開始和麥葉來教堂時坐的車嗎,車子是他租來的,怎么現(xiàn)在卻成了“警車”呢?狐疑間,只見胖警察和瘦警察開始摘帽子、脫制服。
車里放著一首重金屬的搖滾音樂,戴著墨鏡的司機雙手握著方向盤,并隨著音樂用食指輕輕打著節(jié)拍,見大家都坐穩(wěn)妥了,于是對坐在身旁的胖警察問道:“金哥,去哪兒?”
金胖子正光著膀子,一邊整理著手里的黑色T恤衫,一邊說道:“酒店。”然后將T恤穿上。
瘦警察也已經(jīng)脫下制服,換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并對著車內(nèi)的后視鏡整理著衣領(lǐng),似有一絲得意的說道:“跟著少爺玩的都刺激,穿上制服就是警察,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抓活人,真有意思。”他說著鄙夷的看了看衛(wèi)天,說,“這次算你倒霉,誰也救不了你了。”
“木頭,給。”金胖子說著丟了一包香煙給瘦子,瘦子的綽號叫木頭。
木頭接過香煙,一邊撕包在煙盒外的塑料薄膜,一邊說:“也不知道少爺現(xiàn)在咋樣了,為了一個女人,跑這么遠……唉——”他漫聲長嘆,然后瞥了一眼衛(wèi)天,遞給他一根香煙。
衛(wèi)天接過香煙,木頭為他點上,他深吸了一口香煙,吐著煙圈,滿臉堆笑的說道:“木爺,能不能先幫我把手銬給摘了。”剛上車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對,現(xiàn)在聽他們這么說,心里大呼上當,原以為自己真的要進牢房了,看來不過是虛驚一場。想著自己江湖行騙近十年,今天被人騙卻還是頭一回。現(xiàn)在他只想著怎么逃跑才好,他計劃下車前能把手銬打開,否則沒那么容易跑掉。
金胖子回頭看著衛(wèi)天,挑眉說道:“我們沒有鑰匙,對不住了,兄弟。”他還雙手摸了摸腰際,示意身上確實沒有掛鑰匙。
木頭也無奈的撇著眉毛,攤開雙手。
啊,沒鑰匙?衛(wèi)天心里一怔,不過仍然笑道:“哦,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對了,能不能問問,你們家少爺打算怎么處置我?”
“不該問的就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想少爺該會很溫柔的對你的。少爺可是好人啊。”木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衛(wèi)天的衣服和褲子口袋里摸,似乎在找什么,結(jié)果一無所獲,他問,“你的手機呢?”
“我沒有手機。”衛(wèi)天平淡的回答。
“沒有,鬼才信。”木頭當然不信。
“木爺,我絕對不騙您,我女人多,有手機麻煩,所以,就干脆不用了。”衛(wèi)天胡謅了一個理由,不過他的手機確實沒有什么用處,一般他換一個女人就換一個號碼。
“看不出,你還是采花大盜啊,可是少爺?shù)呐耍悄隳苋⒌拿?
?那個妞,你上過了?”木頭沖衛(wèi)天詭異的一笑。
“沒,沒有,這還真沒,我不好色,只是為了這個。假結(jié)婚,假結(jié)婚,說假話被雷劈死。”衛(wèi)天挑眉笑著,然后搓了搓手指說道,“女人多麻煩,我不過是為了票子,那小孩兒沒腦子,好騙的很。”
“錢?那個妞很有錢?”金胖子疑惑的問。
“不,不不不,不是那樣的。可以利用她賺錢……但是,現(xiàn)在不是沒成嘛,是不?”衛(wèi)天小心翼翼的回答。
“這主意倒是不錯,無本生意啊,不過是少爺?shù)呐耍氵@樣不是找死么?”金胖子說著又點燃一根香煙。
“我,我不是不知道嘛,知道的話,我肯定離她遠遠的,遠遠的。”衛(wèi)天臉上堆著笑,心里卻擰成了結(jié),他擔心著麥葉,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那剛才看你們倆,我還以為是真情流露呢,我還差點被你們倆感動了……”
木頭的話還沒有說完,衛(wèi)天就立刻打斷,討好的說:“沒,沒有,哄小孩子的,她才多大啊,十八歲,我不過是哄哄她罷了,怎么可以說傷害她的話呢。”他極力否認自己和麥葉的感情。
“那是,做人可以薄情,但是不能無情。”木頭點頭說。
“那,你們家少爺和那個妞是什么關(guān)系?”衛(wèi)天很好奇麥葉和西山的關(guān)系,他竟然沒有想到自己還真的撿到塊肥肉,如果能好好敲詐一筆,以后定衣食無憂了。他美好的幻想著自己數(shù)鈔票的情景,卻又立刻甩了甩頭,咒罵自己混賬,怎么可以對麥葉如此無情。
“這,無可奉告。你還是想想怎么在少爺面前自救吧……少爺人很好,可是他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可不會好到哪里去哦。”金胖子好心的提醒道。
衛(wèi)天聽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繼續(xù)討好的說:“還請二位爺替小的說說情啊,小的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的。”
“沒那么嚴重,少爺要殺你,還用的著我們費力跑這么遠來抓活的嗎?他要殺你,你早就死了,而且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還是老實點,別耍什么花招,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個妞跟了你還真是瞎了眼。”木頭似對衛(wèi)天有不滿。
衛(wèi)天聽了,羞愧的低下頭,他自知自己的奸詐嘴臉和小人無異,但是他也不在乎了,為了活命,他已經(jīng)不去顧及顏面了。想著說什么都是白說,于是他沉默不語,閉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想著逃活路的辦法。
車子在沿海公路上奔馳,車窗外的旖旎風(fēng)光盡收眼底,他卻無心看風(fēng)景。想著自己前途未卜,他的心忐忑不安,心里哀呼道自己這次恐怕非死即殘,厄運難逃了。
車子終于在酒店外停下,下車前,木頭告誡道:“你最好老實點,別發(fā)出聲音,否則割了你的舌頭。”為了避人耳目,他又用衣服將衛(wèi)天的手銬包起來,不讓人發(fā)覺。
衛(wèi)天本來還打算下車后就高呼“救命”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只能是妄想罷了。他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對主子忠誠的亡命之徒,自己也沒有必要惹出什么事來,說不定少爺還會打發(fā)他一筆錢,讓他走人呢,他自我安慰的想著。看來逃命還得好好計劃才行,他可不想缺胳膊少腿兒。
四人簇擁著,步入酒店到了房間,期間路人們并沒有看出端倪來。
四人在房間里坐下,胖子拿起手機給西山打電話。“少爺,人已經(jīng)帶回酒店了,現(xiàn)在怎么處置他?”
“等我回去再說,先看緊他。”西山說著就掛掉了電話。他正坐在回酒店的車上,開車的是他的貼身管家,管家三十歲上下,姓水,又是管家,大家常常叫他水管。西山亦叫他水管。
“少爺,你真的就打算把她一個人丟這里?萬一有危險怎么辦?”水管家擔心的說。
“是啊,不然要怎樣,她又不跟我回去。”西山無奈的說,心中還燃燒著怒火。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帶她一起走,她在這里又沒有朋友,又沒有錢,以后怎么生活,這真的是個難題。”
“我已經(jīng)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她不從,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要我跪著去求她?”西山氣鼓鼓的說。
“女人嘛,哄哄就可以了,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有感情的嘛……”
“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知道她說了些什么,你就不會這么說了。她就是一頭難以馴服的野獸,就算把她抓上了車,她也會要跑掉的。既然她自己選擇要吃苦頭,我就成全她。反正我也不稀罕她,誰糟蹋她都與我無關(guān),我需要的不是她的身體。”
“一聽就知道你說的氣話……”
“絕對是真話,我就想看她流落街頭狼狽的樣子,巴不得她是個植物人才好,那樣就可以乖乖聽我的話。”西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一定不是真話。如果你要她變成植物人,又何必在乎她和誰結(jié)婚,為什么要來阻攔他結(jié)婚呢?”水管家疑惑的問,他心里還是擔心著麥葉,想著要偷偷給她送點錢什么的,不過這事很棘手,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和西山在一起,恐怕根本沒有機會。
“誰想和她結(jié)婚,誰在乎她,我不過是……”西山話沒有說完,就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姓衛(wèi)的小子你覺得要怎么處置?”
“這,我也不知道。”水管家慌亂的笑笑。
“開快點,先找個地方吃飯,吃飽了,再回去修理姓衛(wèi)的,媽的,我的女人也敢搶……”
“可是,少爺,我就不懂了。麥葉是你的女人,沒錯,可是你把她就這樣棄之不管,你真的不擔心嗎?”
“不擔心,反正她也不是處的了,我不要她的心,也不要她的身體,我就要她這個人……”
“……啊?”水管家心中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