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這個月又要吃素了。】
許鬆再作死陶陽榮再忍耐不住,兩人也沒有在朋友面前直接上演現(xiàn)場版嘿咻嘿咻的癖好,陶陽榮只壓著許鬆咬了兩口略作懲罰,兩人很快告辭從酒吧出去。
從杭市到蘇市雖然只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不過這天許鬆的運(yùn)氣不好,一直在高速上堵了將近三個小時(shí),此時(shí)坐在車裡又困又餓,恨不得直接得著陶陽榮啃兩口填肚子。
不過在陶陽榮看來,許鬆並沒有多麼餓,他既然還能整整一路一刻不停地抱怨許明知壓榨他的勞動力,有這麼多力氣說話的話,晚一點(diǎn)吃完飯也沒事。
就是陶陽榮一直住的是酒店,當(dāng)他帶著一個陌生人進(jìn)房間的時(shí)候,難免會被前臺的工作人員多看兩眼。
事後許鬆問起陶陽榮準(zhǔn)備挨何時(shí)回杭市。
陶陽榮從後面摟著他,輕聲笑道:“好像這事不是我說了能算話的吧……”
陶陽榮當(dāng)初來蘇市還不是許明知讓他二選一,現(xiàn)在許明知不放話,他哪能回去。
許鬆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他說道,“非穆的老婆快生了,年前就搬到杭市去待產(chǎn),不過他倆有意在蘇市定居,你若想回杭市,可以和非穆?lián)Q一下。”
陶陽榮想著,既然韓非穆的老婆要去杭市待產(chǎn),最少也要半年多才會來蘇市,再說兩人都去杭市了,爲(wèi)什麼還要再跑到蘇市定居,陶陽榮可是記得韓非穆老婆的前夫可是蘇市的人,兩人應(yīng)該不會在蘇市給自己找不痛快吧,許鬆這話可信度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低。
“華潤這邊整頓的差不多了,聘請一個新的執(zhí)行總裁就可以,不用讓韓非穆過來壓陣。”陶陽榮在華潤大半年,對華潤的情況更爲(wèi)了解,再說,許明知已經(jīng)解決了章家父子兩人,華潤的接任者只要不作死,走上正軌後不會出大亂子。
許鬆一聽他這話立馬精神了,“你是說你願意回杭市?”
“爲(wèi)什麼不願意?”陶陽榮反問他。
許鬆:“你一個月都不回去一次的,我還以爲(wèi)你樂不思蜀了呢。”
“那是華潤這邊太忙,我沒時(shí)間,你多想什麼。”陶陽榮還不知道許鬆的尿性,打嗝翻上來的都是滿肚子的醋味。
“那你好好找繼任者,早點(diǎn)回去。要不要我明天就找獵頭公司?”許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興奮,兩人分開有大半年了,見面的次數(shù)兩個手?jǐn)?shù)的過來,也難怪許鬆著急。
“哪有那麼快。”陶陽榮安撫他道,“最少也要等內(nèi)蒙那邊事了之後,否則我跑一趟蘇市什麼事都沒做成,回去的時(shí)候豈不是要讓人笑話?”
許鬆探頭咬了一下他的嘴巴,小聲嘀咕道,“誰說一事無成的,明明是老頭子不想讓你成功……”
許鬆一直瞞著陶陽榮,沒告訴他自己曾找許明知就章家父子的事情理論過一次,本來華潤的殘局是陶陽榮收拾的,這份功勞就是陶陽榮的,結(jié)果被許明知中途插一腳,陶陽榮功虧一簣,許鬆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生氣。
陶陽榮親親他,“沒事,最多三個月我就回去。”
“三個月黃菜都涼了。”許鬆也就是嘴上抱怨一句,很多時(shí)候兩人都是身不由己,就比如第二天一早他又開車回杭市一樣,爲(wèi)了攢老婆本,還是要努力工作的。
這一年的春節(jié)比較晚,年前十來天就立春了,韓非穆一家一起來杭市過年,再過兩個月就是韓非穆老婆的預(yù)產(chǎn)期,韓非穆早就在杭市的一家醫(yī)院預(yù)定了牀位,隨時(shí)接待這個即將降臨的小寶寶。
許鬆有些無語,準(zhǔn)爸爸做成韓非穆這樣的也是不多,天天陪老婆散心喂老婆吃飯寸步不離老婆三米之內(nèi),許鬆只是想想就覺得累啊。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韓非穆對許鬆說道,“不過沒關(guān)係,反正你也不會再娶老婆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就好心讓你羨慕一次吧。”
許鬆看韓非穆那副恨不得把“我要當(dāng)爸爸了”幾個字直接寫在臉上的樣子,話到嘴邊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有什麼好羨慕的,早晚我也會有我的孩子。”許鬆這話說的聲音很低,估計(jì)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韓非穆追問了一句,許鬆也沒重複。
春節(jié)是許鬆和韓非穆兩家人在一起過的,韓非穆的父母也跟著來了杭市,許明知和妹妹有好幾年沒見面,兩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過了一個新年,可沒有陶陽榮的陪伴,許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陶陽榮出國陪母親楚嵐過年去了,提前請了三天的假期。許鬆也不知道楚嵐在國外忙什麼,陶陽榮更是聯(lián)繫不上,只在除夕那天晚上接到陶陽榮打回來的一個電話說了一句新年好,之後再沒聯(lián)繫上人。
許鬆心裡不可能沒有氣,只是這氣慢慢隨著時(shí)間轉(zhuǎn)變成思念,等到陶陽榮回來的時(shí)候兩人除了滾牀單再沒有力氣做別的事情。
許鬆決定以後過年,早早地就要把陶陽榮拐到國外去,兩人過自己的小日子,讓誰也找不到的,尤其不能對著其樂融融的韓非穆一家三口。
可惜許鬆料錯了一點(diǎn),春天快要結(jié)束的時(shí)候,韓非穆老婆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成爲(wèi)了一家四口。
韓非穆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後面去了,要是他身體後面有一根尾巴的話,絕對要翹到天上去。
許鬆看他那一副“天下我最幸福”的樣子就忍不住在心裡生悶氣,不就是兩個孩子嘛,至於這麼高興嗎?
“你不懂。”韓非穆懶得和許鬆解釋,一手抱著一個,誰要也不給,只有餵奶的時(shí)候才捨得把孩子放回老婆懷裡。
許鬆確實(shí)不懂,在他看來孩子就是一個麻煩的存在,要是有個孩子成天和他自己惹許明知生氣,許鬆還不想要呢。若是許明知知道許鬆這麼想,肯定會流下感動的淚水,兒子終於知道做父親的不容易了……
等雙胞胎過了滿月,許鬆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上門。
韓非穆還沉浸在剛剛得到一對雙胞胎的喜悅中回不過神來,見誰都要說兩句孩子和他長得有多想多好看。
許鬆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這樣拐著彎誇自己長得帥的,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說你能先把孩子放下,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許鬆看著韓非穆抱著兩個孩子在屋裡轉(zhuǎn)了三圈,實(shí)在忍無可忍,這傢伙請假快一年了,天天在家陪老婆看孩子,簡直有要化身全職保姆的跡象,還是公司發(fā)工資的。
“你抱抱他。”韓非穆也終於覺得累了,把一個孩子遞給許鬆。
許鬆哪裡抱過這麼小的小寶寶,“哎你別給我啊,我真的不會抱,摔著了我不負(fù)責(zé)啊。”
“沒事沒事,他睡著了……”韓非穆正在哄另一個睡覺,雖說兩個小寶寶是雙胞胎,可短短一個月來他們兩個表現(xiàn)出來的性子是完全相反的,一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另一個還多了一個功能就是嚎啕大哭。
韓非穆正在哄那個不老實(shí)的孩子睡覺,哭的時(shí)間長了,孩子也是會累的。
許鬆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一下腿上放著的小寶寶就會掉下去。
在許鬆腿上睡著的這個是哥哥,閉著眼吐了個小泡泡和許鬆打招呼。
許鬆:“……”
許鬆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小寶寶的下巴,又換來一個大一號的泡泡。
一手託著小寶寶的背部,許鬆另一隻手剛想去把他抱起來將他放到小車裡,沒想到小寶寶突然伸手抓住了許鬆的一根手指。
許鬆不敢用力,生怕把小寶寶嚇著。只是這麼被暖暖的小手攥著,莫名地從心底就生出一種眷戀來,一種說不出原因的想抱著他的感覺。
介於韓非穆的厚臉皮和耍賴,許鬆要和他談的事情沒成功,韓非穆又變著法的從許鬆那裡得到兩個月的假期。
回去的路上,許鬆給陶陽榮打電話,表達(dá)了自己想要一個孩子的想法。
陶陽榮不知道許鬆爲(wèi)什麼突然有了這個想法,許明知前兩天還催過一次,許松明確表示過不想要,沒想到?jīng)]過兩天許鬆就改主意了。
“發(fā)生什麼事了嗎?”陶陽榮問道。
“沒什麼,覺得孩子挺好的,要一個也不錯。”許鬆想起剛剛被小寶寶攥著手指的感覺,一個月大的小寶寶手指還不能完全張開,張開一下閉合一下的似乎在許鬆玩鬧,許鬆突然就被這種感覺吸引了。
陶陽榮想了想回道,“可以。四月中旬我這邊能告一段落,一起去北歐度假?”
許鬆:“好。”
兩年後。
陶陽榮剛從電梯裡出來,被秘書室出來的狄凝碰上了,她跑到陶陽榮面前遞了一張紙,“董事長剛剛傳過來的。”說完麻利利地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
陶陽榮低頭看了一眼,是一份賬單,這才從家裡出來幾分鐘,許明知就發(fā)傳真過來,家裡那個小祖宗也不好對付的。
敲門進(jìn)了許鬆的辦公室,陶陽榮將文件遞到許鬆面前,許鬆還沒來得及和陶陽榮說兩句親密的話,低頭看了一眼文件上的文字,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臥槽!這個根本不是我打爛的!”
陶陽榮:“是你兒子打爛的……”
許鬆:“……”
小兩口這個月又要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