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雅。
啊,啊?
人好也要有個限度,太善良的話,那就不是善良了,而是愚蠢。
輝生氣的說完,轉過身去。
總之,我就是來告訴你,那件事不是因為鬼,所以你不用害怕了。我走了。
啊
潔雅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輝就直接走出了病房。
他為什么生氣了呢?
看輝的樣子,他肯定是生氣了,潔雅歪了歪腦袋。
輝總是因為各種無法理解的事情生氣所以這次也是那樣嗎?
潔雅滿臉疑惑地想著,門突然又被打開了。
啊,輝
剛叫出輝,潔雅就頓住了。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輝,而是俞拉,她正一臉惡狠狠地盯著潔雅站在那里。
不要異想天開了,我道歉只是因為必須要那么做,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真心跟你這種人道歉。
你說什么?
潔雅皺起眉頭,看著俞拉。
少對輝哥哥阿諛奉承,我不會放過你的。
俞拉惡狠狠地說完,一下子轉過身。
咣!
她仿佛要把門給摔碎了,潔雅緊皺著眉頭,眨著眼睛,假笑起來。
哇怎么會有那種壞人?還故意讓人受傷。
真的是不可理喻啊。
潔雅心里的荒唐感逐漸消失,冷靜下來的她愈發憤怒起來。
她因為蔡俞拉這個人到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淪落到了住院的地步,聽了俞拉的話,她感覺自己現在特別委屈。
我對她有一絲絲的同情都是傻,真傻。
潔雅因為俞拉的恬不知恥而咂舌,她的視線一下子轉向窗外。
輝走了嗎?
她本來應該對蔡俞拉感到更加生氣才對,可奇怪的是,更讓她在意的是一臉不高興地走出去的輝。
我讓他不用道歉是錯的嗎?但是那件事真的不怪他啊,所以我只是說了一句他不用道歉可是他為什么生氣了呢?
啊啊,宣宇輝也是,蔡俞拉也是,藝人怎么都那么任性啊?
潔雅長嘆一口氣,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
這時,輝還坐在醫院停車場的車里。
他一言不發地坐在黑漆漆的車里,常常吸了一口氣。
呼,心情真亂,真是
潔雅受傷的原因之一是自己,這個事實讓他的心
情一直開心不起來。
當然,這件事跟他的個人意愿完全無關,但是從一開始,自己讓她簽下了奴隸協議,讓她當經紀人助理,甚至是臨時經紀人,才讓她招致這樣的禍患。
自責沉重地壓在胸口,輝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不用道歉的,那件事不怪你。」
就算是別人的錯,都根本不知道。
要是她對自己發火,說句都怪你,他心里還能稍微輕松一些
善良到家了。
輝煩躁地捋了捋頭發,發動了車子。
***
嗬。
結束了海外的行程,回到家里的潔雅,像石像一樣僵在了公寓口處。
怎,怎么回事啊,那個?!
「慶祝!自豪的李潔雅的第一次海外旅行!」
看到隨風起伏的巨大橫幅,潔雅的瞳孔里仿佛發生了一場地震。
丟,丟死人了,干什么啊!
潔雅的臉紅得像胡蘿卜,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臉,跑進了公寓里。
她以光速跑上臺階,一下子拉開玄關門。
砰!砰!
啊!
突然傳來砰砰的爆竹聲,潔雅被嚇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恭喜啊,潔雅!你現在終于也脫胎換骨了!
陸莉打了一個美國式的手勢,一臉高興地鼓著掌。潔雅平復了一下驚訝而狂跳的心臟,咕嚕咽了一口唾沫。
姐,姐姐,嚇我一跳啊,不,不過外面那到底是什么啊?
還能是什么啊,當然是你姐姐我為了祝賀我妹妹破殼而出、沖向世界而特意定做的橫幅啊!怎么樣?喜歡嗎?
啊那個也不用非要慶祝
你這個孩子!你那是什么話?姐姐我不給你祝賀,誰給你祝賀啊。啊!我怕你太有壓力,所以剛剛沒有告訴你,爸爸說你一到,就讓他們都過來。
爸爸??
難,難道
潔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安地晃動起來。
嗯,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呀,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早就找好了飯店,還著急著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嗬
第一聲哭泣,第一次翻身,第一次邁步
從記不清的嬰孩時期,到第一次坐幼兒園的車,第一次在家門口的游樂場滑滑梯,第一次玩攀登架爸爸每次總是找各種借口跟街坊鄰居舉行長時間party
,這些過往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召集幾十個人過來,讓我坐在主人公的座位上。每次被所有人關注的時候,都想要逃跑她這種癥狀也因此越來越嚴重了可是這次又?」
她還在想怎么安分了一陣兒!
潔雅流著冷汗后退著。
姐,姐姐,我突然有急事,有件必須去處理的急事,我得出去處理。你幫我跟爸爸說句對不起,我過不去了。
哦?呀!剛回來,你要去哪兒啊?!
對不起,姐姐!是件非常著急的事情!
潔雅擔心被陸莉抓住,慌忙打開玄關門跑了出去。她迅速地從臺階上跳下來,喘了一口氣。
咳咳,他安分了一陣,我還放心了來著
潔雅就穿著從國外回來時穿著的衣服,重新從家里逃了出去。
出倒是出來了,可問題是她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怎么辦呢?要去圖書館嗎?
潔雅糾結了一小會兒,有種自己忘了什么東西的感覺。
嗯?是什么呢?我好像忘了什么啊!
回到了這里的話,我現在不就又要回歸奴隸了嗎?
這么看來,最近這幾天輝的態度很奇怪。
要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一回到韓國就要讓她打掃家里還綽綽有余,這次怎么連提都沒有提,還讓正石送她回家。
在新西蘭的時候,出院之后,他也不讓我出房間吧?
潔雅僅僅皺著眉頭回憶著。
「你還是病人,休息吧。」
「我現在沒事了,好端端的呢」
「聽話。」
他一臉可怕,仿佛自己不聽話的話,就要出大事,所以自己立即回答道哦在病房里結結實實躺了幾天,就已經躺得渾身不舒服了,結果出院后又被變相監禁,她不是一般的吃苦頭。
背上都快生瘡了,卻老是讓我躺著。而且不管他什么時候去哪兒,都要我跟著?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
潔雅嘟嘟囔囔地掏出了手機。
總之,我得盡到身為奴隸的本分,果然還是得打掃衛生吧?嗯,對,我只是為了不讓我的誠實受到懷疑才聯系他的,絕對沒有別的意圖。可是我現在在跟誰講話啊?
她一臉尷尬地咳咳干咳兩聲,按下了手機上主人的號碼。
——嘟嘟
她一臉緊張地等著,但是傳來的只有信號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