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琪的眼睛在瞬間變的異常犀利,如實質性的刀子一般落在了楊杰的面門上“你必須死!”
怒火?不,那已經不能算走怒火了,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這樣威脅他段天琪,更沒有人敢動過他所珍視的東西,
可是今天竟然有人當著他的面而傷了他的兒子,那要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那火焰?
“啪”沒有人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有誰開槍,尤其是那一聲啪的聲音還是明顯安裝了消音器的槍體,
在這里大都是在道上混過的,可是他們再厲害也不過就只有他們老大和三個跟著老大的人有槍,
即便是有也幾乎沒有動過,混的人都知道,拿刀打架和拿槍打架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性質啊!
可是在這個時候誰會開槍?
而那一槍還正好就打在了楊杰拿刀的手上,然后就是在眾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一道黑影穿了出去,
提腿就是有力的一腳,足足把因為手腕忽然受傷而放來了安琪的楊杰踢出了兩米遠。
說則慢,實則這一系列的動作根本就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接著就是一連串十幾號的人影沖了進來。
“有條子!”這是匪頭唯一能想到的,在這個時候,能都有槍械而且還有那槍法他也只能往這方面想。
“媽的!他竟然敢報警坑我!撤離!快點撤離!”他的聲音是不小,也確實是起到了作用,
因為那些被明顯嚇到的小嘍嘍們,在聽到老大這話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了撒丫子逃跑,
只是他們想跑可是有人不希望,所有的出口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最讓讓他們驚訝的還是那些身手嚇人的警察,那哪里還是他們所熟知的情況啊!
這邊一團亂,而段天琪則一把抱住了自從來到他懷里就不停哭泣的安琪利垛,
泄憤似的的將那些鬧人的繩索全數扯斷,扔下了一聲命令。
“快點,止血!”
“爸爸——爸爸,安琪害怕!安琪————很疼,爸爸——”
“安琪乖,安琪不怕,爸爸在,爸爸已經把壞人打跑了,爸爸就在安琪的身邊。”
“安琪!安琪!”解脫了束縛的安雅被梟扶了過來,撲到在了手臂不停流血的安琪面前,
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想要緊緊的抱住他可是她怕她的動作會傷到他弄疼他,不抱,可是她的心里又是那么的渴望給他安撫,
就在那個刀子揮下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被狠狠的砍了一刀,她真的怕了,她怕他會離開她,會拋下她,會再也聽不到那一聲
“媽媽!嗚嗚嗚————安琪——很疼————嗚嗚”
“安琪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
“文雅,我喜歡你,我是喜歡你的——”楊杰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段天琪幽藍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慎人,
都是他的錯,都是那個男人的錯!如果沒有這個人他段天琪的兒子怎么可能會受到這樣的驚嚇!
“你
該死。”段天琪起身望著那個因為他的一腳已經受了內傷只能倒在地上殘喘的楊杰,
對于他的存在他從來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一只螻蟻想要伸腿絆住大象,那就要想到會被用力踐踏的結果。
但是在看到漸漸向他走來的頎長俊逸身影,楊杰笑了,笑的是一種沒有言語的凄涼,
“哈哈哈,老天還真的就是不公平啊!”“該死?你憑什么?殺了我你就是犯罪!也是,據那位小姐說的,
你好像也不怕殺人吧?都是你逼的,文雅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快樂的!”
“那個人是誰?是誰和你一起預謀的這起綁架?”他段天琪不傻,一百萬的現金請人綁架,
就以一個什么都沒有只靠工資平淡度日的小資,他上哪里來的錢?而且會知道他殺過人的人很少,
知道他和安雅之間揪扯的人那就更少,可是對方確明顯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文雅,我喜歡了她整整快三年,三年!可是你憑什么!憑什么你一來就毀掉了她的一切!讓她這么痛苦!”
他真的覺得不公,老天怎么可以這樣和他開玩笑!
“三年?你喜歡她?文雅?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知道什么?我和她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懷了我段天琪的孩子的時候蔣文雅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呢!你說我為什么沒有資格?
要說喜歡,你又算什么?不到三年!可是我已經四年了!
而那個讓人看著就有點不順眼的徐仕成確足足喜歡了她十幾年!你到底算什么?”
段天琪的臉上是一種近乎于瘋狂的蔑視,他的女人你可以喜歡也可以贊揚,但是不可以褻瀆,她是他的,
其余的人在他的眼里從來不過就是一種社會的必須擺設品,喜歡?要說喜歡他為了她放下了多少?
改變了過少?想說喜歡那也要拿出足夠的底牌!
他一個連螻蟻都不算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在他的面前說喜歡!
“你!你是————”
“我是什么?你可以不服?我還就告訴你,在我的眼里你從來就什么也不是。”
“至于文雅?你說你喜歡她,可是你知道她什么?了解多少?怕是連她本來叫什么你都不知道!
喜歡?你有資格嗎?我段天琪的女人你有本事褻瀆嗎?”
“段天琪!你王八蛋!不得好死!”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也不過是一點一點的將別人最珍貴的,也是最美好的東西拿來踐踏了,
因為那并不像肉體上的傷害那樣,壞掉可以好,它一旦壞掉了那么就是萬劫不復。
段天琪轉身走向了那對屬于他的母子,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如同垃圾一樣的存在,
和誰預謀的即便他不問他也會自己找到,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回來了不是嗎?和四年前很像,
就好像無行中有一雙他不曾注意的手在擺弄著什么,而他好像也是棋子之一,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很不喜歡!
“少爺,有些麻煩。”冰子忽然的
聲音讓段天琪微愣,她是暗衛中醫術最好的,
處理緊急情況的傷口那也可以說是加長便飯,可是現在她確和他說有些麻煩?
“什么意思。”
“小少爺的傷口怎么也止不住血。”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明顯是呆著焦急的,
這畢竟是段天琪的孩子,那就意味著是未來的少主,但,明明只是一個也不算太嚴重的傷口確就是止不住那血勢,
要說不擔心那怎么可能!
“為什么止不住血?這話是什么意思?”段天琪沒有說話可是安雅確已經瞪著一雙驚惶無措的眼睛發出了質疑,
安琪的哭泣還在繼續,每一個抽泣都讓她的心跟著疼痛一次,如果可以她真的寧愿那一切的苦都是由她來償的啊!
“安雅小姐不要著急。”冰子將已經又開始浸出來血的紗布又裹上了兩圈以求能盡量延緩血流量。
“送醫院,快點!”段天琪的命令自然是眾人的行動指南,梟在第一時間便抱起了一直哭泣的安琪利垛,
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確受到這樣的刀傷,怎么可能會不哭叫,更何況到現在血也沒有止住,即便是不疼也會嚇到的吧。
安雅見安琪被抱走當然是第一時間緊追,可是因為迷藥的藥效她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再加上內心的著急更是兩腿混亂,一個不穩就直接向下撲去,可是就在這時腰間確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
一個緩沖力便將她帶了回來跌進了一片溫暖的胸膛里,那里有她熟悉的味道。
可是根本沒有人給她思考的時間一個起身她的身體就騰空了“啊!”
幾乎就是處于本能的安雅想要反抗,這樣的樣子這樣的————
“你不要掙扎了,不是想要跟上安琪嗎?那就老實一點。”
段天琪將安雅摟的更緊了一些,心里有一種說不明的滿足感在游走,已經忘記什么時候這樣的抱過她了,那溫軟,那體香。
聽到這樣的話安雅還能說什么?只能任他抱著她走向車了,再說她沒有多余的心情去考慮現在的狀況,
安琪,她的安琪還在傷著,她的安琪還需要她——
“少爺,還是止不住。”急速前進的車廂內氣氛是壓抑的,
別說安雅即便是冷靜如段天琪在看到現在狀況的安琪利垛的時候都不禁開始心跳加快,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不是。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明明傷口也不是很嚴重,怎么會————”安雅想不明白也無法想明白,
好好的孩子,就算傷口有些深,但是絕對構不成血流不止的狀況,更何況那也根本就沒有傷到動脈活著什么敏感的血管。
“這個,冰子實在是————”她也好奇,只是個孩子,怎么可能會因為受了點傷急血流不止了。
“車再開快點,不用管紅燈。”段天琪從沒有覺得時間那么可怕,就好像有個聲音在不聽的提醒著他,
他的孩子,他的豆芽菜,現在需要醫生,而他不可以耽誤任何的一分一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