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這日蘄又是安心的睡了一覺,早早的起來站在院子中悟道。
‘呼’
吐出一口濁氣,“今天是第二輪選拔賽的日子,希望別遇見像那日那個夏冰一樣的變態就好了。”自顧自的說完後,收氣於腹中,擡腳走向了比試的廣場。
廣場之中,依舊人山人海,不,應該說是更多了。畢竟這一輪決出新生前五十名,老屆的師哥師姐們也都來湊熱鬧了。
‘哇,今日更爽啊,不僅有青澀的小妹妹,還有成熟嫵媚的女人。’嵐一邊打望一邊在腦海中發出感嘆。
蘄穿梭在人羣中,突然之間,感覺有人故意攔路,擡腳向左走,對方也憑藉著高大壯士的身形堵在左邊,回身向右走,一個黑影又擋在了右邊,擡頭看去,‘這傢伙好高,怕是兩米多了吧!’
“有事?”蘄面無表情的看著巨人,有些無奈,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就是打敗夏冰的那個傢伙?”巨人低著頭,俯視著矮個子,在他眼中誰都是矮子。
“夏冰?是啊,你要報仇?”蘄歪著腦袋沉思了下,隨即答應。
“哼,失敗的人就是廢物,老子爲什麼要幫他報仇。只是過來提醒你,四仙門交流賽的時候你給我小心點。”巨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蘄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來報仇的,廢話多。’轉念又一想,‘四仙門交流賽,同門之中也會對上?’正待起步離開,突然耳朵微動,聽到了一些議論的聲音。
“那個大個子不是排名二十三的夏獸嗎?”
“是啊,都入靈後期了。”
“那個新手怕是要倒黴了。”
“就是啊,新生總是被欺負。”
漸漸的,談話聲音小了,不過能聽到這麼多的內容也已經夠了,‘夏獸嗎?應該和夏冰有些關係吧,不過,儘管發馬過來!’
這時候,蘄也站在原地不在走動了,因爲高臺之上的伊倩雪已經開始宣佈比試規則了。
“經過第一輪的比試,總計有八十九人晉級,同樣十個擂臺,單場晉級賽。每個人都來這裡抽籤,總共九十籤,紅色一到四十五,藍色一到四十五,紅色一號對戰藍色一號。依此類推,哪個擂臺空閒,後面的接著上去比試。運氣好的那人輪空直接晉級,其餘的人勝利條件與第一輪比試一樣。那麼都過來抽籤吧。”
悅耳的女音傳過,八十九名選手男少女多,相繼上了高臺抽取號碼了。
“紅色的九號麼!那麼應該是九號擂臺了”蘄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籤,然後扭頭走向了擂臺。
此刻太陽破曉不過多時,還有縷縷的涼風吹過,偶爾掀起少女的裙襬,引得一陣狼嚎。
蘄靜靜的站在擂臺之上,接著餘光四顧其他的擂臺,都已經開始打了,‘藍色九號的傢伙是哪個啊?怎麼還沒出現?’
擂臺之外不遠處多長老也在四處觀察著另一名選手,隨即看了看時間,運氣開口說到:“藍色九號如果十息之內還不到九號擂臺,那麼視作放棄比試。十,九……”
這裡的動靜立馬引起了廣場上觀看者的注意,隨後嗡嗡的討論了起來。
“這小子運氣真好,不用打就晉級了。”
“他不會就是那個輪空的一個吧?”
“有可能,不過我覺得他更像個小白臉。”
“嘻嘻嘻,說的是呢!”
場外的話語傳到蘄的耳朵裡,不過付之一笑,閉起眼睛,享受著夏季一日中難得的清晨。
“三,二,……,一。”
‘砰’
一個巨大影子沖天而起,重重的砸在了擂臺之上,濺起一陣陣的碎石子飛射,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蓋過了長老倒數的聲音。
長老無語的看著,場中央那個一頭紅髮,身著紅衣,還有武器都是一把深紅色的三米來長的大刀少年,正在那裡騷包的擺弄著姿勢。隨即,也是說了一句,“咳,既然人來了,那麼就開始吧。”
蘄則是滿腦殼黑線,“上次來了個冰,今天便是火了嗎?不過,這性格反差也真夠大的。”
紅衣少年總算是擺完了姿勢,放下雙手,提起大刀抗在肩上。隨即微微仰著頭,用下巴瞅著蘄,“你叫什麼名字,哥叫烈炎。”
“你也叫烈妍?”蘄驚訝的問。
“兩個火的炎,蠢貨。”烈炎瞟了蘄一眼後,接著又說,“不要以爲你認識我姐,哥就會放水。”
“蘄,請。”蘄輕輕點頭,施禮後便擺開了戰鬥的姿勢。
烈炎此刻也正經的行了一禮,動作未完,又是倒拖著大刀,俯身直直的跑了過來,來勢兇猛,但是速度卻不快。待到跟前的一刻,箭步飛起的左腳狠狠的一跺地板,一併起跳,甩手過身就是當著腦袋一刀劈下。
蘄微微站著虛步,眼見刀刃爲至,凜冽的冷風卻是颳得面龐生疼,也不多想,不能硬擋,一個閃身便是來到了十步之外。同時,右手在儲物戒上一抹,一把驚雷咒便握在了手中,隨即注入靈力擡手對準前面一扔。十數張符咒立馬變成了十數支雷槍直接將烈炎的周身封死,不讓其躲閃,速度及其之快的插了過去。此番攻擊並未完結,接著又是抽出長劍,賦予雷電,在場中劃過一道青光衝向了烈炎。
雖然說,兩人的修爲相差不大,都是得道境界,一箇中期,一個後期。但是蘄憑藉著空靈步,還是讓烈炎很難捕捉到身影,這樣一來攻守之勢便是瞬間互換。
烈炎見到十數支雷槍帶著‘滋滋’的響聲破空而來,知道躲不過了,瞬時周身紅光暴漲,靈力如瀑布般的朝著體外噴涌而出,隨即擡起三米來長的大刀在雷槍近身之時,一拖刀柄,一個橫劈,霎時間便將雷槍掃成兩截。同時又看見對方已然欺身而至,一併雙腳叉開,一個馬步狠狠的站定,用力收回甩出的大刀,回收一擋。
‘吱——!’
雷火相接,刀劍相交,一陣刺耳的摩擦翁鳴,讓擂臺之下一衆人緊緊的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