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遙生氣了,把岔路口炸了個稀巴爛;岔路口生氣了,就讓自己更爛一點。於是,蓓遙華麗的掉下去了。
‘啊——’,這到底有多深啊,還沒叫完呢。雖然蓓遙看不清還有多遠落地,但她還是早早的給自己貼了一張,清風符,免得讓摔死了。不曾想到她也聰明瞭一回。‘砰’,雖說是貼了清風符,但以蓓遙的制符技術,還是把她摔得不輕,蓓遙擡起頭來,吐出嘴巴里的泥土,揉著手臂站起來,打量著附近。心道:‘要能出去,我一定好好學習制符’。
此地,像是一間屋子。‘四面牆,一個門,不是屋子是什麼’......蓓遙四處轉悠了起來。
突然,她眼前一亮,興奮的往一堆骷髏骸骨跑去。不過她當然不是看見骷髏高興,而是瞧著骷髏是盤膝而坐,座前還有字。
上書古文‘吾本是湯博,逆天而至破仙,然最終功虧一簣......’大意呢,‘這府邸的主人湯博修煉成仙,想要成神的時候失敗了,在最後的日子裡,想爲世間做點事,便跑來這裡看守魔神,並修建府邸,留下衣鉢,傳給有緣人’。
蓓遙看完,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門外便是魔神的封印之處了。這傢伙,很喜歡玩兒人是吧。剛纔可是把我摔得不輕。”
蓓遙指著骷髏罵罵咧咧一番,“不過看你人還不錯,就原諒你了,死者爲大,拜拜你好了。”蓓遙彎腰作揖。
然而,當蓓遙擡起頭來的時候,四周一片白茫茫,哪裡還有屋子,更沒有屍骨了。這時,好似遠在天邊,又像近在咫尺,一道聲音傳來,“來此即是有緣,是否能夠得到寶貝還得看你的造化了。”至此,又恢復到靜悄悄,白茫茫的一片。
......
溺水的一邊,迷霧漫天,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大長老一行人追著蘄過橋後,早已經失去了蘄的蹤影。
中年長老建議到,“大長老,不如我們先去找到寶物再來收拾這小子,不然得不償失啊。”
老者沉思片刻,“嗯,那小子被我打了一掌,不死也得廢,也罷,我們先去尋寶,以免夜長夢多。”
因此,蘄逃過了一劫。雖說蘄被老者一掌打得吐血,不過蘄的家族可不是什麼小世家,大家族子弟出門,誰沒有幾件保命的寶物。
蘄手中的戒子雖然只能裝一立方米的東西,不過,這戒指全名象轉戒,仙器喲。功能就是轉移部分傷害,這得看使用者的能力了。
蘄雖說受傷不重,但卻還是不舒服,主要是心裡不爽。話又說回來,誰被打了舒服的?於是,蘄便決定跟在他們後面,陰這幾個傢伙。
當然,蘄可不敢跟得太近,只是遠遠的吊著。這裡迷霧重重,遠遠的吊著可是技術活,蘄也只能憑著感覺,大概知道個方向。
摸著大致的方向,蘄走著走著。突然,前面霧氣一下子散了開來,好像被人一刀切開一樣,不過應該是個陣法將霧氣隔開了。
那三人也在前方,他們在站在一顆蒼天大樹下,此樹不僅高不見頂,它還散發著幽光,並且通身漆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蘄躲在霧中,並沒有立刻出去,也不敢出去,而是更加小心的將氣息收斂,隱藏在霧氣中。然後,靜靜的看著那三人在做什麼。
樹下,三人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大長老,此樹爲何物啊,大樹我也見過不少,可是這周身全是黑的,還真沒見過。”中年長老問。
大長老又扯著他那幾根半截鬍鬚,瞇著眼睛打量著,半晌回話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能感到,此處魔氣很是強盛,讓人很不舒服。”
另一位長老心想,‘連大長老都不知道嗎,未知就是危險,我得小心點了’。
衆人各自盤算著,突然間,一股氣息由遠及近,好似洪荒猛獸,又像屍橫百萬裡的死地。
這股氣息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好重的殺氣’。蘄雖然感受到了此樹的詭異,但也來不及多想了。一聲大笑不知從何處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億萬年了,億萬年了。終於有人來這兒了。”聽似自言自語,卻也是說與衆人所聽的。
“快過來,過來吧,只需伏在樹下,便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便可實現你的願望。”大笑聲漸漸的轉變爲低啞的聲音,卻極具誘惑。
這時候,只見樹下的三人好似無神的娃娃般,緩緩的靠上樹根,漸漸的睡去,不一會兒,便化作樹的一部分了。
看到這裡,蘄大驚,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瞬間秒殺靈界修爲的人,這也太強了吧,看來這裡的陣法不僅僅阻隔著外面的迷霧,也是防止裡面的人(姑且稱之爲人吧)出來吧’。
蘄邊觀察邊分析著,‘此地太過詭異,危險,還是先離開’。
正當蘄要離開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傳了來,“啊——,彌天,你這個老匹夫,死了都不讓老子安生。老子跟你沒完,啊——。”
語畢,頓時地動山搖,一條條裂縫至大樹下向四周蔓延開來,蘄縱身一躍,跳至空中,可是往下一看,沒落腳點了。
現在蘄的修爲可還不會飛,於是乎,蘄沿著裂縫滑落下去了。由於不知到底有多深,在下落的過程中,蘄儘可能的減輕著自己的重量。
約莫一刻鐘後,那個氣息好像發泄夠了,逐漸的消失了,山也不搖了,地也不動了。一切恢復到完好無初,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不過大樹底下的樹根處多了三根類似人形的根莖。
蘄順著裂縫不知往下掉了多久,只是覺得風呼呼的往上吹。
......
蓓遙在屋子中尋得寶貝後,推開門走了出來。此刻不知是第六感,還是身體對危險的反應,只見她摸出清風符向上一扔,接著,往旁邊一閃。
說著慢,她的動作可不慢,剛離開原地,一道身影便落了下來。
‘砰’,‘啊——’。
不錯,這個身影就是剛纔掉入裂縫中的蘄。
“快起來啊,好痛啊。”蓓遙吼道。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接著,我可就摔成肉餅了。”蘄感動到。說著便爬了起來,拉起蓓遙,扯了下衣服,便急忙檢查蓓遙的傷勢。
“我纔沒有,好疼啊。”蓓遙含淚捂著右手臂,,幽怨的盯著蘄。‘人家明明躲開了的,怎麼還,討厭,好疼啊’。
再說剛纔,蓓遙感到黑影落下,本來站在原地是沒有危險的,可是她卻往旁邊一閃。於是乎,蓓遙就被蘄給推到了,咳,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