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從一旁的小灶上面掀開蓋子,二妮她們兩人在這里給知曉做了一個簡單方便的砂鍋。.
砂鍋里頭有蔬菜,也有一些的咸肉,粉絲,只要廚房能早到的,知曉喜歡的,幾乎都多少的放了一些。
“現在都差不多快要做好了,知曉先過來嘗嘗味道可是合口?”二妮看著鍋里的食物都差不多,于是就在砂鍋的兩只小耳上面,取來毛巾,抓住上面的兩個小柄,端到了一旁廚房里的大桌上頭。
“好的,好的?!敝獣砸呀浡榱锏母Z到桌子前面,知曉抹黑,也就在剛才,以及是找到了兩根筷子。
現在在找到筷子,也快速的到了桌前后,知曉聞了一下這個砂鍋的香味,吸溜著口水直點頭:
“嗯,不錯哦,你們兩個的手藝真不賴?!?
知曉吃了一口后,不忘立馬對她們兩人來一番的夸贊。
“呵呵,滿意就好,要不端到你屋子里去吃,這里就一盞蠟燭,黑兮兮的,這樣吃,怪不舒服?!蓖鯇氣O提議。
“嗯,好。我就拿回房里去吃?!敝獣渣c頭。
二妮和王寶釵就陪著知曉回到后院,這兩丫頭對視了一眼原本想要和知曉一起進去??墒侵獣钥闯隽怂齻儍扇说男乃?。
知曉道:“呀,咱們還是明天再見吧?”說完就端了手里的托盤,蹭蹭就消失在這二妮和王寶釵面前。
二妮和王寶釵搖搖頭,真的是無語,這也太小心謹慎了吧?她們這樣的心思才有,這丫頭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從她們身旁溜走了。
二妮和王寶釵見這扇被里頭知曉急速關上的門,兩人都有些失笑。不過,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有先都回各自的屋去了。
知曉一個人,在屋里頭,點上了許多盞蠟燭。美滋滋的開始享用為她做的美味晚飯。這頓晚飯,吃得還是有點的晚的。不過這個砂鍋味道可真的是很好啊。
知曉還是很幸運,不管怎么說,今天是又一次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次危險。
知曉在屋子里頭慢慢的吃著,她不知道,這躲過了一次。下一次還會在什么時候敵人又要來對付自己。
對于學堂里頭的事,那一件發生在校園外頭,那么多秦家人突然的“暴死”,知曉今天忘了問那個小葉子。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畢竟自己可沒有真的上前去探過他們的鼻息。只是看著像是一動不動。
當時他們走的時候,知曉也沒有確認。但心里多少是有些的疑惑。人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沒了。
當然知曉也不擔心會牽連自己,因為有許多的學子都是瞧見了。她一沒有打他們,二沒有罵他們,連碰都沒有去碰他們一下,這怎么可能和自己有關。
不知道明天去學堂。又將會是怎么樣的一番熱鬧等著自己。
知曉不知道,她只能過了今天晚,等迎到明天再說。
而相對于知曉在這個夜晚,獨自一個人窩在自己的小屋里頭,獨自享用一頓對她來說美味的砂鍋晚餐。京城的秦府,此時卻是燈火通明。這一刻有如白晝。
秦相爺一臉的怒容坐在客堂的上首,一向都是古板嚴肅的面容上面,此刻是更加顯得要老上許多,遠遠瞧去,如果細細分辨,能看到幾道深深皺紋了。即使是他平日里再如何的懂得養生之道,也是不能掩飾掉此時,他已經是將近古稀的事實。
年歲是一個最誠實的守護著,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從你出生到死去,它忠實的告訴你,你即將要剩下多少的歲月。
客堂里頭,除了年邁的秦相爺,還有他的兩個大兒,身居文武要職的兩位親兒。
“都出去找了沒,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秦相爺已經忘了自己把這句話,問過了多少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要問了又問。因為他的最疼愛的親兒居然在朗朗乾坤之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如何讓已經年邁的他不著急。
秦相爺的下手,站著兩個人。
秦相爺的一個兒子站出一步來,皺眉道:“問了,聽說從校場接到父親的傳話,就立馬從那趕過來?!鼻叵酄數拇髢鹤樱叵噙B如此回稟,這也是他不知道第幾回這樣告訴自己的老父。
“回來了,那他人呢?為什么到現在還不回來,從申時到現在,都過去多少的時辰了?”秦相爺猛得把杯子往地上砸去。這京城里,還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何況現在他還身居如此要位。可任是他如何的去查,就是突然好像這兒子消失不見了去。
秦相爺,站立在下面的兩個兒子都不敢再多一句話,其實他們大家心里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他們心中的弟弟,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事,他是一個做事很有守則的人,可是如今,他去了哪里?為何這么晚了還不回家。而且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到一點的消息。
這樣的揣測,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讓大家心中感到不安,這一份不安隨著天色變黑后,更是感覺不對。其實事實上,外派出去的人,早已不是一波了。這點上面坐著的,臉色難看之極的秦相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父親,難道是皇上?”秦相爺的大兒子秦相連說了這句突兀的話。
“皇上?”秦相爺立即皺眉,琢磨了一下,搖頭:“不會,還不是時候,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察覺出我兒子從前線回來的正真原因。”
“父親,皇上可從來就不是個庸人?!鼻叵噙B感覺自的老父太自以為是,是不是在這個位置坐久了,感覺也遲鈍了。
“他自然不是庸人,但,秦律,他是我的兒,用的是回來養病和探親為借口,再說事先我也是和皇上商量過的,他如何能得知真相,畢竟他可是我最小的兒子,一走也是這么多年,我一個為朝廷勞苦功高這么多年的人,難道不能讓我在老死之前與自己的兒子過過天倫之樂不成?”
秦相連搖頭,感覺自己的老父想得太簡單了。
“父親,你也許皇上的眼線并不是我們所以為那幾人,或者也許還有,如果萬一讓皇上得知我們弟弟通敵賣國的罪證,你說,這,這不是要我們秦家,或者嚴重到讓了整個秦府上下幾百條人的性命全都為此搭進去?”
秦相連看了眼一直都沒有在旁邊為自己說話的老二,還是堅持如此對他的老父道。
“好了,再如何,我想皇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拿我們秦府開刀,我是也沒有想到,這臭小子居然能做出如此的事來,我真是后悔之極,如果早一步知道,恐怕早已斷了他這樣的念頭,我急急招他回來也是不想他再呆在那里,萬一被人察覺出不對,那才是我們秦家真正的大禍臨頭?!?
秦相爺他這些年來,伴隨在皇上的左右,自然知道,皇上的性子,他知道皇上在沒有千真萬確的證據之前,是絕對不會對他們動手。
但如今,這個孽障不回來,他的心里卻又開始沒有把握。
秦相爺站了起來,對門口的人喊道:“去,再給我查,我就不信了,這一個大活人,能在京城里面突然的消失不見。”
秦相爺一臉的火氣,心中隱隱的不安越來越甚,如果真的是皇上所為,那他們家就不可如此平靜。這個皇上眼里可是容不得一絲沙子的。
人下去了,客堂里面,燭光搖曳,時有細細縷縷風從緊閉的窗戶里鉆進來,吹得里頭大家都是六神無主,只是想要盡快的知道消息,好讓他們平息下怒火。
在秦府這個客堂的旁邊兩個院子,這兩個秦府里的大房與二房的兩個小姐,她們正呆在一處。
“你說,明天那丫頭會不會識破是我們做的?”
“識破了又怎么樣,今天讓人過去,只是給她一個教訓,卻是不知道,怎么變得這樣,一定是這丫頭又耍了什么手段,讓這幾個人全部的暈了過去。這丫頭真的是狠烈,要不是今天府里出事,我定要讓祖父派人過去教訓她。”秦柔如此說道。
“話當然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小叔到如今還沒有回家,我也是很擔心。”
“唉,你以為我不擔心,但總歸他是男子,怎么可能丟了呢?你別亂猜疑,許是他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也說不定?!鼻厝崧恼f,扶著自己手里的鑲金絲的琉璃擺件把玩在手,無聊的往院子里頭看去。
花梨木雕翠竹蝙蝠琉璃碧紗櫥和花梨木雕并蒂蓮花琉璃碧紗櫥,還有花梨木雕萬福萬壽邊框鑲大琉璃,這些都是秦柔閨房里頭,她最鐘愛的幾樣東西。
這也是她身為秦府的大小姐該享用的起的,要比那個,沒有絲毫臉面,只會與人去逞口舌之快的臭丫頭知曉,秦柔覺著,自己只是看她一眼,都是在高看這個臭丫頭。
秦柔是真瞧不起她。她這丫頭,除了嘴巴厲害一點,其他的真沒有什么?
原本秦柔對于這丫頭和歐陽靈的不對盤,在學院里也只是當成看戲一樣的看看罷了,可是如今,既然是她危害到自己身上,豈有這樣就放過她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