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蘭現(xiàn)在心情很好,不免多說了幾句。
她看了眼自己的這個丫鬟,她也不擔心這丫頭出賣自己的到處亂說。秦舒蘭又得意的笑了笑,往前走著。
“是的,夫人。”蕎連彎著腰,挽著她的手,引著大妾慢慢往前佟壺恩那里走去。
此時的這聲夫人當然是在佟二夫人與佟三夫人面前,大妾是還不能讓這個丫鬟叫的。
明面上,她還是一個妾,這點她還是知曉的很清楚。為了省得麻煩,以后坐上佟府夫人的位置之時少一些磕絆,她也只得是暫時這樣。
秦舒蘭點了點頭,滿意這個丫鬟的乖巧。
到了佟老爺?shù)臅浚厥嫣m進去,讓她的丫鬟在外面等。
“老爺。”秦舒蘭輕輕地喚了一聲,巧笑連連,款步到了他的近前。
“怎么樣,事情可是順利?”佟老爺有點焦急的站起身。
秦舒蘭笑,兩步到了他近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那是自然的。老爺放心。三房的人都把府邸給賭輸押了出去,怎么會不去幫咱們開這個口請老夫人到二房那里住上一陣。”
“嗯,那就好,那就好。”佟壺恩捋了捋自己的一捋胡子,“還有,秦大人也剛走,他也是答應了。”笑著與大妾說。
“答應了?可是他會參加詩會的事,他答應了?”大妾見佟壺恩笑瞇瞇的直點頭,忍不住雙手握住胸前:“那真是太好了,老爺。”秦夫人說到這里,顯得異常的激動了起來。
“嗯,這樣當然是很好。”佟壺恩點了點頭,他也是很意外,原本是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可是卻沒想到,這為大人居然就這么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是一口就答應。
佟壺恩又道:“讓我們的玉兒代表我們府上去參賽。這樣再有了這位大人在印證,還加上我們女兒的才學,想必想要在陽陵城一舉成名,拿下這回這個詩會榜首那是肯定的了。”
佟壺恩笑的得意。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那時讓他長臉的一幕。
大妾被他這樣一說,也是高興異常,可是她又一想,有點擔心道:“可是,這各各府上的都是讓她們的嫡子嫡女參加,我們玉兒這樣去比賽可行?”
大妾蹙著眉,靠到佟壺恩的身旁問道。
“怎么不行?我們府上難道還有人能比得上咱們的玉兒?上次與秦大人下的那場棋藝比,你難道忘了?她輸?shù)哪莻€慘不忍睹?真是丟了我的老臉,嘖嘖。”
佟壺恩握住大妾的手,想起那天的事。笑得合不攏嘴。這下他的這個女兒是徹底的名聲掃地。他為此這些天來,飯都多吃了許多。
“呵,好了,老爺,我不是怕被人說?這樣。你讓大小姐也去?這樣由著她站到人前,我們的玉兒站在她的一側,如果她答不上來,落了咱們佟府的臉,那樣也好讓咱們玉兒補上,你說呢?”
大妾這樣一說,佟壺恩自然的是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
對啊。佟壺恩不住的點頭,滿意之極,真是多虧自己的這個夫人的提醒。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么一個好辦法呢?
佟壺恩的眼睛雪亮無比,不住的笑了又笑。
“好,好,就這般的決定。這回讓她丟臉一次丟個大發(fā),那樣我們家的玉兒更能在世家小姐圈子里頭,奠定住地位。”
佟壺恩不住的點頭,他深覺的這個主意真是太好。
臨秋居的院房內。
冬菊手捧一盞茶水,從小廚房里頭出來。
“冬菊。這是去做什么?”
迎面走來的是與冬菊一般伺候小姐,這臨秋居的另一個丫鬟春蘭。
“你怎么現(xiàn)在有空?剛我去找你可不見你在?你這是又從那里剛回來?”冬菊用下巴努努遠處的一個方向,好奇的問。
春蘭被這個多嘴的冬菊一說,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很快的就不見了。
春蘭重新盯回了冬菊手上的茶,“你這是要去與小姐送茶?”
“可不,我這就送過去,你稍等我一會,回來我有事與你說。”冬菊往前走,邊回頭過去與春蘭說。
“好的,可你為什么只是端了一盞的茶過去?”春蘭隨著她的步伐,眼睛盯看著冬菊手上的托盤。
冬菊被她這樣一說,反倒她自己有點的不好意思起來。
冬菊閃著兩只眼睛的看向春蘭。
“好了,我知道你這點的小心思,可你也做的太明顯了吧?”春蘭往冬菊的手臂上輕擰了一把。
“呵呵,那有什么?我就是看那家伙不順眼的。”冬菊一點都不感覺有錯。
“好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你可知道,這小姐見你總是這般做一次,兩次也許沒什么,可抵不過時間長了起來的。
這樣,你先在這等著,我去里頭,再端一盞茶過來,這也不費些什么的事,瞧你,還使上性子了。”
冬菊被這樣的一說,倒也沒法,這個春蘭都說得這般明白了,她還能怎么辦。
冬菊就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沒多久,里頭的簾子就掀開了。
春蘭出了來,她手上拿著一盞茶,放到了冬菊正托著的托盤上。
“好了,這是要我去,還是你自己去?”春蘭帶笑意的眼眸瞟了瞟這個還有點的不太情愿的冬菊。
“我去,這又不是有多累人的活計。你等我啊,我回來與你說事。”冬菊一咬牙,又叮囑了她。
說完冬菊快速的,邁著小腿,踮著腳的往那一側,原本的一個小廂房,現(xiàn)在被小姐改成了一個書房而去。
冬菊后面的春蘭見冬菊掀開簾子進去了,才轉身往回走。
……
小書房內。見到冬菊退下后,冥德開口道:
“你今天的這個丫頭倒是改了性子了,原本每次只要是她給你端茶送水的,都只會有一盞,點心也是往你跟前放的。怎么今天倒是改進了許多?”
冥德沒好氣,與這個坐在他對面的正低頭研究下面棋盤的佟羅月道。
“有你吃,你還多什么嘴?”佟羅月抬起頭來,“我倒是覺著也就是這個丫頭還過得去,現(xiàn)在的三個大丫頭,里頭也只有是她的表現(xiàn)的還和我心意。”
“哼,就你這樣的還覺著她好呢?”突然冥德板著臉的驟然放下了手里的那盞茶。
那哐當一聲,碟子與杯蓋重重相碰,發(fā)出清脆響聲。
“你這是怎么了?”佟羅月莫名,他的臉板得這是給誰看呢。
冥德氣紅了臉,他突地站起身,手指這盞還有點燙嘴的茶,“你可知道,你的好丫鬟,在這里頭放了些什么?”
佟羅月經他這一說,面色突然一變,她的眼睛盯著這丟放在幾案上,灑出來幾滴茶杯。
佟羅月轉身,朝外頭窗外頭看去,這是一扇她不會輕易的去關上的窗戶,就是生怕有些的人,嘴閑不住,到處亂說,雖然她并不會去在意,可能免還是希望能免掉這些不必要的。
佟羅月站在那處,她淡淡地,聲音有些發(fā)冷的問:“她里頭放了什么?”
她轉過身,眼睛直盯,這個赤紅臉的地府隨她一起而來的小書記。
冥德被她這樣的問,眼睛突然的就不敢與她對上,他轉過了頭去:“是,春藥。”
……
“春藥?呵呵,真是看不出來?”
佟羅月看了眼,這個沒了往日氣勢凌人般模樣的他,如今居然不敢與自己對視。
如今的情形是什么?佟羅月轉過了身想著。
“你說他們這是想要看我出丑,看上癮了?是與不是?”看著外頭一株梅樹的她,帶著冷意的問身后的冥德。
“那也是他們認定了你好欺負才這般,難道不是?”冥德一臉不削,帶著厭惡道:
“這么笨拙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來?不過對于你,倒還是沒什么?你是不會被趕出門,最多的責罵上幾句,我到時定然就會被趕出這個府里。”
冥德?lián)Q了一個位置坐下,臉上神色換了過來,回復了他以往的痞笑模樣,他接著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我都不知道這是誰給我下的套,既然如你說,這冬菊是個‘沒門派’的……”
佟羅月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另外兩個?”
佟羅月嘆了口氣,轉身往走到門口處,推開屋門,佟羅月輕喚道:“冬菊?”
叫了兩聲,并不見這丫頭馬上過來回應。
這個院落并不大,三間朝南的正房,外加兩旁四間側房,及其一個角門。
留了兩間的給了她院子里頭的大丫鬟住著,這大丫鬟現(xiàn)在去掉白芍,就剩下三個人,她們一間。還有一間,幾個打掃的一間。角門住著的是守門的冥德。
“冬菊?”佟羅月又叫了一聲。
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小姐找冬菊?她估計在里屋,你有什么事,我去幫你叫?”這個丫鬟是秋梅。
佟羅月瞟了她一眼,此時這丫頭是剛從外頭過來,穿過了院子里頭兩株梅樹,手里捧著漿洗好的她的衣裝。
“嗯,你去叫她過來。”佟羅月點了個頭。
“好的,那我先把衣服放到小姐的房里頭,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