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徐的公司出了問題,大梁也沒有太擔(dān)心,因為老徐曾經(jīng)說過,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叫問題。這次那幫盜取商業(yè)機密的也只是求財嘛!所以大梁依舊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胡吃海塞著。
“來來來,大梁,來個扇貝,俗話說得好嘛,好吃不過扇貝,好玩不過,咳咳,沒事!”馮夢扔給大梁一個扇貝,隨口開始說他的葷段子,忽然發(fā)現(xiàn)依依在旁邊,然后不說話了。
“什么呀?”依依好奇的問道。
桑桑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了一句“學(xué)妹!”
“污夢!”大梁實力嘲諷了一句,馮夢臉漲得通紅“嘿嘿,玩笑玩笑!”
一頓飯也吃完了,因為第二天要報道,所以馮夢也沒打算拉著他們?nèi)ンw驗帝都夜生活,直接讓他們回賓館休息去了,說好了第二天去接他們。
馮夢也對大梁依依的事比較上心,選了帝都大學(xué)附近最大的賓館,有二十層樓高,環(huán)境還是很舒適的。其實本來馮夢是打算讓大梁去住上面的高級套房呢,但是樓上的套房被常年出租了,沒辦法,只能住在下面的標(biāo)間。
這一晚,大梁在興奮和忐忑中入睡,即便是他心智這么成熟的人,在第一次離家上大學(xué)的前一天,也會興奮的,畢竟他也才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呀。
這一晚,依依也在忐忑中入睡,依依到?jīng)]有想到對大學(xué)的期盼,而是聽說大學(xué)很多美女,怕大梁哥不要她了,女孩嘛,總喜歡胡思亂想,“大梁哥到底怎么了呀?都一年多了,來賓館都還是開兩個房間,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呀,哎呀,依依你想什么呢?羞不羞呀!”在這種奇怪的心情影響下依依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大梁是被窗外吵鬧的人鬧醒的,他住在賓館的二樓,拉開窗簾向下一看,一群人正圍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竊竊私語,大梁本來以為是混混大家,突然看到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腦袋周圍的血跡,也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音。
“哎呦,這摔得也太慘了,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這么不懂得珍愛生命啊”
“你別說,這估摸著又是因為愛情什么的自殺了吧!女孩子就是不理智”
“別看了別看了,這有什么好看的”同樣也有些大人拉著十七八歲的孩子快步離開的,由于第二天要報道,這里距離帝都大學(xué)近,所以周圍很多來送孩子上學(xué)的家長。
聽到這里,大梁待不下去了,應(yīng)該是有人跳樓自盡了,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整理,穿著睡衣拖鞋就跑出去了。
“你看看那小伙子,看熱鬧真積極,穿著睡衣就跑出去圍觀了。”
大梁絲毫不在意,到了被眾人圍著的地方,大梁奮力擠了進去,“擠什么擠啊,有什么好看的!”
一個兇悍的大漢推了一下正在努力往里擠的大梁,大梁抬頭狠狠地盯了那個大漢一眼,并且用近乎冰冷的語氣說了一句“讓我過去!”,大漢明顯打了個寒顫,不說話了,大梁這才繼續(xù)往里擠,哦不對,不能用擠了,應(yīng)該是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周圍的人都給他讓了一條路。
“誰發(fā)現(xiàn)的這個尸體,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大梁向周圍的人問道。
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來“我,我發(fā)現(xiàn)的!”
大梁回頭一看,咦,還是個老熟人,就是他們高中時候那個化學(xué)天才的跟班兼女朋友尖尖,看到個熟人,大梁緊鎖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下“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剛才大梁頭發(fā)亂糟糟的,還穿著睡衣拖鞋,所以尖尖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現(xiàn)在跟大梁面對面才發(fā)現(xiàn)這是大梁“咦,大梁同學(xué),你怎么在這里!”
大梁心里覺得有點好笑“這丫頭跟蘇雨怎么看怎么不搭啊,蘇雨是非常嚴謹?shù)娜耍吘垢麖氖碌幕瘜W(xué)有關(guān),必須要嚴謹,尖尖一副精神大條的樣子,剛才還很害怕,現(xiàn)在一秒就變得什么都不怕了,還準(zhǔn)備跟我敘舊呢...”想著想著又有點無奈“尖尖,我們待會再敘舊,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這是賓館的后面,并不是大街上,而幾乎像是一個垃圾場,估計住在賓館背面的人都會把垃圾扔到這邊,所以這周圍也看著亂糟糟的。大梁奇怪的是尖尖怎么會莫名其妙來到這邊。
尖尖吐了吐舌頭“我昨天偷偷往這邊扔垃圾的時候不小心把蘇雨送給我的手鏈扔下去了,不敢告訴他,所以早上天剛亮我就偷偷跑下來想找找手鏈,結(jié)果就看到這個人死在這了,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就把街上的人吸引過來了。”尖尖臉還有點紅“對了,王梁同學(xué),你千萬別告訴大雨我把他送的手鏈弄丟了!”
“我閑的啊,沒事告訴他這個!”大梁心里想道,點點頭又問了一句“你們報警沒有!”
“報了報了,應(yīng)該警察就快來了!”周圍群眾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得知已經(jīng)報警了,大梁準(zhǔn)備低頭看看線索,在心里做出了快速的分析,“死者,女性,面部損壞嚴重,無法辨別年齡,躺著摔在地上的,不對,怎么會躺著摔在地上,一般跳樓輕生者跳下來應(yīng)該是趴在血泊中的啊!”
正在大梁分析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他驗尸老師往往的聲音“在驗尸的時候一定不要去推理,這樣會讓你找不到或者漏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晃了晃頭,大梁趕緊開始繼續(xù)觀察“死者衣著上有油漬,可能前一天與人聚會,回來并沒有換衣服,死者……”大梁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在自己分析的時候,不自覺的蹲到了死者的旁邊。“不排除自殺的可能,但也有他殺的嫌疑!”大梁剛剛在腦海中得出一個不是結(jié)論的結(jié)論,就被一聲渾厚的聲音打斷“別碰尸體。”
聽到這句話,大梁當(dāng)然抬起了頭,隨著這聲聲音進來的是幾個警察。
“你好,這位同志,請問是你報的案嗎?”警察向大梁敬了個禮問道。
“不是!”大梁搖搖頭
“那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不是,我不認識他”大梁又搖了搖頭。
“那你在這里干什么?”警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好奇,好奇,我這就走,我沒碰過,沒碰過,嘿嘿,不好意思啊!”大梁一副古代太監(jiān)的樣子。
警察也沒有理會他,轉(zhuǎn)身讓周圍的幾個拉起警戒線,然后又讓法醫(yī)驗尸。
大梁并沒有走遠,而是在警戒線外站著,看著那些警察忙東忙西。
“小芳,小芳!”一個青年急匆匆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到了警戒線處打算沖過去,但被警察攔住了,只能在警戒線外大喊著“小芳小芳!”
“放他進來!”剛才那個逼問大梁的警察沉聲說了一句。
青年剛進去就沖向了倒在那里的尸體“小芳,小芳啊!”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男朋友”青年聽到問話回答道。
“蔥蔥警官,這是在死者身上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遺書。”
“我看一下”蔥蔥警官端詳了兩眼,問旁邊的那個青年“你看看,是不是她的字跡?”
青年拿過去看了幾眼,眼中流下了淚水“小芳啊,小芳,沒錯,這就是小芳的字跡,小芳啊,你找不到工作我養(yǎng)你啊,你干嘛這么想不開啊,小芳啊”青年人又開始嚎啕大哭。
“對不起先生,我們還是要進一步確定一下。”
“哦,我這里有她的筆記本,您看看!”青年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本子。
大梁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他殺案,而殺人兇手就是這個自稱“男朋友”的人。
“鑒識科,仔細比對一下!”蔥蔥把筆記本和那個遺書給了法醫(yī),轉(zhuǎn)頭勸到“年輕人,你也別太傷心了,節(jié)哀。”
“他高興好來不及呢,哪來的哀”大梁心里又想到“不會吧,這警察居然沒看出來這么明顯的漏洞?”
“經(jīng)過短暫鑒定,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可以斷定這是死者的字跡!”
“既然這樣,把她尸體帶走吧,通知家屬,我們收隊。”蔥蔥下了這樣的決定
“等等,”大梁聲音傳了過來“我想就這樣下定論是不是太草率了,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