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不厚道,虐了棒子個7:0。嘎嘎~
................................................................................................................................
“臣,關內道總管李勣見駕!”門口傳來李勣渾厚的聲音。
李勣原為瓦崗軍大將,少年從翟讓起兵,翟讓被李密秘密處死后帶兵在外的李勣聽從翟讓遺言(李密偽造)跟隨李密。李密降唐后成為獨立勢力,但仍堅持以李密部下的身份降唐以示不忘故主,被李淵稱為“純臣”。遭竇建德進攻后,因父親被竇擒為人質不得已投降。密謀暗殺竇重歸唐軍,但未能成功。僥幸逃走后,只身歸唐,隨李世民滅王世充、竇建德、劉黑闥,又擔任主將滅徐元朗,隨李孝恭滅輔公佑。拒絕李世民的拉攏,未參加玄武門之變。貞觀年間與李靖一起滅亡*,此后十六年負責唐朝北邊防御,多次擊敗鐵勒眾部。
“進來吧!茂公。”太宗皇帝嘴邊帶著一絲微笑。
看著面前這個四十多歲敦實矮壯的漢子,太宗皇帝不由的想起了曾經那段金戈鐵馬的崢嶸歲月。同時也想起了玄武門前夜,自己苦求這家伙和李靖時,這倆家伙滿臉的無奈卻不為所動的情景。一抹復雜的心情冒了上來,要說太宗皇帝對這倆家伙心里沒芥蒂那是假話。但太宗皇帝也同樣愛惜這倆家伙的武略。
這倆人和尉遲恭、程咬金、秦瓊、侯君集這些打手級武將不同。這倆人是有思想、有擔當的智將,所以太宗皇帝還是能分清個人好惡與國家利益的區別的。
“茂公,坐吧!這些年一直讓你在朔州坐鎮,辛苦你了。”
剛坐下的李勣趕忙又站起來,躬身道“陛下切不可如此說,護邊守土本就是武臣的使命,何來辛苦二字?”
“呵呵~坐吧。”太宗皇帝用手虛按了按“這次叫你來,是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今日朝堂之上侯君集上疏:斛州所置騎軍非府兵,且數目龐大,疑有私軍之嫌,宜分置之。你覺得如何處置為好?”
因李勣是回京述職,所以不用隨班站朝,所以他并不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情。
“陛下,依臣看斛州騎軍是個特殊的存在。應等同于單于都護府之列,從這個北疆的軍事劃分來看,斛州是個要沖。陛下請看”李勣走到太宗皇帝書案旁,指著鋪在書案上的地圖說“西北方向的斛州、正北的單于都護府、東南方向的朔州形成一個三角型地帶,正好把北疆完全防護起來。而斛州又與靈、夏、甘、涼四洲互成犄角而位置前突,正是最好的前哨。”
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接著說“斛州騎軍作為斛州唯一的武裝力量,不是太多了,而是還不夠,但斛州有城墻可依托,保持五到六萬軍事力量自保也是完全可以的。再就是騎軍和府兵的不同。我大唐府兵是多兵種聚合,遠、中、近三層打擊體系,而騎軍性能比較單一,勝在速度快。多以騎弓彎刀對敵,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完全符合馬背民族的作戰宗旨。另斛州麥刺史設計的全身皮甲,輕便、堅韌,重要位置用鐵片內嵌加以保護,也完全符合這種戰法之需要,所以臣的意思斛州騎軍不能分置,分置后形不成規模,戰力也就無從談起。”
李勣從地形分布到軍種差別都說的很詳細,直接證明了斛州騎軍分置是行不通的,但對疑有私軍之嫌這問題只字不談,這話題太敏感了。
太宗皇帝瞇著眼睛緩緩點頭。
“陛下,不如這樣,斛州四萬騎軍調往京畿道,從京畿道調二萬唐軍換防斛州,這樣可好?”魏征遲疑了一下說道。
“昏招!”李勣心里暗罵。且不說四萬騎軍換防是多大的變動,光那人吃馬嚼那需要多少財力。就說京畿道唐軍那都是有根底的人,哪怕京畿道的一名小小的執戟長都說不定和那位大佬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要這些人去邊城戍邊,難度那不是一般的大。
魏征不明白這些可以原諒,畢竟他不是軍功出身。可太宗皇帝那是打老了仗的馬上皇帝,他能不明白嗎?緩緩搖頭道“玄成所言不妥。騎軍的戰力主要在馬上,離開了草原那四萬騎軍將是很大的負擔。”四萬匹馬那不是小數目啊,放哪個州,哪個州都不會樂意承擔這么大的包袱,那是要往下拉GDP的啊!(玩笑話!)
太宗皇帝轉頭問李勣“北方草原最近可有異動?”
“回陛下,沒什么異動。就是春三四月間薛延陀部小可汗突利失派兵騷擾過斛州一段時間,被斛州騎軍多次擊退。”
“斛州騎軍暫不動,維持原狀。命斛州刺史麥仲肥進京述職。”
………….
斛州刺史府里,麥仲肥看完手里拿著的字條,隨手把字條遞給涅德魯,這是京城剛送來的飛鴿傳書。
“有人眼紅了,想摘桃子了。”麥仲肥一臉冷笑地道。
“不盡然,目的在打壓你,誰來斛州當刺史反而是無所謂的事情。”涅德魯看完字條隨手揉成一團丟進爐膛。
麥仲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只是他搞不清楚究竟自己和誰有這么大的仇恨?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自己?
“現在你還不打算說出你的想法嗎?”涅德魯看著麥仲肥說。
“其實很簡單,我打算借著薛延陀叛唐的機會把這片草原統一起來。”
“為什么?對你有什么好處?”涅德魯很奇怪。麥仲肥的這個想法到是很特別。
“也不為什么,只是這片草原對將來的中原麻煩太大了,我想把它統一起來加以馴化融合,我原來只想當個有錢人好好享受這大唐的生活。但當了這個勞什子刺史后,感覺自己既然來了,就應該做點什么。”麥仲肥自嘲地一笑。
“不切實際的想法。雖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難以做到。”
“為什么?”
“聽過一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因為武力而暫時屈服,一旦武力沒有了強勢,他們一樣會脫離控制。”
“哼!我根本沒打算用武力長期鎮壓。武力只是先期的手段,想要讓他們歸心,還在于文化的認同。就像這烤羊肉一樣,如果一直用武火烤,外面糊了,里面還是生的。但換成文武火慢慢煎烤,那它只能全熟了。武力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但沒有武力威懾,其他的卻也無法進行。”這靈感來自于麥仲肥想起了后世的“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的手段,這雖然是文明的倒退,但卻是非常高明的強制文化認同的手段,于是成千上萬的拖著豬尾巴的奴才產生了,為什么元朝只有不到百年,而清朝卻綿延了二百六十八年?這個強制文化認同的手段起到了關鍵作用。
麥仲肥認為想要維護榮譽與自尊就要打碎民族沙文主義的假面。這有時需要付出一點點勇氣,承擔一點點罵名。但是研究歷史的人只有拋棄那種自欺而欺不了人的歷史觀,才會真正為我們的歷史還有現實找回榮譽與自尊。對于我們有借鑒作用的一定要吸收,而不是進行精神和思想上的閉關鎖國、妄自尊大。唐初時西北的游牧民族正處在一個剛被打壓后的疲軟狀態,如果不加以利用,那真是放棄了大好機會。(這段可能要遭到噴子們的圍攻,但咖啡只是提出個人的理解,對與錯只能是仁者見人、智者見智了。)
“于是你一邊整頓武備、一邊派出了傳教士?”
“不錯,但傳教士只是打基礎的,后續還有很多招數來完善補充。”麥仲肥自信地說。
“你錯了,錯的有些離譜。你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小小的一個斛州刺史。如果你是關內道行軍大總管,哪怕你現在是都護府大都護,你這樣做一點都沒錯,可是你是嗎?你不是,所以你的鋒芒還是太暴露了。你想做的這些只有你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可以實行,沒有相應的權利支撐現在只會招來猜忌,我覺得你還是請求回京一次吧。”涅德魯沉痛地說。
“我真的錯了嗎?”麥仲肥在問自己也在問涅德魯。
“你錯了,你要早和我說,我會支持你的傳教士行動,而擴軍可以緩慢進行或換個方式,現在一切都晚了,所有東西都擺上明面。孩子,軍權在歷朝歷代都是敏感話題,任何有點頭腦的君主都不會讓自己指揮不動的一只武裝力量存在的,宋朝的岳飛就是最好的例子。”
聽完涅德魯的話,麥仲肥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還是考慮不周操之過急了啊!不說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和明太祖的狂殺功臣名將,即使如他那時代的太祖同樣不容那些掌兵的老帥,一個《炮打司令部》毀了多少人。
現在李靖的例子就放在眼前,讓麥仲肥怎能不慌?“哪怎么應付?老爹!”
“為今之計,你主動放棄這里送表章回京,要求調回長安修養。”
“那這里….”麥仲肥很不甘心。
“嘿嘿~歸你的跑不了,不歸你的強求也沒有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逐漸淡出眾人的視野,唯獨不要淡出唐皇的視野就行。等待時機吧!”
“好吧!聽您的。”麥仲肥無奈地說。
就在麥仲肥請求回京修養的表章還在路上的時候,中書省的傳旨官已經進了斛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