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available. Please redial later……”
聽筒里傳來甜美的提示音,聽得某獾心里一沉,差點(diǎn)把電話給扔出去。
某獾身前,小紅狗臉心疼的看著自己被拔光了毛的尾巴尖,使勁伸著舌頭,還不等舔到,尾巴就又被某獾撈了過去。
嫩粉色的尾尖被王平當(dāng)做電容筆一般懟到手機(jī)屏幕上,身后的小狗子眼睛一瞇,不可描述之花一緊,便逆來順受的低下了狗頭,嗓子里無意識的嗚嗚咽咽。
韓大俠醒來時并沒覺得腦后被打的位置有多痛,反倒是鼻子下的人中差點(diǎn)被掐黑掉,都已經(jīng)不像是他自己的了。耳邊還傳來某咸魚咋咋呼呼的抱怨:
“那些土著人要是就在附近多好,咱們也省的走那么遠(yuǎn)的路了,我的腿真的好疼啊……”
“閉嘴吧你!”
王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待話音落下,就聽到袁曉曉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兒距離預(yù)定坐標(biāo)也不算遠(yuǎn),我覺得顧大哥說的對,我們這附近或許真有土人出沒呢!”
想明白了盧克的全部計(jì)劃,又和老韓頭交了底,袁曉曉便再次回歸本性,習(xí)慣性的“調(diào)戲”起王安來。
其實(shí)兩女一見面王安就認(rèn)出她了,大抵是女人的一種奇怪的第六感。貌似袁曉曉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看破不說破??砂枳靺s是不耽誤的。
“你也跟著搗亂是吧?”
王安黛眉豎起,眼底的躍躍欲試看得袁曉曉一愣,接著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翹,便也躍躍欲試起來。
大抵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這個時候就聽顧老三幫腔似的說道:“既然有,那他們咋不出來?也和韓大傻一樣讓果子砸暈了?”
“靠……”
剛醒來的老韓瞬間黑了臉,鼻子都?xì)馔崃?。砸暈就砸暈唄,什么叫和我一樣?
“啊呸!”老韓頭的腿像是突然好了一般,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某咸魚的腦袋怒道:“特么的說誰是韓大傻呢你?”
這邊羿九陽還在勸說,貌似好心的嘟囔道:“韓哥也不容易啊,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和我們一起冒險(xiǎn)……”
“滾!”
老韓頭氣咻咻的怒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我怎么就歲數(shù)大了?我才32!我正值壯年!”
“哈哈,看把韓哥氣的”
“自從有了韓哥,三哥的直播就從來不缺笑點(diǎn)”
“韓哥也不容易啊”
“韓哥不容易+1”
“九陽這話嘲諷力max”
“九陽神補(bǔ)刀”
直播間里聊的熱鬧,都只把顧老三的話當(dāng)做調(diào)侃,唯獨(dú)還沒下班的陳白眉頭緊鎖,一臉的心事重重。
袁曉曉說的沒錯,眼下眾人所在的位置距離楊旭被抓的地點(diǎn)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如果不是老韓頭和羿九陽這兩個“殘疾”耽誤,怕是不用一天眾人就能抵達(dá)。
考慮到土人對雨林的熟悉程度以及亞馬孫密布的水網(wǎng)河道,此刻這幾人沒準(zhǔn)還真到了土人出沒的范圍了。
王平發(fā)完郵件,等了許久都沒收到安娜的回復(fù),卻先等來了陳白的電話。
看著屏幕上備注的號碼和人名,某獾想也不想的就掛斷,同時抓過某小狗子的尾巴把號碼拖進(jìn)小黑屋。這個時候,林間已經(jīng)傳來顧朗和王安的呼喚聲。
韓大俠和羿九陽拄著拐杖起身,把背包重新背好時,小黃和騎著一坨面帶哀傷的“丸子”的王平便一左一右的從不同方向的草叢里鉆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亞馬孫河上游西段,一隊(duì)二十多人的武裝分子也正式踏進(jìn)雨林。
佩瑞多志得意滿的走在最前面,頭頂梳了一個騷包的背頭,右手總是不自覺的撫過腰間別的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
按照羅圖的說法,這一次的行動全權(quán)由他做主。跟他來的這些人在踏進(jìn)雨林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他的手下了,要生要死全憑他說了算。而盧克會在外面繼續(xù)吸引國際刑警的視線,替他掃清障礙。
其實(shí)他面對的到底有啥障礙,他自己也不懂??扇思疫@樣說了,想必障礙還是有的。
佩瑞多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對于盧克的信任也有一絲感動。果然能做大事的人都有著與眾不同的眼光。在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佩瑞多,覺得他一無是處的時候,只有盧克慧眼識珠,把他從淤泥里拉了起來。
“哼哼!走著瞧吧,哥馬上就要成功了!不,哥已經(jīng)成功了!”
佩瑞多冷笑著把以前得罪過他的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莫名其妙的,最后卻浮現(xiàn)出一張慵懶的俏麗面龐來。
右手從腰間抬起,摸了摸口袋里的電話。里面存了許多這段時間“吉賽爾”發(fā)給他的信息,詢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她的幫助之類的。
“吉賽爾,等我!我馬上就能給你想要的生活了……”
嘴角劃過“甜蜜”的笑意,隨后便冷了臉,扭頭掃了一圈自己的“手下”,沉聲道:“都打起精神,聽我指揮!誰敢違抗命令,小心我斃了他!”
“是!老大!”
整齊劃一的回應(yīng)讓佩瑞多腳步都輕了許多,整了整衣服,當(dāng)先向雨林深處走去。
另一邊,一群手執(zhí)長矛,身背弓箭的人影正在林中狼狽逃竄。人群的身后并沒有什么猛獸或是敵人的影子,可在上層的樹冠中,卻有大片的枝葉不斷晃動。
“嗷~吱吱吱~~”
口令般的鳴叫聲從頭頂響起,領(lǐng)頭的戰(zhàn)士臉色一變,不等招呼大家躲避,亂七八糟的果核和雜物就從四面八方砸了過來。
“吧斯噠!”
“啊嗚哧!”
驚怒和慘叫在樹下傳來,不少土人都被砸的頭破血流,還有兩個倒霉蛋被砸暈了,直接趴倒在灌木叢里。
“啊嘟咳!”
為首的戰(zhàn)士拉著身邊的年輕戰(zhàn)士躲在一顆有遮擋的樹干后,對著野果襲來的方向一揮手,便有稀稀拉拉的弓箭射了出去。上方一片鳴叫聲,枝葉縫隙間看到有灰毛身影在躲避。
“給啵!給啵!”
等到襲擊暫緩,領(lǐng)頭的戰(zhàn)士一揮手,躲避的眾人便紛紛沖出,抬起被砸暈的人再次跑路。
大家伙一邊跑著,涂滿赭泥的臉色還滿是不解和迷茫。這條路他們走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往常都好好的,和那群野猴子井水不犯河水。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才走出不遠(yuǎn)就被猴群拿野果砸了個滿頭包。
為首的戰(zhàn)士臉色陰沉,想的更復(fù)雜些。
他早看族里那大祭司不爽了,快入土的糟老頭子,每次祭祀的時候賊眼珠還盯著給圣獸獻(xiàn)禮的小姑娘瞧個不停。有一次,他還看見這混蛋偷偷親一個才六歲的小姑娘的臉蛋。
這次猴群的反常,沒準(zhǔn)就是圣獸他老人家不爽那老頭,用這種方式來警告他們。
回去就找族長打小報(bào)告!
回程的腳步加快,一群人狼狽的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