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菜上來之后,我不禁有些吃驚,這菜色算不上豐富,很平常的三個菜。一盤醬牛肉,一盤饅頭,外加一疊青菜。讓我吃驚這菜的份量有點多。光光是那醬牛肉,起碼也得二十斤,至于饅頭,不下五十個。
“二位見笑了,雖然簡單,但是管飽。”裘千山笑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前輩說笑了,這樣就夠了。”
小芬一臉的不爽,擼起袖子拿起一個饅頭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似乎把對我們的不滿都發泄在了食物身上。
“小芬啊”裘千山說道:“這有客人在,你就不能斯文一點么?你這樣,將來還怎么嫁人?”
“師叔”小芬一邊吃一邊說道:“我要是嫁人了,你信不信,你和我爹會餓死?就你們,連煤氣灶都不會開。”
“呵呵”裘千山笑著道:“好好好,來二位也別客氣。”
我拿起一個饅頭,吃了一口。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饅頭。也不知道是許久沒有吃過正經的糧食還是怎么的。我贊嘆道:“小芬姐,你總得饅頭很好吃。”
“那當然,我們家小芬那可是國家一級面點師。”裘千山得意地說道:“別的不敢說,就這饅頭,西嶺市恐怕沒有人做得比他好吃。”
“倒酒”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師祖突然說道:“倒酒啊,不是說有酒喝么?”
“行,老前輩,我這就給您滿上。”裘千山拿起一瓶白酒給師祖倒了一杯然后說道:“老前輩,未請教您怎么稱呼?”
師祖沒有回答裘千山,自顧自的拿起酒杯聞了聞,然后一飲而盡。閉上眼睛似乎正在回味酒的滋味。
“前輩,這是我的師祖。叫張道清,我叫張十一。”我說道。之所以不告訴裘千山我們是正一道,一來我們尚不熟悉,而來,好像也沒什么必要。
“哦,來,張老前輩,您在喝一杯。”裘千山又給師祖倒了一杯酒。然后對我說道:“那個,十一啊,我這么稱呼你沒問題吧?”
“嗯”我點頭道:“可以的,前輩。”
“誒,別前輩前輩的叫,賞光的你就叫我一聲裘大哥。張老前輩在此,我怎敢自居前輩?”裘千山連忙擺手說道。
我正要按照裘千山的意思稱呼他為裘大哥的時候,小芬不滿道:“這算什么意思?他比我還跟你稱兄道弟的,那我是不是還得叫他一聲叔叔?”
“呵呵”我笑道:“小芬姐說得對,我還是稱呼您裘叔叔吧。”
裘千山表面上是小芬的長輩,實際上卻有些怕小芬。湊到我身邊說道:“十一啊,我是師侄女兇得恨呢。私底下,你還是叫我大哥啊。”
這時候,兩杯白酒下肚的師祖顯然精神了不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師祖對小芬說道:“小丫頭啊,你今年多大了?”
小芬順口答道:“我十九歲了。怎么?”
“哦”師祖點頭道:“那感情好啊,不知道你有婆家沒有啊?”
“我師叔剛才不是說了嘛,我這么粗魯,找不著婆家的。”小芬不爽的答道。
“要不”師祖話還沒說完,我就意識到師祖要說什么。師祖有個壞習慣,只要有人,一喝酒就喜歡給別人說媒。也難怪,師祖有一大堆的徒子徒孫,覆蓋了各個年齡段。高矮肥瘦,應有盡有,只是大部分都是單身的。
我笑道:“師祖,您也許就沒有正經吃東西了,趕緊吃點。”
小芬雖然食相不怎么好,但是飯量不大,也就和尋常人差不多。吃飽了之后,小芬氣也消了不少,主動給師祖倒了一杯酒之后說道:“老前輩,您慢慢吃。我還得給我爹送吃的。就失陪了。”
原本還是一臉笑容的裘千山聽到小芬這么說,臉上閃過一絲的難受。然后點頭道:“小芬啊,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行了”小芬起身說道:“也就這樣。我爹能有什么事。”說完,領著一個食盒就走了。
等小芬走后,裘千山說道:“呵呵,見笑了。我師兄總是在外面呆著,若是小芬不送飯,他就可以整天不吃飯。”
我心中疑惑,這裘千山的師兄,似乎有些古怪。只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只好笑道:“裘叔叔,謝謝您的款待。”話既然說開了,我便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身無分文,沒辦法給師祖弄酒喝。”
“嗨”裘千山笑道:“別那么說。你功夫不錯,咱們那是切磋切磋。你也沒有使什么下作的招數,我服輸。”
“嗯,你心態不錯。”師祖說道。
我看了看師祖,這時候師祖面色紅潤,顯然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若是師祖一直都那樣的話,我肯定是要找到九哥的。
“小裘啊”師祖說道:“你這功夫連得不錯,不過,還有進步的空間。”
“請前輩賜教。”裘千山說道:“晚輩一定虛心手腳。”
“其實,你通過鍛煉下肢力量來彌補八卦掌下盤不穩的缺點,思路是沒有錯的。缺哪里補哪里。簡單直接。不過,正如為我說的,你練過了,便是舍本求末。反而讓你的八卦掌失去了靈巧多變。”師祖說道:“所以說,你現在缺的是步法。”
“步法?”裘千山皺了皺眉頭,然后搖頭道:“前輩說的可是腳上的功夫?腿法?”
“不是,是步法!”師祖認真的說道:“腳上的功夫你現在練也來不及了。我說的步法,是你移動的方法。”
裘千山一時沒有聽明白很容易理解。但是我卻知道師祖的意思。因為,步法是正一道道士的必修法門。不同的陣法配合不同的步法可以發揮不同的作用。
“前輩”裘千山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教我?”
“嗯”師祖笑了笑,拿起空酒杯說道:“酒。”
“來”裘千山連忙又拿起酒給師祖滿上一杯酒然后說道:“前輩您請。”
師祖喝了酒,然后點頭道:“一飯之恩,無以為報,我自然是要叫你一套步法作為回報的。”
裘千山顯然沒有想到師祖會這么輕易地答應,一臉的興奮。正要給師祖道上一杯酒的時候,電話響了。裘千山接起電話之后,臉色一變,然后說道:“二位稍等,我去去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