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哥,能不能不敲?”完顏咀咀帕弱弱輕問。
“當然不行,這是規矩。”說道阿真裂開嘴勸說:“你們只是敲已算便宜了,阿蔥球和阿不打當時還要畫烏龜咧?”
“什么?”廳內眾人聽阿蔥球和阿不打畫烏龜,爆笑中齊向那兩個縮脖子的人戲謔觀過去。
“阿蔥球,阿不打。你們真的讓真哥畫烏龜了?”鐵木努想到那畫面他就忍不住開心,太弱雞了吧。
阿蔥球大窘,咬牙缺齒吼回:“姓鐵的閉上你的嘴。”
鐵木努見他抓狂了,笑的特別的開心,“阿蔥球,我姓鐵木,不是姓鐵。”說道指著他的臉大聲調侃:“你這張臉本來就和烏龜沒兩樣,還須要畫嗎?”終于出了口鳥氣了,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偷他的小妾。
咳咳咳……
耶律棟報赧向阿真走去,“真哥,來吧。”也只是挨一扇而已,有兩個家伙還畫烏龜呢。
啪啪啪……
連續十數聲響起。
阿蔥球可憐兮兮不停掙扎,不過被鐵木努和咀咀帕強押著。直到阿真敲過后,兩人放開他,眼睛向別處瞟,仿佛沒什么事一般。
“真哥,答案是?”完顏咀咀帕見他敲完所有人了,著急里索要答案。
阿真點頭笑說:“前面一片草地,答案:‘沒花,梅花’。前面又一片草地,答案:‘也沒花,‘野梅花’。那片草地來了一群羊,答案:‘草沒,草莓’。突然又來了一群狼,答案:‘羊沒,楊莓’。”
眾人聽后,整齊翻倒。頂著黑臉從地上爬起,大吼:“真哥,這樣也行啊?”
“諧音迷啊。”悠閑搖擺扇子,他瞇笑反問:“難道你們沒有聽過?”
他這副你們是山野村漢的表情,令十數位王候將相臉上紅白交錯,如果說自己沒聽過,不顯的很俗,想他們全都是王字輩的人物,怎么能承認。
一時間全都緊咬牙根不再吭聲,直恨老娘怎么不生顆聰明的腦袋給他們。
阿真見這群人啞巴吃黃連,樂的嘴角高翹,摸著自己的肚皮嚷道:“阿不打你這二愣也忒小氣了,今天我來你們遼國,竟然連個洗塵宴都沒有。”
他這一嚷立即把眾人打醒了,耶律棟鄙視中看向左帥陣營的三人,“對呀,阿不打你也太不懂的禮數吧。”
阿不打聽后老臉扯,哭訴:“真哥,我與你同來,一時間也……”
他撫著自己的肚皮。臉皮非常厚地嚷嚷:“算了,別什么洗塵接風了,管頓飽飯成不?”
遼國眾人聽他討飯,立即對左帥非常的鄙視,竟然要客人自已討飯的,見過扣門的沒見過這么扣門的。
阿不打、阿蔥球、鐵木努三人見眾人用如此扣門的眼神射他們,立即朝門外大吼:“來人。”
外面的將軍早聽到廳內的談話,一身雨水闖進來急稟:“左帥,小將已命人去準備了。”
阿不打見折津守將如此懂事,猶如扳回一城般朝他大吼:“把最好的全都上來。”
“是……”折津守將刻不容緩,飛速跑了出去。
阿蔥球瞇笑邀請道:“真哥,內院請。”
“哈哈哈……”阿真高興非常比手道:“走。”有吃有喝就成,他的臉皮就是這樣厚咋地。
眾人和他接觸才短短幾盞茶,可見這位戰神平易近人,風趣幽默,心里不由剎異,和他們心中的戰神差了一大段距離,不過和他聊天講話很是開心,沒架子,不顯擺,隨身所欲,暢所欲言,開懷自在的很。
很快大群人便走到內園,內廳里燈火通明,一排一排的矮桌下面疊著絨毯羊被,矮桌上擺滿著各種水果珍糕。
“真哥請坐。”阿不打和耶律棟把他請到左邊頭個矮桌前,兩人則自己落坐在臺上的絨毯上。
阿真見這些水果珍糕抬眼疑問:“阿不打,這就是你的最好的?”吃水果糕點,我插。
阿不打聽聞后搖頭拍掌大吼:“上佳肴。”
隨著他的話落,大量的兵士提著無數珍肴跨進內廳,逐一把精盤捧放在矮桌之上。
阿真見陸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有,樂的嘴巴合不攏了。
咕嚕的賊眼,望著又進來一批的遼兵們,扛著巨大的肥羊,在廳中生火,把肥羊掛上后,便開始烤了起來。
“贊!”他見狀對阿不打豎起大母指,朝所有人吼道:“等一下羊肚的那一塊肉是我的,誰也不準和我搶。”
廳內眾人見他一雙眼盯在那頭肥羊身上,聽他的話后愣怔了,這個吐蕃的大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啊?
耶律棟愣后裂開嘴捧起酒杯敬道:“真哥果然爽快,耶律棟敬您一杯。”
“大家一起來。”阿真捧起酒杯站起來朝廳內眾人邀請。
一時間眾人皆捧杯站起,齊喚:“謝真哥。”
“謝什么謝,太拘謹了。”說道朝阿蔥球問道:“要不要劃兩拳?”
“劃拳?”阿蔥球愣后好奇問道:“什么是劃拳?”
我嘞個去,遼國沒有劃拳的嗎?
“呃!你們會不會賭博?”他朝這一干二愣的詢問。
“會啊。”阿不打與耶律棟面面相覷,不知戰神想要干什么?
阿真見他們齊點頭,裂開嘴走到臺上問道:“阿不打,耶律棟,你們的酒量怎么樣?”
“還行。”耶律棟含蓄說道。
“從來沒醉過。”阿不打很囂張。
阿真走到他們身后,一手摟著一個,很囂張說道:“好,那咱們同一國,與他們七八人拼了怎么樣?”
阿蔥球和完顏咀咀帕聽他們三人要和他們七八人喝,一時之間嘩然了,卷起袖管大喝:“放馬過來。”
“好。”阿真走到自己的矮前,大拍桌面大吼:“拿骰子過來。”
又雨又汗的兵士飛速把賭博的工具全都捧來了。
阿真捏著骰子,朝大群人招手道:“我和阿不打、耶律棟做莊,賭大小,你們可以押。”
“小。”阿蔥球倒了一大碗酒,很囂張。
“大。”
“小。”
一時之間七八名遼國王候將帥提氣了
莫明其妙被拉下水的阿不打和耶律棟面面相覷后,望賭桌上擺滿著大量酒水,兩張茫然的臉變黑了。他們非常想要逃,我靠,這么多喝下去會死的。
“賣定離手。”阿真一腳踩在矮桌上,卷起袖管,大力搓著三顆骰子,往那個巨大的碗內一扔,隨著骰子咕嚕轉頭,七八顆黑腦袋齊圍了上來,屏氣凝神里齊望著那三粒小小的骰子。
“媽的……”阿蔥球咒罵后,愿賭服輸里抓過自己的大碗酒咕嘀直灌。
鐵木努見他灌成這樣子,泛起陣陣惡心,微微站離他。
“他媽的,你們還坐在上面干嘛?”阿真幾杯黃湯下肚,感覺胃里烈火在燒,這該死遼國的酒怎么這么烈啊。
阿不打和耶律棟傻愣坐在臺上,脖子一縮,見他們這般喝酒,他們都醉了。心不甘情不愿踱到臺下,捧起輸的酒仰頭大灌。
“阿不打,這局你來。”說道阿真把手中的骰子交到他手里,往旁邊一退,讓阿不打去做主持。
幾杯黃蕩下肚,阿不打來勁了,大拍矮桌喲喝:“賣定離手。”
下完注后,一干人噤聲齊向那巨大的碗內觀去。
“我*……”
“媽的……”
“干……”
隨著骰子停轉,很沒素質的咒罵立即響徹廳內,漆黑的夜幕依然下著雨,廳內這些王候將帥咒罵聲隨著骰子的旋轉聲聲不止,一杯杯黃蕩不停。
夏季里的夜雨瀝瀝,夾著微微的涼風,折津醉了,醉在一片糜爛咒罵聲里。撲鼻濃烈的酒氣從廳內傳出,令人不由的躲避三舍,襯上那躺滿大廳的王候將帥,就算沒喝也跟著醉了。
搖搖晃晃的阿真早把骰子交給阿不打和耶律棟的,納涼在旁邊觀戰的他,不知覺中卻也暈乎乎的。
不只是他左右搖擺,還未歇的骰子聲,聲聲入耳,耶律棟滿臉通紅,半瞇著眼歪坐在椅子上,而阿不打那只大狗熊真乃酒國英雄,擺晃中與鐵木努、耶律敵拜相峙不下。
此時,已是午夜十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黑漆漆的內園外寥寥無人。緊守在園外的大批遼兵站在雨里,內園里全都是他們遼國的最高統帥,如有意外將會動搖國家的根基。
偷溜的阿真搖擺不止里走出大廳,走在大雨里,全身被淋濕了,可卻仍感覺不到有任何不妥。
守在園外的折津城將可立,剎異望著獨自出來的吐蕃大王,狐疑里抬眼向雨中燈火明亮的大廳眺去,陣陣咒罵聲還清析傳來。
雨中路滑,阿真暈搖不止,一不小心腳一打滑。
“吐蕃大王……”
隨著他卟通跌倒在地的聲音響起,可立那受到極大驚嚇的嗓聲隨之而起。
“吐蕃大王,您沒事吧。”急奔前來的可立,緊張扶起摔倒在地的阿真,關心中輕輕問道。
“你是誰?”醉眼朦朧的阿真,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只覺的前面這個鎧甲人左右搖擺,直晃個不停。
可立見他醉成這樣子,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吐蕃大王,小將是折津城將。”
“折津?”迷糊的阿真老眉一皺,開口大嚷:“折津不是被老子拿下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汗……
一干遼兵額頭上又雨又汗,不過集體都知道這位大爺醉的不清。
在不遠處暗中緊守的沙虎聽到教練的聲音絲絲響起,偕同沙狼和沙狗躍下樹梢,飛速里向園門奔去。
三雙如狼的眼眸在一段距離就見到折津城將緊扶著搖擺不止的教練,無視大雨的三人咻的一聲立即站定在一干人前面。
“誰……”
眾遼兵僅見到人影時緊張里皆提起槍刃,見到原來是吐蕃大王的親衛,頓松了口氣。
正與阿真叨嘮不止的可立,見到他的親衛來了,哀臉一松急催促道:“三位來了就好,你們大王喝醉了,快扶去歇息吧。”
不吭聲和三人聽聞,接替了他的手,有力的手臂緊攙著軟如爛泥的教練。
啪……
隨著可立的話落,腦門立即挨了一巴掌,隨后醉鬼的話立即響起,“誰說老子醉了,再拿酒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臉一憂。
沉默的沙虎見教練醉成如此模樣,緊緊扶著他道:“教練,夜深了,夫人還等著,早點歇息吧。”
正在罵可立的阿真,聽到說話聲,頭一扭,板著臉大吼:“你是誰?”
沙海三兄弟聽他這一問,一時也跟著茫然了。
“教練,我是沙虎。”
“沙虎?”阿真自喃后突然想起,高興大拍他的頭興奮大叫:“沙虎?兀鷹的沙虎?你沒事跑這里來干嘛。”
“教練我……”
沙虎的話還沒說完,又聽他大罵:“沙虎你他媽的不會站穩一點啊,擺擺晃晃,晃的老子的頭都暈了。”
咋舌的眾人,聽他這一席話,用茫然的眼珠子齊向沙虎看去。
誰搖晃了?沙虎心里默哀,被罵的很無奈。“教練回房歇息吧,夫人……”
啪……
沙虎的話還沒說完,腦袋立即慘遭阿真的魔掌大啪,“他媽的,我叫你不要搖晃,你非要搖……”
話落,一陣惡心的反胃,咕嚕響起。
“嘔……”阿真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噴了。
可立站在旁邊心里大喜慶幸,還好他的親衛接手過去,不然現在他肯定慘遭這位大爺的毒手。
聽他講話的沙虎愣愣望著胸口的大片狼籍,眨了眨眼。
好吧,反正他的衣服已經濕了,也不差被教練吐。
沙狼和沙狗見教練吐成這樣子,心里著急,邊拍他的背邊催促道:“大哥,快把教練送回房吧。”醉成這樣子,還淋雨要生病了。
沙虎見后大力點頭,可仍小心亦亦朝半瞇半合大爺問道:“教練,回房吧,夫人等著了。”
“啪……”
可憐的沙虎話落,腦門立即又挨了一掌。
“叫你不要搖,你非要搖。都是你害老子吐的。”推卸責任阿真可是一把好手。
“是。”默默忍受他凌辱的沙虎,委曲求全小心再問:“教練回房吧?”
醉酒的阿真見他認錯積極,滿意點頭后,大力搖頭,“這雨淋的舒服,再淋一會兒。”
汗……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該做什么才好。
“這……”沙虎見教練死活都不走,又不敢越違強拖他,與沙狼和沙狗相覷后,一時想不出辦法來。
“大哥,不如請夫人來?”沙狼出主意。
“我去。”說道沙狗咻的一聲,立即消失在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