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萬般悠閒的逛走在金陵城內(nèi),晨曦大放,飛雪卻依然飄飄。
走到燃柳山莊之際,外面忙碌的奴僕們見真爺回來了,瞬間就跟見了鬼似的一溜煙全跑不見了,阿真見衆(zhòng)奴僕模樣狐疑了,不知他們幹什麼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
走到府第門口時兩位公主見這氣勢雄雄的府莊不由的也暗自咋舌,他見這兩位公主擡著腦袋凝望著上面那塊一掉下來都會砸死一羣人的牌匾,笑著的說道:“兩位公主這破莊其實也沒什麼偉大之處,和皇宮比起來袖珍的很。”
琴玉回過神看了看他那賣乖的表情,不由的菀爾,這大司馬竟然能把這瞎話說的那麼純真。
“真哥,你可回來了。”三人站在門外交談不到一會兒,他就聽見柳風揚的叫聲,這叫聲裡還帶著哭腔,果然還不到二秒鐘,就見柳風揚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他身邊一把就把他緊緊抓住。
柳風揚這一出頓時令阿真和兩位公主都傻眼了,他還來不及發(fā)問時就聽見府內(nèi)傳來陣陣急促地腳步聲,除腳步聲外還帶著盔甲撞擊的聲音。
柳風揚聽見這聲音頓時臉色大變,阿真見他這模樣,心裡也驚駭,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很快他就看見一羣將軍出現(xiàn)在燃柳山莊裡面,個個雄壯威武,一副終於等到他回來的樣子,那羣將軍們還在老遠,可叫著大司馬的聲音卻響側(cè)耳邊。
雖然阿真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可是見到這羣人氣勢雄雄的朝他奔來,心裡大駭,抓著柳風揚的手趕緊死命的向後退跑,這燃柳山莊不能進。
奔出來的將軍們見到大司馬竟然跑了,焦急中開足了馬力在後面拼命的追。
兩位公主站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剛到燃柳山莊就見一位焦急的公子跑出來緊緊抓住大司馬,隨後山莊裡又出現(xiàn)了大堆的腳步聲,她們還未見到人時就見大司馬滿臉駭然抓著那位公子焦急的往回跑,果然他們才跑到不遠處大羣盔甲穿戴整齊的將軍們立即追出來,然後一羣人又快速地消失在白雪紛飄的清晨曦裡了。
這一幕看的兩人瞠目結(jié)舌,還來不及回過神來,一位如天仙的美麗姑娘也著急的追了出來嘴裡夫君、夫君不停的吶喊,然後太尉大人也出來了,太常大人也出來了,再然後一大堆男男女女都走了出來了。
“咦!公主?”柳晚揚和柳拂揚一追出來,驚見七公主和十公主竟然站在他家府門,不太敢相信的輕問?
“太尉大人”兩位公主聽見柳晚揚疑惑的輕問,福著身見過他。
果然是公主,柳晚揚不敢相信地回過神來,著急的跑到兩人面前拱手拜道:“公主駕臨小府微臣不及遠迎還望恕罪。”
“太慰免禮,琴玉與琴湘沒通知太尉大人就來貴府,打憂之處還望多多包涵。”七公主溫溫有禮回道。
兩人一番言談頓時把衆(zhòng)人都聽愣了,不知這兩位公主爲何事前來?
柳風揚的手被真哥緊緊抓著,不得已也跟著他奔跑在官道上,路人見兩人跑來趕緊閃開,驚見後面竟然追著一羣將軍,頓時替逃命的他們暗捏一把汗。
“真哥……真哥……你你……你跑什麼?”奔跑中的柳風揚弄不懂真哥幹嘛這麼沒命的逃跑?
他這一問頓時令阿真也茫然了?對呀,他跑什麼?奔跑中的他愣是沒想明白的反問:“我?guī)致镆埽俊?
這一問頓時令柳風揚剎住腳步,“真哥不知爲什麼拉著我跑做什麼?”
他這一剎住腳步,阿真也跟著剎車,聽著柳風揚這一埋怨,喃喃陪笑道:“那個,呵……順便,順便。”
暈倒,柳風揚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衆(zhòng)將軍們趕緊後,滿頭大汗的圍住他們,一副怕他又腳底抹油般。
阿真見衆(zhòng)位將軍一來就架出這種氣勢個個雖滿臉疲憊,可瞪著他們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呵,那個……不知各位將軍追著小弟有何要事?”阿真見這陣仗不自覺中脖子縮了縮,他還要命呢。
“大司馬傳授左右將軍陣法,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傳授末將們一陣。”他話剛問完,衆(zhòng)將軍開口就吼了過來。
吼聲之大,把街上的衆(zhòng)人嚇了一大跳。
阿真見他們?nèi)绱藘瓷駩荷罚难e突兀,早知道這陣法不傳了,看給自己惹來這麼多麻煩事。
“好好好,咱們先回莊,全都有份。”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屈服在他們的*威之下啊。
他這一答應(yīng)頓時惹的衆(zhòng)將軍眉開眼笑了,這一整晚沒白等。
柳風揚聽真哥這一答應(yīng)頓時傻眼了,這裡面將軍有十位之多,真哥有這麼多陣法嗎?
阿真雖然答應(yīng)了,可是衆(zhòng)將軍還是不放心擁簇著他返回燃柳山莊,他的四面都站滿著將軍,衆(zhòng)將軍的架勢好像他敢再逃跑,就要把他剁了模樣。
柳晚揚一羣人站在門口見真哥果然被衆(zhòng)將軍追回來了,更見衆(zhòng)將軍把真哥包圍住的樣子,不免也暗自嘆息,辛苦小兄弟了,不過想到他大周軍能擁有更多的陣法,頓時把心裡那些罪惡感給壓下去了。
“夫君你回來了?”被衆(zhòng)將軍“押”回來的阿真剛到門口,芊蕓著急地跑到他眼前撫摸著他蒼白的容顏,眼裡掛滿心疼。
“是呀。”芊蕓這一副心疼模樣,頓時讓他心裡溫暖無比,“有蕓兒關(guān)懷,夫君再辛苦也值得。”
此話惹的一干女眷面紅耳赤,猶其芊蕓臉紅的如六月木棉。
“來,蕓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七公主琴玉。”說道阿真牽著芊蕓的小嫩手就走到七公主前面介紹道。
“臣婦見過七公主,七公主吉祥。”芊蕓聽她夫君這一介紹趕緊福身行禮。
“大司馬伕人請勿多禮,琴玉前來叨嘮還望多多包涵。”七公主溫柔知禮擡起玉手輕扶起芊蕓,見這大司馬伕人美如仙女,心裡不免暗自嘆息,大司馬有如此夫人難怪昨晚他不願到她閣裡喝杯茶水。
阿真見兩人如此知禮,心裡大呼虛僞。
“這位是十公主琴湘。”阿真比劃著十公主,果然見蕓芊溫柔的福下身一樣拜道。
十公主也毫不遜色和她七姐一般,輕扶起這天仙般人兒,不禁感嘆,沒料到大司馬竟有如此美眷,怕是要獻煞天下男子了。
把芊蕓介紹完了,阿真環(huán)顧著四周,見衆(zhòng)人早瞪大眼睛等著他介紹了,他見狀笑道:“七公主,十公主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道阿真比了比柳風揚一干人道:“這是燃柳山莊的二少爺柳風揚”
他這一介紹,兩位公主雍容華貴微笑著朝柳風揚福了一下身。
柳風揚見狀嚇了一大跳,趕緊抱拳躬拜,“風揚愧不敢當。”
阿真也不理他們客套,繼續(xù)道:“這是燃柳山莊大小姐,柳楊揚。二小姐,柳瑩揚。”
果然四位年青女子彼此福著身子,他見狀心裡撩撥難耐,心猿意馬。在場的女子都出色無比,個個更是溫柔婉約,姿態(tài)更如瀾水一般。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一個能受得了的。
“另外這兩位想必我就不用介紹了吧。”阿真收起*蕩的心情,比劃著柳晚揚和柳拂揚道。
“有勞大司馬了。”七公主聽他這一說,暗自點頭向他道謝。
“公主外面天冷,快請進府吧。”柳晚揚見介紹完了,躬身比著請的手勢,這一出虛僞的介紹才得以落幕。
跨進大門時,阿真奇怪的問著芊蕓:“蕓兒,怎麼沒見少雲(yún)和婉兒呀?”
芊蕓見她夫君疑惑,微笑回答:“哥與嫂子昨晚領(lǐng)著飛虎隊出城去了。”說道小心地蹩了蹩緊緊跟在他們後面的衆(zhòng)將軍們小聲說道:“昨夜夜深之時衆(zhòng)將軍不知爲何事前來,非要等夫君不可,婉兒有孕在身,我怕婉兒知道擔心便沒有向她告知。”
“蕓兒做的很好,婉兒如果見到這些氣勢雄雄的將軍怕是要擔心壞了。”阿真見她這一說,頓時對她讚揚不已。
芊蕓見被夫君誇獎,小臉微紅道:“謝夫君。”
兩人談話雖小聲,可是跟在後面的衆(zhòng)將軍卻聽的清清楚楚,老臉不禁也發(fā)紅了。他們是心急了些,確實也太過唐突了,可是聽聞大司馬傳授左右將軍天人陣法,他們哪裡還能坐得住。連夜趕來,沒想到大司馬進了皇宮,反正回去也是睡不找不如就在府裡等待,卻也沒想到會給大司馬家眷帶來不便。雖然個個老臉通紅,可心裡卻堅定不已,今天就跟大司馬賴上了,如大司馬不傳他們天人陣法,打死他們都不走了。反正臉皮再厚前面不是還有位比他們更厚的大司馬嗎。
一羣人剛進前廳,阿真就見婉兒從內(nèi)院走進前廳,婉兒一進來見到竟然如此多人不由的也愣怔了,不知發(fā)生了什麼大事,瞧見他夫君時,心裡擔驚急走過來。旁邊的雪霜著急的緊緊跟隨攙扶著。
阿真見挺著大膽子的婉兒走那麼快,心裡一急趕緊跑上前扶著她,“婉兒快坐下,快坐下。”說道把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位公主見這大司馬如此小心亦亦的攙扶著這位端莊秀麗的姑娘,不知這姑娘又是和大司馬是什麼關(guān)係。
婉兒一坐下蹩了蹩坐人惑疑問道:“夫君,你們這是?”
他見婉兒這一問,比劃著七公主道:“婉兒這是七公主琴玉。”說著又比劃了十公主道:“這是十公主琴湘。”
婉兒聽見他夫君介紹,心裡一驚,萬萬也沒想兩位佳人便是大周公主,著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七公主見她驀地就站了起來,驚呼:“小心……”
阿真見婉兒站起來後,揉著她的腰朝七公主笑道:“謝謝公主擔心。”就單單這一聲驚呼,他就對這七公主無比好感。
“兩位公主,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槽糠之妻李婉君。”他這一介紹婉君羞的滿臉通紅,那隻揉著她腰的大手更是強勁有力。
“李婉君?”七公主聽大司馬這一介紹,低頭腦輕輕念道,好似對這名字熟悉亦常。
阿真和婉兒都疑惑了,不知這七公主爲何低著頭唸叨婉兒的名字。
“七公主,我夫人名字有不妥?”他見和衆(zhòng)人一樣茫然,不知這七公主爲何低念婉兒的名字。
“不,大司馬別誤會,只是這名字琴玉好似很熟悉一般。”七公主一時想不起來,見大司馬問道,報赧回答。
“原來如此。”柳風揚拍的一下打開了扇子笑道:“名字有相似不足爲怪。”
“柳二公子說的極是。”七公主聽見柳風揚這一說,附合的點了點頭。
“公主快快請坐。”柳風揚見她贊同了,高興的比了個請的手勢。
一直無言的十公主眼底幽深凝視的婉兒道:“可否請問大司馬伕人,你家父是否叫李廣勝?”
十公主這一問,要坐下的七公主頓時想起來了,轉(zhuǎn)過身子道:“是呀,李婉君,前任六部尚書之女。”
七公主這一驚念,頓時令衆(zhòng)人更加的茫然了。婉兒是前任六部尚書之女,在燃柳山莊早不是密秘了,真哥和芊蕓成親之時,皇上都親口確認過的了。
婉兒見兩位公主這一問頓時也疑惑了,迷茫的望了望她夫君回道:“是的,臣婦的家父確是前任六部尚書李廣勝,不知兩位公主……”
話還沒說完,七公主和十公主聽她說是,高興的走到她身邊把她從阿真懷裡搶走了。
阿真見這兩位公主竟然搶了她老婆,呆呆愣了,不知要做何反應(yīng)。不只他呆愣住,在場的所有人見七公主和十公主好像一副和婉兒萬般熟悉一樣,也呆愣了。
被從她夫君懷裡搶走的婉兒茫然地凝視著兩位公主,不知這兩位公主爲何一副與她萬般相熟模樣。
七公主見她一臉茫然握著她的手說道:“婉君不記得琴玉和琴湘了嗎?”
婉兒茫然的望著她們,她都不記得自己幾歲就和爹爹被流放,在她印像裡她還很小之時就與爹爹遊走在沙丘戈壁,受盡風沙蹂虐。在她印像裡除了官兵就是犯人,對兩位公主陌生的緊。可見兩位公主能叫得出她爹爹模樣,更是與她萬般相熟模樣,不像是認錯人,羞怯地搖了搖頭。
兩位公主見她搖頭,小臉頓時闇然許多。
阿真聽她們談話上前狐疑問道:“兩位公主認識我的婉兒嗎?”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感受到真哥那強而有力的佔有慾。
七公主見大司馬佔有力如此剛猛,不免也剎異了,“是的,琴玉與十妹年幼之時曾和你的婉兒是好友。”七公主調(diào)侃地回道。
這一回答,頓時令在場的人緊緊抿著嘴,不敢笑出來。阿真見被這七公主調(diào)侃了,裂開口笑的樂不可支,反而婉兒羞的低垂著腦袋耳根通紅。
“如何相熟公主說來聽聽?”阿真不以爲意,婉兒本來就是他的,七公主只是說出個事實而已。
衆(zhòng)人見這真哥當衆(zhòng)被七公主調(diào)侃還一副不痛不癢模樣,不得不佩服他那臉皮的厚度。
七公主見大司馬毫無羞赧模樣,心裡嘆氣,這大司馬還真不是普通人物。
“前任六部尚書之妻,姓劉單名一個秀字,我們稱她爲秀姨,秀姨和我們母妃年幼之時便是好友,而李廣勝身爲六部尚書深得皇上倚重,我們曾有緣在宮裡與婉君共同玩耍過幾回。”七公主簡明扼要說道。
這一說,頓時令衆(zhòng)人明瞭了,唯婉兒滿腦槳糊,她曾進過宮裡?雖有疑惑,可見兩位公主連她孃親的姓名都叫起來了,也就不再懷疑,權(quán)當自己年幼受盡流離之苦忘卻了。
“原來如此,那真嫂與兩們公主可是故人了。”柳風揚聽七公主這一講,豁然開朗了。
七公主和十公主聽柳風揚這一講,點點頭道:“是呀,都近十二年了。”說著眼底幽幽望著婉君道:“沒想到婉君竟成了大司馬伕人。”
阿真見七公主這低喃,笑道:“很多事都是很解意料的。”就像他,好好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不也莫明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裡。
柳風揚聽真哥這一說,心有感觸的也點頭說道:“是啊,就像我機緣巧合之下遇見真哥一般。”
“好了,大家請坐吧。”柳晚揚開口了,他都看見衆(zhòng)將軍眼裡著急萬分,他們可都是還有公務(wù)在身,不能多呆,趕緊讓這小兄弟傳授他們陣法,好讓他們回去。
柳晚揚這一說,大家各自點頭終於坐下了,阿真哪裡不知道這柳晚揚的心思,見衆(zhòng)將軍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都不安份地扭來扭去,心裡笑著搖了搖頭向一旁的奴僕吩咐道:“取紙筆來。”
他這一吩咐,頓時令衆(zhòng)將軍臉上掛滿欣喜,大司馬終於要傳授了。不知內(nèi)幕的羣人茫然望著這一羣武將們,不明白他們爲何如此興奮?更不知大司馬爲何要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