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豬面對身高體壯的他們兄弟倆的入侵是毫無抵御能力的,她害怕,她打怵,她無助,她無奈,她孤苦無依,她退無可退,她只能奮起反抗,可是她小小的反抗換來的卻是他屢屢的拳腳相加。
雖然他保護過她,救過她,可是他一次次的痛打她卻是無可抵賴的事實,并不能因為他的保護就能把橫加在她身上的傷痕就一筆勾銷了。
這次小豬的離家出走又完完全全是他逼走她的,如果這個家里沒有他,小豬就只能和秀蓮打打鬧鬧,而不會絕望地離家出走,后來雖然小豬和他們在醫院相認后仍然毫無留戀地消失在茫茫大雪的夜里。
可見,他們的入侵給這個孩子帶來了多么巨大的心理傷害。
以至于小豬活不下去了以后寧可扒車跑去哈爾濱都堅決不肯回家,只是在即將死在天寒地凍的哈爾濱的街頭的時候才不得不打了電話讓爸爸去給她收尸。
一想到這些,潤石就心如刀絞。
對于小豬的處境,他是極度的無可奈何。
秀蓮遭罪半生,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溫暖的家庭,為了她的后半生過的安逸,潤石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在以前的貧困里,秀蓮有了一點什么好東西都舍不得吃一口,巴巴拿回來給他吃。
記得一次秀蓮在外面,早上有人給了她一塊大白兔奶糖,秀蓮小心翼翼地把這糖藏在貼身的口袋里,不舍得吃,晚上回家以后,亟不可待地把這塊幾乎被她的體溫融化了的大白兔奶糖剝皮塞給他,他也是不舍得吃,塞進了擎諾的嘴里。
擎諾那時候很小,不懂事,吃的很開心,眉開眼笑的。
同樣很小卻很懂事的潤石咽著口水,眼巴巴地問他:“好吃嗎?”
“好吃,好吃!”幼小的擎諾用舌頭細細舔著那從所未有的奶香,眼睛里高興的閃閃發亮。
……
曾經的溫馨記憶歷歷在目,潤石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維護媽媽眼下的安逸生活。
可是媽媽和小豬水火不容,其實她們倆算的上是勢均力敵,打起來誰也沾不了便宜,潤石在走以前,淳淳叮嚀媽媽要遠離小豬,小豬其實很危險,雖然年紀小,可是心狠手辣,對她自己,對別人都是。
秀蓮真的惹急了她,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