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所要行走的眾生之路貫穿衍域整個東西方向,就算修為強如李賢這樣的修真者到達仍需數月時間,此時賢門境內四大勢力的戰斗已經擴散到了大半個賢門南部境地,僵持了一段時間后,四大勢力的游走戰斗也變成了割據戰,法痕與鴻繼門自成一幫,真武與隕霄宮各自占有幾個行省,由于人數眾多,一時間難定勝負,各勢力都做了戰略調整,準備進行長久戰,只見成千上萬的修真兵從天而落,遇到賢門民眾便大肆殺戮,在修真者面前那些普通凡人顯得那樣弱小無力,自己的家園很快被占領,成為了各大勢力修真兵的屯兵之地與戰場。
鏡魂劍初試鋒芒威力非同小可,碧羅淵一人獨抗隕霄之主無極上人時竟完全占據上風,碧綠色的劍影如同碧羅鏡英武神威再世,讓人望而生畏,云霄宮眾人自是遇到神兵,也非敢與之正面交鋒。
戰爭之亂禍及整個賢門,數億民眾飽受戰亂之苦,死于劍光之下的民眾更是不計其數,人們驚恐萬分,卻又無能為力,唯有一再向曾經心目中的神明,賢門之主發問,“我們所要的家園呢,我們所要的生活呢?”看著飽受煎熬的賢門子民,云空裂以及景璇等賢門高層亦是心如刀絞,戰亂暫時還沒有波及到蘭克行省,冷月宮也算平靜,可是云空裂的心卻不是這樣的,只是面對敵人強大的實力,早已大敗的賢門又能如何呢,忽然間,云空裂對李賢很是期待,期待著他再次大發神威,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夠解救賢門民眾與水火。
李賢駕馭七羽飛速而馳,此刻他已經御劍三月個月,普通人在地面仰面而望也只會看見一道彩光閃過,三個月以來,李賢將心中的憤懣與焦急都化作了速度,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感到眾生樓,要了解他想知道的一切。
一路經歷了真武院與誓天閣境地,沒有戰亂的此處顯得一片安寧沉靜,李賢心下一痛,為何一定要有戰爭,一定要有爭奪呢,倘若賢門的那些犧牲換來得只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陰謀,自己又將如何呢?
李賢不敢多想,唯有飛馳在這一大片寧靜的土地之上。
越過誓天閣境地,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荒野,一眼望不到頭,這讓李賢想起曾經從中原到衍域時所經過的洪荒,一時間竟對中原無比懷念,不覺間自己竟離開中原已經八年之久,當年的三盟不知現在如何了。此時的李賢已非當年的那等修為,穿越洪荒也需一年半載,窺天期的他配之七羽劍速度已然登峰造極。
“倘若此次將一切解決,定要回一次中原。”李賢心想著,又化作一道彩光,繼續向西疾行而去。
不知又御劍了多久,寒氣漸漸加重,已非常人所能承受,不過對于窺天期的李賢來說無足輕重,繼續向前,霧氣朦朧,群山不絕,李賢不自覺停止了前進,看著眼前之景又不覺想起了曾經中原的南部大山,只是此地靈氣仿佛更加充裕些。
李賢來不及多想,賢門之事仍舊記掛于心,繼續向前,忽然間眼前一座白色巨塔憑空出現,懸空立于群山之顛,壁立千仞,高不可攀。李賢心下大喜,這就是傳說中的眾生樓了,歷時三個多月,自己終于到達,想到衍域的仙人清月便在吧白塔之內,一切真相便將知曉,李賢激動的心情難以壓制,猛然向著那座塔飛去。
隨著李賢的靠近,那座塔面目越來越清晰,此時已非塔,而是一座巨大的高樓。
李賢速度不便,行進間,猛然間像是裝上了一堵墻,立刻被彈回,體內真元一陣鼓蕩,險些吐出鮮血來。
李賢不甘,又繼續向前,誰知仍舊撞上那堵好似透明的墻,幾次下來,李賢大驚,這原來是一個禁制,可是此禁制布置的竟然毫無痕跡,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修真者所布置的禁制往往都會留下些真元力痕跡,就算是陣法大師所布置也不可能完全察覺不出。李賢想來眾生樓非等閑之地,有禁制也不足為奇,可是如此之手法卻是令人驚嘆。
思忖片刻,李賢運足全身真元力大呼道,“賢門之主李賢拜見眾生之主,清月上仙!”
蘊含窺天期真元力的的聲響擴散四方,腳下山中之鳥獸亦受到驚嚇,可是空中仍舊毫無反映。
“賢門之主李賢求見清月上仙!”仍舊毫無反映。
又叫了數聲,李賢如對這空氣嘶吼一般,還是沒有動靜。
在禁制外徘徊李賢沒有了主意,“這該如何是好?”
猛然間李賢想起,強大如眾生樓這樣的力量怎會不知道李賢已經到來,知道李賢到來想必也知道李賢為什么而來,一手導演這場陰謀的眾生樓怎么會見來質問自己的人呢?
“是的,他們不會見我!”想到水火中的賢門子民還在等著自己,李賢怒火難遏,狂吼一聲,一掌猛然擊向了空中看不見的禁制。
天空仿佛為止一震,隨后又恢復了平靜。
李賢冷笑,“想閉門不出嗎?”隨后嘴角笑意更濃,“試試九天罡風吧!”
天風決憑空而放,五老所給風之力席卷而來,九天罡風絲絲侵來,撞在禁止之上發出巨響,空中猛然騰出一陣煙霧,地洞山搖。
李賢發出天風決后喘著粗氣,同時驚駭與禁制的強大,竟連九天罡風也破壞不得。此時禁制之內的空中忽然出現一人,白衣束發,劍眉星目,對這李賢呵斥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眾生樓圣地!”
李賢精神一震,拱手道,“我乃李賢,有要事求見清月上仙。”
那人聞言一震,“你就是李賢?”隨后輕笑,“就算你是賢門之主,也不可能見到清月上仙,眾生樓不管世俗之事,世俗之人也不能輕易見到上仙,你不是不知道……”
“我一定要見他!”李賢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