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麗忍不住笑,“而且這樣一來,說不定,村長一家還得感謝我呢……”
潘美麗看向楊爺爺,“楊爺爺,村長這人不會不講道理吧?”
“那不會,我接觸過,村長我看著長大的,人還可以。”楊爺爺?shù)馈?
“這樣,老爺子,你跟美麗一起去村長家跑一趟,把事情明明白白的說一遍,有你在,村長也會更信服些。”
陸凌絕說完,楊爺爺放下了碗筷,琢磨了琢磨,“嘿,別說,你小子這回的主意是那么回事。美麗,走,咱們趕緊去,別讓李家搶先了。”
“誒!”
楊爺爺說走就走,潘美麗趕緊跟著。祖孫倆很快到了村長劉振喜家。
這還沒有走進劉振喜家的大門,就聽見了里面李母哭哭咧咧的聲音。
“糟糕,咱們是不是來遲一步?”潘美麗停在門口道,詢問向了楊爺爺。
楊爺爺琢磨了琢磨,“別怕,跟我進去。”
倆人踏進劉振喜家大門。
這時候的李母和李建成也在院子里。
看來李建成早也被李母從學(xué)校里抓了過來。這會兒正十分憤怒的對劉振喜說道:“爸,這潘家人欺人太甚,你也看見了,我家房子都快沒了,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是啊,親家,你說我這么多年什么時候招惹過別人。潘家就這么欺負我,不就是欺負我男人不行么。可我是男人不行,但是我親家和我親家母行啊。親家啊,我們家的事兒可全憑著你們做主了。”
李建成和李母兩個人一左一后,一唱一和,把劉振喜推了起來。
劉振喜正皺眉思考的時候,就看見了楊爺爺領(lǐng)著潘美麗進了來。
“誒呀,楊大叔,你咋來了?”劉振喜忙著去迎,楊爺爺對于劉家來說,可是恩人級別的存在。當年劉家的大兒子出事,就是楊爺爺奮不顧身相救才幸免于難,所以劉家對楊爺爺一直十分尊敬。
“哎呀,振喜啊,你不要太客氣。咱們一個村住著這么多年,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那楊大叔,是哪陣風(fēng)把你吹來的?你平日里可不出來串門來。”
“我這不是因為我家的事情嘛,必須要來找你做主了。來,這是我外孫媳婦,這是劉叔,叫劉叔。”
“劉叔。”潘美麗聽話懂事的叫道。
劉振喜趕緊答應(yīng),“誒哦,是美麗啊。我可好些日子沒有看見美麗了,美麗現(xiàn)在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可不,現(xiàn)在啊,跟我們家凌絕是對象的關(guān)系。”
“呵呵,這我知道,我還想著,你家凌絕要是結(jié)婚,我們?nèi)叶既ズ认簿颇亍!?
“唉,振喜啊,今天咱們不說結(jié)婚的事兒。我拉著我外孫媳婦過來說說她遇到的事兒,你給我們做做主。”
劉振喜左看看李家右看看楊家。
他也心知肚明兩家人是為了一件事而來。
但事情總要解決。
“那行,楊大叔,你說吧,這事怎么回事。我聽了他們的說法,我也再聽聽你們的說法。”
“美麗你說。”
潘美麗開口,原原本本客客氣氣把昨天潘旭被欺負到今天麥田被扒的事情就給全部都說了一遍。
最后道:“劉叔,我怎么想我家怎么都沒錯。對不對,是他們欺負人在先,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劉振喜聽完了,臉色變掉了,“不對啊,建成,到底咋回事,你家咋還扒人家麥田呢。你剛才咋沒跟我說。”
“誰扒了,我們沒有扒。”李母叫道。
“你還否認。”潘美麗都要氣笑了,“劉叔,現(xiàn)在這季節(jié)還不是割麥子的季節(jié)呢,我就發(fā)現(xiàn)他家的鐮刀都有割麥子的痕跡了,他們還在狡辯。要不然,咱們?nèi)ノ壹业乩锟纯慈ィ槺銓Φ乩镱^的鞋印,是不是那李建成他媽的鞋印!”
潘美麗這邊有理有據(jù),又有楊爺爺擔保。
李建成那邊雖然是哭哭鬧鬧,可一點理都不占。
劉振喜多多少少也有了自己的判斷,他故意臉色一冷,“那行,咱們?nèi)サ乩锟纯慈ァ!?
一說去地里,李母可著急了,“別別別,親家,咱沒必要去啊。”
“這又不能去,那親家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割人家麥子了。”
“我……我割麥子也是因為潘美麗,她當著好多人給了建成一個嘴巴。”李母氣得咬牙,“你想想,建成這么個大小伙子,給她打一個嘴巴,面子上多難看,我這不是為了孩子嘛。”
這意思還是承認了。
劉振喜嘆氣,“你啊,你再怎么樣,你也不至于割人家麥子吧。你就不能找我來!”
“我……我不是怕你為難嗎?”李母眼看形勢對自己不利,抹起眼淚來,“我知道,我男人有病,我家不行,我也不想惹事啊,親家。這事兒固然我們有錯,但是潘家人仗勢欺人啊,你沒看見,那一大家子來砸我家,家都被他們砸了。”
“那誰讓你們家克扣我爸的工錢的,所以我當然要來討個說法了。說白了,我這是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
潘美麗早看透了李母的心思,“還有啊,嬸子,你也別哭哭啼啼裝可憐。劉叔是一村之長,萬事講得是個‘理’字。”
潘美麗態(tài)度強勢不讓步,又把“理”字架在了劉振喜的頭上。
李建成這邊呢,聽起來確實做事有些問題。但李建成他畢竟已經(jīng)跟劉美花訂婚了。
劉振喜余光掃過邊上看著的劉美花,劉美花也在給他用眼色。
劉振喜道:“好了,事情怎么回事,我大概也聽清楚了。你們啊,就是一點點小矛盾,故意鬧很大。現(xiàn)在呢,既然你家賠了麥田,你家賠了門窗,那你們也算扯平了。要我說,咱們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件事呢,就這樣了,大家和解和解,畢竟還是一個村的。”
劉振喜這選擇了兩邊都不得罪,選擇了和稀泥。
這個結(jié)果也在潘美麗的預(yù)料之中。
李母那邊可不干,跳起來嚷嚷,“親家,那我們家的門窗都被扒了,大門都倒了,他們不得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