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的質(zhì)問,副殿主根本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張濤等人,很快,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笑容。.
“讓本圣看看,境外內(nèi)陸頗為麻煩的敵人張濤,還有當(dāng)年圣殿命嬰消失的南廣,今天還真是大日子。”沒想到這個副殿主一下子就如數(shù)家珍的將大家的身份說了出來。
“沒想到你們居然都來到了圣殿范圍之內(nèi),還真是一件喜事,當(dāng)圣女忽然討要水魂香的時候,本圣就覺得不對勁,加上前幾日有人潛入寒池,自然就成為了聯(lián)想,悄然跟蹤前來看看,卻沒想到居然有意外的驚喜。”副殿主說明了一切前因后果,塔娜也是一臉歉然顯然她沒想到會這樣。
聽到副殿主的話,張濤等人色變,“還是太明顯了。”南廣皺眉,原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這種僥幸心理在別人的眼中卻如同過家家一樣顯而易見。
“本圣很好奇,你們到底是如何認(rèn)識圣女的?她居然會為了你們而去偷盜水魂香呢?”副殿主問道。
但是下面無一人回答,副殿主顯得無奈,“好吧,我知道你們是不會說的,我親自抓住你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說出來。”
“慢著副殿主。”塔娜此時走了出來,她的話讓副殿主一愣,“你還有什么疑問嗎圣女?要知道你偷偷帶給他們水魂香已經(jīng)算是背叛了圣殿。”
“我希望您可以放過他們,我以圣女的名義擔(dān)保他們不會踏入大草原一步。”塔娜說道。
副殿主認(rèn)真的看著圣女,忽然間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嘲諷,“圣女,你可知道他們對于圣殿來說意味著什么?你覺得這種荒唐的要求本圣會答應(yīng)嗎?不要來礙事了。”說完,副殿主右手一抓,頓時塔娜被禁錮了起來,“帶著圣女到一邊去,等我來了結(jié)這群人。”
看到事情已經(jīng)不受控制,張濤咬了咬牙,看起來只有冒險進(jìn)入彌須塔了,就算被發(fā)現(xiàn),只要他們無法進(jìn)入彌須塔,自己就有機會不斷修煉。
看起來唯有在彌須塔躲避一輩子了,不到圣者頂峰不能出現(xiàn)。就在張濤下定決心的瞬間,一道紅光忽然沖天而起,副殿主都是臉色大變,“圣女你?”
顯然這奇異的一幕是塔娜做出來的,張濤等人也將目光放在圣女的身上,“這是怎么回事?”張濤感覺到塔娜的身體之上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甚至不在頂峰圣者之下,實在是驚人之極。
但是南廣卻臉色難看沒有回答,越是如此,張濤就知道越是不對勁,因為在這紅光之中張濤似乎感覺到什么東西在流逝。
此時的塔娜在圣潔之中多出了一份妖異,如同點綴在雪山之中的紅色彎月,充滿了奇異的感覺,“圣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居然為了外人發(fā)動圣女守護(hù)?”副殿主臉色難看。
“圣女守護(hù)是什么?”張濤大聲的問道。
南廣在張濤逼人的眼神下無奈的說道,“圣女本圣雖然沒有實力,但是卻必須是純潔的處子,然后要經(jīng)過圣殿王蠱的認(rèn)可,進(jìn)入她的身體,第一就是保護(hù)她的完璧之身不被破除,若是有人想要不軌的話,就會死于非命,第二就是這圣女守護(hù)。”
“圣女守護(hù)是在圣殿面臨絕望的時候由圣女舍去性命爆發(fā)出來的一種招數(shù),最后她會和王蠱一起消失,不過這段時間她將會得到極致的力量。”南廣說道。
“你說失去生命?”張濤瞳孔收縮,南廣艱難的點了點頭,背后的王和毒云都是俏臉黯然,看向張濤也是一臉復(fù)雜。
“塔娜住手,不要!”張濤失去過一次,怎么可能失去第二次?難道又要將塔娜的遺體放在冰棺之中嗎?可惜沒有九天一少的本命寒氣,就算有天地至寒也會慢慢腐朽的,這絕對是不可代替的。
“張大哥,塔娜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忽然間,塔娜轉(zhuǎn)過頭看向張濤,對于張濤,塔娜是一時的悸動,因為在大草原從未見過如此強大完美的男子,那一刻,塔娜心神迷醉了。
為了保護(hù)自己的一切,為了和張濤永遠(yuǎn)在一起,她義無反顧的成為圣女,等待張濤五年,她要證明一件事,她對張濤的感情并非崇拜,而是愛!
五年的時間為了成為圣女,她忍受了太多的痛苦,為了讓王蠱進(jìn)入身體,她承受了太多恐懼,但是只要可以和張濤一起,那么就是值得的。
她甚至經(jīng)常做夢看到自己和張濤一起走在山外國,看著河川青山,看著日月星辰,看著飛流直下的瀑布。
但是在副殿主出現(xiàn)的一刻,在副殿主說出這番話的一刻,在自己被禁錮的一刻,塔娜知道了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為何,在自己看到張濤眼神之中決絕的時候,心中忽然多出了一份感覺,似乎為了他做出什么也無所謂,這一刻,塔娜真心的說出了一句話,“我不是一時###!”不需要五年的證明,只需要現(xiàn)在的一世殉情!
呼!一道巨大的狂風(fēng),卻好似長了眼睛一樣,張濤等人頓時感覺到有一只大手推動身體,居然無法控制自己就飛了出去。
看著距離塔娜越來越遠(yuǎn),張濤的雙目猙獰,“不要!”頓時頭發(fā)就要化為紅色,但是忽然間,南廣原本在后方,卻頃刻間來到面前,雙指一點,張濤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你干什么?”王和毒云同時出言嬌呼。
“南廣你!”張濤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居然會點主自己穴道,不僅如此,下一刻南廣不顧毒云和王的阻止,直接敲暈了張濤。
“若是不阻止他,他必然會回去,到時候誰都走不了,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姑娘白白犧牲嗎?”此時,南廣背后紅光閃爍,副殿主被塔娜困住無法動彈,發(fā)出怒吼之聲,而塔娜的身體似乎也隨著紅光一點一滴的慢慢消失,但是她的雙目卻沒有任何痛苦,只是靜靜滿足的看著遠(yuǎn)去的張濤。
似乎她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一樣,莫日根也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前面還好好的,后面自己的妹妹直接為了掩護(hù)張濤離開自殺了?
“張大哥,塔娜祝福你。”水魂香已經(jīng)給張濤了,塔娜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為了張濤她成為圣女,為了張濤她發(fā)動了圣女守護(hù),這一切似乎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似乎在她決定成為圣女的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會為張濤而死。
鴻浩國天月城中,張濤沉默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南廣走到張濤身邊,“對不起,當(dāng)時我不得不這么做,圣女守護(hù)的時間一過,塔娜就白白犧牲了。”
張濤看了看南廣嘆息一聲,“不必說了,我知道的。”
看到張濤再度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南廣欲言又止,“使用圣女守護(hù)之后,她會如何?”
這是張濤極為關(guān)心的問題,“她會消失,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圣女平日是享受巨大的榮譽,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卻會付出所有。這也是圣女的使命。”南廣躊躇片刻后,還是決定告訴張濤這一切,因為這是張濤有權(quán)利知道的。
聽到這番話,張濤眼神之中醞釀出一絲痛苦,沒想到自己居然要一個女子舍命相救,若是早知如此,五年前自己何不?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一切都已經(jīng)釀成,張濤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思念和報仇。
失去了身體的塔娜,張濤就算超越了九天一少也無法幫助她復(fù)活,因為塔娜這個人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能夠讓圣女為你付出,你也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南廣說道。
“這不是什么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南廣。”張濤淡淡的說道。
南廣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順便替張濤關(guān)好了門,門外王和毒云看著南廣,南廣搖了搖頭,“讓他靜一靜吧,他會想通的。”毒云和王雖然頗為擔(dān)心,但是她們也知道,這一天張濤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到塔娜最后的眼神,張濤禁不住眼睛微微濕潤,想到五年前她的堅定,張濤內(nèi)心一陣抽痛,不過張濤并未封閉自己,因為自己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悄然無息的離開房間,張濤一邊回憶草原那美麗的笑容,一邊如同行尸走肉一樣走在大街之上,仿若周圍喧囂的人群都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忽然間,一陣琴音悠揚傳來,張濤下意識的看去,原來是一家古琴店,其中客人正在試音,鬼使神差的張濤就這樣走了進(jìn)去,“客官,可是要買琴?我們這里有上好的古琴,讓客官挑選。”店主看到張濤,立刻出言詢問。
但是張濤卻絲毫不予理會,忽然間他的眼神定格在墻壁上被塵封的古琴之上,此琴雖然一塵不染,好似有人經(jīng)常細(xì)心擦洗,但是卻有著一絲孤寂,好像和周圍的古琴都不融合,它就是唯一的孤獨。
“這把琴是?”張濤指了指墻壁上的琴問道。
“這位客官真有眼光,可惜這把琴不賣,因為曾經(jīng)的那位###說過,這把琴是會認(rèn)有緣人的。”店家說道。
“哦?有緣人?如何來認(rèn)呢?”張濤詫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