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道歉已經(jīng)夠讓在場的人吃驚了,要知道袁弘在楊家的地位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什么時候輪到他道歉?而且還不是私下道歉,是當(dāng)著眾人。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最讓大家吃驚的是,這個年紀(jì)不大的張濤張公子居然是曉微的老師?這么說起來他是東岳大陸第一的破竅士了?
以破竅士的尊貴和身份自然不同,大家看向張濤的眼神再度出現(xiàn)了變化,全部都是瞳孔收縮,而袁弘?yún)s是什么話也不說的連續(xù)喝了三杯酒,看著他有些歪歪斜斜的摸樣,張濤知道他不勝酒力,“袁弘你太客氣了,我們都是破竅士,以后多多交流互相進(jìn)步。”
聽到張濤的話,袁弘?yún)s搖了搖頭,“不,不,張先生你聽我說,我額,我沒有和您交流的資格,您只要不怪我,不怪我就好了。”看到袁弘已經(jīng)有些失態(tài),張濤連忙說道,“我自然不會怪你。”
聽到張濤的話,袁弘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身邊的楊宜波和楊洪林看傻眼了,若不是宴會之上,楊洪林都會哈哈大笑起來。
“來人,將袁弘先生抬下去,他已經(jīng)不勝酒力了。”楊泉臉色一沉,沒想到袁弘這么丟人,不過他更加驚訝的是張濤的身份,“張公子,實(shí)在是楊家丟丑,讓你看笑話了。我替袁弘向你道歉。”
“楊族長太客氣了,我和楊宜波和楊洪林都是朋友,你也是我的長輩,道歉兩個字,晚輩是愧不敢當(dāng)啊。”張濤連忙謙虛。
楊泉暗暗點(diǎn)頭,不愧是九少的徒弟,果然人中之龍,“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倚老賣老不客氣了,來來,張公子入座,我們的宴會才剛剛開始呢,來器樂,翩舞開始。”
觀舞賞樂,品味美酒。張濤并未打斷眾人讓他們掃興,兩個時辰之后。夜深人靜,許多人也已經(jīng)盡興而歸,楊泉也是微微醉意,開始讓人為張濤等人安排房間,“陽泉族長,晚輩有一事相告。”
“哈哈,張賢侄有什么話明日再說不遲,你趕到楊家舟車勞頓實(shí)在是太辛苦了,來人啊,為他們準(zhǔn)備房間。”楊泉性格較為急躁,所以說話也經(jīng)常會打斷人家,而且也會給人一種沒有商量余地的感覺。
面對這種情況,張濤微微無奈,但是九天一少現(xiàn)在酒足飯飽,只想要辦正事,“楊泉,多年不見可還記得本少爺?”這讓張濤覺得有些好奇,無論是莫家龍家還是王家,九天一少都好似長輩駕臨一樣,為何唯獨(dú)對楊家好似平輩說話?
后來張濤才知道,當(dāng)初唯一不服九天一少的就是這楊泉,而且楊泉也是第一個跨入圓滿界上的高手,他的脾氣很倔強(qiáng),最后若不是九天一少出手相助過楊家,讓他欠下恩情的話,他對九天一少還是不會有好臉色。
面對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九天一少這種奸猾之輩自然也會投其所好,所以很快就讓楊泉也恭恭敬敬的稱呼他為九少了。
“您是九少?”九天一少的聲音他當(dāng)然不會忘記。
聽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九天一少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面罩,區(qū)別于楊宜波和楊洪林。龍云少和莫冷風(fē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九天一少帶來的震撼,他們都知道九天一少在四大家族吃得很開,至于看到楊宜波和楊洪林的震撼表情,他們相視一笑。
“多年不見,還好吧?”猶如朋友一般,這是唯一的區(qū)別,“不好,我可沒有九少你逍遙快活啊。”說道這里,楊泉和九天一少哈哈大笑,他的酒意也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這一次來,本少爺?shù)牡茏邮怯惺虑楦嬖V你,你先好好聽著吧。”
楊泉聽到九天一少這番話,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張濤的身上,張濤這才將暗炎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該死的東西居然活到現(xiàn)在?放心吧九少,只要是關(guān)系到東岳大陸或是你徒弟的事情,我楊泉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楊泉信誓旦旦的說道。
九天一少滿意的拍了拍楊泉的肩膀,“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如何?許久未見你的酒量似乎不行了。”聽到九天一少的話,楊泉立馬搖頭,“怎么可能?我才剛剛開始。”
“對了楊泉,我徒弟的厚禮呢?”九天一少下一刻將說到了正題上,除了莫家之外,其他三家都是難逃宿命啊,“咦他不是?”原本楊泉想說,張濤并非第一個來到楊家,但是很快他看到九天一少的表情,他明白了,哈哈一笑,“放心吧,九少,我給出的東西不會讓你失望的,就當(dāng)是我給張賢侄的見面禮吧。”
“這才像話嘛!”對于楊泉的話,九天一少相當(dāng)滿意。
公子師傅敘舊夜飲,而張濤靠在窗臺上,聽著下面的浪潮之聲,感受著空氣中的這份濕意和生機(jī),心情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這一刻張濤可以不顧天下不顧紅顏,可以難得自私的喘息一下,因為到了明天,張濤必然又會重新扛起重?fù)?dān)。
陽光順著水天一線的遠(yuǎn)處慢慢的崛起,猶如火浪一般的朝霞涌動而來,一晚已經(jīng)過去,張濤等待著九天一少的好消息。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趙大牛打開木門,看到一個楊家的人恭敬的說道,“族長有請各位前往一敘。”
“有勞小哥通知。”張濤抱拳一笑,這個人也回了一禮,然后就離開了。
當(dāng)張濤一行人來到楊泉和九天一少面前的時候,張濤才看到九天一少招牌式的壞笑,“小子,莫問天給了你一種天地至寒,龍家給了你玉蠶軟甲,王家給了你靈魂之源,而你的運(yùn)氣似乎很好,因為楊家給你的禮物也極為不凡。”
不得不說九天一少已經(jīng)成功的將張濤的好奇心引了出來,四大家族出手都是極為闊綽,那么楊家給自己的定然是千年難遇的極品寶物。
“命嬰之甲。”九天一少吐出四個字。
命嬰是人體最為脆弱的能量體,若是命嬰破碎,那么這個人就算修為通天也會當(dāng)場隕落。所以命嬰可以說是作為人的第二天性命。
但是張濤的命嬰不一樣,可以攻擊,雖然速度很快具備天地至寒,而且還掌握了領(lǐng)域。但是不得不說張月是張濤的死穴也是張濤的弱點(diǎn),無論如何變異,也無法改變命嬰脆弱這一點(diǎn)。所以當(dāng)年許多打造師想要打造出保護(hù)命嬰的鎧甲。
只是命嬰太過嬌貴,所以能夠成為命嬰鎧甲的礦石或是物質(zhì)是少之又少,而且珍貴無比。所以上古時期的東岳大陸才存在幾件完成品,真正穿過這些寶物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就算是四大家族的族長還有九天一少也只是聽聞過,沒想到在楊家居然有這樣的寶物。若是自己得到,豈不是如虎添翼?不必?fù)?dān)心張月的安全,就等于給自己的底牌打上了強(qiáng)心針,等于告訴自己,你可以隨意使用命嬰攻擊了。
“如何啊小子?這件禮物你是否滿意?”九天一少知道張月的存在,所以挑選禮物的時候自然會為張濤量身打造,“若是滿意就快點(diǎn)道謝吧。”聽到九天一少的話,張濤真誠的抱拳,“多謝楊泉前輩。”
“哈哈,不必客氣,說實(shí)話,以我的實(shí)力已經(jīng)不需要這件命嬰之甲保護(hù)了,因為我若是被殺死,命嬰就算穿上這件寶甲也是無濟(jì)于事。”楊泉所言屬實(shí),但是他卻是疏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不知道張濤的命嬰可以攻擊。
命嬰軟甲只有巴掌大小,這和命嬰大小幾乎相同。而且九天一少拿在手中就仿若是捧著一汪藍(lán)色的水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看到這樣奇妙的命嬰之甲,張濤也忍不住發(fā)出驚嘆。
九天一少笑了笑,“快拿去穿上吧,如此一來你和你的命嬰都有了保護(hù),日后就算遇到危險也更加安全了。”
這個世界實(shí)在是太大,自然創(chuàng)造也是人所不知。就算創(chuàng)世神創(chuàng)造了整個世界,但是世界慢慢的醞釀出來奇異寶物,絕對不是人可以預(yù)計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寶物,幾乎沒有人可以如數(shù)家珍。九天一少不行,張濤不行,四大家族也不行。
就在張濤打算拿回去穿的時候張月忽然鉆了出來,“爹爹,是月兒的嗎?好好看啊。”張月出來,全場震驚,知情之人自然是一臉愕然,不知情的更是目瞪口呆,就算楊泉見多識廣,也差點(diǎn)嚇倒在地。
“你,你怎么出來了?”張濤無語了,這下子自己的秘密不是被他們?nèi)恐懒耍?
“月兒一直在丹竅之中無聊死了,爹爹也不要月兒幫忙了,咦?這是給月兒的嗎?謝謝爹爹。”張月親了張濤一下,隨后將視線放在命嬰之甲上,只見它小手將其拿起來,很快就穿在身上。
張月穿在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感覺多出了一層不易察覺的朦朧,張濤摸著被親的臉頰,感覺到那抹熱意,不禁苦笑,“爹爹,快看啊,好看嗎?月兒覺得好舒服。”張月卻在一旁手舞足蹈,一點(diǎn)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
“呃,這個,你們今天看到的事情,一定要保密,這是這小子的秘密。”九天一少看到大家還在發(fā)呆,只能提前做好預(yù)防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