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無奈②
“好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對我好就要對我身邊的人也好,你懂嗎?”藍冰兒認真的看著慕容離,問道。
慕容離抬起那修長的手幫藍冰兒拂過額前的秀發,微微頷首,道:“朕明白!”
藍冰兒開心的一笑,正好迎著那陽光,竟讓人看的炫目,慕容離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有那么一刻,他心底深處猛的一觸動,好似此刻的情形早在千年前就曾經有過般。
“皇上,皇上……”
突然,一陣急促的慌張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拉回了慕容離的思緒,只見他劍眉一挑,雙眸中閃過不滿,含了些薄怒
十一看著慌慌張張奔來的人問道:“放肆,有什么事如此慌慌張張?”
來人急忙跪下,惶恐的說道:“請皇上,娘娘恕罪!”
“發生了什么事情?”十一替慕容離問道。
來人急忙說道:“太后和紫藍宮的主子都中了毒!”
“什么?”慕容離一聽,鳳眸一轉,犀利的看著來人。
來人重重的點點頭,說道:“不過此刻經由太醫診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只是……”
“只是什么,快講!”
“只是,奴才聽聞,從太醫院那里傳來了消息,太后和何妃娘娘都是因為……”來人語氣一頓,看了眼慕容離身側的藍冰兒,方才怯怯的說道:“說是因為喝了貴妃娘娘的花草茶!”
“花草茶?”藍冰兒上前一步,問道:“喝本宮的花草茶中毒?”
來人點點頭,繼續說道:“經由太醫診斷,說……說……”
“說什么?”
“說娘娘花草茶里放了冥花的花蕊!”來人諾諾的說著。
“那是什么東西?”藍冰兒一臉的茫然。
慕容離聽后,心中大驚,許是別人不知道那冥花的花蕊,可自己當年曾聽人提及,聽來人說完,不自覺的看了眼藍冰兒,說道:“那是一種慢性的毒藥。”
“我沒有!”藍冰兒急忙說道。
開什么玩笑,謀殺妃子就算了,謀殺太后……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是誰和她有仇,是誰想將她置于死地?
“朕信你!”慕容離安靜的說著。
藍冰兒抬眸向慕容離看去,正好對上他那平靜無瀾的眸子,心中深深的被感動著。
慕容離給藍冰兒一個安慰的眸光,方才說道:“十一,擺駕永安宮,另外傳今天給太后和何妃診斷的太醫去御書房外候著!”
“喏!”十一急忙吩咐了人去傳話。
“不要擔心,讓朕來處理!”慕容離說著。
“阿離,真的不是我,我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藍冰兒抿著唇,難過的說著。
慕容離點點頭,輕輕擁過藍冰兒,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說完,方才放開藍冰兒,深深地凝了眼她,領著十一匆匆往永安宮行去。
“怎么會這樣?”藍冰兒心中焦急的自喃著。
霓裳急忙上前扶過她,帶著擔憂的說道:“娘娘,先不要急,皇上一定能查出緣由的。”
“霓裳,你先扶小姐回去休息!”一側的清風冷靜的說道。
霓裳點點頭,“娘娘,我先扶你進去歇會兒,等會兒就會沒事了,皇上一定會找出原因的……”
藍冰兒此刻慌了神,迷茫的點點頭,任由著霓裳將自己扶了進去。
永安宮。
傅婉儀經過太醫的針灸之后明顯好轉,此刻喝下一副藥,精神氣更是好了很多,聽德安將太醫的話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后,異常的生氣,猛的拍了下了桌案,怒聲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哀家的命都想要……德安,去把那西宮的主子給哀家找來,哀家倒要問問,她是存了什么心!”
“喏!”
“皇上駕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通傳的聲音。
隨著聲音落下,慕容離已經大步的跨進了寢宮,見傅婉儀神色有些蒼白,急忙上前詢問道:“母后……身體可有大礙!”
“哼!”傅婉儀冷眼看了下慕容離,冷哼道:“哀家命大,還死不了!”
“母后哪里話,母后乃人中之鳳,乃是千年之物,又豈能輕言生死!”慕容離說著,看著一側的德安問道:“朕一下早朝就聽說這永安宮出了事情,你這幾十年的老宮人了,是怎么照顧太后的身子的。”
德安一聽,急忙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皇上恕罪!”
“皇上,你也不要罵了那奴才去,要怪,就要怪你那寵妃!”太后冷冷的說著,語氣里毫不掩飾的怒氣。
慕容離心中了然,卻裝作一無所知,鳳眸冷冷的說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安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將今天早上太后從起床后發生的事情,一直到太醫的診斷和那紫藍宮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方才微微偷瞄了一眼慕容離。
慕容離聽后,臉色陰沉,怒聲說道:“真是好大的膽子!”
“哼,還好哀家命大!”傅婉儀冷哼的說道。
慕容離會抓過身,在傅婉儀一側坐下,關切的問道:“母后,此刻身子可還有何不適?”
“哀家心里沉郁!”傅婉儀冷冷的說道:“就是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母后放心,朕自當秉公辦理!”
傅婉儀嘲諷的一笑,冷冷的說道:“哀家和那何妃等著皇上給個說法!好了,哀家也累了……”
慕容離心中一嘆,起身道:“母后好好歇著,朕先告退!”
傅婉儀點點頭,示意還跪在地上的德安將自己扶進去。
“皇上……”十一上前一步,疑慮的說道:“這冥花已經多年未見,怎么會在這宮里出現?”
慕容離一臉的平靜,只是輕聲的說道:“那太醫帶過去了嗎?”
“回皇上,剛剛過來傳,說已經在御書房外候著了!”
“擺駕御書房!”
“喏!”十一應聲,高喊著:“皇上擺駕御書房……”
慕容離匆匆領著十一向御書房行去,待他們走遠,從永安宮外的一片小樹林里閃出一個身影,發出一抹冷笑,隨即往東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