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好愛你①,破身愛妃,五度言情
昏暗的囚室門方被打開,迎面而來一股子腐臭的氣味,另人作嘔,藍冰兒強忍著胃里的翻騰,冰涼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企圖強忍下那翻江倒海的奔騰。
德安斜睨著藍冰兒,嘲諷的說道:“娘娘是個聰明人,可是,就不知道要做些聰明的事兒,太后口硬心軟,依照雜家看啊……這牢房也不是娘娘這種矜貴的人呆的地方,何不……”
德安話未曾說完,就見藍冰兒冷漠的走入天牢,進了獄卒打開的牢門,德安自討沒趣,惡狠狠的瞪了眼藍冰兒的后背,冷厲的說道:“娘娘竟然聽不進雜家的勸,雜家也不會自討沒趣,那娘娘就在這里好好的呆著吧!”
“哼——”德安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陰森的天牢。
厚重的鐵門“哐啷”一聲重重的闔上,將唯一的光線都遮了去,昏暗的地牢里只有轉角處隱約的油燈透著輕柔而微弱的光線。
藍冰兒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天牢里常年不見光,加之此時正值冬日,冷風肆虐的從縫隙中吹進來,讓人不自覺的打著冷戰。
不稍一會兒,藍冰兒漸漸打著哆嗦,她本就怕冷,而且是極為害怕,在現代,她一到冬天就想著冬眠,天天呆在暖氣房里研究這樂器,茶道,沒有必要絕對不出門。
“嘶——”
藍冰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看看左右,嘴唇微動,頓時嘴里的熱氣遇到冷空氣變成了哈氣,在眼前散開,瞬間被侵蝕在空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藍冰兒雙掌搓動著,企圖給自己一點點溫度,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緩解,反而變的麻木了起來。
“媽的,死慕容離,就算把我關進大牢,也至少給個暖爐啊!”藍冰兒自喃的暗罵著,眼睛環視著滿地的稻草,在無其他物品的牢房,攏了攏大氅,在里面來回的跑動著,漸漸的,寒氣少了些,身上慢慢的有了些許的溫度。
鳳鸞宮內,清風和霓裳在宮門口翹望著,二人來回踱著步子,焦急的等候消息,突然,見十一老遠走來,急忙迎了上去。
“十一總管,娘娘呢?”霓裳看了看左右并除了一些禁衛軍未發現有其他任何人,急忙問道。
十一手里拿著一軸黃絹,微微一嘆,說道:“鳳鸞宮一干人等聽旨!”
清風和霓裳互看了眼,連同眾太監、宮女跪了下來,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一打開圣旨,高聲念道:“藍妃處心積慮,先利用花草茶害太后與何妃,后又不思悔改,加害于皇后以及龍嗣,罪大惡極,即刻起打入天牢!朕考慮一干奴才乃是聽命行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鳳鸞宮圈禁,所有人等不得出入半步,違者論斬!欽此!”
砰!
霓裳聽后,猶如五雷轟頂,忘記了謝恩,猛地抬起頭,大聲叫道:“不可能,娘娘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皇上都查清楚了嗎?”
“娘娘絕對不是如此狠毒之人!”清風咬著牙說道。
十一合起圣旨,嘆息的說道:“娘娘已經被打入天牢了,至于……娘娘是不是扼殺龍嗣的兇手,皇上自由論斷!”
“來人啊,落鎖,封了鳳鸞宮!”十一大聲的說道。
待十一話音一落,跟隨在他身后的禁衛軍冷寒著臉就欲上前,清風“唰”的一聲將長劍拔出,冷漠的說道:“我要見皇上!”
“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十一冷哼,見清風就欲上前反抗,冷冷的說道:“清風,我勸你還是在鳳鸞宮內好好的等候,不要給娘娘再添了亂子落了別人口實!”
清風身子一頓,拿著長劍的手死死的捏著劍把,發出呲呲的聲響,最終,還是將劍緩緩放下,看著十一問道:“我只想知道一句,皇上為何不信娘娘!”
“皇上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管的?”十一冷嗤一聲,說道:“大家相處日久,我才提醒你一句,不要做了逾越的事情,否則……你不但沒有救到娘娘,反而只會害了她!落鎖!”
鳳鸞宮的宮門重重的關上,碩大的銅鎖將這道曾經風光的紅漆大門緊緊的闔到了一起,門里面的人還在一片茫然中,突覺得一切好似轉變的太快,快到讓人無法接受。
“清風,怎么辦?”霓裳著急的哭了起來,嗚咽的說道:“天這么冷,那天牢又極為陰暗,娘娘向來怕冷,這可怎么辦才好?”
清風倪了眼淚流滿面的霓裳,暗暗握著拳頭,眼睛怒視著那緊閉的宮門。
“四哥,你如此做,不怕給太后尋了機會找你弊端?”慕容塵看著一臉陰霾的慕容離,淡淡的說道。
半響,慕容離方才微微一嘆,道:“母后非要她的命,朕只能應了她的意愿將冰兒打入天牢,冰兒極為愛護自己身邊的人,朕總是要想個辦法的,如今鳳鸞宮落了鎖,任何人不許出入,想來母后也無法!”
“話雖如此,可……”
“徇私就徇私吧!”慕容離明白慕容塵的意思,他雖然恨藍冰兒,卻又無法對她下得了重手。
藍冰兒,朕如此寵愛你,你卻背著朕做出茍合之事,你怎么敢!
藍妃因為龍嗣一事被打入天牢,只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情,帝都內無人不知,楚莫凡多次請求面圣無果,繼而往瑾王府奔去。
“瑾王爺,難道你相信娘娘是如此有心機的人嗎?”楚莫凡咬著牙問道。
慕容塵倪了眼楚莫凡,淡淡的說道:“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此刻母后想要她的性命!”
“因為太后,皇上就要再一次犧牲她嗎?”楚莫凡幾乎是嘶吼出來,雙目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額頭的青筋更是因為盛怒而變的凸起。
慕容塵突然冷了臉,冷嗤的說道:“莫凡,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君的事情又豈是你可以管得?!”
“哼!”楚莫凡冷哼,說道:“瑾王爺,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不會此刻來和莫凡講這君臣之理吧!”
“就算明白又如何?”慕容塵直視著楚莫凡說道:“如今天下看似一片平靜,實則暗流洶涌,四哥面對內憂外患時卻一心想著還要護著藍妃,就這份心……你難道還不信任四哥!”
“敢問瑾王爺,你知道她最怕的三件事情是什么嗎?”楚莫凡突然問道。
慕容塵微微蹙了眉頭,不解楚莫凡為何突然如此問,略微一頓,搖了搖頭,道:“本王不知!”
“冰兒有三件事情很怕,一怕疼、二怕冷、三怕蟲子!”楚莫凡咬著牙說道:“如今正值三寒天,天牢陰暗多蟲蟻,他卻將她放置在那里……”
慕容塵聽后,眉頭不免緊蹙了起來,說道:“怎么從來沒有聽娘娘說起過!”
“她好強,如果不是一次意外,莫凡也不知道!”楚莫凡依舊咬著要,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盛。
“對于性命來說,你認為四哥更應該怎么做?”慕容塵心中雖然驚,但是,卻依舊沉著冷靜的問道。
楚莫凡一愣,頓時無語相對。
“本王可以以性命做擔保,皇兄如此做只是權宜之計!”慕容塵輕輕一嘆,說道:“他們之間經歷了那么多,四哥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一個帝王對后宮嬪妃的寵愛,而是生死相隨的情劫!”
楚莫凡不語,他怎么會看不出來皇上對她的寵愛,又怎么會看不出瑾王爺所說的,只是……罷了,罷了,自己早已經失去了去管她的權利,又何必擾了皇上,另皇上成為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呢!
“聽聞朝陽懷孕了?”慕容塵突然問道。
楚莫凡微微頷首,道:“太醫來確診過了,朝陽已經懷孕已經滿雙月!”
“呵呵!”慕容塵淡笑,說道:“本王很替朝陽開心,脫離了硝煙彌漫的皇宮,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楚莫凡明白慕容塵指的是朝陽經過上次自己牢獄之災過后,幾乎脫離了太后一事,亦會心的一笑。
“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早日脫離苦難!”楚莫凡微微一嘆的說道。
“這天不會太遠的……”慕容塵看向遠方,輕輕的說道:“現在,就只等著上官閣主的消息了……”
上官傲天看著手中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深深的皺了眉頭,大掌一收,將那小紙箋握入掌中,半響,方才緩緩放開,將之丟入火爐內焚燒干凈。
“義父……”上官俊杰見上官傲天臉色異常,輕喚了聲。
上官傲天手一抬,制止了上官俊杰接下來要問的話,淡漠的說道:“無事!”
上官俊杰點點頭,未曾說話,內心里卻將上官傲天罵了幾百遍,嘴角若隱若現的閃過一抹恨意,眼眸中的發出冷厲的光芒。
上官傲天只是倪了眼上官俊杰,他心中的想法他又如何不知道……
“咳咳!”突然,上官傲天內心一陣血氣上涌,悶聲輕咳了兩聲。
“義父,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上官俊杰上前一步問道。
“我沒事!”上官傲天吞下入喉的甜腥,說道:“前方部署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