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壽暗流涌動③,破身愛妃,五度言情
藍冰兒起身,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獻丑,還望母后不要見怪才好!”
“哀家很是滿意,今日老七不但給了哀家驚喜,藍妃更是給了哀家意外!”傅婉儀語氣中含著別有深意的說道。
藍冰兒聽后抬眸看去,正好對上傅婉儀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心中一霊,暗暗蹙了眉頭。
慕容離至始至終都是嘴角掛著淺薄的笑意,偶爾對傅婉儀的話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深邃的眼眸平靜無瀾,此刻見藍冰兒神色,淡淡的說道:“母后說的極是,七弟和藍妃對母后可甚是孝敬呢,如今國泰平安,朝堂上一片祥和,就連這后宮里也在母后的協(xié)助下打理的是井井有條,這俗話說的好,定國必先安家,這母慈子孝的,讓朕確實少了不少后顧之憂??!”
傅婉儀慈祥的一笑,偏頭向慕容離看去,笑罵的說道:“依照哀家來看啊,這老七和藍妃的禮物都不及皇上你這幾句話!”
頓時,眾人歡笑出聲,藍冰兒感激的看了眼慕容離,對著傅婉儀微微一福,回了座位。
格枏兒將二人之間那微微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眼神復(fù)雜的向慕容離看去,正好對上慕容離投遞過來的眼光,二人空中目光相交,瞬間電光火石,格枏兒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完全將慕容離眼中的警告無視。
“藍妃娘娘的琴技果然高絕,這殘月也是駕馭的輕松自若,臣甚是欽佩!臣亦聽聞皇后娘娘亦是琴棋書畫精通之人,不知道有沒有幸能夠聆聽!”慕容梓寒突然說道。
原本輕松的場景被他的話弄的一凝,有些人微微暗自蹙了眉頭,不滿的向慕容梓寒看去,有些人則等著看好戲,尤其那些個后宮的嬪妃們。
皇后是皇上做太子的時候的紅顏知己,藍妃卻是皇上現(xiàn)在的寵妃,就目前為止,二人相處極為融洽,如果讓二人反目,自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是啊,皇后姐姐,臣妾也聽聞姐姐可是個不多得的才女呢,也讓我們見識一下?。 焙五谀饺蓁骱湓捄?,一臉期盼的說道。
藍冰兒眸光掃過嬪妃的作為,和那何妃挑釁的眼神碰撞,暗恨在心,那日在御龍殿碰見她勾引慕容離,今日又來挑起事端,如果他不是那個什么勞什子丞相的妹妹,她一定給她好看!
“說起這彈琴,本王卻也是個極為喜愛之人,皇后如今是身懷龍種,怎么能勞了她來彈奏……”慕容玥淡淡的說著,不疾不徐,說著,掃了眼藍冰兒,又將目光投遞到傅婉儀身上,說道:“今日是母后壽誕,不如就有兒臣來彈奏一曲助興可好?”
藍冰兒遁著這清淡的聲音尋求,只見一襲白衫的慕容玥在慕容梓寒身側(cè)不遠的位置坐著,心中暗驚,為了避嫌,她并未曾去注意那些個王孫貴胄們的席位,卻未曾注意到慕容玥,心中不免暗自討道:“穆榮怎會在這里?”
隨即,聽到他喚傅婉儀為母后,暗自罵自己愚笨。
穆榮,慕容!
他竟然也是個王爺!
難怪自己對他有種好感,此刻,細細看去,他眉宇間卻是和那人有著相似。
正想著,慕容玥好似無意的朝她看來,藍冰兒感激的看了眼慕容玥,算是謝謝他為她解圍。
慕容玥報以淡淡一笑,隨即起身,對著斜對面的位置的格枏兒說道:“本王聽聞大汗亦是愛琴之人,更是收藏了幾架上好古琴!”
“是!”格枏兒冷漠的應(yīng)了聲。
慕容玥并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聽聞就連那追月亦在大漢手中?!?
格枏兒突然眸光犀利的看向慕容玥,聲音極冷的說道:“那又如何?”
慕容玥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說道:“本王今日見識了殘月的音質(zhì),不知道能不能見識到那追月!”
“不能!”
格枏兒回答的毫不猶豫,更加不給情面,御花園內(nèi)不免有人倒吸了口氣,紛紛向二人看去,生怕一句話不對,會引起兩國的關(guān)系,將那剛剛簽訂的休戰(zhàn)協(xié)議破壞,引來不必要的戰(zhàn)爭。
“追月只是為了殘月而生,三哥此刻想見識那追月,不知道是為何意?”慕容塵突然淡漠的說道。
慕容玥一聽,隨即而笑,說道:“七弟說的是,是三哥此刻沒有顧慮的周全,先自罰三杯表示歉意!”
說完,舉杯而飲,連續(xù)喝下三杯后跨步向一側(cè)的琴架走去,撫琴而坐,一曲氣勢磅礴的高山流水在指尖流出,不同于藍冰兒琴間的細膩,多了幾分剛烈。
藍冰兒沒有去認真聽,只是心里揣度著他們剛剛說的話,尤其是慕容塵說的那句:追月只是為了殘月而生!
她認識殘月是因為此琴是她穿越的關(guān)鍵,聽他們的口氣,還有一架和殘月并駕齊驅(qū)的追月!為何從未曾聽他們談及過,看他們的神情,此琴好像有著和殘月相同的故事。
追月……是追隨著殘月的意思嗎?
難道當年有個人愛著琴仙?還是默默暗戀的那種……
越想越好奇的藍冰兒此刻心里卻是希望這勾心斗角,虛偽的壽宴快些結(jié)束,好去問問慕容離,不知道為什么,她對琴仙的故事卻是很好奇,又有著很深的認同感!
藍絲雨優(yōu)雅的喝著茶,自始至終她都未曾開口說幾句話,更是對于場中那些暗流洶涌的情況視若無睹,此刻見藍冰兒若有所思,嘴角浮上一抹冷笑,眼眸中卻是深深的陰狠,犀利的眸光被那長長的睫羽遮掩。
慕容離極為慵懶的坐在高位上,看著大家嬉笑,聽著琴音,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盅,嘴角總是掛著放蕩不羈的淺笑,時不時的和一旁的傅婉儀說上幾句,好像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在意,更加只當做只是些家常事兒般。
可是,心里卻不免多了幾層思量,格枏兒和藍妃口中的何思瀚到底是和關(guān)系?慕容玥為何會好心的替藍妃解圍?他又存了什么目的?
現(xiàn)在看來,某些人的心思可不僅僅是這父皇留下來的大好河山,心思都打到這朕的女人身上了……
想著,鳳眸微抬,慵懶的看了眼撫琴的慕容玥,眸中閃過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