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復響
玄天門。
“羽兒,我且問你,你的武藝究竟是師承何人?”白清嵐始一踏入玄嵐院便急急問道。
“師父名作隆璇,是母皇和母后的故人。”
“你可知你師父現在何處?”
“許是在漠襄吧,師父曾說要在漠襄住個一年半載的!皇姐,怎了?”白羽歌好奇白清嵐今日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學武之事了?
“師父說爲你調息之事,還需有你師父從旁相助。我且修書一封命人送往漠襄。”白清嵐言罷走到書案旁鋪紙研墨。
“我幫你,皇姐。”白羽歌自後將手覆在白清嵐研墨的手上,手腕輕輕轉動。
白清嵐想要抽手,卻被白羽歌死死捉住,只好由了她。
白羽歌把頭放在白清嵐的肩窩處,有意無意與她耳鬢廝磨,道:“皇姐,羽兒什麼事都沒有,只要你在羽兒身旁就好!”
白清嵐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眼角餘光偷偷掃向白羽歌,不禁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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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語悠回到山上之時已是筋疲力盡。
“小姐,您上哪兒去了?可把冬梅急死了!”冬梅站在西玄院的門檻上望了一夜,終在天亮之時見到了蕭語悠。
“冬梅,這些藥拿去研成粉末,再把寒冰膏給我拿來!”蕭語悠有些無力地吩咐道。
“|小姐你受傷了?傷著哪兒了?”冬梅急切問道,上上下下打量著蕭語悠,似乎並無受傷之跡!
“我沒事,你且快去拿來!”蕭語悠命令道。
“是,小姐!”冬梅一驚,自家小姐從未這般嚴厲地命令過自己,這寒冰膏是小姐家傳的續筋接骨的良藥,小姐既沒受傷要著寒冰膏做何?
蕭語悠倚坐在牀邊,面容甚是憔悴。一夜未眠,白羽歌的傷時時牽掛,今朝天初亮之時拿了些藥,想去探探白羽歌的傷情,豈料會看見她與他人纏綿之後的景色,心中宛若刀絞。雖然早已知她心中另有他人,但自己還是無法自拔地淪陷其中,白羽歌,語悠只求在你心中有一個屬於語悠位置就好!
“小姐,寒冰膏!”冬梅將寒冰膏遞至蕭語悠手中。
“冬梅,你先下去吧!”蕭語悠看著手中的寒冰膏,輕嘆吩咐道。
“小姐……”冬梅見蕭語悠閉上眼,也只好無奈地退下。
日漸偏西,蕭語悠方纔起身,拿了寒冰膏前往玄嵐院。
“受傷了還不知道安分些,吃到苦頭了吧!”玄嵐院內,責備的話語中卻透著寵溺和心疼。
“是那個女子!”蕭語悠腳步滯了滯,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語悠,你怎來了?”白羽歌本是借傷靠在白清嵐懷中對著白清嵐撒嬌的,豈不料動了傷口,被白清嵐數落了一通,忽聞得門外腳步聲,擡頭竟是一日未見的蕭語悠。
“你……你的傷可好些了?”蕭語悠眼神遊離問道,不願去看那人正靠在他人懷抱。
“好是好些了,不過這傷筋動骨之事,只怕這斷骨還需多等些時日才能長好!”白羽歌鑽出白清嵐的懷抱,笑道。
“這寒冰膏,是續筋接骨的聖藥,昨日多謝你捨命相救。”蕭語悠將寒冰膏塞到白羽歌手中。
“你既是爲了救我而失足,我捨命救你自是應當,何來言謝,不過你昨日在那寒潭中受了涼,今日還是回去多休息休息的好!”白羽歌叮囑道。
蕭語悠聽得白羽歌的叮嚀心中暖意涌過,但看白羽歌在白清嵐耳畔耳語幾句後便道:“我送你回去,也讓冬梅那丫頭爲你準備些驅寒的東西,你好生調養,三日後咱們再下山去賞這宿州花景可好?”
蕭語悠聞言,欣然點頭。原來她還記得曾答應陪自己賞花,這一路瑣事繁多,現下早已過了花期,但她竟然還記得……
白清嵐看著眼前溫婉女子的神色,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西玄院。
“小姐,欸,姓白的,你的手怎麼了?”冬梅看著白羽歌被木板固定住的左臂好奇問道。
“冬梅,不得無禮。”蕭語悠厲聲道。
“語悠,無礙的!”白羽歌笑道,姓白的,敢這麼叫她白羽歌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小丫環了!
“冬梅,你家小姐受了寒氣,你去廚房熬些驅寒的東西來,還有好生照顧你家小姐……”
“知道了,姓白的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怎麼這麼羅嗦!”冬梅不耐煩道。
蕭語悠也實在拿這丫頭無法,只得無奈搖頭,對著白羽歌道:“放心吧,語悠自會好生照顧自己!”
“既是如此,你便好生休息,三日之後,我來這找你,咱們一同下山賞花!”白羽歌站在門邊,止住腳步,回頭笑道。
蕭語悠欣然,目送著她離開。
“哎呀,我說小姐你還要在這兒站多久啊?她人都走沒影兒了!”冬梅看著自家小姐還站在門邊,盯著白羽歌遠去的方向不禁戲謔道。
“死丫頭,多嘴!”蕭語悠臉紅佯怒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小姐,方纔那寒冰膏可是拿給那姓白的了?”
“她是爲了救我才摔斷手的,我拿藥給她只是謝她救命之恩罷了!”
“白羽歌摔斷了手?”陌生的聲音自院外傳入,驚得屋中之人齊齊回頭。
“魏郡主別來無恙啊!”蕭沁言一身玄衫錦袍,男子裝束卻被她穿出了幾絲妖嬈之感。
“蕭語悠給七公主請安!”蕭語悠福身行禮道。
“免禮平身,傳聞魏表妹體弱多病,常在閨中,今日怎有興到這浩軒來了?莫非真如傳聞那般,魏王爺私通邦外意欲謀反?”蕭沁言頗具深意地打量著蕭語悠道。
“回七公主,語悠近來覺得身體有所好轉,加之正值宿州花期便央求父王讓語悠來此賞花。父王對梓辰的忠心日月可鑑,七公主又怎會聽信了那市井流言呢?”蕭語悠不卑不亢道。
“這樣最好,不過方纔你說白羽歌受傷,確有此事?”
蕭語悠猶豫片刻,點點頭。
“既是如此,我倒要去看望看望她了!”蕭沁言暗想道,想到今晨之事蕭沁言心中便怒意涌上,念及此處,揚長離去。
玄嵐院。
“羽兒可將那蕭小姐安置好了?”白清嵐見白羽歌回來,迎上前問道。
“嗯,不過讓皇姐久等了呢!”白羽歌嬉笑道。
“羽兒,你覺著那蕭姑娘如何?”白清嵐一臉笑意問道。
“嗯……這個嘛,大家閨秀,博學多才,溫柔嫺靜,論長相也算得上是一等一,論才學也覺不輸於我浩軒的好女子,卻是難得!”白羽歌深思道。
“卻是與羽兒很般配呢!”白清嵐幽幽道。
“皇姐此言何意?”白羽歌聽見白清嵐的話,臉色驟變,回頭抓住白清嵐的手腕問道。
“羽兒,何不考慮娶那蕭姑娘做你的王妃?你既是我浩軒的長公主,按歷在朕親政之後自當封王的,羽兒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娶個王妃了不是嗎?”白清嵐依舊一臉笑意。
“皇姐,你……羽兒不會有王妃的,羽兒只想要你做羽兒的王妃。”白羽歌怒道。
“羽兒,別傻了,我們不……唔……”
白羽歌拉過白清嵐禁在懷中,低頭循著那片柔軟的脣,狠狠覆上,不讓白清嵐再多言一句。
白清嵐微微推拒,雙手捶打在白羽歌肩上,但力道卻小得緊。
“皇姐,你才傻!傻到不敢承認自己的內心,羽兒說過羽兒等你,不論多久,羽兒都會等,羽兒不會有王妃,羽兒只想有你!”待到二人都已有些呼吸不暢白羽歌方纔放過白清嵐,在她耳畔柔聲道。
“羽兒……”不知何時白清嵐的手已然攀在了白羽歌的肩上,聽著白羽歌的溫柔話語白清嵐心中感動卻又糾結!
“皇姐,不要把羽兒推給其他人可好?”白羽歌鬆開白清嵐,盯著她的雙眼問道。
白清嵐被白羽歌的魅惑的眼神攫住,癡癡點頭。
白羽歌欣然,在白清嵐的脣邊落下一吻。
“皇姐,今夜陪羽兒吹奏一曲可好?”。白羽歌隻手攬過白清嵐不盈一握的腰笑問道。
“你這般模樣如何撫得那六絃之音?”
“這還不簡單,羽兒彈奏不就行了?”白羽歌笑道。
“這……”白清嵐猶豫間,白羽歌已然拉著她坐到琴旁。
絃動,
琴聲重,
曲中情濃,
窗外又西風,
飛絮濛濛空空,
誰家屋檐下簾攏,
佳人在旁兩頰微紅,
相思情長盡在絃音中。
一曲《長情》,兩人演奏,白清嵐拿出玉簫,時而輔以一些簡單的吹奏,如此一來比那一人所彈更具一番別樣風味
蕭沁言本自在清嵐院外踱步,忽然聞得院中琴音,止住腳步,眉頭緊蹙,這曲子不是《長情》嗎?蕭沁言記得白清嵐說過這曲子素不外傳,這又是琴又是蕭的,究竟是何人在彈奏此曲?蕭沁言思索半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月影之下,玄色衣裾飄然。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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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時間明天就更第四篇,如果米有的話就放到週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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