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雲(yún)歸靜
入夜,浩軒大營內(nèi)一片寂靜,但若是屏息靜聽卻可以聽見低沉壓抑的呻吟之聲。
“嗯……嵐兒……嵐兒……”快意的堆積,白羽歌覺得身體內(nèi)彷彿瞬間多了一顆躍動的心臟,以相同的節(jié)奏律動著,將自己拖進(jìn)潮水洶涌的瞬間。
“下次若是你再不聽朕的話,懲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白清嵐緩緩放在抽出白羽歌體內(nèi)的手指,揭下遮住白羽歌雙眼的布條,吻著她有些紅腫的脣瓣。
“嗯,下次再不會了……”白羽歌被白清嵐折騰了近一夜,此刻再沒了氣力,抱著白清嵐入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方纔醒來。
白清嵐今夜需得在大帳中批閱奏摺,白羽歌閒著無聊,索性提了劍前去巡營。
尋至馬廄之時,忽見馬廄中有人影晃動。
“誰在馬廄?”白羽歌舉起火把晃了晃卻見馬廄中人閃身躍出,玄色罩衫,身影竟有幾分熟悉,白羽歌忙提了輕功追上去。
出了轅門,黑衣之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白羽歌舉起火把,這纔看清來人的臉。
“是你?”白羽歌驚訝於黑麒的出現(xiàn),但想到白雷還在自家大營中關(guān)著,黑麒出現(xiàn)便也不足爲(wèi)奇了。
“她在哪兒?”黑麒看著白羽歌冷冷地問道,但她提到“她”時眼中閃過的暖光卻沒能逃過白羽歌眼。
“是蕭霧言要你帶她回去,還是你自己想帶走她?”白羽歌挑了挑眉問道,傳聞蕭霧言對待兵敗的將領(lǐng)從來都是殺無赦的,白雷雖是他蕭家暗衛(wèi),依蕭霧言的性子應(yīng)該也不會對其網(wǎng)開一面。
“主上不收敗軍之將!”黑麒淡淡地回道。
“這麼說是你自己想要帶走她了?”
“廢話少說,告訴我她在哪兒!”
“前軍帳中第三個帳篷,不過你打算就這麼去救她?她被關(guān)在連環(huán)九籠中,沒有鑰匙是斷然打不開的,所以我還是勸你別白費力氣了!”白羽歌回頭大量著黑麒,短劍掛在腰間,三千青絲用黑色的頭繩束起,桀驁冷漠。
“鑰匙在哪?”
“此乃軍中機(jī)密,豈是我們這種小卒輕易能知的,不過若是你願意與我做個交易,我興許能幫你把鑰匙找來!”白羽歌走到黑麒身旁,低聲道:“只要你把蕭霧言的兵力部署交給我,並且答應(yīng)我再不回他身邊,我就爲(wèi)你們提供車馬盤纏放你們走。蕭霧言大興戰(zhàn)事,世人背棄,這筆交易於你我和這天下百姓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三日後咱們再在馬廄見面!你若是想見她,自可去帳中看看,我?guī)湍惆蜒矤I的士兵調(diào)開,不過記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白羽歌說罷拿起火把,將劍放在肩上,優(yōu)哉遊哉地回營。
黑麒望著蕭霧言山頂?shù)拇鬆I,有回看了看浩軒的營帳,輕功一躍直向山頂大營奔去。
三日後,黑麒帶走了白雷。白羽歌看著手中的兵力部署圖,揚了揚嘴角,目送著那二人離開之後便高高興興地回了中軍大帳,獻(xiàn)寶似的將部署圖捧到白清嵐面前。
“皇姐,你猜這是什麼?”
白清嵐看了看白羽歌手中的卷軸,又?jǐn)E眼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白羽歌,小丫頭不知又在玩什麼了!眼神示意白羽歌將其打開,“兵力部署”四個大字赫然顯現(xiàn)在眼前。
“羽兒,這東西你怎會有?”白清嵐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兵力部署圖,這分明是蕭霧言的軍隊部署!
“很早之前就給你說過了,山人自有妙計!”白羽歌俏皮地笑道。
“你啊,總是這麼古林精怪的,沒個正經(jīng)模樣!”白清嵐輕輕地捏了捏白羽歌的臉,寵溺道,“這東西你確定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皇姐同羽兒一同去探探不就知道了?”
月上梢頭,浩軒大營兩匹快馬疾馳而出,馬上之人輕功上山,小心翼翼地循著部署圖將蕭霧言的大營略略探了一番,看來這圖的確不假。
“傳朕命令,全軍三更生火,四更造飯,五更時分咱們便攻上山!”
白清嵐帶著兵馬進(jìn)入蕭霧言的大營之時,天色才近正午,被砍倒的軍旗斜插在沙土中,空氣中還殘留著血腥的氣味,白清嵐和白羽歌近乎同時抿了下嘴角。
蕭霧言身著九龍玄衣帝王袞服癱坐在地上,表情猙獰而絕望,看著身著銀色戰(zhàn)甲的兩人在帳外翻身下馬,身後跟著的赫然是自己的妹妹,當(dāng)然還有齊錦。呼吸不由自主變得急促,緊緊捏住拳頭,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皇兄,現(xiàn)在你總該清醒了吧!”蕭沁言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言語中已沒有一絲情誼。所有的親情早在飲下那一瓶紅蓮露之時便被抹殺得一乾二淨(jìng)了,現(xiàn)在又何必同情呢?
“清醒?朕一直都清醒著,不清醒的是你們!只有朕纔是這天下之主,只有朕纔是萬人之上!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蕭霧言語氣中滿含著壓抑的恨意。
“冥頑不化!”白清嵐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轉(zhuǎn)身要帶著衆(zhòng)人離開中軍帳。
“皇姐小心!”白羽歌走在最後,剛一轉(zhuǎn)身卻見白清嵐的銀甲上銀光一閃,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只見蕭霧言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支袖箭射向白清嵐。
驚恐地回頭,只見袖箭正中白清嵐的後心,白清嵐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朕殺不了你們?nèi)浚抟惨銈兣恪痹掃€未說完,蕭霧言忽然等大了眼睛身子向後倒去,胸前的長劍毫不留情地拔出,鮮血順著劍尖滴落。
白羽歌走回白清嵐身邊之時,白清嵐已將後背的袖箭拔出。
“好在穿了軟甲,真是嚇?biāo)廊肆耍 卑子鸶枭焓謸嵘项~頭,竟是陣陣?yán)浜梗?
“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結(jié)果還是這樣,出了這多汗!”白清嵐伸手拭去白羽歌額上的汗珠。
白羽歌看著面前的白清嵐,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了她。她當(dāng)初是否也是同樣的心情,應(yīng)該是同樣的心情吧,那般驚恐,那一瞬若是離了她,自己的世界也隨著土崩瓦解!從一開始,她就是自己的全部!
三日後大軍正式從梓辰撤軍,蕭明言接管了蕭霧言的殘部,拿到了傳國玉璽正式回京登基。蕭沁言和齊錦決定先回宿州住上一段時日,看看熙和再回京城。白清嵐一早便答應(yīng)了白羽歌三月之期,此刻自也不能食言。各路人馬在軍中狂歡一夜後便各自分道揚鑣。
臨行前,蕭明言拿出一個玉壎贈與白羽歌言說是爲(wèi)答謝當(dāng)日結(jié)盟之事,白羽歌也不推辭,雖說這珍玩玉器她素來不缺,不過這玉壎還卻是少見之物,故而也不推辭收了下來。
三日後,一騎白馬在漠襄官道上慢慢走著,馬上乘著兩人,其中一人著了一身白色流雲(yún)錦袍,白銀瓔珞冠將三千青絲盡數(shù)束起,腰間掛著劍,還有一隻小玉壎。而她懷中的白清嵐一身粉白妙絨紗衣,依偎在白羽歌懷中,一支玉簫抵在脣見,曲聲一路悠揚。
“羽兒,此番回去搬去鳳棲宮住如何?”白清嵐吹罷一曲,仰頭問道。
“皇姐,鳳棲宮是皇后素來是給皇后居住的,這樣做只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朕此生不會再娶其他女子,你便是朕的皇后!”白清嵐緊緊環(huán)著白清嵐的腰肢,幾番生死早已讓她看清白羽歌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她早已中了這個小丫頭的蠱,一生一世都解不了了!
“但這樣做必會遭致朝中大臣和這天下的黎民百姓的非議,皇姐,羽兒不想……”不想因爲(wèi)自己而在她的歷史中留下受人詬病的污點。
“這是朕的家事,他們要管也未免管得太寬了吧!總之朕不管,朕愛的是你,此生也只娶你一個,他們要非議便非議吧……”
“皇姐,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我還是從長計議吧!”白羽歌打斷白清嵐的話道。
“羽兒……也罷,朕聽你的!”白清嵐驚訝於白羽歌的拒絕,當(dāng)年不知是誰哭鬧著要嫁給自己的,怎麼現(xiàn)在又不願意了呢?
宿州,蕭沁言和齊錦回到府中之時,熙和也正從學(xué)堂歸來。
“娘~~”在此見到齊錦,熙和自是歡喜,當(dāng)年齊錦突然離去,府中只剩蕭黑與自己,總覺得空蕩蕩的讓人不安。
“和兒,見過你七皇姐!”齊錦領(lǐng)著熙和走到蕭沁言面前。
“熙和拜見七皇姐!”恭恭敬敬地行禮,依舊是循著宮內(nèi)的規(guī)矩。
“既是離了宮,日後這些禮節(jié)也省了吧!”蕭沁言輕聲語罷,轉(zhuǎn)頭看了看齊錦微微皺了皺眉。閒話了幾句後,便打發(fā)熙和去了書房。自己則拉著齊錦進(jìn)了內(nèi)室。
“沁兒,怎了?”齊錦見蕭沁言一語不發(fā)地拉著自己朝內(nèi)室裡去,不解其意地問道。
蕭沁言關(guān)上內(nèi)室的門後便狠狠地吻上齊錦的櫻瓣,舌尖不斷纏繞,勾動著齊錦的慾望。
“沁兒……”久違的親密迅速吞噬了所有的理智,輕聲的呼喚帶著情?欲的聲音。
“天色不早了,母后早些休息吧!”蕭沁言鬆開齊錦的脣,起身便要走。
齊錦呆呆地看著她,忽而明白了什麼,趕忙拉住她道:“沁兒,你難道想讓熙和叫你爹?”
最近身體抱恙,只能每天二更了!
大家見諒!不要霸王人家了,否則更新會木有動力的
墨童鞋說想找嵐兒的人設(shè)做視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大家有沒有可以推薦一下的?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