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看了好一會兒,確認沒有人之後,才繼續(xù)往前走。
然而她走了沒多久,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漸漸爬了上來,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地抓住了她的心臟。秦洛的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難道,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爲了驗證這個想法,秦洛立刻從包裡拿出手機,先是裝作打電話,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撥出去:“喂,延洲啊……”
這樣裝模作樣說了幾句之後,秦洛就掛了電話,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緊張地調(diào)整好角度,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xù)往前走。
起初她的身後,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人,從一個角落裡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跟在了秦洛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秦洛的心臟險些停跳,然而她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定下心神,用最快的速度叫了一輛出租車,接著就把手機放回包裡,繼續(xù)往前走。
她以爲,只要堅持到出租車來,就可以安全。沒想到,就在她把手機放回包裡的那一刻,身後的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開始跑了起來。
一聽到腳步聲,秦洛就知道大事不妙,頓時也顧不上維持形象了,尖叫了一聲就開始狂奔。
但她到底是個女人,又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過對方,秦洛心裡著急,乾脆脫了高跟鞋,不顧一切地狂奔起來。
身後追著她的人越來越近,秦洛甚至已經(jīng)可以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聲,讓她不敢回頭。然而,兩人的距離還是漸漸縮短,就在秦洛即將絕望的時候,她叫的出租車終於出現(xiàn)了!
看到出租車的燈光,秦洛彷彿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衝過去,一把拉開出租車的車門:“師傅,快開車!”
出租車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頭髮散亂,連鞋子都沒有穿的女人,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秦洛在後視鏡裡看到了那個跟蹤他的黑衣男人——他一臉
兇神惡煞,惡狠狠地瞪著這輛出租車,同時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秦洛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好半天都沒有平靜下來。見她一直不說話,出租車司機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這位小姐,您去哪裡?”
“去傅氏集團。”秦洛好不容易纔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出租車司機不敢耽誤時間,連忙載著秦洛去了傅氏集團。秦洛付了錢,立刻下了車,跌跌撞撞地一路往頂樓傅延洲的辦公室去。
傅氏集團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了,只有少數(shù)部門還在加班。傅延洲一向有加班的習(xí)慣,即使早就已經(jīng)過了時間,他也依然在辦公室裡專心致志地處理著工作。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發(fā)出一聲巨響。傅延洲皺了皺眉,對這一聲噪音很不滿,然而他卻看到秦洛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等傅延洲看到秦洛沒有穿鞋子,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頭髮也亂糟糟的時候,就更加吃驚了,連忙扶著她坐到沙發(fā)上:“出什麼意外了麼?”
“……延洲,我被人跟蹤了。”秦洛一坐下,就急忙抓住傅延洲的手,整個人也蜷縮到了傅延洲懷裡,看起來驚魂未定。
“你先別急,慢慢說。”傅延洲急忙收緊了手臂,用這種方法來安慰秦洛。
秦洛在傅延洲懷裡發(fā)抖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說出話來,傅延洲在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中,也明白了秦洛到底遭遇了什麼,不由得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秦洛及時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的事實,又或者那輛出租車沒有及時趕到,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不到秦洛了。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傅延洲的手立刻攥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爲了儘快使秦洛恢復(fù)過來,傅延洲連忙給秦洛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喝了下去。
熱水的溫度讓秦洛慌張的心情漸漸穩(wěn)定,原本慘白的臉色漸漸紅潤,手也不像之前
那樣拼命發(fā)抖了。見秦洛的樣子輕鬆了許多,傅延洲便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麼?”
雖然逼迫秦洛去回憶當時可怕的一幕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傅延洲還是認爲,應(yīng)該儘快調(diào)查出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否則後患無窮。
“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洛搖了搖頭,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抹痛苦的神情:“我只記得,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看起來很高壯。”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的,本來我和瑾言姐在外面喝茶聊天,因爲瑾言姐有事要先離開,我想著離家也不遠,乾脆就直接走回來,沒想到……”
沒想到卻發(fā)生了這種可怕的事情。如果當時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秦洛簡直不敢去想象現(xiàn)在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傅延洲聽著秦洛的描述,心裡只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傅延洲心煩意亂,加上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本來不打算接起,但不知爲何卻按到了接聽鍵。
“傅延洲,怎麼樣,你老婆現(xiàn)在還安全吧?”電話裡響起的,居然是霍易的聲音!
傅延洲臉色一變,立刻走到了一邊,同時壓低聲音道:“霍易?你想幹什麼?”
“我本來是打算請你老婆到我這裡喝杯茶的,不過她太沒有禮貌了,我的人還沒有過去請她,她就嚇得跑了。”
“嘖嘖嘖,虧她還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呢,居然連這點氣度都沒有。照我說,傅延洲,這種女人還是別要了,花瓶而已,留著有什麼用?”
“這件事是你做的?!”傅延洲已經(jīng)明白了霍易話裡的暗示,登時勃然大怒。如果不是礙著秦洛在場,他一定會當場怒吼出聲。
電話那頭的霍易不懷好意地笑了:“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傅延洲,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就不信你只有兩隻眼睛,還能時時刻刻盯著秦洛不成!”
“這只是個開始,如果你再不知道收斂,你就等著給你老婆收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