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只是試探,但此時此刻的康喬卻無比確定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王朔打電話給警察,必然是說明了事情的情況,天臺上處處緊張,那劉安明顯是被什么人刺激了。
當(dāng)那門忽然背踹開,誰大喊了一聲:“劉安!你別逮捕了!沒有退路了!”
康喬面色一變,也來不及去尋找那哪個出聲的人,只見著那劉安瞪大了眼睛,絕望之色彌漫,康喬暗道不好,咬牙直接撲了上去!
霍司南瞳孔微縮,大吼:“快回去!”
窮途末路之人被刺激了可什么事也做得出來,看著四周都是警察,劉安居然要和霍司南同歸于盡!拉著霍司南就往下跳!
康喬奮不顧身撲了過來,拽住劉安的手,隨著慣力就要被劉安一起撤下去!
霍司南忽然伸手拽住康喬,整個人180度的旋轉(zhuǎn)來到劉安的背面,扯著康喬往天臺的地面上摔。
霍司南忽然發(fā)力,本以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沒了力氣,誰知居然能扯著康喬一起摔在地面上,而劉安被霍司南這么一弄,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直的往下掉,這高度是活不了了!
“快快!”
那些警察迅速趕過來往下看,領(lǐng)頭的幾人說著話。
霍司南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去,面上依舊蒼白,然而卻沒了之前的順其自然,要反抗的話,一個喝醉酒的劉安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大不了被刀子劃一下。
劉安忽然出現(xiàn),背后定然有貓膩,若只是解決自己的安危倒是小事,但霍司南卻要引出他背后的線索。劉安忽然接短信的時候,霍司南靠的近。從余光中看到了那號碼,之后讓王朔查一下。而那人在警察里也有他的人這讓霍司南有些驚訝。
但更驚訝的是康喬。
霍司南輕輕的拍著康喬的后背,感覺到康喬似乎嚇的有些氣滯,連忙喊道:“康喬,吸氣!”
被霍司南的聲音震了回來,康喬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手指間都在微微顫抖,那一瞬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康喬實在難忘,她幾乎看見了那下面的車水馬龍,若不是霍司南忽然發(fā)力拉住了康喬,她或許真的就隨著那不要命的劉安一起掉下樓去了!
“劉安呢?”康喬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霍司南扶著他起身,不少人往那欄桿旁往下看,王朔走了過來,看了眼康喬,對霍司南道:“這么高,活不了了。”
“嗯。”霍司南眉心的皺一直未平,聞言只是略可惜沒有挖出更多有用的線索來。
康喬眸子狠狠一顫,眼前一個大活人沒了命,對任何人都是一個打擊,康喬咬著唇瓣,手心微微出汗,抬頭卻見霍是南脖子上那刺目的鮮紅,康喬立馬拉著霍司南就往外走。
“你得趕緊去醫(yī)院!”
霍司南示意王朔跟上,便一言不發(fā)得隨著康喬拉著他的手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康喬依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沒想到這一次卻是陪著霍司南來的,康喬自己就摔地上的時候手腕有點擦傷,而霍司南則是整個脖子滿是血跡,看著駭人至極。
不過幸好只是看著嚇人,并沒有傷的特別重。
許晴趕到醫(yī)院時,手里提著個大箱子,行走間帶風(fēng)。見康喬一個人坐在長椅,王朔咋一旁站著,她從路上過來也打了幾個電話了解事情,見局面
如此,許晴也猜測事情怕是有了結(jié)果,問道:“康總,這一百萬還需要么?”
康喬沉默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道:“不用了。”
許晴點點頭:“不過在公司許經(jīng)理問了這錢是做什么用的,我把事情告訴了許經(jīng)理,許經(jīng)理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是公司的帳,能說出來也別瞞著,許景是什么態(tài)度你不用管。”康喬擰著眉,有些難辦,別人不知道許景和康喬之間的糾葛,但康喬卻知道許景生氣只怕是因為自己動用了公司的帳來救霍司南。
但康喬在那日已經(jīng)和何景把話說清楚了,他執(zhí)意鉆牛角尖,康喬也沒法子。
許晴跟在康喬身邊也好些天,對有些事也隱隱約約明白一點,這時候她只需要沉默就好了。
霍司南很快就出來了,脖子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他一出來就吩咐王朔:“132xxxxxxx,去查一下這個號碼。”
“是!那警察那邊?”
霍司南冷哼一聲,動作卻溫柔的給康喬拂了拂滑下來的一縷頭發(fā):“這件事牽扯比較大,局子里不一定說實話,你先去調(diào)查一下號碼。”
康喬目光劃過霍司南的脖子,清亮的眸中有些慍怒:“無非不就是白家的人!”
康喬很少接觸這些家族的事,在霍司南的眼里是這樣認(rèn)為的,而此刻康喬忽然說出這句話著實驚訝了霍司南。
“你怎么知道是白家?”霍司南沒有反駁也沒有認(rèn)同,攬住康喬的手,看向看去身后不遠(yuǎn)處的許晴:“你先回康氏。”
許晴的老板是康喬,她沒有聽霍司南的話,而是看向康喬。
康喬點點頭:“這兩天公司的事你先看顧著,有什么問題Email聯(lián)系。”
許晴應(yīng)了聲,就離開了,一百萬派不上用場自然要換回去,數(shù)額雖然不大,可總歸是公司賬上的。
霍家,康喬到家的時候,霍司南之前聯(lián)系的齊放已經(jīng)到了。以及還有個康喬不認(rèn)識的人。
康喬在廚房泡茶,用托盤放起來,去了書房,書房里有三個人,霍司南,王朔,齊放,以及那個康喬叫不出名字的,不過那人見康喬進(jìn)來了,禮貌的頷首:“嫂子好。”
“他叫秦言,A市那邊的朋友。”
康喬點點頭,揚(yáng)起笑容:“你好。”
秦言是這幾天剛來B市的,不然也不會那么巧就這時候出現(xiàn),向康喬道謝,接過茶杯,目光在康喬臉上劃過,隨即看向霍司南:“我來B市就是為了告訴你白家有了行動,只是今天早上剛到,你這兒就出了這樣的事,看來白家是要撕破臉皮了。”
其實早就該撕破臉皮了,康喬默默想起那回在齊家發(fā)生的事以及白清雅,那時候白家就不準(zhǔn)備和霍家好了,不然也不會針對康喬。
康喬面上可是霍家的人。
“秦言你在A市的事怎么樣?”霍司南沉思道。
秦言面色輕松了點:“一切都好,霍大哥想做什么,我自然配合。”
霍司南雖然遠(yuǎn)離A氏,跑來B氏當(dāng)商人這讓整個霍家都迷惑不解霍司南的動機(jī),但離開A市并不代表霍司南在A市就什么也不懂。
霍家做的是軍火生意,而白家則是混跡于黑道,如今正在洗白中,白家祖上三代都是混黑道的,但沒三
代都會洗白一次,而洗白的時間期間白家會尋找一個勢力來繼承白家在黑道的勢力,而秦言就是白家選擇的那個人。
但也不知白家是調(diào)查的時候忘記了還是疏忽了,秦言和霍司南是在哥倫比亞是同學(xué),相識好幾年,而現(xiàn)在白家和霍家即將撕破臉皮,也不知會不會牽扯到秦言。
但其實白家已經(jīng)洗白了三分之二,正是緊要關(guān)頭,不可能會出什么亂子,此時卻和霍家撕破臉皮,如果真是因為白蓮薇,那白蓮薇到底有多重要才能讓白家把家族的危險都比不上?
按照白家人的性子來看不大可能,所以還是A市有了什么動蕩,暗地里終歸是不太平了。
霍司南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并沒有沖動的讓秦言做什么,而是說:“這種時候,秦言你先做好你在道上的生意和布置,畢竟再過一兩年就要接手白家的勢力,你別牽扯到自己。”
康喬微微蹙眉,手端著茶杯坐在另一旁的沙發(fā)上沉默不語。
或許一年前,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回接觸到這些東西,而現(xiàn)在這些東西不僅近在眼前,而且霍家就是做的這些是,那這些爺爺知道么?康家能和霍家成為世交,真的只是因為康明和霍宏是多年朋友?
康喬忽然覺得手里的茶杯燙的很,微末的嘆了口氣,垂下眸子不言不語。
霍司南是似有所覺的看了眼康喬,漆黑的眸子星星點點的閃著不知名的意味。
“霍老爺子過兩天會回去,這件事總的來說還是針對霍家,霍老爺子不會忍氣吞聲的,我在B市盡管做我的商人,秦言你過兩天也回去吧,不然白家起疑,洗白之后的勢力也不知落給誰。”
白家洗白必然找一個接手的人,而且接手的人必須要有一定的實力和魄力,秦言五年前從一個小小的混混成長到盡頭這地步,人脈魄力也都有目共睹,但如今霍家和白家貌似要撕破臉皮,反正白家要洗白了,人家?guī)е欢彦X去逍遙快活也不和霍家合作買什么軍火了,也不顧忌什么。
而溫?zé)嵋潜话准抑篮突羲灸献叩媒;蛟S會對秦言的將來有所影響。
秦言面色沉凝下來,偏向鐵血軍人樣的面孔卻是混在道上的,也所謂人不可貌相。
康喬做的位子距離他們有段距離,但有些話康喬若是聽也是能聽到的,霍司南也不避諱康喬,康喬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茶杯,熱氣裊裊之后是康喬那略顯復(fù)雜的眼瞳。
他們又說了些什么,康喬聽了會兒心情有點沉重,起身就離開了書房。
和張媽說了一下出門,康喬換了身衣服就離開了別墅。
康喬走后,書房里沉默了一瞬,王朔的手拉下窗簾,這個霍氏第一的金牌助理此時的面容一片冷凝和銳利。
“夫人出門了。”
秦言挑挑眉,正直陽剛的臉上咋出現(xiàn)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苡谢脺绺邪 ?
“司南,你什么時候回A市?”
霍司南低眸看了眼康喬泡的茶,茶葉在杯底靜靜的成就一幅畫。
“不急,總要讓那些人先蹦跶蹦跶。”
話語低沉而平靜,但秦言卻品嘗出那話語之下的殺伐,秦言當(dāng)年就覺得霍司南此人極會偽裝心思難測,手段高超頭腦靈活。這樣的人若是做敵人是及其的恐怖。秦言無比慶幸自己是他的朋友。
(本章完)